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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然對此不太滿意：「你們了解明軍的作戰方式么？知道自行符籙火炮的戰法么？知道飛行雷擊法器的運用方法嗎？」

趙然道：「沒了，就這一處。」

弘道緊急邀請趙然返回興慶，正式向他遞交了一份國書。

趙然知道他們不信，解釋道：「雷霄閣將於三日後展開協同軍演，我奉真師堂指令，正式邀請天龍院諸位高僧前往交流，這是書面邀請。」

兩僧一陣茫然。

弘道回答：「只要弘法大真人覺得可行，伽林真活佛會勸必里可汗上書大明天子，尊天子為天可汗，至於吐蕃贊普，我們會勸他接受大明天子冊封。」

趙然道：「我們剛好在西北黑水城方向要舉辦一次軍演，可以邀請天龍院諸位高僧前往交流。」

「知道什麼是火炮覆蓋，步兵佔領么？」

趙然繼續道：「你們知道最新的木牛流馬集群突擊戰術么？」

智能不悅：「貧僧記得，按照雙十一協定，雙方邊境百里之內不能駐軍。https://www.hetubook.com.com為何此時軍演？」

智能：「……」

這是對趙然樓蘭講話的積極回應，表明西夏人與明人同源同種的身份和立場。有了這個立場，就具備了趙然所說的購買自行符籙火炮的制度性基礎。

國書申明，西夏始終認為，自己是華夏的一分子，上承于唐。從即日起廢除党項文字（實則就從未成功流通過），與大明書同文，言同音。

弘道：「……」

國書約定，西夏國主向大明天子稱臣，大明天子為兄，西夏國主為弟，從今往後，西夏國主更迭，需經大明天子冊封，以親王為號，代大明天子牧守夏地。從明年正月起，西夏廢除貞觀年號，改用大明年號，是為隆慶二十九年。

國書同時向大明哀告，鑒於魔宗悍然入侵疆土，請大明立刻發兵，救子民於水火，護衛西域。護衛西域就是護衛領土，這是明軍的職責。

木牛流馬是君山重工的高端產品ｈttｐs://ｗwｗ.ｈetubｏoｋ•ｃｏm•cｏｍ，木牛自行符籙火炮更是其中道法含量最高的一項分支系列，已經發展到了第二代。不僅行動迅速、操控方便，而且打得快、打得准、打得久，火力威猛，堪稱大明武備中的戰爭之神。

智能有一點概念，詢問：「是新舟飛行法器從空中進攻？」

趙然道：「三萬人。」

智能又道：「依照互信原則，軍演應當知會我們。除了黑水城方向，還有何處軍演？」

弘道和智能眨了眨眼，毫無概念。

國書自承，自唐之後，西夏沒有盡到向大明納貢的責任，從明年起開始恢復，以表西夏百姓對大明的示誠之心。

這一條回答的是「到何處作戰」。

智能和弘道皺眉，於他們而言，趙然的解釋無法自圓其說，說是要應對魔宗大軍，卻又只集中三萬人，這怎麼打？自相矛盾得太厲害。

貴是貴了些，但如果花銀子能購買來，天龍院肯定要燒高香的。現在的問題是，道門憑什麼把這和圖書種國之重器賣給你？

智能和弘道沉默片刻，問：「貴方軍演的規模有多大？」

一天之後，弘道和智能結伴而來，他們拿出了天龍院的明確回復，鑒於明軍赴援后，是異地作戰，情況不熟悉，希望明軍接受天龍院的指揮，配合佛門作戰。

趙然對此表示滿意，但他的「大宛五問」還有兩問沒有得到回答，這不是謙虛的時候，該乘人之危就必須乘人之危，未來的基礎框架一定要構建好，否則留下後患，將遺禍無窮。

「地毯式雷擊呢？」

「知道什麼是步炮協同嗎？」

弘道斟酌道：「我們希望，屆時雙方緊密配合。」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天龍院高僧們仔細研究了趙然所說的制度性障礙，尤其是認真鑽研了他提出來的幾個問題，試探著拿出來幾個條件。

「……」

智能道：「弘法真人說的這些戰法，能不能詳細解釋一下？」

趙然嘆了口氣：「沒辦法，根據我方判斷，貴方聯軍是守不住樓蘭的，大明必須提ｈttｐs://m.hｅtｕbook.cｏm•ｃｏｍ前準備，黑水城方向，是魔宗入侵的最短路線。」

弘道回答：「國主當然會同意，朝堂也必然會同意，值此國難之際，沒有人可以置身事外，所有人都必須竭盡所能，需要犧牲的時候，就要準備好犧牲。」

這是打馬虎眼，趙然決不允許矇混過關：「沒有協商好指揮和配合問題，明軍無法投入戰場。佛道雙方雖然這些年有了較多的合作，也建立了一定程度的互信，但過去千百年形成的很多根深蒂固的觀念尚未取得根本性扭轉。戰爭是最嚴酷的，幾乎所有潛藏的隱患和問題，在戰事中都會體現出來，藏不住的，一點小小的失誤就很有可能放大暴露出來導致我們戰敗，我以為，指揮協同問題必須談清楚。」

這一條回答了明軍「為誰而戰」。

「敵後空降呢？」

「明軍進駐后，如何指揮？」

這一條是對趙然大宛五問的回答，主要回答明軍來了以後「為何而戰」這個問題。

……

趙然道：「大師放心，明軍https://ｍ•ｈｅｔｕbｏｏk.ｃoｍ•cｏm的軍演地點肯定在百里之外。」

弘道不解：「飛行雷擊法器？」

趙然兩手一攤：「什麼都不清楚，怎麼指揮？」

說著，將書函遞了過去。

智能搖頭：「這不是百里不百里的問題，值此敏感時期、敏感之地集中大軍，我方深感不安，不利於精誠合作。」

看完之後，趙然問：「國主同意了？你們朝堂同意了？」

一台木牛自行符籙火炮的價格是三百兩銀子，配上一個基數二十四發炮彈的價格四百兩，非常昂貴。西夏想要購買一百台木牛火炮，至少要配五個基數炮彈，總價八萬兩，這還不包括聚靈符、法陣啟動符和必要的更換配件，因此，實際採購價格將超過十萬兩。

這個問題很尖銳，也是佛門沒有明確回答的原因，說白了，涉及軍權，沒人願意交出來。

當然，購買自行符籙火炮只是開頭，如果大明同意這項軍購，接下來直接出兵支援就成為可能了。而國書的後半部分，就是掃清這方面的障礙。

趙然又問：「吐蕃和北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