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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陸元元回復：「我父親尚未破虛，當不得總督。」

「沒有，還是你提議吧，這麼大的事情，我對煉虛修士們也不了解，用錯了人怎麼辦？我心裏沒底。」

裴中濘道：「一會兒去。對了，有個事我挺生氣的。」

余致川看罷，問：「致然打算向黎國開戰了？」

趙然嘆了口氣：「做好心理準備吧，以後這種事少不了。」

趙然道：「前有陽明天師和許師伯閉關失敗的舊例，如果楚天師也閉關了，南海遙遠，沒個人照顧，我很是擔心啊。」

和東方敬溝通完畢，趙然讓擔任雞鳴觀方丈的裴中濘把近年關於黎國和大明之間發生的各種摩擦事件給他抄送一份，結果裴中濘把原件直接給他送來了。

趙然苦笑：「我本來也打算休養兩三年的，但忽然冒出個契機，我一想，乾脆順勢而為吧，打到什麼程度就算什麼程度。」

裴中濘在大君山和蓉娘待了五天，逗弄了宸寶五天，哄得宸寶「小姨」「小姨和-圖-書」叫了五天，趙然看公文也看了五天，整理出一份材料來，前往《君山筆記》編輯部，把材料給了余致川：「二師兄，這些材料你找幾個筆杆子整理整理，爭取這幾期把重點轉過來。」

「你說他就是他吧，但什麼理由呢？孔真人聲名不顯，恐怕提上去會引起爭議，想當總督的人可不少。」

趙然搖了搖頭，這種需要極度厚臉皮的操作，的確不是德祐觀的風格，或許會比殺了她們還要讓人更難受。

又等了半晌，東方敬回復道：「致然的擔心的確很有道理，我立刻請孔長老前往雲濟島一看究竟。多謝致然提醒。」

「這個容易，其實就要個說得過去的理由罷了。楚天師拒辭的消息壓上些日子，不要告訴旁人。」

過了片刻，東方敬才回復：「當然也有這種可能，致然的意思是？」

這個方案得到了批複，趙然心裏的石頭算是落了地，回復：「辛苦二師嫂了。」

在趙然構思的布局中，許雲璈https://www.hetubook.com.com掌管瀛州、陳善道掌管東海、楚陽成掌管南海，三位煉虛構成大明的海上屏藩，整個海疆可保無憂。

趙然在秋然居中來回踱步，走了片刻，眼前立時浮現孔陽清的面孔，他忽然醒悟了。

趙然問：「不會是因為閉關吧？」

余致川問：「師弟，這麼一直打，會不會有些太頻繁了？」

楚陽成不願意擔任總督，有的是人願意擔任！

東方敬回復：「的確非常遺憾，但我師叔就是這樣的人，一生專註于修行，請他出來作戰可以，但處理俗務，這就不是他的願望了。」

趙然建議由楚陽成擔任總督，一方面他就在南海定居，出任總督順理成章，另一方面也帶有和解的意圖。如果說剛成立東海總督區的時候，還沒有煉虛高修了解其中的好處，陳善道屬於不辭辛勞臨危受命，到了瀛州成立總督區的時候，就有不少煉虛將目光投向了這個職位，只不過誰也爭不過許雲璈而已。

趙然m.hetubook.com.com道：「也好，回來一趟不容易，跟大君山住幾天，我看完你再帶回去。」

余致川閉著眼睛想了想，道：「那就要安排一下發稿的順序和節奏，先發一部分，然後壓下來，等開戰前再做一個爆發。」

趙然道：「也不能說是馬上開戰吧，先造個勢，做些準備。」

接下來還有一系列繁複的手續，聯席會議要辦理館閣的文契、朝廷要任命知府等等。在趙然的建議下，聯席會議向真師堂提議的總督人選是楚陽成，總督府就設在雲濟島上。

裴中濘眉開眼笑地坐在了趙然對面，看著趙然翻閱公文。

裴中濘道：「公文挺多的，我也不知道你要看哪些，乾脆給你送過來。」

趙然道：「誰說總督一定要煉虛才能當？」

趙然道：「這點事你還專門跑一趟，你讓人抄一份給我不就好了？」

和陸元元溝通完畢，趙然當即飛符東方敬：「敬師兄，聽說我姐夫……楚天師不願意出任總督？」

「那我等你消息。」

和*圖*書聯席會議是去年十二月正式向真師堂提出建立南海總督區議案的，在這份議案中，南海總督區被分成六個府，其中就包括雲濟府、景華府、綠竹府等等。同時按照道門的框架，在六個府分建六座道館，其中周雨墨的景華府設蒹葭館，周雨墨出任蒹葭館大長老。

陸元元道：「你是讓我繼續主持聯席會議，還是讓我父親出任南海總督？你自己選吧，我不能舉薦完家父后，繼續主持聯席會議。」

趙然看了兩份，抬頭道：「你不打算去找蓉娘、屠夫、沈財主他們轉轉？」

但過了沒兩天，陸元元就告知趙然，楚陽成接受了出任雲濟府道館大長老的任命，卻拒絕了南海總督一職，原因是不想為凡塵瑣事而勞頓，請聯席會議再行委派他人。

「你覺得玉皇閣的孔陽清怎麼樣？」

趙然問陸元元：「陸伯父想不想去南海？」

「你押運回來的一百萬兩銀子剛到，簡寂觀庫房就來人了，要求全給他們送過去。我說裏面有一半是要解送戶部的，他們hetubook.com.com說，下一批銀子給戶部，這一批全入簡寂觀庫房，我就答應了。可前幾天剛送過去，張元吉就在簡寂觀起課，直接供奉了納珍天尊。這可是一百萬啊，是你辛辛苦苦打仗打回來的，張元吉也真是，一股腦全供奉了！我們雞鳴觀的所有人都氣炸了，芊尋他們跳著腳的要去簡寂觀找張元吉，被我好說歹說才攔下來。」

「二嫂，你有沒有想要推薦的人選？」

趙然點頭：「師兄看著辦就好，這方面你比我有經驗。」

而現在成立南海總督區，海外總督的職司是個香餑餑，這已經成了煉虛們的共識，海外事務歸聯席會議管，陸元元在南海總督建議人選的職位上，已經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楚陽成不願意出任總督，趙然不清楚他是真不想干，還是不願意接受趙然的好意，或者說恩惠，這讓趙然有些失望。失望之餘也只能作罷，總不至於跪上門去懇請楚陽成出山吧？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傳開了嗎？」

「還沒有，楚天師是直接回復我的，別人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