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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韓貴山迫不及待地爭寵。

「想打電話什麼時候不能打，回去好好吃飯去，你們採訪應該還沒做吧？晚上再打電話，我也得去吃飯了，掛了吧。」王副主編的老婆道。

而現在這個小小一隻能被他抱在懷裡的孫子，也會慢慢長大，長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會和他的父親他的爺爺一樣，娶妻生子，肩負起一個家庭的責任。

已婚攝影師拿出手機開始發微信。

6分39秒。

許成來了興緻，又問了不少問題，類似於剁椒魚頭的用料配比，菊花魚的煎炸的火候之類的問題，陳秀秀都能對答如流，而且答得不錯。

其餘人：？？？

「就想他？」

王靜給他夾菊花魚，眼睛卻盯著剁椒魚頭。

他老婆那時候什麼都不懂，就算別人跟她說小孩子生出來都是這樣，她還一直很擔心，半夜睡不著總是叫醒他一臉緊張地跟他說咱們兒子這麼丑，以後會不會娶不到媳婦。

這家酒樓真不錯，說是世界第一也不為過。

「一切都順利，剛剛還在吃飯呢，我溜出來給你們打個電話。」王副主編道。

王副主編說著就溜了。

芡汁淋得很均勻，一看就是酸甜口的，又是油炸的，金黃酥脆，最合小朋友的心意，比如說韓攸信。

王副主編嘆了口氣。

菜包雞一盤只有三個，許成對菜包雞沒什麼和圖書興趣。三個菜包雞，韓攸信沒見過吃了一個，兒女都可以談婚論嫁的王副主編吃了一個，沒有戲份所以沒有名字的已婚攝影師吃了一個。

韓貴山：？？？

他看著手機里的小孫子就彷彿看到了幾十年前的兒子。

「叮，獲得一位顧客的認可，任務進度（4/10）。」

「要聽實話嗎？」

「這麼巧？不知江主編是蜀地哪裡的？」王靜看向江主編。

王副主任突然一下覺得，剛剛吃的那份菜包雞味道真不錯。

許成剛剛吃了兩筷子剁椒魚頭覺得味道還可以，心情好著呢，看向陳秀秀隨口道：「這份李鴻章雜燴你嘗出了什麼？」

吳敏琪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那哪能啊，肯定也想老婆你呀！」王副主編的嘴跟抹了蜜似的，好話不要錢一般的往外蹦，開始瘋狂地誇他老婆。

江主編一邊流淚一邊笑著點頭。

當然，這是她猜的。

王副主編只能陪笑，小聲道：「我這不是昨天沒視頻通話，沒見著寶寶想他了嗎。」

「哦，對，瞧我這記性，我總覺得江叔還在蜀地。」王靜一拍腦袋。

我是不是生了個假兒子，突然一下很想打兒子是怎麼回事？

桑鳴一臉糾結。

搖籃中還不足一歲的孫子，前兩天剛剃了頭，閉著眼睛躺在搖籃里甜甜地睡著。

沈堯不明覺厲，www.hetubook.com.com有樣學樣，夾了一筷子豬肚。

「老東西，你現在打什麼電話？我剛剛才把寶寶哄睡著。」王副主編的愛人在電話那端怒目相視。

「什麼事？你是不是有東西沒帶？要不要我給你寄過去？你在北平待幾天？」

韓貴山：？？？

「紹酒味有點重了。」陳秀秀道。

桑鳴點了點頭。

後來他親眼看著被他老婆擔心丑到以後娶不到媳婦的兒子漸漸長大，五官漸漸長開，會跑會跳會笑會哭，長成一個男子漢，結婚生子，從兒子變成父親，成為一個新的家庭的頂樑柱。

「多吃粗糧對身體好。」韓貴山默默給韓攸信夾了一個腌菜糰子。

不過話說回來，他也有點想他老婆了。

他連紹酒都沒嘗出來，哎，不對，他也不知道紹酒是什麼味。

「說！」

「韓夫人是蜀地人？巧了，我們江主編也是蜀地人！」王副主編就坐在王靜旁邊，道。

「真巧，我也是省城的，我原先在省城的國營飯店當服務員，後來和我家老韓出去創業，也多年沒回去過了。」王靜嘆了口氣，自她父母去世之後她就不怎麼回蜀地了。

突然，笑了一下，彷彿夢見了什麼好東西。

視頻通話結束。

其餘的菜很快就陸續上齊了，韓攸信作為一個小朋友最好酸甜口或者煎炸烤的肉類，因此他最喜歡和圖書吳敏琪的菊花魚和章光航的法式迷迭香烤羊排，不停地要王靜給他夾菜。

長得是那麼像，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小小的眼睛長在小小的臉上。剛生出來的時候皺巴巴的，皮膚還泛紅，丑得跟小猴子一樣。

江建康的紹酒基本上都是5年的，超過5年的他才不會拿出來給江楓用。

那個感覺又來了，就是那種想哭的感覺。

王副主編出去之後找到了一個沒人的小角落，摸了摸口袋發現沒戴耳機，想想還是把視頻電話給撥出去了。

許成夾了一條李鴻章雜燴里的豬肚，嘗了一下，嘗不出來是幾年份的紹酒。

這時候江主編第2輪已經哭完了，許成也基本問完，不由得偏頭對向江主編誇讚道：「你可真是給我找了個好苗子呀！」

江楓：……

很快就接通了，映入眼帘的是他老婆的那張臉。

王副主編看著韓貴山一家三口的互動很有感觸，他身邊的已婚攝影師見他的眼神一直放在韓攸信身上都不挪開，便知道他在想什麼。

「楓哥你剛剛笑的有點猥瑣。」

「5年的。」陳秀秀對答如流。

江楓的笑容逐漸加深。

不過現在這個時間他老婆應該在午休，算了，發個微信問候一下吧。

這次倒沒哭，李鴻章雜燴是發泄心裏的壓力，壓力發泄完了自然就哭不出來了。

韓攸信：？？？

一次性上了m.ｈetｕbooｋ•cｏｍ.cｏm4道菜，若是論相貌肯定是吳敏琪的菊花魚最為漂亮。

「這菜是江楓做的，應該是江師傅教他的吧。」韓貴山也是看過菜單的。

江楓默默挪到上面身邊，小聲問道：「你有沒有覺得剛剛琪琪看我的表情有點奇怪。」

「我是省城的，不過我自去魔都工作之後就不怎麼回蜀地了，好多年沒回去了。」江主編終於停止了哭泣，開始低頭吃別的菜。

已婚攝影師不禁失笑，這哪是溜出去上廁所，明顯是溜出去打視頻電話了。

「老韓，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剁椒魚頭的做法和江叔的有點像，都是從魚嘴開始澆油。」王靜道。

就算能看到，那個時候他估計也已經老得走不動路了，只能坐在輪椅上看著他跑，看著他跳，看到他摔倒了卻不能上前把他扶起來。

「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江主編：？？？

江主編接著趴在桌子上哭，這次他有經驗了，頭埋在衣袖裡，還拿了兩張紙墊著。

「媽媽我想吃那個魚！」韓攸信指著菊花魚道。

許成點點頭，他剛剛也嘗出來了：「紹酒是幾年份的？」

韓攸信認真地想了一下，道：「如果爸爸不讓我吃腌菜糰子的話我就喜歡爸爸。」

江楓：？？？

「早著呢，現在還是個抱在手上的毛毛頭，我老婆天天哄著他帶著他，圍著他轉，連自己的時間都沒有。」王副主編ｈeｔuｂoｏｋ•coｍ.ｃom道，粉神色中是藏不住的笑與得意，「哎，突然一下還怪想的，昨天忙了一天都沒和他視頻，我去方便一下。」

「許總，她就是我之前和您說的那個實習生，味覺非常靈敏，我覺得值得栽培。」江主編道。

「王副主編您孫子過幾年也該這麼大了吧？」已婚攝影師笑道。

「對了，還有一件事？」王副主編道。

味道雖然算不得特別上乘，但吃起來卻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江主編哭完了就要開始干正事了，向許成推薦陳秀秀。

韓貴山見王靜笑得一臉喜色，又想起早上無意間把她收拾好的房間弄亂的賬還沒有算，便壓下了回去揍韓攸信的念頭。

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親眼看著他的曾孫出生了。

許成自己都懵了，他就是隨口一問，根本沒指望陳秀秀能答出來。

一通彩虹屁之後，王副主編的愛人心滿意足地將手機鏡頭轉向了孫子。

王副主編也跟著一起笑了。

許成：？？？

等晚上他也要上網查查怎麼做，回去做給他老婆兒子還有兒媳婦做。

吃著吃著，韓攸信突然抬頭道：「麻麻，我最喜歡你了！」

「老婆，我愛你。」

江主編也將筷子伸向李鴻章雜燴，夾了一片玉蘭片，入口。

「好端端的嘆什麼氣，你們在北平的工作不順利？」王副主編的老婆將手機挪了回來。

小孫子牙還沒長齊呢，肯定吃不了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