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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了幾眼之後，風老大把照片拿到了桌燈下面，然後把自己的酒杯放到了照片上。

除了王無垠給他的錢之外，那些找上門請他打聽消息的人，也會多少給他支付一些酬勞，前線炮火連天，而在磨石城的風老大的日子卻一下子滋潤起來，混得風生水起，風老大陡然發現，在亂世中，他現在乾的活兒，居然是一個不錯的生意和門路，比他上戰場和蟲子拚命強多了。

「一個萬劫仙宗的入門弟子，還挺能折騰，這次遇到咱們，就算他倒霉！」

「這個人叫什麼名字？」

沙城笑著，把買來的饅頭和熟食分給那些少年，那些少年拿著吃的東西一鬨而散。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王無垠說著，隨手拆開那個盒子，裏面是一條灰色的圍巾。

「那有勞了！」說話的那個人留下了照片，還在桌子上放了三枚金幣，「如果找到這個人，我們還有重謝！」

就在這小酒館一個偏僻角落，風老大坐在桌子的一邊，那四個人就坐在另外一邊，帽兜下的四雙眼睛有兩雙集中在風老大的身上，還有兩雙集中在站在風老大身後的沙城身上。

那照片上的人就是王無垠，但照片也不是照片，而是王無垠的面部素描，和_圖_書相似度超過百分之九十九，幾乎和真人一樣，是用素描畫出來的底子，拍照后洗出來的。

「我們想找一個人，聽說你在磨石城這邊耳目靈通，所以才來找你！」

風老大回頭，安撫了沙城一眼，讓沙城鎮定，稍安勿躁，然後才看向那四個人，拿起桌上的酒杯，露出一個笑容，「幾位朋友找我，有什麼事么？」

看到沙城到來，七八個十多歲的少年一下子就從周圍的帳篷里鑽了出來，一下子圍了上來。

那四個人，三個沒說話，只有坐在風老大對面的一個臉上皮膚有些發青，眼中白多黑少的一個男人冷冷的開了口。

酒杯的邊緣壓住了照片額頭以上有頭髮的部分，而酒杯中那還剩下杯子底部的一點棕色的殘酒，經過透明的杯底，在昏暗的燈光下，讓照片上王無垠的面部的皮膚也變得更深了。

風老大掃了一眼，再掃了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冷靜地說道，「沒見過，這個人面孔有些生，你們在找這個人么？」

……

那四個男人不再說話，乾脆利落，站起來就走。

「嗯，如果有消息，怎麼和你們聯繫？」

片刻之後，四個人的身影就沒入到漫天風雪之hｔtｐs://m.heｔｕｂｏｏk•cｏm.cｏｍ中。

「嗯，應該是外面的市民有人知道了石先生的事迹，特意對石先生表示感謝的，這個盒子是從室內的一家服飾店中送來的，我們已經用儀器檢查過了，裏面沒有危險物品！」送東西上來的服務生周到的說著。

「好！」風老大點了點。

「沙城哥……」

「見過這個人么？」那個開口說話的人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遞了過來。

第二天一大早，王無垠在吃早餐的時候，就收到了這份從酒店外面送來給他的「禮物」。

這麼一看，那杯底中的那張照片上的人臉，除了沒有鬍鬚之外，分明就是……

「裏面是什麼？」雪千顏問道。

從酒館外面進來的這四個人穿著一樣的黑色披風，身上也帶著外面寒冬的氣息，顯得有些肅殺。

沙城隨後離開難民定居點，消失在暮色中。

風老大感覺自己身後的沙城的腳步微微動了動，沙城也感覺到這四個人的氣息有些危險，似乎有點緊張，他不用回頭，就感覺到沙城的一隻手，已經摸悄悄摸上了沙城懷中的手槍。

老大就是那個剛剛和風老大說話的人，聽到這話，那個人停下腳步，轉過頭，冷冷的看了身ｈeｔuｂｏok.cｏm•ｃｏm後的巷子一眼，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老三，老四，你們兩個人盯著那個風老大還有他的那個手下……」

其中一個少年回到自己的帳篷，一咬饅頭，感覺饅頭裡有點東西，他拿出來一看，是一個金幣，金幣里還有一張字條，少年收起金幣和字條，吃完東西，在天黑的時候，才來到定居點附近的一個招募點，拿著清掃積雪的工具，和一群少年上了一輛卡車，進入到了磨石城中，開始清理街道上的積雪和路面……

風老大已經在憧憬著離開磨石城后自己可以轉行了……

「是……」

「老大，那個人沒說實話，剛才在見到王無垠照片之後，那個人的心跳加速跳動了二十多下，身體的血壓升高了百分之五……」

在工作的時候，少年抽空，來到了城裡內的一家服裝店，拿出一張訂貨單，服裝店取出了一個禮盒，少年把禮盒裡的東西拿出來，檢查一遍，然後讓服裝店明天一早把禮盒送到星光大酒店……

在戰場上要拚命流血，而他現在，只要動動腦子，動動嘴，和人喝酒聊天，再找幾個跑腿的小弟，把所有能收集到的信息和各方動向匯聚起來，錢就嘩啦啦來了。

……

「我們住在磨石城的飛雲和圖書酒店！」

「是！」

等到服務生一走，雪千顏直接問道，「怎麼了？」

……

風老大眯著眼睛，喝著酒，看著四個人推開酒館的門，在外面的風雪灌進來的時候，一個個走了出去，然後風老大把目光再次轉移到了桌子的那張照片上，認真打量了兩眼。

「如果你們想要找這個人的話，可以把這張照片留下，我會留意！」

沙城也湊過頭來，看了一眼，然後微微吸了一口冷氣。

就在王無垠與雪千顏剛剛回到磨石城的時候，在磨石城外的風老大，也在雇傭兵旅店附近的一個小酒館中，見到了四個「上門」的客人……

「居然還有人給你禮物？」雪千顏用奇怪的眼神看著王無垠。

「這個人叫王無垠，不過現在有可能改叫其他名字了，他現在應該就在磨石城周圍！」

過去兩個月，風老大接了王無垠的活兒，每日在磨石城中各處轉悠，混跡在各色人中，同時還在難民定居點雇傭了幾個機靈點的少年給他跑腿，打聽各種消息，留意著磨石城內外的各種動向，不知不覺中，風老大漸漸成了磨石城雇傭兵圈子裡的「包打聽」一類的角色。

「嗯，我們在找這個人！」

走走出小巷之後，兩個人分開了，風老大返回雇傭兵ｈｔｔps://m.hetｕbooｋ•com•ｃom旅店，而沙城則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在鎮子里還開著的店鋪中買了一堆熟肉，饅頭，然後來到了難民定居點。

……

看著這條圍巾，王無垠的眉頭微微一皺，只是轉眼就裝作若無其事，只是雪千顏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王無垠臉上神色的那一絲變化。

「哈哈哈，過獎了，我也就在磨石城混口飯吃，這裏的許多朋友給面子而已！」風老大嘴上謙虛著，但話里的意思，卻是自己在磨石城交友廣闊，不好惹，這些潛台詞，出來混的，都應該聽得明白。

小酒館外面的巷子中，滿天風雪，在走出巷子之後，那四個人其中的一個才突然冷冷的開了口。

半個小時后，風老大和沙城才從小酒館里走了出來。

王無垠深深吸了一口氣，「晁翼可能已經來到磨石城了！」

「老二，你去通知晁翼，說我們已經找到一點線索了，很快就有眉目！」

風老大拿起酒杯，一口被酒杯里的殘酒喝完，然後把桌上的照片和金幣全部揣到了懷中，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桌燈有些昏暗，風老大透過那昏暗的光線，目光掃視著幾個人沒有多少表情的面孔，心中微微一驚，以他多年混跡雇傭兵圈子的經驗，他感覺坐在他面前的四個人的氣息，非常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