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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就是鬱悶而已。這爛攤子是離歌造的，憑什麼要老子替他擦屁股？當初搶功勞的時候手腳這麼麻利，現在收拾爛攤子了怎麼就不積極了。」

三十歲之後，除了最在乎自己的人，就連自己都會忘記自己的生日。在三十歲以後，還會給你發來生日祝福的，只剩下家人了。

「你怎麼知道你的差點成功不是常鈺故意布下的陷阱？就是為了將你們引到身邊而後拉著你們一起同歸於盡？

「應該是有人通風報信。在常鈺離開之前，有人用公共電話給常鈺打了個電話，之後常鈺就準備出逃了。我們在獲知之後立刻進行追查，但可惜，被他跑了。」

而緊接著，就是對離歌的處分報告。對離歌有貪功冒進之嫌進行處罰，記大過一次，降軍銜一級，降職位一級。

一周之後，星期天。

「離隊長，怎麼樣？」

「不排除這個可能！看來天劍局內部要進行一次審查了。」

「您讓我怎麼服氣？」彷彿被李維新點燃了火藥桶一般，離歌暴怒地吼道，「他們有什麼證據說我是貪功冒進？他們憑什麼否定我說的事實？

江心語正在飛快的輸入，突然頓住，右下角，對方的企鵝號已經處於離線狀態了。

哭聲戛然而止。

看來，以後得自稱老夫了。

晚上，王嵐正在鬥志激昂的刷題，突然電腦前的企鵝號閃動，跳出了一條江心語的訊息。

「紅包拿來。」

她這是要跑路么？她知道自己暴露了，所以做出跑路的假象引誘你們靠近，然後自爆毀掉她這條線索，順便拉和-圖-書你們幾個做墊背。

學生，是一個能提供保護的身份，卻也同時是個能施加限制的身份。至少，王嵐還沒有這個能力掙脫身為學生的身份限制。

「滴滴——」

被李維新一通訓斥，離歌眼中的倔強崩潰了。從清醒過來，他一直以我沒錯，我差一點成功了，要是當初連她的腦袋也封印的話，一定不會是現在的局面。

離歌緩緩的蹲下身體，掩面哀嚎。

他們都戰死了，卻……卻得一個貪功冒進的定論……他們……嗚嗚嗚——」

前世王嵐看過一段話，男人在三十歲之前，每年自己的生日都會記著。那一天，他會期盼著有誰會送來祝福，有誰還記得自己。

連常鈺都比你清楚！只有你這個蠢蛋才以為常鈺是要跑路。

李維新的話，讓離歌的臉上露出了痛苦，「我不想的……我真的沒想到……他們是我兄弟。我不服氣，不只是為我自己抱不平，我為他們叫屈。

就連王前鋒和何明學兩人聯手都沒有把握留下常鈺，你什麼水平，什麼斤兩能留下她？你是不是真的以為自己是蘇市天劍局第一天才？這些年走的太順了連自知之明都忘了？」

「進來！」

「常鈺生活很有規律，或者說，那個魔族間諜很有規律。除了工作之外，就是下班回家玩手機，看書。從不出門，也沒有什麼要好的朋友。」

眉宇皺起，一道靈光彷彿流星一般劃過腦海。

王嵐雖然也覺得可惜，但事已至此有什麼辦法呢？

因為常鈺那邊出現了重大變故，致使挖掘魔化星武者https://www.hetubook.com.com緣由的線索徹底中斷。王嵐很想加入虛實雲的追查計劃之中，但他卻還要上學。

如果你彙報，情報處通訊處依舊能跟蹤到常鈺，在蘇市，到處都是攝像頭，到處都是監控，她哪都去不了。你是真想不明白還是不想明白？

「是——」

還覺得冤枉？你現在還覺得冤枉么？」

「常鈺家裡沒發現線索么？」

「生日快樂——」

王嵐笑了笑，回復一個謝謝！

「夠了！」李維新憤怒的一拍桌子彈身站起，「你還能站在我面前對我吼，陸華他們卻連屍體都湊不齊。你有臉吼？你現在就去看看弟兄們的遺體，看著他們的樣子，你還能不能吼出來？」

「中尉離歌？這麼快就接受處罰了？」

「這個時候你知道哭知道後悔了？你下令抓捕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你們的任務是監視常鈺的一舉一動，監視就是監視，你有什麼權利下令抓捕。

「我覺得常鈺應該不會那麼傻，在知道被監視的前提下還去和其他人會和。對了，他們是怎麼被常鈺發現的？」

「離隊長，我們相信你……」

王嵐正打算前往天劍局了解一下情況，虛實雲卻主動來了。王嵐連忙將虛實雲請進家門。

離歌充耳不聞的緩緩走過。

「哦！」

你敢說，在下令緝捕的時候，你沒有一點點貪功的想法？

王嵐沒事就刷新天劍局的信息公告欄，關於常鈺的線索他沒有找到，倒是找到了一份追升公告。追封在抓捕常鈺過程中，犧牲的六名天劍局戰士為烈士，授和圖書予二等烈士勳章。

王嵐對離歌的行為不好做出評價，至少，在無法確定常鈺是不是真的發現被監視而選擇逃跑的情況下。但可以肯定，這個鍋，離歌背定了。

王嵐掏出手機瞅了一眼，果然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呢。王嵐竟然連自己的生日都忘了，看來……

「我去，你家可真大！這得多少個房間啊？」

突然，王嵐站起身，隨手拿起外套匆匆的出門離開。

「還能有什麼反常？常雙越不就是她親手殺的。我們說常雙越故意傷人被抓進去了，常鈺的表現也無懈可擊。只是那時候我們不知道常鈺有問題。

正打算反擊，王嵐突然臉色一變。

「常雙越出事，她就沒有一點反常？」

「這一次，你錯了，但我希望你能吸取教訓，更不希望看到你僅僅經受了一次挫折就此萎靡不振。跌倒了不可怕，但跌倒了就站不起來，很可怕。」

離歌依舊木然的走過，彷彿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

「離隊長，李處長讓你去一下。」

「虛大哥今天怎麼突然上門了？有什麼小弟可以效勞的？」

可到了這一刻，一切的堅持在李維新犀利的話語中煙消雲散。如果，從一開始就是常鈺的陷阱呢？從一開始常鈺就抱著要拉他們做墊背的計劃呢？

他無法接受執法處那如審訊犯人一般的詢問，更無法接受執法處對他的性質判定。

你敢休學？你試試看？小姨，王前鋒，學校方面都會讓王嵐快速的認清現實。

「噠噠噠——」

「他不是吃了處罰么？」王嵐微笑的將咖啡抵到虛實雲面前，「這ｈｅｔｕｂｏｏk.ｃｏｍ•ｃｏm時候就算想出手，上頭也不讓吧？」

他不是沒錯，而是錯的無可救藥。

呃？

「可是，我差點成功了……」

虛實雲在王嵐家裡小坐了一會兒之後離開了。來的目的也就是吐了一通苦水。反正常鈺死了，留下一大攤爛攤子，要在想從留下的爛攤子之中續上線索，對情報處來說幾乎不可能。

你以為自爆真的是走投無路，萬不得已的手段？

「至少比你發的多，我生日的時候，你連一分錢紅包都沒發過！」

「執法處判下的處罰，我還有不接受的餘地么？」離歌苦笑的反問道。

「一分錢？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富婆么？」

「活該！」虛實雲冷笑地說道，「要不是他貪功冒進貿然抓捕，說不准我們已經監視到他上頭了。其實，這次常鈺突然出逃我們通訊處的同志監視到了，本來以為她出逃可能會和其他的魔族間諜會和，想著順藤摸瓜。沒想到被離歌給破壞了。」

「虛大哥，常鈺是半年前被魔族替換的，那麼有沒有什麼人是常鈺這半年來認識的？」

「會不會……有內奸？」王嵐凝重的問道。

「沒幾個房間，也才六個。」王嵐請虛實雲來到陽光房中，沐浴在秋天的暖陽下，全身的細胞都彷彿復甦了一般。

「常鈺被我們監視了半個月，期間就沒有任何發現？」

咦……等等……」突然，虛實雲頓住話語，「我們確定常鈺有問題，知道的可不多啊……連常鈺都以為自己隱藏的神不知鬼不覺，只有接到了別人報訊才察覺。那個報訊的人是怎麼知道的？」

貪功冒進和-圖-書，打草驚蛇，導致斷掉重要線索，記大過一次，降職一級。

網路對面，江心語咬著手指有些遲疑。到底該說些什麼呢？這麼尬聊，不是她想要的。但……似乎沒什麼可以說的吧？

她既然被天劍局監視，那她就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你以為她脫離了你們的眼線就是脫離了天劍局的眼線？做夢！

江心語面露微笑，爽快的發了一個紅包。

隔著網路，兩人打起嘴仗來很利索。要面對面，王嵐恐怕沒有這麼皮的底氣。

「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現。」

愣了半秒，江心語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今夜月色靜美，適合殺人。」

從執法處詢問室出來，離歌的身體不斷的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憤怒。

「我正沿著這條線在追查，暫時還沒發現。她的同事目前還沒發現可疑的。不過現在我們可不敢輕易排除可能性了。常鈺能夠避開我們精密的檢測儀器，別的魔族應該也可以。也許，常鈺的同夥就是仁和醫院中的某一個人。」

但……眼見著這麼大的一個任務在面前散發著誘人的香味，王嵐真的好想咬一口。

離歌木然轉身，來到李維新的辦公室門口。

常鈺突然間收拾東西離開，前後只有不到一分鐘時間。我請示？我請示她就跑了。我下令抓有錯么？

「擦掉你的眼淚，天劍局的戰士不會把眼淚掛在臉上。」

「中尉離歌，向您報到。」

「你很不服氣？」

常鈺是自爆，她不是從我手中逃走。我行動能判定失敗？李處，你說何明學這麼判定公平么？難道他沒有一點點要替王嵐站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