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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三名金甲金兵再次閃現，這次卻換了槍兵。三桿金槍抖出槍花刺向空中撲來的太后，將她刺了個通透！

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太后痴獃的目光中忽然透出一抹神采：

太后依舊緊閉雙眼。

太后忽然臉顯詭異笑容：「我不告訴你……」

「黑色，斗姆之氣。」

趙然怔怔望著死去的太后，腦子裡一片混亂。四個人三種說法，各有不同，在腦子裡翻來覆去，亂成了一鍋粥。

趙然手指在太后氣海外輕輕劃過，指尖傳來的那股貪吃的渴求，讓他再次顫抖，強忍住這股渴求，掏出傷葯來，給太後身上致命的三個槍孔、十幾處較為嚴重的風刃口子上藥，至於其他的小傷口卻顧不得了。

一道降智光環打出，這次沒有受到反噬，趙然又怕她傷得太重立刻昏睡，緊跟著施展忽悠神通，一句緊似一句地問起來。

繳獲之後，趙然已經將神識打了上去，只是還沒來得及好好參悟，控制不夠嫻熟，做不到瀟洒自如，此刻整個人鑽ｈeｔｕboｏk.cｏｍ.com在鼎下，擋住了玲瓏遊絲。

難以救活也得救，至少讓對方喘口氣能說幾句話也是好的。但在救之前，也要謹防對方再有什麼出人意料的反擊手段。趙然輕輕招手，蛟繩飛過去將太后綁了個結實，繩頭自行飛上樑柱，在上面綁住，太后便吊在了半空中打轉，一絲絲鮮血由渾身上下的萬千傷口中不停滲出，被蛟繩吸收，繩索綁得更加有力了。

靈藥敷上之後，大的血口子是止住了，但他不是神仙，傷葯也不可能起死回生，於是抓緊時間開始詢問：「你是誰？是太后？」

「那到底是誰？」

「中央皇極修帝元之丹，崇恩聖帝修壽元之丹，慈航道人修水元之丹，東華帝君修陽元之丹，斗姆元君修后元之丹。」

趙然又道：「其實你我之間都知道，失敗者必死，我也不誆你，你回答了我的問題，我仍舊不能讓你活下去，但我可以保證，不讓你死前受苦，如何？」

「當然不是。」

嘉靖說，這和*圖*書是先天五行之氣，五氣相合，可得先天一口真靈，走的是上古仙人飛升之路。

這三種說法，趙然都覺得有道理，但是又都有解釋不通之處，各種疑問糾結在裏面，完全無法理清頭緒。

「大天師要行上古修行之路，五元丹索各自修鍊，丹成之後相聚，誰有五丹，誰便立地飛升。大天師以復現上古之路而獲大功德，以此功德成聖！」

「是。」

見她神情略顯亢奮，趙然知道她時間不多了，連忙催促：「說重點！」

趙然再行追問時，她卻已經沒有聲息了。

太后不理不睬。

太后卻說，這是五老元丹，五丹相合，可立地飛升。助五丹相合之人，可獲大功德。

趙然愣了，這是又一種完全不同的解釋，但他現在沒有時間琢磨，只能抓緊詢問：「這世上有幾條索，其他的索是什麼？」

再查驗她的傷勢，趙然嘆了口氣，傷得太重，難以救活了。

刑訊高手是東方敬，是武甲和丁巳之流，趙然並不擅長，他擅長的是「和圖書開燈熬鷹」，是「重複問話」，這些方式固然很有用，但所需時間太長，不適合當下，因此，也就只能照貓畫虎，從自己的殘存回憶中用了些法子。

月府皇極鼎，自朱先見手中繳獲的三茅館重寶！

他的這些法子對於普通人而言或許有用，放到這個吊著的女人身上卻有些差強人意。不過在折騰了小半個時辰后，他敏銳地感受到對方神識上有了很大的消磨，於是終於發動了九天玄龍大禁術。

「五老？其餘四索修的是什麼？」

「誰告訴你的，大天師親口對你說的？」

「應當有五索。還有中央皇極黃角大仙之索、崇恩聖帝之索、慈航道人之索、東華帝君之索。」

「母儀天下之元丹。」

「你究竟是誰？是孝康皇太后么？」

但對方如此硬氣，那也就說不得只好如此了。在施法之前，當然要先動一遍刑，將對方強大的意志力盡量削弱。

「三十年前，那是三月十四，西苑的櫻花正是盛開的時節，我在櫻樹下擺宴，和薛妃、曹妃和圖書她們飲聚，就聽谷大用說，皇帝在豹房薨了……」

這次的激斗實在消耗劇烈，靜坐調整了片刻，這才重新舒緩過來，趙然將月鳴幻境八卦陣收了，在屋外布下一個衛道符陣。看著眼前這個滿臉是血的女刺客，吹了口氣，將她臉上的血痕吹散。可她的臉上滿是風刃割過的刀傷，幾乎分辨不清原來的模樣了，只是隱隱覺得似曾相識。

這是太后發出全力的最後一擊，終於在趙然層出不窮的防禦手段之下作了無用功。

「斗姆之氣？修的是什麼？」

太后還是不答。

「……當夜，邵大天師從天而降，將我從靈柩旁請出，問我說願不願意修行，我一個沒有資質沒有根骨的弱女子，皇帝一走，還剩得下什麼？我當然願意！大天師就把這根黑索給了我，還囑咐我，要立興王世子為帝。只要能修行，他願意立誰就立誰，我都聽他的……」

「不說話？你既然敢來刺殺我，就應當知道我的身份，你以為我事後查不出來么？」

「……第二天，楊相就進宮和-圖-書了，和他在一起的，還有司禮監的趙德。他們說，按照道門的規矩，大行皇帝遺嗣不能接位，依皇明祖訓，可兄終弟及，擬選興王世子。楊相擬來一份詔書，我便同意了……」

「你體內的索是什麼索？什麼色澤？」

趙然道：「我也可以保證，在將你開膛破肚的時候，你依舊活得好好的。氣海內的情形你想必也清楚，被我的氤氳丹氣纏住，想要自碎金丹是不可能的，你想不想嘗嘗滋味？」

趙然本來不願以大禁術施法拷問，有嘉靖的前車之鑒在那裡擺著，效果不是很好。大禁術太霸道，動輒毀人神識，讓人昏迷，他不希望眼前之人再如嘉靖一般問上幾句便昏迷過去。

趙然打斷她，追問：「你說的五元丹索，是邵大天師告訴你的？他為什麼要把后元丹索給你？」

朱隆禧和朱先見說，這是五德，五德的出現，是天家氣象重振的契機。三德可以入虛，四德可以合道，五德齊聚可以成聖。

「你的斗姆之索是何時得來的？」

太后閉著眼睛，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