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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幹脆叫季祺然給自己補口語算了，反正他從小讀的是國際學校，那麼多錢不能白花，總要見點成效。

「月月呀，小雪她家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具體給我說說唄。」現在還沒到營業時間，監控室的冷氣比外面要足一些，王秀蓮同志也樂意待在監控室里。

「我……我是在鎮上讀的書所以……」

提醒完胡麗，季月覺得自己似乎也應該去抽空補習英語，畢竟她這個英語水平實在不像是985大學畢業的。

讀書的時候厭倦學習，工作的時候不想工作，無非是因為找不到動力和看不到盡頭，有一種即使自己已經很努力了，花費了很多時間，但好像依舊一無所獲的無力感。

就讓季祺然給她補。

季月算了算，確定裁員的有13人，待定的有11人，如果把這些人全都裁掉那1樓服務員基本上就要換一輪血。

像八寶栗香鴿這種能夠同時刷大量刀工，調味和火候熟練度的菜品，只要條件允許，江楓覺得哪怕讓他做上一整天他也能夠接受，並且樂在其中。

「其實我對這個胡麗印象還蠻好的。」季月指著胡麗的那份表格，「人很熱情，比較善於交際，工作態度很好，https://m.hetubook.com.com我覺得還是有上升空間的。」

王秀蓮同志有一個僅限於江家人知道的小秘密，就是她比常人要怕熱的多。原先江建康還在z市開健康小吃的時候，店裡的空調溫度就要其他地方低很多，常有客人抱怨吃飯吃到一半覺得背後發涼，涼颼颼的。

「要是有時間的話還是抽空學下英語吧，不一定要會書寫或者強摳語法，但是口語至少要過關，畢竟是在北平，英語口語好的話還是很有用的。」季月壓低聲音，沖胡麗笑笑，「你先忙吧，我不打擾你了。」

「那我等一下去回電話應了？」季月問道。

「沒事的，也就幾天而已，又不是長期這個樣子。」江楓道。

見季月居然單獨提了胡麗，房梅和王秀蓮不禁對胡麗的有些另眼相看。

「這些名單我不是在本子上記了嗎，你幹嘛重新再寫一份？」季月問道。

季月離開監控室之後先是去后廚告知了一下程先生的要求，然後又和他確定了每天能提供的八寶栗香鴿的份數，再回到前台找胡麗拿回自己的手機跟程先生髮消息。

放在桌子上的表格分三類。

「對了，我記得小楓https://m.hetubook.com.com說他6號開學吧，他好像訂了5號晚上回去的票，他回A市的那幾天做不了菜，排表的時候你得注意一下時間。」王秀蓮叮囑道。

泰豐樓一樓的服務員和包廂的服務員數量基本上是持平的，當初招聘的時候由於江家人經驗不足招聘信息發布的比較晚，導致員工質量良莠不齊，這次裁員主要針對的就是當初招進來湊量的那批人。

「楓楓，你這樣訂的一天要做的八寶栗香鴿的量是不是有點大呀？這麼大的量，你每天中午就得留在後廚處理乳鴿了。」吳敏琪擔心江楓為了趕進度過於辛苦自己。

等季月走後，王秀蓮同志熟練地將門反鎖，從桌子底下抽出一個抱枕，將抱枕往桌上一放，頭往抱枕上一栽，開始補覺。

但做菜不是這樣，江楓覺得可能是因為擁有這個不靠譜的遊戲系統的緣故，他在廚藝方面的一切都被數據化了，無論是經驗值還是熟練度都是對他付出的肯定。雖然練廚的過程總是無聊的，但江楓作為曾經禿過頭爆過肝的痒痒鼠玩家，只要結果是令人滿意的過程再無聊都無所謂。

名單的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房梅手頭上的工作比hetubook.com.com較多，整理了一下表格很快就出去了。

「對了，我把剛才那個接電話和整理客人信息的任務交給她了，她的工作能力到底怎麼樣，可以等她下午把名單交給我之後再看嘛。」季月道。

季月把她所知道的季雪家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王秀蓮聽完之後只能搖頭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其實對於江楓而言，他是非常樂意做八寶栗香鴿的。

畢竟她的英語口語水平有多高，當年四級是憑實力過的還是撞運氣過的，她自己心裏還是有點逼數的。

「我覺得沒有什麼問題。」季月放下了表格，「如果真的要大規模淘汰的話，按這個標準她們確實能力不行，但是——」

「嗯。」王秀蓮點頭，在縮脖子的那一刻雙下巴隱約變成了三下巴，不怎麼明顯，看來她這段時間的減肥初見成效。

「你英語水平怎麼樣？」季月突然問道。

季月覺得她還是該為胡麗爭取一下，畢竟胡麗給她的印象還不錯，工作期間又沒有犯過什麼過錯。如果只是因為聲音不夠好聽，長相不夠貌美，學歷不足沒有培養前景這些不足以把一個服務員完全釘死的理由就讓她上裁員被選名單，成為這次或者下次裁和圖書員的對象，季月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口語呢？」

第一類表格非常乾淨沒有任何記號，是代表王素蓮和房梅對此人都非常滿意。第二類表格就是像胡麗的那份表格一樣，在左上角打了一個紅點，代表觀察待定，裁員預備役。第三類在左上角畫了一個紅圈的表格就比較慘了，代表此人確定裁員，等到兩個月實習期結束就可以捲鋪蓋走人。

地球online這款遊戲，他從出生起就開始玩了。

就是不知道北平的口語補習班貴不貴呀，季月表示自己自從給季祺然買完輔導書之後，就陷入赤貧狀態了。

房梅點頭：「可以。」

「我知道的王姨，等會中午的時候我問問他回去幾天，我還要和房姐去確認一下今天的排班，我先出去了。」季月起身，也離開了監控室。

另一邊，季月給程先生髮完消息把手機交給胡麗，無意中看見了胡麗重新記錄和整理的客人名單。

胡麗一愣，道：「不太好。」

「對了王姨，今天早上有一位粵省的程先生，是預定了這幾天瓦壇花雕雞的一位顧客。他說他兒子是在粵省那邊公安系統工作的可以給我們提供幫助，但是他想把賠償用的兩份八寶栗香鴿改成六份。」季月道和_圖_書。

季月甚至有一種等房梅把她在當年在魔都的同事挖過來，她自己把八寶齋的領班挖過來后，自己就可以上裁員名單的錯覺。

季月愉快地在心裏決定了。

季月掃了一眼胡麗重新整理的名單，比她之前匆忙實際的要清晰多了。

泰豐樓的空調溫度在一般人看來是比較適宜的，但對於王秀蓮同志而言就有些偏高了，所以通常情況下她都會到冷氣充足的監控室來摸魚睡覺。很多時候大家在店裡見不到王秀蓮同志以為她出去覓食了，實際上她可能只是單純的在監控室里呼呼大睡，而大家所以為的監控室房門緊鎖，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王秀蓮同志在裏面反鎖的，就是為了防止有人打擾到她睡覺。

雖說很少有人喜歡工作，就像很少有學生在上學期間會真心實意的熱愛學習一樣，但江楓在做菜這件事情上其實還是蠻樂意的。

王秀蓮當場應下：「不就是六份八寶栗香鴿嘛，那叫什麼事。讓小楓多做幾份，正好也多練練手，別成天做那些什麼拔絲山藥啊，餛飩之類的，那些東西都賣不上價。」

「我的字比較大，我怕要是直接寫在本子上把您原本記的東西給記亂了，所以就重新整理了一份，也花不了多長時間。」胡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