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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璇彎起嘴角：「你果然還是那麼聰明。」

「呵。」

直起身看著林璇：「你要是確定你們林老太爺這麼霸道，我就和凌老太爺說。讓他幫我搞定。這也是應該他善後的。」

顏煌恩了一聲，看著林璇：「別說你家裡，說你自己。」

「隨便。」

林璇搖頭：「也不會怎麼樣，但我勸你接受。你知道為什麼嗎？」

林璇開口：「我本來就知道很多事，估計比凌瓏都多。」

林璇出神看著他，輕聲開口：「相信我。那一晚的經歷，我也許比認識你更長時間的朋友對你了解都多。更不用說私下我也早就打聽過你從小到大的過往。」

看顏煌還想說話，林璇開口：「不要糾結這個了。現在你講理和誰講？講通了又如何？不還是自己受到傷害，然後陷入為難和失落的境遇總有些事是你黯然卻不得不接受的。你能換來補償已經是極大的公平，否則你以為犧牲最多的是家族子弟嗎？還是無辜的人更多。」

顏煌開口，攬著林璇和圖書：「我現在已經破罐破摔了，我也是殘花敗柳，你還上趕著送上門，以前的我不屑一顧，現在我無所謂。」

看著顏煌，林璇眨眨眼：「而且還不止這幾個，你說好多的。」

「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欺軟怕硬自己最討厭，以前和誰的時候，那麼霸氣說一不二。也沒談講理了，自己惹不起就開始講理？

顏煌支著頭躺在沙發，看著林璇：「我直說吧。你看我那天晚上只是和你聊天而已，但你不知道我痛苦。如今我只要看到你就想起那天晚上承受的一切……」

林璇開口：「我知道你一直追求的是絕對的自由，不受束縛。這個那一晚你也說了，我沒有看不起你，相反我多希望你能成功。但你不管多有本事多傳奇，只要還生活在這個世界，總有些事你做不到，就比如你沒有辦法讓身體恢復正常。」

林璇搖頭：「我們個人的意願放大到家族已經不重要了。」

「這你都知道？」

顏煌呵呵笑：「就是作唄？m.hetubook.com.com」

躺在那，顏煌嘆息：「我終於活成自己討厭的樣子。」

林璇猶豫，看著顏煌戲謔的面容下，目光中的黯淡。

顏煌開口：「我用自己努力換來這一切，幹嗎和家族扯上關係？」

林璇無奈：「你該適應了。都了某種層次家族只是一個表象，就好比你憑什麼獲得趙菊的認可，趙菊也不代表整個總桔。說穿了還是國家給你支持，給你鼓勵。但你就覺得是國家非你不可？哪怕是你非常自得的領域？」

林璇開口：「我以前也這麼想，覺得老太爺們高高在上。後來長大我明白，其實他們比我們更身不由己。我們可以借用家族的勢力，吃喝玩樂都是最好的。偶爾會犧牲自己一點點自由或者意願，可是他們一生為國家，為家族，自己承受巨大的壓力。丟臉也好，怎麼都好，都是他們先扛。」

顏煌皺眉：「好，不需要理由。我能不能拒絕？如果我拒絕你想怎麼樣你說吧？」

只剩下兩人ｗｗｗ.hｅｔubｏoｋ•ｃom•com之後，顏煌看著林璇開口。

「可以了。」

顏煌抱怨：「喂我不是家族的人！」

顏煌皺眉：「所以我討厭這一切。就為了家族的面子，犧牲我們每一個人……」

坐在顏煌身邊，林璇語氣輕柔：「你說你無辜，我也很同情你的遭遇。可是實際上那一晚受傷害的也有我一個。誰比誰好過多少？」

顏煌指著視頻：「我重申這也許某種程度算潛意識，但說實話和春夢差不多。根本不能聯繫到現實，你都刪了吧，無聊。」

顏煌剛想說做人要講理，不過隨後笑了。

示意顏煌：「但這不是理由。照你這麼說，你看到凌瓏就更能想起這一切，你不還是和她一起了？」

顏煌沉默。

顏煌皺眉：「凌瓏都沒逼我和她結婚，包括凌老太爺也沒有。你現在非得和我說這個？讓我答應？」

林璇看著他：「沒有人比我更知道你那晚的痛苦，包括你汗濕一地手指把座椅扶手都劃出幾道痕迹。」

林璇眉頭輕皺，打量顏煌，沒和*圖*書有回應。顏煌輕嘆：「或者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拍著心口：「痛到無法夫息~」

林璇笑：「這話不準確。應該說你還是沒有掙脫全部的枷鎖，讓自己擁有絕對自由。可是你目標定太高了，即便功敗垂成，但擁有的依然是人家難以企及的，知足常樂。我發現你有一個……」

顏煌沉默，半晌開口：「因為會有其他我預想不到和更難以接受的算計，甚至估計不會和我商量了。」

顏煌沉默，他知道她說的對。

林璇笑：「凌瓏和你沒發生之前你沒少用人家的勢力。是，那是凌瓏和你私人關係，你沒欠她的。所以人家現在也努力報答你對嗎？都不用你娶她，除了她你可以為所欲為的找別人。」

「別這麼說。」

有些難過。

林璇組織語言：「不算缺點的地方就是，你太較真了，太絕對太追求完美，這樣不管目標能不能達成，卻造成自己傷痕纍纍，也許還讓周圍的人難過受傷甚至壓抑。」

探身詢問：「你自己願意找我做老公嗎？咱倆說起來和*圖*書就一面之緣，而且那一晚說實話你在我這裏沒有任何印象。我顧不上多看你一眼，我忍著藥力已經很辛苦了。」

顏煌打斷，林璇看著他：「那現在你怎麼說？」

打斷要說話的顏煌：「而且你要明白。你其實選擇也已經沒法看自己，就好比今天你說什麼你姐哪都好，比我都好。那你為什麼不能和她在一起？反而和凌瓏了？」

顏煌不解：「還是？」

林璇開口：「被囚禁的是我們倆，不是你囚禁了我。」

顏煌皺眉：「我還有隱私嗎？」

道理講得再通，前提是有人和你講。

林璇認真：「當然不是。表象或許有點相似，但目標比作明確，而且道理也站得住。你看現在你不得不接受這一切，放下你姐和凌瓏在一起，甚至還有古夕顏……」

林璇想了想，開口道：「只要不嚴詞拒絕，我可以回去和爺爺商量一下。一切順其自然。但你要是非得拒絕的話，你自己想想你被人拒絕之後的情緒。」

林璇笑：「那些明星知道又怎麼樣？想知道她們還不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