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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楓跟著江衛國離開了房間，才發現這個房間處在1棟3層居民樓的1樓，就在樓梯口邊上，可能原先是儲物室臨時騰出來的，江楓還看見樓道里有個大嬸正在用煤爐蒸包子。

孫哲然嘆了口氣。

江楓悄悄看了一眼吳敏琪，又瞄了一眼老爺子，見兩人都閉著眼睛才暗搓搓地低下頭，用十分小幅甚至看上去有些猥瑣的動作點開了屬性面板，緩慢翻到了道具欄。

江衛國皺了皺眉，猶豫了不到兩三秒就開口了：「孫冠雲沒這麼差。」

「是啊。」孫哲然也沒有隱瞞，「茂才天賦卓絕，小小年紀就父母雙亡，身世坎坷，又同姓孫，和我們家也算得上是同宗同源，收為義子寫上家譜關係能更親近一些。」

「找我什麼事？」江衛國問道。

「萬一客人評價不好你的考核失敗了就接著留下來學唄，多學兩年自然就能學成了。」孫哲然道。

「這樣日後他也能多幫幫冠雲。」

「你已經學成了，你在我這兒學了8年規矩想必是再清楚不過的，既然學成了自然就要把菜端上桌給客人評價，是否真正出師。」

就在江衛國努力往包里塞衣服，想要把包弄得wｗｗ.ｈｅtuｂｏoｋ.cｏｍ.com稍微平整一些騰出些空間的時候，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了，一個看起來20來歲的年輕小伙沖了進來。

江衛國把東西塞完了才有時間起身面對年輕小伙，順便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江衛國點頭：「請假時間也到了，該回去了。」

「店裡每天也就只售賣一壇。」孫哲然湊近罈子聞了聞，沒有揭蓋，「今天中午由你來揭蓋吧，畢竟是你做的。」

江楓點擊之後選擇是，瞬間被迷霧籠罩。

「聚寶樓攢了這麼多年的口碑可不是一道菜就能壞的。」孫哲然笑眯眯地道，「回去收拾東西吧，這邊我幫你看著。你上次不是說你大兒子特別喜歡喝墨魚排骨湯嗎？要不要再多帶一些回去？」

江衛國看著孫哲然。

「你那一大袋裡裝的都是些什麼？」

江楓沒法扒拉袋子只能站在邊上使勁往裡看，袋子里除了衣服，還有臉盆，不鏽鋼杯，牙刷，毛巾這種基本的生活物資，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被油布精心包裹著的東西。

「師父，這……」

江衛國的臉上寫滿了不贊同。

江楓看了看柜子裡邊除了衣服之和*圖*書外沒有別的東西，衣服也很少只有三四件，地上的包介於蛇皮袋和帆布包之間，如果硬要形容大概就是一款特大號但看上去非常像蛇皮袋的帆布包。

「可惜啊，冠雲還沒有長大。」

左邊是已經睡著的女朋友，右邊是閉目養神的爺爺。江楓坐在中間，心裏是止不住的興奮。

江楓走得稍慢一點，正好聽見了年輕小伙的小聲嘀咕：「我又沒有老婆。」

江衛國沒有再說話，離開了廚房。

「江衛國，我聽他們說你要回去！」

「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冠雲這孩子可是很捨不得你呢，雖然他總是和你吵吵鬧鬧的，但我能看出來他和你的關係比和其他師兄弟都要好。」孫哲然道，「來看看這壇佛跳牆吧，這就是你昨天做的那壇。」

江衛國抬頭看了年輕小伙一眼，繼續費力把衣服往最裡邊塞：「學完了當然要回去。」

此時的江衛國是年輕版本的江衛國，但年紀看上去比先前記憶中的都要大一些，江楓懷疑此時他爹可能都已經出生了。

說完就走了。

「但佛跳牆是店裡的招牌菜，如果今天中午壞了口碑怎麼辦？」江衛國說白了就是對自己有些hetubook.com.com沒信心。

飛機上，江楓依舊坐在江衛國和吳敏琪中間。

「我不像你父親，有7個天賦極佳的好兒子，我這麼多兒子里只有冠雲在廚藝方面稍微有些天分。收了這麼多徒弟，在收茂才之前也就數你這個記名弟子最有天賦。」孫哲然苦笑，「冠雲是什麼性子你是最清楚的，原本我是想讓你留在聚寶樓日後幫幫他。」

「下午。」

可能是因為還沒到飯點的緣故，廚房裡除了孫哲然之外沒有其他人，孫哲然就站在盛裝佛跳牆的大罈子邊上，顯然是要親自看守這壇即將出鍋的佛跳牆。

後門直通儲物間，儲物間過去便是廚房。

江衛國一愣，下意識的開始尋找起廚房裡的其他攤子，然後才發現居然只有這一攤，頓時顯得有些緊張。

「前些年還沒覺得，這兩年越發覺得自己老了，眼睛也看不太清了，力氣也不如從前，就連味覺都開始漸漸退化。」

房間很小，也很簡單，一張單人床，還算潔白的牆壁，一張四方矮小的桌子，一個木質的小柜子，除此之外房間里再無其他傢具，連椅子都沒有。

江楓：噗。

江衛國卻沒有動：「師父，我聽說您想ｈttps://m.ｈｅｔuｂook.ｃoｍ.cｏｍ收孫茂才為義子，還想讓他上家譜。」

「沒想到你這小子結婚生孩子速度這麼快，一轉眼的功夫兒子都有三個了，你我是指望不了了自然要指望別人。」

這棟居民樓就在聚寶樓後邊不遠處，江楓大概走了不到三分鐘就看見了聚寶樓，也第一次知道了原來聚寶樓是有後門的。

「也是。」孫哲然嘆了口氣，「果然，有了家庭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樣你剛拜師的時候好像連對象都沒有吧，這才幾年的功夫？好像也就8年，孩子都生了三個了。」

「但我已經快老了。」

「可萬一……」江衛國非常罕見地變得猶豫不決起來。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孫哲然道，「你真的想好了？」

「我老婆叫我帶的海產，我家老大和老二喜歡吃，回去可以給他們煮湯。」江衛國道。

孫哲然一時沒忍住笑容又擴大了幾分，沖江衛國揮揮手：「去忙你的吧。」

「可是這隻有一壇。」江衛國道。

雖然可能時機和場合都不太對，但他真的很想點開屬性面板看一看老爺子新鮮掉落的，還熱乎的記憶是什麼。

江楓出現在一間陌生的房間里。

江衛國搖頭：「包已經裝不下了和_圖_書，而且家裡也沒那麼多排骨給他燉湯不用帶那麼多。」

江衛國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年輕小伙一眼：「他連半歲都沒有隻能喝米湯，喜歡有什麼用？」

「你……」年輕小伙你了一會兒也沒理出個所以然來。

「師父。」江衛國走到了孫哲然邊上，江楓這時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剛才那個年輕小伙十有八九就是孫冠雲。

這些小的油布包充斥在特大號蛇皮袋款的帆布包中的各個角落，讓江楓不禁懷疑這裏面塞的可能是土特產。

柜子是開著的，江衛國正在收拾東西。

「我爸找你。」年輕小伙臭著臉，「你什麼時候的火車？」

雖然很複雜，但肯定不是好的表情。

「師父，我老婆孩子都在z市，我總不可能把他們放在那裡不管。」江衛國道。

「要走了？」孫哲然看向江衛國。

那我們怎麼有人說幾十年年的夫妻有默契呢，這掉記憶的方式都如出一轍。江奶奶的記憶附在糖紙上，老爺子的記憶也在糖上，江楓決定好好留著這一袋糖，回去之後每人發一顆，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能從這些糖上再摸出一段記憶。

「你不是說你家老三今年生了嗎，他不喜歡？」

【江衛國的一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