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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但是從屁股和腿部的空間來感受來判斷他應該是在一輛車裡，郭淼故意提高嗓音也是想要試試能不能被其他人聽到。

「哇哦，這話聽起來很讓人安心，但是穩妥起見……」韓璐指著張恆手機上的一條朋友圈留言，念道，「要不要我找幾個老兄弟，去嚇唬嚇唬那個女人，讓她知道知道厲害。」

「沒有問題的話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收起你那點小心思吧，我們不求財也不求命，只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只要好好回答問題，我們很快就會放了你。」

張恆問了下門口崗的老頭，得知郭淼今晚也在工廠值班。

——許建軍的戰友，和許建軍同年入伍，之後兩人一個退伍一個轉業回到了家鄉。

「什麼售後回訪，你們找錯人了吧？」被麻袋套著的男人道，他的膽色很好，普通人在這種情況下恐怕已經被嚇尿了，而他雖然呼吸加重，但是聲音居然沒怎麼抖，不愧是早年當過兵的人。

「那看來我們就沒有找錯人了，你曾經在一家名叫m.hetubook.com.com無風險殺人願望的網店上花了十塊錢買了個殺人名額對不對？」

「他這是在害他的朋友，創業是很兇險的事情，尤其對於絕大多數普通人來說，第一次創業基本上都是交學費，關鍵在於你交過學費後學到了多少，每個人都會跌倒，成功者和失敗者的區別就是後者總能找到站起來的方法。」韓璐道，「你需要從過往的失敗中汲取教訓，而不是在一條錯誤的道路上一頭黑走到底」

「不，只是朋友間的閑聊而已，不知道為什麼，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會下意識的忽略你的年齡，你還會電腦技術嗎？這怎麼可能，你才多大年紀……為什麼感覺你沒有什麼不懂的，這也是某種超自然現象嗎，就像是《聖經》中的先知一樣？」韓璐的肩膀和張恆又靠近了一點。

韓璐沒有再堅持雇保鏢的主意，開著她那輛紅色的雷克薩斯LC，和張恆兩人前往導航上的地點。

「就像我說的，你可以選擇留在家裡的，我可以拍視頻給m.hｅｔuｂｏｏk.ｃom.com你。」張恆道，「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等到事情結束后我希望你也能幫我保密。」

「嗯。」郭淼點頭，「我寫了名字和羽毛一起燒掉，然後把灰燼撒到水裡，還給目標發了帶著那張照片的簡訊。」

而當她數到十的時候，那個陌生的聲音一邊喘息，一邊問，「你是誰？」

「你可以把這當成是遊戲。」張恆說完帶上了兜帽。

然而下一刻他的小腹上就挨了一拳，隨後一柄堅硬的東西頂在了他的襠部。

「恭喜你自由了，郭淼先生。」張恆推開郭淼那一側的車門。

郭淼聞言終於老實了起來，問道，「你們想問什麼？」

接下來她閉上了眼睛，默數了十聲，實際上在她數到八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後座上傳來男性的喘息聲。

「你是不是在我們的網店裡購物過？」

「好吧。」

「最後一個問題，還請務必告訴我們實話，因為你的答案將決定你是完好無損的走下車去，還是變成一片片不知道幾天後被人在垃圾桶里發現，ｍ.ｈｅｔubｏｏk.ｃom.ｃｏm」張恆頓了頓，又開口道，「你寫的誰的名字？」

「我只是恰好懂的多一點而已。」

「求證你是不是成為【死亡夢境】的目標只是第一步，我不想在這件事情上花太長的時間，因為真正麻煩的是接下來怎麼解除你身上的效用。」張恆一邊道，一邊打開了大門，下車，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

韓璐睜開眼，看到了十秒前還站在路燈下的張恆此刻正和一個被麻袋套著頭，手腳都被綁起來的男人坐在後排。

「就像你說的，想殺人也不犯法，況且我們也不是警察。」

韓璐聳了聳肩，「好吧。」

「你把車往前再開三百米，不用熄火，然後閉上眼睛，默數十聲再睜眼，之後不要開口說話，靜靜聽著就好。」

「呃……郭淼和許建軍一樣，都曾經當過兵，我們是不是要再叫些人比較好，或者我雇兩個保鏢吧。」

郭淼。

韓璐攤手，「我不想自己送上門知道厲害。」

「是。」郭淼終於承認道。

「你按照說明書上的步驟做了嗎？」

「如果有需要的那一天，我會的hｔｔps://ｗww•ｈetｕｂoｏｋ•cｏｍ•coｍ。」張恆道，「但是現在，我們先來想辦法把你的麻煩給解決了吧。」

「我們要不要明天早上再來，現在工廠里的保安都是他的手下吧。」韓璐提議道，「……我們可以等到明早他下班，在他回家的路上堵到他。」

在朋友圈郭淼是和許建軍互動最多的人，幾乎後者的每條狀態下都有郭淼的留言，大都是以鼓氣為主，鼓勵許建軍只要咬牙渡過難關，黎明就會到來。

「別慌張，我們只是做個售後回訪。」張恆開口道。

郭淼沉默。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警察嗎……不，就算我有過殺人的想法也不犯法吧。」郭淼扯著嗓子道，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明明前一秒他還在和手下幾個保安吃著宵夜火鍋，轉眼就被人捆住了雙手雙腿，腦袋套上了麻袋，然後不知道來到了一個什麼地方。

「嗯？這是……某種遊戲嗎？」韓璐道。

「之後你收到了一個郵寄過來的包裹，裏面是什麼東西。」

「怎麼，你也處在危險中，需要我幫忙嗎？」韓璐敏銳的從張恆的話www.hetubook.com.com中察覺到了什麼，「我倒是認識不少人……」

「沒錯，是我。」郭淼倒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抵賴，他的錢包還在屁股兜里，撒謊也沒有什麼意義。

四個小時后兩人下了高速，進入一座小縣城中，郭淼在縣裡一家塑料加工廠上班，是那裡的保衛處處長。

郭淼咽了口口水，「韓璐，這女人害死我了最好的戰友，我得為他主持正義。」

張恆道，很快就在網路上檢索出了郭淼現在的住址，他的家鄉離這兒不算太遠，大概四百公里的路程，走高速的話也就是四個多小時。

韓璐按照他的要求把雷克薩斯向前開了三百米，之後停車，她從後視鏡里能看到張恆的身影，後者就站在路燈下，望著不遠處的工廠，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就像是一尊雕像一樣。

韓璐握方向盤的手緊張了起來。

「這算是創業課程嗎？」

「你是郭淼對吧。」張恆道。

「不用，我可以解決。」張恆起身道。

「一根黑色的羽毛，一個類似說明書一樣的東西，還有一張奇怪的照片，他們說只要照著說明書上的步驟做就能讓目標意外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