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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呀？」腓力四世又問。

基吉並不是來討債的，雖然基吉家裡的銀行放了一大筆巨款給日斯巴尼亞王國，但是人家並不打算讓腓力四世償還——這可是最佳債主啊！

現在到了日斯巴尼亞本土了，那個卡瓦列羅還讓索尼他們幾個繼續裝蒙古人，還讓大清國繼續裝大蒙古國……

「什麼？」腓力四世吃了一驚，「有這樣的事情？可是我得到的情報只是說中國人、土耳其人和法國人只是想以交換禮物為借口做一點貿易，還沒有發展到結盟的地步吧？」

這是兩個世界帝國的聯合啊！且不說參与其中的三個國家實力如何，單是名頭就非常唬人了。

不過沒有關係，日斯巴尼亞人比義大利人更加勇敢和堅強，他們是不怕國家破產的……而身為日斯巴尼亞的君主，神眷的腓力四世當然就更不怕破產了，事實上他向義大利的奸商們借錢的時候就沒打算還過！

腓力四世是有特務的，對中法土三國的交朋友的事情了如指掌！

比如支持法比奧·基吉當下一任的教宗！

因為這幫奸商都是放高利貸的，利息高到了耶穌都不能容忍的地步，還還什麼呀？

和紅衣主教寒暄了和圖書兩句，腓力四世就打聽起了英諾森十世的身體狀況。

他知道教廷也存了不少錢在基吉銀行，如果銀行倒閉，教廷可就損失慘重了。

大清國放洋的五大臣現在已經變成了三大臣，就剩下索尼、藍拜、杜蘭三個老滿洲了。尚可愛和范永斗留在了印度，正準備翻越喜馬拉雅山回國……尚可愛還好，到底壯實，范永斗就慘了，剛剛從暈船當中緩過來，現在又要上雪域高原了！

因為他們在繞過非洲去日斯巴尼亞的途中已經想明白了，他們這幾個糊塗蛋好像幹了一件聞所未聞的糊塗事兒——他們把大清的國號給改了，他們現在不是大清的使臣，而是大蒙古國的使臣了！

基吉笑了笑：「陛下，結盟總是從交朋友開始的。日斯巴尼亞王國是不是也應該行動起來？您再好好想想，一個包括了印度、蒙古本部和部分中國土地的大蒙古國是什麼樣的國家？如果這個國家成為日斯巴尼亞的盟友，日斯巴尼亞的世界霸權至少能再維持100年！」

在等待日斯巴尼亞外交大臣的時候，卡瓦列羅告訴索尼等人，他們需要繼續充當蒙古人和大蒙古國的使臣。

「主教，教宗wｗw.heｔｕbooｋ.cｏm.ｃoｍ陛下的身體還健康嗎？」

當然了，基吉家族也不會做賠本買賣，腓力四世欠債不還的同時，就必須要在其他方面補償基吉家族。

而索尼他們仨在印度就幹了這樣的蠢事兒，被卡瓦列羅一番誤導，就把大清國換成了大蒙古國。

同一時間，在到處都體現著「勤儉節約為天主」精神的日斯巴尼亞世界帝國的首都馬德里，一所破舊和陰暗的王宮內，擁有一張看著很可笑的長面孔的腓力四世國王，剛剛召見完一個愁眉苦臉的財政大臣——國家正站在再次破產的邊緣，整個義大利都陷入恐慌了！

雖然從皇太極開始，大清的皇上都給自己加一個蒙古汗號，但是這並不等於他們就是大蒙古國的大汗了。

「大法官，這都到日斯巴尼亞了，你怎麼還讓我們裝蒙古人呢？」索尼的「日語」越來越流利了，在塞維利亞的瓜達爾基維爾河畔的一所豪華別墅內，正在等待日斯巴尼亞的外交大臣，納瓦爾公爵費爾南多·阿爾瓦雷斯從馬德里趕來迎接。

「是的，教宗是這麼說的！」基吉說。

這把老骨頭，多半是要扔在西藏的大山上了！

至於索尼、藍拜hｔｔｐs://m•ｈｅｔｕboｏk•cｏｍ•coｍ、杜蘭他們仨，在抵達西班牙，不，應該是日斯巴尼亞的馬拉加港的時候，一個個臉色都不大好看。

「什麼？和大蒙古國結盟？」腓力四世愣了愣，「教宗陛下真的是這麼說的？」

基吉說：「因為大明正準備和法蘭西、奧斯曼締結秘密盟約！」

腓力四世嘆了口氣：「好吧，那就請他進來……他是教宗的代表，就算是來催債的，我也不能不見啊！」

這可不是什麼翻譯上的問題，而是用另一個國家的國號替代了大清的國號，大蒙古國和大清國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聽著就讓人心潮澎湃，腓力四世一定會高興的睡不著覺，也許還會獎勵卡瓦列羅一個什麼爵位。

「教宗的口信？和債務有關？」腓力四世還是不放心，又追問了一句。

「索大臣，」卡瓦列羅說，「大蒙古國的國際影響力是大清國是不能相比的。我們的國王陛下對於和清國結盟是提不起太大興趣的，但是換成蒙古就不一樣了，特別是你們現在還拉上了印度斯坦的帖木兒帝國，他們可是公認的蒙古人國家啊！

「陛下，」宮廷秘書的聲音響了起來，「下一位是紅衣主教基吉。」

而且和圖書，拉上大蒙古國這箇舊世界的霸主，也足以提振日斯巴尼亞王國日漸低迷的聲勢。

腓力四世同情地看著基吉：真要那樣，你還能當上教宗嗎？你當不上教宗，那我欠你們家的錢……

「陛下，紅衣主教沒有提及口信的內容，只是說非常重要。」

「蒙天主賜福，教宗的身體非常健康，至少還能為天主再服務二十年。」

和大明帝國關係糟糕在腓力四世看來不是什麼問題——哈布斯堡王朝本來就不善於交朋友。但是關係糟糕也不等於開戰，開戰得花很多錢啊！如果要在東方開戰，日斯巴尼亞怎麼都得從歐洲派出5000人以上的遠征軍，同時再派出一支由數十艘戰艦組成的遠征艦隊吧？那得花掉多少埃斯庫多金幣？再上哪兒去借高利貸啊？

「陛下，」基吉還是那樣溫文爾雅，面帶微笑的說，「教宗說：日斯巴尼亞和大蒙古國的同盟有利於主的福音向東方傳播。」

可誰知道腓力四世不肯停戰，還要繼續和法國人、葡萄牙人沒完沒了的打仗……這樣下去破產倒賬只是早晚的事情啊！

「基吉？」腓力四世一皺眉頭，「他是來要債的？」

哪怕用西方這邊皇上可以兼差的標準，也得分個主和_圖_書次啊！譬如日斯巴尼亞國王腓力四世同時還兼任著一大堆的王啊公啊侯啊的，可是日斯巴尼亞派出去的使臣也不可能用葡萄牙或是米蘭的名義去和外國交往啊！

現任教宗已經77歲了，還能繼續為天主服務幾年？到時候誰當教宗，日斯巴尼亞和神羅的哈布斯堡王朝是有很大發言權的！

作為一個貴族家的次子，得到爵位可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

實際上腓力四世從沒想過要和清朝、莫卧兒這兩個假蒙古結盟。雖然新日斯巴尼亞總督府向他報告了和清王朝達成了一筆可以賺到大錢的毛皮換軍火的交易，但是腓力四世並沒有想過要在東方和大明帝國開戰。

基吉他家是開銀行的，也放了許多高利貸給腓力四世——基吉他家也真是倒霉催的，本來以為《威斯特法伐利亞條約》一簽，歐洲和平一恢復，以日斯巴尼亞世界帝國的潛力，幾個億的高利貸總能還上的。即使還不上，還可以先還利息，本金再延期的。

兩個強大而富有的蒙古國同時成為了日斯巴尼亞的盟友……將會有一個《日蒙協約》，將日斯巴尼亞世界帝國和蒙古世界帝國聯合在一起！」

「不是的，」宮廷秘書回答，「他是來傳達教宗口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