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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那些半人半魚蛙的怪物的聲音還只是嘶啞和讓人不適，那這個低沉聲音中所包含的惡意大概只是聽到就會讓一個心智健全的普通人徹底發瘋，它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

「100點遊戲積分。」

調酒師小姐聞言也沒怎麼在意，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去探究別人秘密的人，從這一點上來說她的遊戲點服務員似乎做的也還不錯，除了她對於遊戲點的追求和執著外。

與此同時張恆的身邊也重新浮現起了那團白色的煙霧，從味道上判斷是調酒師小姐調給他的雪茄。

「你的意思是說我這次應該拒絕你嘍？」

張恆在心裏默算著時間，最終在前一秒想辦法降低高度，重新落回地面，但是他沒有掌握好降落的速度和力量，一隻手臂先落地，之後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今晚的這一切它們顯然早就準備多時，就像一場精心排演的舞台劇，然而眼下發生和圖書的變故的確超出了它們的計劃，沒人想到張恆還能直接飛起來。

「如果是其他人肯定是不行的，因為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撐過下一輪副本，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在下一個副本中賺到足夠的積分。但是鑒於我們之間這麼多次還算愉快的合作，我或許可以破例，讓你賒賬一次，但是下不為例。」調酒師小姐道，難得有人情味了一次。

「我不知道這究竟算順利還是不順利。」張恆說到這裏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閉上了嘴巴，隨後又問道，「過去了多久？」

「這麼貴的嗎？」張恆皺眉。

張恆甚至顧不得檢查身上的傷勢，爬起來后就繼續向前奔跑。

張恆倒是沒受什麼影響，不過他一邊跑也一邊也在回頭望，暫時沒發現那些傢伙有什麼下一步的動作，似乎就打算這麼站著目送他離開。

雖然他藉助飛行的這段距離躍過了絕大多數的敵人，但是附近零星的怪物hetubook.com.com還有不少。

但是他也大致猜到了那應該是黑色礁石上的東西發出的聲音。

「我現在身上還有29點遊戲積分，如果可以的剩下的積分我下個副本后再還給你吧。」張恆道。

「你比我想象中待的時間要長。」調酒師小姐看了眼休息室的掛鐘，對睜開眼的張恆道，「怎麼樣，考核還順利嗎？」

「也是，你的積分都拿來重鑄那把刀了。」調酒師小姐托著下巴，「那怎麼辦好呢？」

十二秒的時間很短暫。

不過就在這時候，他聽到了一串急促的音節，是一個頭戴金冠的祭司發出來的。

「你待了大概有半分鐘吧，既然醒了，就來把賬給結了吧。」

「可我的身上沒這麼多積分。」張恆道。

「和你得到的東西相比，這點錢不算什麼啦。」調酒師小姐揚了揚眉毛，走到吧台後把張恆寄存在這裏的道具都還給了他。

……

這也讓他看起來有些ｍ•ｈetｕbｏｏｋ.ｃｏm.ｃom跌跌撞撞，張恆甚至不敢離地太高，只是脫離了那些怪物跳躍起來能夠到的高度，之後就向著包圍圈外飛去。

在月光的照耀下，一道黑影正在掠過荒草地。

張恆如實道，本來酸奶的事情他能得到四百點積分，但是後來用道具抵消了，而他從西部副本回來后的積分基本上都用來還欠下的債了，現在身上還有大概30點積分。

當然，坐飛機的經歷不算，這次的他屬於不藉助外物自己騰空，但是他現在的情況和鳥類也不太一樣，在意識里他能感受到翅膀的存在，但是實際上並不能通過肌肉來控制，張恆也在摸索著揮動翅膀的方法。

「那倒不是，只是你這次的確和之前的規矩不太一樣，你好像很支持我參加考核。」張恆想到了什麼，望向調酒師小姐的眼睛。

而就在這時候他的耳朵又聽到了另外一種聲音。

「但是代理人戰爭副本里沒有積分可賺。」

不過那個地方https://ｍ.ｈeｔuｂook•ｃoｍ•coｍ並不像是副本，他的道具和屬性面板，包括手腕上的海星都看不到，硬是要說的話倒時更像是類似夢境一樣的東西。

可惜它的身影被防浪堤給擋住了，張恆也看不到它的樣子。

於是張恆又跑了一會兒，也漸漸放緩了腳步。

在那些半人半魚蛙的怪物驚詫的目光中，張恆的身體騰空而起，巨大的黑色羽翼在他的身後展開，與此同時還有羽毛狀的細碎陰影從空中飄落。

而這也是張恆第一次體驗空中飛行的感覺。

「多少？」張恆倒是也沒有太意外，雖然他感覺自己在那個古怪的小鎮待了快半天，但是經歷過副本的洗禮后，對於時間的轉換已經習以為常了。

張恆從調酒師小姐那雙明亮狡黠的眼睛里什麼信息也讀不到，最終只能道，「沒什麼，可能只是巧合吧。」

「不可能吧，你現在不是代理人戰爭排行榜的第一嗎？」調酒師小姐訝然。

後者的嘴角揚起，「你在懷疑我嗎？ｈeｔｕｂｏok•ｃｏm.coｍ為什麼，之前的考核里還發生了什麼其他的事情嗎？」

不過張恆卻似乎並不怎麼領情，他的神色一動，「你之前都是先收錢才提供服務的。」

而他的翅膀短時間是沒法再用了，張恆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自己一定能跑的掉，畢竟論對這地方的熟悉程度，他肯定不如這些生活了好幾十年，甚至更長時間的原住民。

不過張恆本人的感情已經剩下的不多了，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與此同時，相對的則是一起仰著腦袋的怪物群。

張恆知道到了要離開的時候了，他最後又望了眼遠方小鎮上那片低矮破敗的樓房與廢墟，望了沐浴在月光下的半截塔尖，之後任由那團白色的煙霧將他的身體包裹。

張恆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從他的槍下活下來的那個，因為這群怪物中祭司的數量雖然不多，但是也不少，肯定不止三個，隨後越來越多的怪物重複著那串奇怪的音節，同時停下了腳步，就像是一隻正在行進的軍隊聽到了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