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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製自己的？自欺欺人么？」許向文嘴碎的問道。

「不是的，編輯別人記憶是禁術級別，至今無人能掌握，這種記憶編製是編製自己的記憶。」

「當初光明主教申訴他無罪的時候，你們誰支持他了？你們誰如我那樣相信他了？」正義主教的視線彷彿灼熱的火焰一般環顧過去，沒有人敢和正義主教對視。

王嵐從照片中尋找到一張莉剛剛會走路的照片，而後打開電腦讓小愛掃描。

丈夫在失業之後越來越酗酒，婦人挨打的頻率越來越高，到最後婦人幾乎三天兩頭被打，最後只能躲到朋友家去。

「等等！」王嵐突然叫住了尤利婭，其實這段內容王嵐也注意到了，但神之國的有些詞彙意思和王嵐學的有些不同。雖然交流沒什麼問題但在摳細節的時候就不能只靠理解了。這也是為什麼讓尤利婭用華夏語翻譯的原因。

「那個少女跳樓死了啊！」

「呃……」王嵐被尤利婭這個激動的反應嚇了一跳，但隨即舉起手中的日記本，「所有的線索都是圍繞著這本日記本調查的。你們為了證明這本日記不是那個女孩所寫費勁了心思，甚至不惜連第一個打開日記本的神聖騎士都懷疑。」

「王嵐，莉被送到福利院的時候才滿月，她的身份能有什麼問題？」

「多數在一周到兩周之間。」尤利婭立刻說道，「但滿月的雖然少卻也尋常。你是帶擔心莉的身份問題？」

正義主教最終吧視線定格在教皇身上。

「莉在送到福和-圖-書利院的時候已經滿月了？被遺棄在福利院的孩子大多數多大？」

「那怎麼辦？他是唯一一個有可能有時間把日記本掉包的人。」

「記憶編織？可以編織人的記憶么？這也太可怕了吧？這樣不是可以把任何人洗腦成奴僕？」

王嵐的話落地，尤利婭驚得彈身站起。心底深處，升起了一陣寒意。

「我這裡有一疊照片。」許向文說著，將一疊照片從箱子中取出來。

「這……這不可能……」尤利婭無法接受這個猜測，如果接受，那太愚蠢了，整個神之國太愚蠢了。

「精神刻印呢？」江心語疑惑的問道。

「我們查了一個月都毫無進展，人家只花了一天時間……竟然就把事情查的水落石出。玉國王嵐，竟然恐怖如斯……」

「那是因為婦人的丈夫喝醉酒之後就會發狂，而且還不是當場發狂，而是睡著之後發狂，發狂之後的丈夫六親不認，經常將婦人打的遍體鱗傷。

「呃……什麼意思？」尤利婭瞬間有些錯愕，但突然間彈身站起，「王嵐，你是說……你的意思是……你已經發現線索了？找到光明主教是被冤枉的證據了？」

我們不是沒有給光明主教申辯的機會，但日記中描繪光明主教罪行的時間，就是光明主教和女孩獨處的時間。只有他們兩人……光明主教百口莫辯。」

「那是在一個不知名的小鎮，發生了一起凶殺案，一個婦女報案說她把自己的丈夫殺死了。警衛趕到現場，殺和*圖*書人痕迹非常清晰，是婦人用剪刀將他的丈夫刺死。

「這怎麼可能？那個婦人不是認罪了么？」尤利婭不解。

首先，日記的確出自哪個少女之手這已經不再需要調查了，你們調查的這麼詳細，應該不會是假的。這個少女是十四年前被送到福利院的。」

王嵐拿起其中的一份資料，「抱歉，格蘭語不是太好，這一段記載你能給我翻譯一下么？」

「太漂亮了。簡直完美……」王嵐不禁嘆道。

「證明光明主教的罪證就是日記本中的內容，所以日記本才是關鍵。但如果我們假設這一切都是地獄君主的陰謀，那這本日記本就是偽造的。」

「用一個少女的命換光明主教的命，不划算么？」王嵐淡淡的問道，「當然，這些還只是我的猜測，我只是看著你們調查了這麼多提出一個不一樣的思路而已。

「5008年夜晚九點多，聖城福利院的修女在福利院門口發現了被遺棄的莉，這種現象在神之國很普遍，修女就把莉抱進了福利院。莉當時出生有一個月了，身體非常健康……」

「不是偽造的……」尤利婭頹然地嘆道，「我們調查了一個月，連最小的細節，日記本中的每一個情節都推敲過。包括日記里的天氣，女孩的筆跡等等都毫無破綻。

「教皇陛下，你呢？」

「也不是，在很久以前天神教並不是世界第一大教，為了爭奪信仰，天神教不得不用神跡來展示正統。但你說的神跡別人不信啊，所以就編和圖書製自己的記憶，而後被精神印刻讓人相信神跡真的存在……」

王嵐的話讓尤利婭頓時感覺背後發寒，這也太可怕了。

光明主教地位崇高，事件影響之大也是神之國歷史上少有的，神之國動用全國之力調查了整整一個月，愣是沒有找到案件的破綻。

夜色濃郁，星空璀璨。神之國的夜晚是燈火與星空輝映。

「光明主教……這就白死了？一個星魂境高手啊，和五帝一個級別的絕世強者啊！」

看到這一切，尤利婭連忙站起身走出門外。

天使之城，聖廷。

「是啊，所有的證據都顯示事實的真相就是這樣，難怪面對這樣的證據下光明主教都無法自辯，只能一死謝罪。」

「因為法官之所以知道這些細節都是來自於婦人寫的日記本。婦人也有寫日記的習慣，從三年前開始，婦人的日記里經常出現被酒醉發狂的丈夫毆打的事情。

「現在這個時候……公道還有意義么？」一個低沉飽含怨氣的聲音響起，所有人抬頭向正義主教看去。

王嵐四人快速的翻閱資料，尤利婭在一旁等候時不時的回答資料中記載的文字。王嵐這一天什麼都沒做，光翻閱資料就翻閱了整整一天。

「神之國的高級神職人員無法被精神刻印，而且刻印出來的內容也可能是假的。神之國有記憶編製類星武技……」

說著，尤利婭的聲音也微弱了下來。這種手法和欺騙無異，所以現在的神之國神職人員都不願提起當年。

在玉國，殺人是重罪和-圖-書。按理說，那個婦人最輕的也是要判個二十年監禁。但結果，這個婦人最終無罪釋放了。」

「發現匹配照片。」小愛突然發出語音提醒，一張照片出現在王嵐的電腦之中。當照片的出現，事情的真相就浮出水面。

「你知道一個人跳樓自盡需要多大的勇氣么？莉雖然是福利院養大的，但如果她在被送到福利院之前就被動了手腳呢？比如在腦海中刻了術式，或者潛意識裡被灌輸某種意志？」

「王嵐，您還是說說什麼完美殺人的事情吧？」

但我要告訴你的是……那本日記本是婦人偽造的，他的丈夫喝醉酒之後從來不發狂，而是睡的跟死豬一樣。婦人和他丈夫的感情已經到了破裂的邊緣，婦人身上的傷痕也不是他丈夫在酒醉之後打的，而是在吵架的時候打的。」

「莉是聖德州的人，她在剛出生的時候就被地獄君主偷走了。顯然，這是地獄君主對光明主教的殺局。」

教皇殿中，一張巨大的圓桌邊上，坐著十四個身著華貴神袍的人，他們有男有女，有的白髮蒼蒼有的妖嬈多姿。但無一例外，他們全部是板著臉一臉凝重。

「我想起來了，一千多年前什麼伊甸園出現，天使降臨，天神灑下光輝，天國之門出現……我在學習外國歷史的時候還好奇過呢，那時候的西方大陸好像人和天使是混居的，滿大街都能見到神跡，都能找到被神賜福的人……原來是這麼回事。」許向文秒懂地笑道。

「那這又算什麼完美殺人？」尤ｍ•heｔuboｏｋ•cｏｍ•ｃoｍ利婭不解的問道。

日暮西山，王嵐才抬起頭揉了揉眉心。

「有沒有莉小時候的照片？」

「為什麼不可能？」王嵐看著驚慌失措的尤利婭淡淡的問道。

「法官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判婦人無罪。」

開完會議沒多久，尤利婭將少女自殺一案的相應資料全部送了過來，單單就這一個月調查的資料壘起來足有一人多高。

王嵐看著周圍三人攤了攤手，「有時候破案，就是這麼簡單。」

「不，我說的是這個殺局做的太完美了，和我曾經看到過的完美殺人案一模一樣。」

有好幾次婦人差點被發狂的丈夫打死，但丈夫始終不聽勸告嗜酒如命。那天晚上，丈夫再次發狂，掙脫了婦人將他綁起來的繩索，抄起板凳毆打婦人。在搏鬥之中，婦人最終用剪刀刺進了丈夫的心臟……」

「布蘭妮……5008年出生於聖德州埃蘭市。出生七天被人偷走，下落不明。」

日記本……光明主教的一切罪證都在日記本中。可是……所有人都試圖去證明這本日記不是自殺的少女寫的，而沒有想過日記確實是少女寫的但內容卻是少女編的……

「那接下來怎麼辦？向全國宣布么？」

「必須宣布，哪怕我們背上無能，愚蠢的聲名也要給光明主教一個公道。」光明主教繼任者揮舞著拳頭不容否定地喝道。

「原來是這樣……那那個婦人確實沒有罪，她應該屬於正當防衛。」

「強者並非橫強，只要找准破綻弱點殺人可以不見血。」江心語略有感觸地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