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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煌笑：「有點繞。」

顏煌點頭：「我懂了。」

陳宗雲笑：「我們的經驗對你沒什麼幫助。我們也經受過艱難險阻，在初期甚至中期都是如履薄冰才走到今天。時間是不短的。但你這不一樣，你入行至今就沒有失敗過，不說你賺錢多少讓人眼紅，只是你沒失敗過這一點就夠高調了，高調到讓人害怕的程度。人本性對害怕的事怎麼處理？逃避，或者……」

「沒有。」

「你突然和我說這個……」

看著顏煌：「這不是好事啊。我替你想想都如履薄冰。如今的年代哪有壟斷存在？尤其在我們國家，五千年文化鬥爭史，一家獨大就註定有很多人惦記。你以為捧著你追著你的，圍你轉的都是朋友。或許他們才是最想你倒下的那一撥。更被說還有背後各種資本，你有點太驕傲，太眼高於頂。覺得自己有本事拿出好策劃，一個個都成功，就其他都不放在眼裡。」

那邊朱團過來，飯菜已經弄好ｈｅｔｕbｏｏｋ•ｃｏm.com了。

顏煌不確定：「到底怎麼了？陳總你我的關係……不用繞吧？」

顏煌點點頭：「所以陳總的意思是……」

陳宗雲開口：「總比你自己遇到時候才了解好很多吧？那時候估計知道也已經晚了，造成損失了。」

等她出去了，陳宗雲收起笑容，看著顏煌。

陳宗雲開口：「正午東陽的事，如今你也知道了。你公司有沒有專門規劃未來發展的部門或者職員。哪怕你們高層自己有沒有想？」

陳宗雲指指他，哭笑不得。

顏煌疑惑：「是收到身份風聲了嗎？」

陳宗雲揉著頭：「別想得那麼天真。其實你自己都不好好沉澱一下嗎？關於你事業發展這麼快……」

顏煌看著陳宗雲：「說來說去，就是這次你也罩不住我？」

顏煌思索著：「我和總桔關係也不錯……他們不至於看著吧？」

陳宗雲搖頭：「我重申，可能有，但我不知道。我只是提醒和_圖_書，因為你的公司和你個人的發展前所未有，沒有參照和對比，自然就只能靠你們自己遇招拆招。」

看著陳宗雲：「所以有什麼辦法嗎？」

顏煌不解：「是你不贊成我……」

陳宗雲打斷：「倒還是我提醒他找你試試，當然不保證能幫上忙。」

顏煌愣住，眨眨眼，隨即笑著：「我不覺得我們會面臨同樣的問題。第一我沒像他那麼得罪人，那個老闆叫侯明亮的。是這次危機主要原因，第二，我背靠鵝廠還有陳總，即便別說金主，但是深入合作也不少。加上我本身提供資源生產資源給圈內，大家不說求著我，至少也不會與我為敵。」

嬴雪白出去弄飯了，多吃點也好。顏煌受傷流血那麼多。補補嘛。平時吃飯的話，藝人那麼忙，很難真的按時按點吃順口的。無所謂。

陳宗雲搖頭：「不是繞。是必然要說明白。」

看著顏煌：「你要急我直接拋出結論，某種程度來說，正午東陽面臨的問m.hetubook.com.com題或許你早晚甚至近期也會遇到。到時候你怎麼處理呢？」

陳宗雲輕嘆：「我早和你說了，但我覺得還不用那麼急。但現在看來你發展真的太快，現在說反而不知道是不是有點晚了。」

陳宗雲擺手：「提醒。我只能提醒，這是你和你公司要經歷的。凡事都有兩面，你發展這麼快固然遠比別人少走很多彎路，也更快成功。但同樣的，慢慢遭受明槍暗箭也是必然的。資源就那麼多，誰規定你開發了綜藝市場，這一塊就都歸你？你看影視圈如今的大鱷哪有誰是創始人，或許開啟內地影視圈市場的，早被後進去的大鱷咬死或者乾脆驅逐。你要心裏有底。」

顏煌開口：「陳總，咱倆關係，你有話直說。」

顏煌看著他：「那……」

顏煌開口：「鵝廠是怎麼度過這一切的？」

顏煌不解：「你也罩不住？」

陳宗雲無奈：「我沒想到這麼快……怎麼你的每一個綜藝都火爆都賺錢。大把ｈetubook•ｃｏｍ•ｃom大把的。」

陳宗雲示意：「我重申鵝廠不是一家獨大，鵝廠也不是做影視圈娛樂圈起家，都是在自己領域做大才進入這個領域的。既然如此，不說阿狸粑粑也是和我們同等體量的企業也進入這一行，還有本土的，或者圈外的資本和大鱷，這裏錯綜複雜。」

顏煌思索著，許久之後誠懇看著陳宗雲：「我仔細想了一下，好像還真是。」

顏煌沉吟著，陳宗雲開口：「當然了。你本來也不是你公司管行政和發展的，你自己事業那麼忙。金仲呢，按理說這事應該他去做。可是他聰明有頭腦，有城府有手腕，也有歷練。但到底還是年輕，很多事想不到想不遠也正常，不然你們就是一窩妖孽。」

「滅掉。」

嬴雪白都看得到，心也發沉。

顏煌疑惑：「當初我和你說過的，你大力支持。」

陳宗雲笑：「天真。他們只是對你印象好，但是和總桔牽扯不清的資本還有大鱷有多少？這個世界任何職場的現實是，有時候和圖書你特別討厭一個人或者一個公司，但你不得不為他做事，因為各種原因。有時候你特別喜歡一個人或者一個公司，但你不得不與他為敵甚至置於死地，也因為各種原因。」

陳宗雲笑：「疼訊固然勢大，但樹大更招風。很可能我們搖晃的時候，從縫隙透過來的風就把庇護在樹底的樹苗先吹倒了。」

陳宗雲搖頭：「目前倒是還沒有侯明亮那麼明顯的針對。但是私下已經暗潮洶湧。」

陳宗雲看著他：「都說太順了不好，這是風涼話。太順利了就是好事啊。但是之所以說太順了不好，是衍伸其他問題被忽略。嚴格來說就沒有太順利的說法。」

顏煌嘆息笑著，揉揉頭：「公司突然迴流這麼多資金，我還開心帶著我姐買房子呢。突然你這一盆冷水澆下來……」

「哈哈哈。」

其實也剛吃完而已，就是一起閑聊為主。不過過去之後，顏煌和陳宗雲即便沒有特別煩惱，但好像情緒和氛圍也有點壓抑。

「我來就是和你說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