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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門法則

作者:八寶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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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第二百零四章 太子

第十二卷

第二百零四章 太子

事情說完,嚴嵩關心起自家兒子的「事業」來,問道:「後天就是第十輪對陣了,若是能勝,便可榮登頭名,我兒可有勝算?」
「藍水墨的修為,主要由其師兄傳授……」
嚴嵩又問:「那為父又該如何是好?此事鬧大,必然要有個說法。」
嚴世藩想了想,又出了一個點子:「父親可上書提議,內閣再增一位大學士,也可消弭此事。」
太子哆嗦了一下,預感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妙,問:「老師何意?如今天色已晚,似乎不宜出宮……咱么這是去哪兒?」
嚴世藩無奈道:「那兒子建議父親,告病吧。」
不多時,太子忐忑不安中被段朝用提到太廟,進太廟的路上,見了頂盔摜甲的大隊軍士,見了肅立以待的上三宮修士,心中慌亂,腳下已經有些發軟了。
嚴世藩道:「傳言由《皇城內外》而起,當是趙方丈手尾;傳言所指為楊一清,趙方丈的目標當在內閣之中。內閣中有什麼事?夏閣老辭相而已。想要平息此事,只需請夏閣老出閣辦事即可https://m.hetubook•com.com。」
比起幾個月前,蓮座之色愈發顯得赤紅了。
來到嚴嵩的書房,就見自家父親滿面愁容,皺著眉頭反覆看一封書信。
越想這個問題,太子就愈發不安,在殿中走來走去,苦思著各種補救措施。
這個朱隆禧到底要不要滅口呢?自己才認其為叔父,這麼做似乎不太合乎道義啊。忽然又想起「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句話,暗暗嘆了口氣,心道回頭定要打聽清楚朱隆禧的家眷所在,好生照顧他們。
話沒說完,段朝用已經大步流星進了寢殿,帳內的太子妃「啊」了一聲,抓過錦被裹住身子,縮成了一團。段朝用沖床帷處瞟了一眼,舔了舔嘴唇,向太子道:「太子殿下,請隨為師出宮。」
嚴世藩微微點了點頭,端茶喝著,繼續聽。
見嚴世藩進來,嚴嵩忙道:「我兒快來,愁殺為父,哪裡睡得著!」
接過嚴嵩遞來的書信,嚴世藩看了兩遍,笑道:「太子有的愁了。」
到了夜色降臨時https://m.hetubook.com.com,他又變得有些坐立不安了,開始考慮刺殺趙致然的後果。自己這麼干是不是太魯莽了?萬一芊尋道童等人不慎留下了蛛絲馬跡,被其後查案的東極閣追蹤到線索,自己該怎麼辦?
嚴世藩起身,吩咐:「你們先議著,我去去就來。」
對於浙江台州會真館的黃冠修士藍水墨,嚴世藩還是十分慎重的,十多天前便特意將幾位幕賓撒了出去,四方打聽,今日便是匯齊對方底細的日子。
時至深夜,嚴世藩同樣沒有入睡,正和府中幾個幕賓熱烈地討論著下一輪修行球對戰的戰術,他請來的幾個幕賓,都是精擅修行球的低階散修。
要不然,等芊尋道童他們回來后,自己跟老師說一下,將這伙兒人滅口?反正是東海來的散修,被滅了口,也沒人知道吧。
「已至寅初,父親何故不睡?」
段朝用安撫道:「太子少安毋躁,自有我等擋在前面,大事底定之後,一切便可恢復如初。」
朱先見示意之下,兩名修士上前,在太子懷www.hetubook•com•com中塞了一件法器,太子低頭想看,脖子卻一絲一毫都低不下來。想要開口詢問,舌頭也轉動不能。但他不是傻子,到了此刻,也知大事不妙,眼珠轉向段朝用,以目光向自家老師求救。
嚴嵩繼續搖頭:「還是不妥。」
忽有太監入殿稟告:「顯靈宮宮院使段朝用叩見……」
太子哪裡跟得上段朝用的步伐,段朝用乾脆提起他的玉帶發力疾奔。
剛剛準備妥當,太廟外便警鐘長鳴,連續九聲,聲聲響徹雲霄,傳入京城千家萬戶。
嚴世藩傲然笑道:「父親放心,備好酒宴便是。」
嚴世藩道:「以楊一清的性子,必然不容此等污名上身,肯定向太子攤牌,現在就看太子如何處置了。不過估計太子會想一些盤外招,也不知能否起效。」
「若論起來,藍水墨的高祖是藍大供奉的五叔。也就是說,其實藍水墨應當算是藍大供奉的侄孫,但離得有些遠,所以比賽時,不必考慮顏面問題,直接將其擊敗即可,藍大供奉不會為此不悅的。」
段超用笑了笑,沒有回和_圖_書答,吩咐小太監將太子的朝服取來。那小太監不敢違抗,很快去後殿取了金黃色的太子朝服,幾個被喚醒的宮女一起動手,在段朝用的不停催促下,將朝服穿好、朝冠戴上,段朝用一把拉住太子,向外奔行。
太子還想再動,卻被朱先見一張禁制符貼在腦後,頓時無法動彈。
朱先見道:「恭請太子入座蓮花。」扯著他的領口,一把將他拽起,送上蓮花座中。
嚴嵩皺眉:「不可!」
段朝用催促:「到了地方再說,快些!」
嚴嵩想了想,點頭答應:「為父今日便告病在家休養。」
「藍水墨是否與靈濟宮藍大供奉有親?」
就這麼胡思亂想著,太子妃在帳內連連催促也沒有用,他根本無心睡眠。
嚴嵩問:「怎麼說?楊一清不愁?」
朱先見站在寢殿前的高階處,上下掃視了太子一番,微笑道:「太子莫慌,一切有伯父與你做主。」
說話之間,忽聽鐘鼓齊鳴,父子二人一臉驚異,同時扭頭,望向了鐘聲傳來的方向——太廟。
太子被這一眼瞪得更加迷糊,又哀求道:「王叔m.hetubook.com.com,你們這是要……造反么?孤什麼都不知道啊,能不能饒過孤?」
太子還在問:「老師,事情辦成了?還是敗露了?」
正說到這裏,有僕役尋到此間稟告:「小老爺,大老爺請您去他書房一趟。」
哪怕他一再哀求,朱先見也壓根兒毫不理會,將他拽入享殿,吩咐值守修士將殿上的垂簾升起,露出漢白玉華表。
太子戰慄著問:「王叔,孤只是臨時起意,非是刻意為之,是孤糊塗了,不該動趙致然的心思,孤知道錯了……」
太子惶恐道:「王叔,這是……」
華表上方的石犼獸依舊在有條不紊的煉化精露,精露滴落於承露盤中,順著石柱而下,浸潤于底部蓮座之中。
今夜,太子在東宮也沒睡下,下午將人手派出去之後,他還處於興奮莫名中,想象著趙致然被芊尋道童等人圍殺的慘狀,忽然又有些懊悔:「應該囑咐一句,讓他們問問趙致然,當日查封通達賭坊的時候,可曾想過今日?」
朱先見瞪了他一眼:「太子有什麼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殺一個趙致然而已,哪裡來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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