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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我覺得能做到。還有，一個壞人，也可以成為一個好人。」江浩看著劉建明說道。

來到這個世界快2年了，走到這一步，完全偏離了無間道的道路，或者說，他從無間地獄爬出來了，完成任務估計已經無望。

江浩笑了笑，「那好，我提一個人，阿俊，一直跟著我，雖然歲數不大，可腦子很靈做事很穩，土瓜灣和九龍城剛拿過來，讓他過去我還放心一些。」

等他們高興完，江浩道：「第二件事情，笑面虎死了，很可惜，明天有一個簡單的追悼會，怎麼說也是兄弟，最後送一程，不過沙田就空出來了。」

「不會是黑道生意夥伴吧。」黃警司調侃道。

劉建明搖搖頭，「我不吸煙的。」

劉建明，還真是他。

……

劉建明搖搖頭，他感覺東星這個老大有些莫名其妙，怎麼和自己講起了佛經，這裏可是道觀啊。

因為江浩已經準備離開這個世界了。

「那你的那些黑道生意不如停了啊。」黃警司道。

其實劉建明見到江浩，心中也十分震驚的，他看過江浩資料，自然認識眼前這個人，沒想到黃警司要見的是東星龍頭，而且看兩人情況，應該很熟悉的樣子。

劉建明猛地一驚，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用力咬了咬牙，才讓自己沒有表現的太過強烈。

之前見過陳永仁，自己現在決定要離開了，竟然臨了又見到了劉建明。

人們一聽江浩推出自己手下頭號大將，紛紛點頭，「阿俊不錯，我支持阿wwｗ•hetｕbｏok.ｃｏｍ•com俊去當坐館。」

「地獄種種，其實在人世間都有影射，你知道人間最像這種無間地獄的是什麼嗎？」

相比陳永仁，江浩覺得劉建明其實挺不錯的，他的掙扎，比陳永仁要強烈的多，如果說真的無間地獄，劉建明承受的才是最強烈最煎熬的那個。

劉建明臉色越發難看。

東星社團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噹之勢，佔領土瓜灣和九龍城，江浩再次召開大會。

「黃Sir，我如果說我現在就放棄這些，立刻會有人填補這些空缺，而且做得絕對比我做要黑的多，會有更多人受苦，你信不信，現在有我維護秩序，最起碼不會大亂。」江浩義正言辭地說道。

「還有土瓜灣和九龍城，原本是福興的地盤，現在咱們佔過來了，也要安排人手，兩個坐館，大家覺得誰比較合適。」

黃警司走到露台時，見到江浩后露出一個笑容，「東星龍頭大哥，好閑情雅緻啊，這麼有空打電話請我喝茶。」

江浩給自己點上，「劉督察，做警察幾年了。」

江浩打量稍顯拘謹的劉建明，揮手讓蘇威離遠一點，從兜里拿出雪茄盒遞過去一根，「抽不抽。」

劉建明驚愕的看向江浩。

劉建明聽著兩個人的對話，有種傻眼的感覺。

這半年時間，他基本上就是在完成心愿，兄弟阿坤上位，阿俊救過自己，也推他上位，半山別墅，給阿咪一個安穩的家，黃警司，也做到了O記大佬總和-圖-書警司，該做的他已經做了。

江浩看看劉建明，笑笑說道：「很不錯，聰明又肯努力的人，一定有前途的。」

「對對對，龍頭先說，這種事情怎麼能我們先說呢。」司徒浩南說道。

江浩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和劉建明說這些話，或許是因為他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吧。

「10個億，你好有錢的！」

「對對，我也支持阿俊。」

江浩看著劉建明慢慢說到：「人世間最像無間地獄的，是卧底。」

「好久不見，真的有些想你了。」江浩說完看向後面那個人，問道，「這是誰啊。」

那人好奇的打量了一眼那八個人。

「我們支持龍頭的決定。」周坤道，現在這傢伙也有資格坐在這裏了。

「阿俊合適。」周坤跟著喊666。

甚至包括鬼叔、白頭翁這些元老，沒有一個人願意得罪江浩，至於說對著干，根本沒人想過。

來到三清大殿，江浩點了三炷香，恭恭敬敬給三位大佬上香，出了大殿來到那處露台，江浩看著遠方的風景，他今天是來見黃警司的，沒別的，就是想和他聊聊，順便告辭。

劉建明不知道江浩為什麼要和他說這些，不過還是好奇問了一句，「你覺得能做到嗎，還有，一個壞人，真的能成為好人嗎。」

「阿浩，不如你先提一個啊，我們看合適不合適。」老鬼道。

「第一，賺錢了，準備分紅，一會兒讓傅陽通報一下各位究竟賺了多少錢，我可以提前透露一下，每個人，我是說每和-圖-書個人，你們現在都是億萬富翁了。」

「別緊張，雖然我是黑社會，可我正在努力做一個好人，不知道黃Sir有沒有和你說過，我正在帶領東星走上正途，擺脫黃賭毒，以後，我們會是東星集團，而不是東星社團，怎麼樣，我這個理想很遠大吧。」江浩笑著說道。

「黃賭毒，我都掐掉兩個了，只剩下黃了，你還想怎麼樣。」江浩沒好氣地說道。

最起碼陳永仁知道自己做的是正義的事情，而劉建明，除了身份是卧底，他還想從黑暗走向光明，這也是他更加掙扎的地方，陳永仁的心是定的，而劉建明的心，始終無處安放。

看著下面元老和各區坐館，江浩笑笑說道：「兩件事情。」

天清氣朗，惠風和暢。

江浩看著上來兩個人，心裏稍微有些好奇，平時黃警司見自己，都是一個人，現在怎麼又帶了一個人來。

劉建明不知道江浩想要說什麼，沒有應話。

還有就是，江浩做事雖然不強勢，沒有壓迫過任何人，可是隱隱的，現在所有人都怕他。

「走吧，咱們去包廂喝茶，有人在大陸給我帶了一些好茶過來，絕對的明前。」江浩道。

以前選坐館，絕對是幫派大事，因為那代表這利益。

劉建明眨了眨眼睛，沉默。

一輛汽車停在停車場，黃警司帶著一個人下車，黃警司瞅了一眼那輛大奔，又看了看賓士車旁邊站著的8個黑衣壯漢，對身旁的人說道，「看來已經來了。」

真的分明嗎。

江浩下和*圖*書了虎頭大奔，看了看山上的青松觀，邁步往上走，其他小弟就等在停車場，只有蘇威跟隨。

就這樣，阿俊成為新坐館的事情定下來，「那沙田呢？」有人問道。

江浩這句話剛說完，下面這些人頓時激動的歡呼起來，什麼社團大佬，在金錢面前也要折腰歡呼。

可現在，都是億萬富翁了，跟著龍頭輕鬆賺了這麼多錢，幫會那點利益，他們都看不上眼了。

這是O記大佬和東星大佬啊，兩個人就這麼聊著黑與白的問題，真的讓他震驚，三觀也有種崩塌的感覺。

兩人邁步上台階，

黃警司走過來，看看兩人說道：「哎，你們聊的挺好啊，我這個下屬怎麼樣。」

「那是，難道你不知道，我已經入選今年的香港20大富豪了嗎。」江浩笑著說道。

「三年就升督察，真的很不錯啊，看來你真的很努力在做事，估計你的同期，現在還都是軍裝警呢吧。」江浩說道。

「怎麼可能，我在大陸投資的都是正規企業，現在投資了不下10個億，整個中國到處是我的產業，絕對正經生意，比在香港賣白粉還賺錢，我需要做黑嗎，開玩笑。」江浩不屑說道。

黃警司指著年輕人道：「這是劉建明督察，我手下一個很能幹的夥計，我是O記大佬，你是東星大佬，帶個人省的別人說我和你有什麼私下陰謀啊。」

如果是別人說，或許會是疑問或嘲諷，可江浩知道劉建明這麼問，絕不是嘲諷，而是問出了自己心裏的話。

黑與白，

福和_圖_書興幫覆滅，

沒等江浩說話，黃警司忽然道：「來的時候憋了一泡屎，我要去解決一下，你等等我啊。」說完直接跑走了。

黃警司扳著手指頭道，「妓|女賣銀啊，高利貸生意，拆遷恐嚇民眾，對了，還有那些仿版的波鞋，難道這些不違法的嗎，你都這麼有錢了，該放棄就放棄啊。」

江浩說完看向大家，

「3年。」

劉建明搖搖頭。

江浩抽了兩口煙，繼續道：「你信教嗎？」

江浩轉過身，看向遠方，聲調變得悠遠，輕輕說道：「不管是警察卧底黑道，還是黑道卧底警察，都要時時刻刻感受這種煎熬，掙扎，苦痛，心悸，迷茫，無助，一切一切的這些，都要自己承受，沒有任何人能述說。」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還沒從剛剛的興奮中蘇醒過來，現在聽到選坐館。

做事沒必要那麼獨，給別人分利潤，自己或許可以得到更大利益，江浩不怕不聽話，他有的是手段降服那些人。

「沒事你可以看看佛家典籍，佛家有十八層地獄之說，最深的一層叫『無間地獄』，又叫阿鼻地獄，佛經雲，無間地獄廣漠無間，在無間地獄中，永無解脫的希望，除了受苦之外，絕無其他感受，而且受苦無間，身無間，時無間，形無間。」

江浩轉頭看了劉建明一眼，看到遠處黃警司已經走過來，拍了拍劉建明的肩膀，小聲說道：「如果有一天，你想逃離無間地獄，找我，我應該可以幫你。」

「沙田你們提，我就不提了。」江浩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