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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生道：「元丹大喇嘛愛護弟子之情，天下皆知。」又問，「這一年，吐谷渾怎麼樣了？」

趙然道：「二十年，足夠佛門將混沌仙界變為他們的證道往生之處了，也就談不上應對了。再者，聯席會議的各方成員，我預估二十年也差不多煉虛了，不會出現斷層。」

王悟森在混沌仙界中停留了三天後，感到還是有些夠嗆，他表示，頂多在這裏待上一個月，再久就熬不住了。由此說明，處於鍊師境中後期的修士其實已經具備了入住混沌仙界的資格，只是不太把穩，等到明年開拓完后，此間或許就可以向鍊師境開放了。

周雲芷看著趙然，堅定道：「十萬年太久，我只要一萬年，屬於自己的一萬年，而不是聽命於人的十萬年！」

一行離開混沌仙界的時候，眾修士們都聚在先賢殿中恭送，眼見著趙然、周雲芷、弘道、王悟森等一個個出了混元諸天靈光門，幾位新來的修士都心情複雜。

證得菩https://m.hetubook.com.com薩果的覺遠打了兩個噴嚏，自覺莫名其妙，連忙施法內視己身，沒有查出中了敵人邪祟的跡象，這才放下心來。

混元湖邊的談話，讓周雲芷更加堅定了將來遷入混沌仙界的決心，她對儘可能多的容納修士更為上心。頭一個，就是嘗試鍊師境修士遷居的問題，可惜大明修行界只有一個天明道長，找不到第二個標杆，因此，剛入鍊師境沒幾年的王悟森就成了周真人的標杆。

趙然走過去問他：「拍完了么？」

趙然小聲問：「今年遷入的色滿和確吉松贊兩位上師交了天龍院多少信力？弘道大師你們扣下了多少？」

白蘭城中的桑阿廟已被踏平，十幾具被燒成枯骨的屍體倒在牆檐下，還保持奮力爬行的姿勢。宮室軍正在從主殿里往外押解人犯，出來一個用鐵鎖串上一個，一排一排往外走。

混沌仙界開發的第十個年頭，終於出現了草地，這是和-圖-書一個讓人極度舒適愜意的驚喜，趙然和周雲芷坐在外圍，靜靜享受著眼前的這片青綠。

弘道眉毛一挑：「弘法真人可不要開這種玩笑，我天龍院絕不會掙這筆過路錢。」

趙然道：「如何？沒有虧待你們佛門修士吧？」

色滿道：「豈敢或忘？當年的黃冠小道士，如今已是大德高道了，實在令人感慨。」

周雲芷問：「聯席會議是隆慶元年成立的，你是不是那個時候就……」說完自失一笑，「這不可能……我發現，你的所有舉動，都似乎在走一步看三步，為什麼會這樣？」

過了很久很久，周雲芷忽道：「我決定了，將來就算合道，我也不飛升了，我要進混沌仙界。」

提到覺遠，元生回憶道：「覺遠啊，悟性極為通透的，進境奇速，天龍院玄葉堂甚至認為，他是百年來佛門緣法第一的後輩。四十年修行，由和尚而沙彌，勘破比丘，直入阿羅漢第二境，據說可比肩道門楚陽城……」

周雲和*圖*書芷問：「真師堂遷入了，那佛門呢？如何應對？」

來自巴顏喀拉山三柱寺首座延伽走了過來，稟告：「覺遠大師，有兩位弟子戰歿了。」

又沉默了許久，趙然道：「周真人，再過一兩年，我就要合道了。」

弘道站在先賢峰東側的崖畔，端著照相法台一張一張拍攝著群峰深谷，以及山中若隱若現的殿宇和草廬，認真拍攝的同時，臉上還不時露出微笑。

趙然笑道：「我是氣運之人嘛，大家都這麼說，哈哈。」笑罷，又道：「我翻閱過各位真師們的檔籍，周真人您的壽元還有十年，宋天師是三年，嗯，現在是兩年了，希望他合道成功……器符閣里，楊真人還有八年，王景雲天師還有十八年；寶經閣中，郭真人有十三年，東方天師有三十六年；雷霄閣，杜天師有九年，炳月真人有四十八年；三清閣，武天師還有二十年，喻真人有三十二年；東極閣，趙真人還有十四年，李天師還有十七年。除了東方天和_圖_書師和炳月真人，基本上都在二十年以內，因此，二十年內逐漸將真師堂遷入混沌仙界，應該是可行的方案。」

弘道慚愧道：「道門行事果然大氣，是我們猜忌多疑了些，智心、慧嫻、元生他們都過得很好，我拍了很多他們結廬的相片，回去后可以向其本寺交差了。」

元生驚訝：「已證菩薩果了？」

元生和色滿以前在天龍院一起參加過玄慈涅槃大法會，算得上熟識，向他道：「色滿師弟，還記得弘法真人么？」

色滿搖頭：「在吐谷渾受的傷，好不了啦，我師向伽林真活佛求懇，活佛念在我忠於佛事，還算有些功勞，允我入駐此間。」

談了幾句當年舊情，元生問：「以師弟的悟性，我以為是要證菩薩的，怎麼也進了此間？」

弘道又抓緊拍攝了最後兩個鏡頭，一臉滿足道：「別看現在依舊是禿山，但只看這山勢，看這峭壁，將來鋪滿綠樹青草后，定然是個雲深不知處的所在。於此間悠然靜坐，與二三好和*圖*書友品茗談法，不知是何等快意……拍完了，可總覺得沒有拍夠，回去讓天龍院各位師兄弟們看看，他們怕是神往不已。」

色滿嘆道：「不好辦啊，伏羅川、白蘭、沙州，叛亂此起彼伏，難以平息。去年十二月，白蘭城再次作亂，我有幾位師兄弟都被徵調過去了。對了，你們夏國大雷光寺的覺遠也去了，聽我一位師兄寫信說，很是勇武，頗有幾分金剛之相。」

趙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開個玩笑，大師不要介意。既然放心了，咱們回去吧。」

趙然接著道：「我有個想法，混沌仙界今後必然要成為我們道門的主世界，為了加強對混沌仙界的開發，真師堂應該慢慢移入混沌仙界，外面的大明世界，可以由聯席會議主持。」

趙然愣愣看著周雲芷，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色滿打斷他：「師兄怕是不知，去年六月，覺遠開了身識界，入菩薩境第一觀智行舍智了！」

周雲芷震驚地轉過頭來，盯著趙然，說不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