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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阿偉，你老實說，你給了多少錢策劃這個節目？」

「你們這些逼，能不能稍微嚴肅一點？」

他整理了一下情緒，潤了潤喉嚨，謙虛道：「你好，領導，你也看直播嗎？」

「甲魚，鰱魚，大閘蟹，隨便你選！」

許久，出去叫人的大媽真把人給叫來了，深更半夜，劉偉對村裡的基層工作者表示欽佩。

轉念一想，年輕人更好。

「哈哈哈，演員1號到位，呼叫演員2號！」

劉偉想，支部書記應該是文化人，懂的東西應該多一點，好解釋。

「刺|激刺|激！」

「兄弟們，平時隨便口嗨，原則上的東西還是不要開玩笑！」劉偉認真地和水友們講。

劉偉：「兄弟們，真不是演員，他是碰巧看了我的直播！」

並沒有制止水友們對他的嘲笑，反而助漲了他們的狂妄。

「大爺，我不是來偷魚的，我是一位動物研究專家……」劉偉想了一下估計大爺理解不過來，換了一種語氣，「大爺，我是搞動物研究工作的，這是我和-圖-書的證件，我現在在為鬥魚TV拍攝一段紀錄片！」

劉偉：「你們是真的優秀啊，我要被抓了，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嗎？」

劉偉回頭一個「滾」字。

「兄弟們，先說好，一會兒你們可要給我證明啊！」劉偉提前和水友們綵排一下，「我讓大爺看直播間的時候，你們都打『大爺你好』行不行？」

「明日頭條：國內頂尖動物研究專家阿偉被抓！」

劉偉硬生生地莫名其妙的被拉到了老頭的家家門口。

「不可能有錯，前幾天來偷魚的賊就是騎著三輪來的，也是這個時候來的，太可惡，我辛辛苦苦養的幾千斤魚，偷了我一大半！」老頭憤怒的說。

有水友們的鼓勵，劉偉走向老頭，用親切的語氣喊了一聲「大爺」！

他說：「阿偉，你去給大爺講，你是拍攝紀錄片的，是電視台來的，說他上電視了！」

「你去找支部書記，我來守住他！」老頭回頭給大媽說。

大爺臉上依然寫著問號，「什麼意思？」

「沒問題！」

劉偉無辜的問和*圖*書：「大爺，你可能搞錯了，我不是你們要抓的人！」

劉偉恍然大悟，原來老頭把他當成偷魚賊了。

「幹什麼？我給你說，你今晚別想溜，我就是拚命也要把你送到派出所去！」老頭擲地有聲。

「不走不走，我們留下來看你被警察抓了才能安心睡覺！」

「233333！」

估計老頭見到他下魚塘了，不過他跳進魚塘是為了抓水蛇啊！

年輕人走到蘇偉面前，驚訝道：「你……你是哪個……科普猛獸的阿偉嗎？」

顯然，水友們根本沒聽他的話，也沒感受到他現在的處境，只顧著自己開心了。

劉偉對直播間說：「這下好了，想不通宵都難了，說好的一個不能走啊！」

直播間水友們再次狂笑不止。

他按照剛剛那位水友的提議嘗試一下。

「大爺，干他！」

總算有一個稍微為劉偉考慮的水友站出來了。

接觸過互聯網，應該清楚直播行業，一會兒再拿出自己的證件來，事情估計就了了。

「阿偉，咱們以後有點志氣行不行？偷魚這種事ｗｗw•hｅtuｂooｋ•cｏｍ.cｏm情別幹了！」

經過水友們這麼一鬧，劉偉更加說不清楚了，今晚能不能回家？只能看待會兒村支部書記的態度了。

大爺手裡拿著劉偉遞給他的證件，看了一眼證件，又抬頭看了一眼劉偉的模樣，斷定道：「我只曉得CCTV，你別把我當傻子哄，我雖然沒讀過書，但是也知道沒有叫鬥魚TV的電視台！」

眼前的大爺已經認定他是不法分子了，還要報警抓他，劉偉想要開口和他聊聊的，一看他滿臉怒氣，立馬放棄了這個念頭。

「沒有，阿偉，你委屈一下，就當節目效果了！」

「大爺，他是賊，抓他！」

劉偉心裏嘀咕了幾聲，沒有說出來，說出來了只會讓老頭對他更反感，覺得他很看不起人。

劉偉一想，好像是個不錯的辦法。

此時的老頭，對劉偉又多了一個印象，聽他滿嘴跑火車，就算不是偷魚賊也不是好人，有點像搞傳銷的。

「差不多一個意思吧！反正他在自己的領域有很高的成就，比我強！」村官評價道。

這個梗夠笑一年。

和圖書「他也是領導？難道真是電視台的？」

跟著大媽後面朝他走過來的是一位年輕人，憑藉劉偉對村幹部的印象，看樣子不像是支部書記。

劉偉謙虛道：「沒有沒有，你更厲害，心系群眾！」

國內頂尖動物研究專家被當成了偷魚賊，你說可笑不可笑？

「阿偉，你給個地址，我給你寄魚獲過來！」

一股怒氣圍繞在劉偉身邊。

直播間的水友們笑開了花。

年輕村官道：「大爺，你們可能搞錯了，他是做直播的，是從事動物研究的！」

「節目效果！節目效果！」

偏偏被他給撞上了。

世上還真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大爺和大媽搞不清楚狀況看著兩人，大爺問：「你們認識啊？」

但是，劉偉萬萬沒想到，水友們開始搞事了。

「OJBK！」

何況，現在每天直播收的禮物還缺魚吃嗎？

劉偉無辜的蹲在壩子邊緣上，水友們還在嘲笑他。

「干他干他干他！」

劉偉雙眼往眉毛上一弔，可以啊，遇到觀眾了。

村官換種語氣解釋道：「大爺，他是領導！」

「小意思和*圖*書！」

劉偉立馬轉過了鏡頭，躲到一邊，「兄弟們，別搞事啊，這種事情不能開玩笑！」

劉偉被瘋狂諷刺，還好他心態好，不然早爆炸了。

年輕人說：「你才是領導，我是這個村的駐村幹部，去年考過來的村官。前天休息的時候，正好看見你在科普王錦蛇，太厲害了！」

劉偉一臉無奈，手機對著大爺說，「大爺，你看，現在有幾萬人在看你，你上電視了，兄弟們來給大爺打個招呼！」

「絕逼是演員！」

彈幕內容和他們商量好的完全不一樣。

大爺能夠認識一些簡單的字，劉偉在想，如果彈幕上都是「大爺你好」的字樣，應該讓他產生好的印象，先穩住大爺的情緒了，才好慢慢交流。

大媽邊走邊指著劉偉說：「領導，你看嘛，就是那個賊，我們堵他好多天，總算逮到他了。我兒子要是在家，估計他要挨頓打！」

老頭的家和劉偉家差不多，一座簡單的磚瓦房，門口的房樑上掛著一顆節能燈，照亮了半邊屋外的壩子。

大爺和大媽兩人迷迷糊糊的看著對方。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