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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師兄實在太穩健了

作者:言歸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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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壽之毒舌初體驗

第二百二十四章 壽之毒舌初體驗

李長壽靜靜思索著,卻也沒閑下來。
卞莊愣愣地看了幾眼,這女子略微皺眉,扭頭掃了他一眼。
話說,咱家小師祖膚白貌美性格好,就算有些先天不足,又不是沒人要。
「不得應允而如此昵稱,是否有些過分了?」
卞莊雙腿一軟,跌坐在了沙灘上,氣息無比虛弱,那幾名老者連忙下來,擁簇在卞莊身旁。
李長壽皺眉道:「你可知自己對我家小主人,造成了多大的麻煩?
李長壽淡然道:「我家小主人有自己愛慕之人,心底容不下旁人。
當然,是用上輩子的道理,化用到了洪荒的背景下。
他身後幾名老者額頭齊齊掛滿了黑線,感受到周遭那一道道目光,直想拍昏自家少主。
這種事,李長壽上輩子也見到過幾次,最後的結果都不是很好。
言盡於此,老身這便告辭了。」
李長壽心底也有些不忍心,不過一想到自己二教主剛大婚,就被男人惦記……
然而,讓月老措手不及地是,這姻緣泥人扭頭快速飛走,穿過重重星海,靠近了另外一隻泥人,卞莊泥人手腕上的紅繩再次出現,依然瘋長的勢頭!
「你這痴情種,貧道都有些不忍心了,唉……」
幾位老者在雲上等候,卞莊與長壽牌老嫗化身,在海島上一邊散步,一邊小小的……交流一下。
這是紙道人自揚套餐的進階版本;
這淡定的話語竟是如此刺耳,讓卞莊一時間緊皺眉頭,嘴唇都有些泛白。
就如西方教一般,將自身一部分實力隱藏在三千世界中,天庭也可效仿。
玉帝能將一具化身,安插在天庭天將之中數萬年,說明玉帝本身並不放心自己的手下,始終有一份猜忌在。
「最起碼,您很英俊啊!」
「卞莊你應是明事理之人。」
卞莊苦笑道:「還請前輩賜教。」
卞莊喃喃道:「我自是覺得有些厭煩……樂、柯樂兒道友,也厭煩我了嗎?」
年輕人,長生都m.hetubook.com.com沒得,何必多想這些于自身修行無益之事?」
『此事,倒是不能由我上表,』李長壽仔細思索。
其實,上輩子時,大部分人就算心底有了喜歡的對象,也會礙於自身面子、尊嚴等等一系列因素,而選擇將此事藏在心底。
卞莊輕輕吸了口氣,「那位前輩說的不錯,沒了天涯閣,我一無是處。
「不錯,」李長壽道,「你可以自己想想,若是有一陌生女子,瘋狂痴戀於你,每日在天涯閣前守著你,你心底又如何?」
你們此前,也只說過一句話,我家小主人說的,是個滾字。
月老自東海回來,找木公交代清楚婚宴之事,就匆匆到了後殿,招來了敖乙的泥人;
月老禁不住沉吟幾聲,對此略感無力,只能苦笑一聲,隨卞莊自己去了。
幾位老者也沒什麼辦法,將卞莊攙扶起來,駕雲朝著天涯城而去。
呃?
李長壽沉吟幾聲,雖說自己吐槽吐了個爽,但有些話,確實是為了打擊卞莊而說出的。
若非你背後有天涯閣,你現在已是海中一具屍身!」
「我月老,願稱你為多情仙。」
「道友,老身託大稱呼你一聲卞莊!」
「先回去吧,少主。」
卞莊苦笑了聲,坐在那輕輕一嘆:「我的心死了,再也不會了,不會了。」
「各位,我卞莊,今後就在五部洲之地闖蕩!定要混出個名堂!」
李長壽的紙道人幽幽一嘆,開始講述了一個關於愛慕者與變態的故事。
說話的那名老者,被其他幾人狠狠地瞪了一眼。
卞莊喃喃一聲,渾身一陣,連忙催法駕雲向前,高聲喊道:「仙子,可否請您留步一敘!」
卞莊你可曾考慮過這般事?
正此時,一抹倩影自天涯城中飛出,駕雲朝著高空而去。
「道友這般稱呼,可曾得了我家小主人應允?」
來扎心的。
隨後,李長壽看了眼在空中有些憤慨的和_圖_書那幾人,淡然道:
「唉……」
「就是,我們年輕時,哪裡有少主您這般英俊神武,背後又有一方勢力撐……腰……」
果然,這泥人身周已是纏滿了紅繩。
路上,卞莊坐在白雲上,口中不斷喃喃……
卞莊這邊,卻是有太多言語卡在嗓子尖;
「你是天涯閣少主,自小被人簇擁,周遭之人凡事都依著你、順著你,但卞莊,你有成熟的心智,應該明白一個道理。」
故事講完,卞莊也是不由怔在那,低聲道:「我,已經是樂樂的麻煩了嗎?」
「搞定!」
與此同時;
功高震主這種事,李長壽當然不會去做。
且……
然而,月老話語剛落,那卞莊的泥人輕輕震顫了下,手腕上的那一截纏繞的紅繩線頭自行脫落。
感情這種事,誰也說不清楚;
你若是真的對我家小主人一見鍾情,就該將自己這份心思收起來。
待天地起動蕩時,可用這部分實力穩固天地。
「少主,您……莫要太過傷心。」
天庭,月老殿中。
空中幾人眉頭緊皺,卻同時聽到了下方老嫗的傳聲,只是低頭看著……
『以後應當跟這個卞莊沒什麼交集了,這個天涯閣,在三千世界中或許能算上個大勢力,但在五部洲,也就相當於中神州的一家中上的仙門罷了。』
李長壽讓一直在煉丹的紙道人停下爐火,起身出了丹房,駕雲朝著丹鼎峰而去。
就是……
這女子,似乎是天庭中人?
小瓊峰,地下密室中。
「由己及人?」
幾位老者面面相覷,他們雖說也有道侶,心態也年輕過,但都搞不明白,為何少主能對一人痴情到這般地步……
「我的心……好像又活了。」
「道友你在龍宮鬧事,我家小主人的處境非常尷尬。
「對這位玉帝陛下,也不得不多防幾手。」
誒?這是哪般情形?
我要靠自己出人頭地,我要闖出自己的一份天地!我!」
和*圖*書莊捂著心口,禁不住後退兩步,面色有些慘白。
一部分紙道人已經回返了安水城中,歸於紙道人『庫』,稍後等一波龍族的禮物,就可一同安排回度仙門。
月老頭一歪,只感莫名其妙。
這朵白雲緩緩飛到天涯城守護大陣之外,也按照此地規矩,在門外排起了長長的隊,等待著進入城內。
你看上我家小主人的同時,我家小主人,並沒有看上你。」
「落花流水無情意,花開綻枝頭,水向東流去。」
「自信點,把莫非去掉吧。」
李長壽今天來此地截下卞莊,其實就是……
「是因、因我不過是天涯閣的少主罷了。」
洪荒看的是神通本領、拳頭大小,也經常發生以【神通真理】強收道侶之事……
剛才那名老嫗雖然話難聽,但也在理。
他手起剪刀落,麻利地將這些紅繩剪掉,目光複雜地瞪著紅繩的源頭——卞莊的泥人。
天涯海角,離洪荒小範圍著名坊鎮天涯城不遠的一處海島上;
請萬林筠老爺子出面,過去看看忘情上人是否真的在閉關吧。
此時,李長壽也不說話,只是含笑在旁走著。
我鍾情於你,所以你要鍾情於我,這是哪門子道理?
善走心者,紮起心來自然也是不弱。
然而李長壽自覺,這般扎心的力度還不太夠,必須點醒卞莊才行。
李長壽心底一嘆,繼續發功……
為了跟『燃燒成灰』的方式區分開,避免被人聯想,李長壽在紙道人身上刻畫了不同的符籙禁制。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甚至,還可以走『三千世界包圍五部洲』的路子;
「少主,您這又是怎麼了?」
「若你沒了這層身份,你在洪荒不過普通一天仙,又有哪般本領,能讓我家小主人一眼看上?
一心愛慕只是自身之事,如果這份愛慕得不到被愛慕者的回應,心底默默祝福就好了,不要去強行影響那位被愛慕者,把自己活和_圖_書成一個變態……
他們天涯閣雖然主營的是『臨時情劫感悟』業務,但也不是什麼霸道的勢力,大家都要講講道理。
最後這句話,李長壽也是難得走心了一次。
卞莊長長的一嘆,眼底帶著滿滿的無奈。
李長壽靜靜思索,心底突然冒出了幾個想法。
卞莊,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如今還年輕,修為也不算高深,不去想辦法揚名立萬、摘得長生道果,在這裏苦思一註定無緣無分的女子,又能如何?
這已非霸道,而是有些扭曲了。」
「由己及人。」
少頃,這老嫗身影化作霧氣被風吹散,似乎從未出現過。
「少主您……」
「我……」
……
卞莊一怔,喃喃道:「我、我為她……造成了麻煩?」
繼續扎,今天怎麼也要讓這個卞莊悟個通透!
還好,其他暫且不論,對方是個女子,這次不是重陽;
卞莊突然低聲說了句,在白雲上跳了起來,看著前方那代表著安逸、舒適且枯燥的天涯城,又扭頭看向了後方那萬里煙波、無垠大海。
王富貴這般躲著,如何能讓小師祖不多想?
這一瞬,卞莊聽到了『咚咚』的聲響,像是有人在自己心底,輕輕敲了那麼幾下。
「不,我不回去。」
「卞莊,你當真以為,自己能在龍宮大門前坐著,能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苦苦痴心,是因你自身嗎?」
言罷,這老嫗紙道人的身形先是變得虛淡,緊接著,額頭出現了一抹水霧,蒼老的身形被水霧所包裹迅速消融。
但對方既然將此事挑明,少主受些打擊,也該醒悟了才是。
「我……」
不得不說,偶爾毒舌一把,也是相當爽利。
若你沒了這層身份,你又從哪,得來那份請柬?
痴情本無罪,圈地自痴就是了。
這女仙渾身散發著淡淡的威壓,身段纖瘦、長發垂腰,身著淺雲裙,面上帶著少許面紗。
「怎麼會……」
甚至,李長壽覺得,自己也不能事事算盡,和-圖-書有時裝一裝糊塗、故意出些錯漏,那樣才算穩妥。
有些人就如卞莊這般,奮不顧身、飛蛾撲火。
似乎還是瑤池中的某位仙子,身周帶著淡淡的金光,顯然是金仙境修為……
這其實對少主來說是好事。
而忘情上人這邊……
李長壽輕輕一嘆:「道友覺得,能安好嗎?」
他當初給玉帝陛下的十二條諫言中,也曾提過經略三千世界,但當時其實是李長壽為了完善自己的諫言,順口一提。
「洪荒很大,也不僅僅只是有五部洲之地,三千世界之中,有許多你們想不到的人與事。
「就是,對這個卞莊,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月老眼前一亮,「這傢伙,突然明白了?」
這道理很簡單,天庭暗中經略三千世界,一則鞏固自身權柄,二則可以壯大天庭勢力,培養兵將為天庭之用。
卞莊愣在原地,禁不住喃喃道:「我,我莫非一無是處……我此前想的,是去見到樂、樂姑娘,再用真心打動她……」
「心寄何人知,藏於白雲里,白雲隨風去,心已無蹤跡。」
讓玉帝覺得,自己是個可以控制、駕馭的臣子,這才方便後面繼續撈功德。
他單憑算計龍族上天之事,已是穩穩能佔住天庭正神之位,且得玉帝陛下的信賴。
「我家小主人為了躲開你這個麻煩,這次她好友姜思兒殿下的大婚,她都避開並未參加。」
但變態這種存在,一眼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今日老身過來,只是為了對你說這些罷了。
兩人在沙灘上走了幾十步,卞莊才開口道了句:「柯樂兒道友……近來可安好嗎?」
李長壽的本體睜開雙眼,露出了幾分自信的微笑。
「可以說是深惡痛絕。」
卞莊頓時緊張了起來,忙問:「可是出了什麼事故?她在那?我現在立刻就……」
你是一見鍾情也好、心底念念不忘也罷,但我家小主人對你沒有半分感情,此時只有厭煩。
不過月老仔細一看,稍微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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