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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國之曙光時代

作者:實心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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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璀璨王冠 第九十四章 新時代

第七卷 璀璨王冠

第九十四章 新時代

「不論是誰下的命令,他已經給整支軍隊下了死刑判決書。」路易十二低聲說,他拿著權杖在手裡輕輕敲了敲,不過除了實實在在的觸覺,他卻沒有聽到權杖落在掌心裏發出的聲響。
佛羅倫薩,似乎並不想成為一個隨便就可以被剝光的女人。
「在一定的正面射界內形成最大程度的密集射擊,可以對敵人形成足夠大的殺傷。」
「準備好了,準備什麼?」馬基雅弗利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看到這些人似乎不像是要把自己拉出去弔死在燈桿上的樣子,他的精神稍微放鬆了下,然後他順著這個人的手順著窗戶向外面的街上看了一眼,隨即就愣住了。
這聲喊叫瞬間在陣地上引起了一陣回應,士兵們激動的吼了起來:「法國人逃了!我們把他們打敗了!」
這些老兵知道,在這樣的距離下,沖向敵人反而比躊躇不前更安全。
大約七八個呼吸后,同樣的槍聲從法軍陣型中響了起來,法軍開始向敵人展開反擊。
讓人們對護衛隊改觀的,是那不勒斯。
密集的射擊很短暫,短得幾乎讓正面遭到打擊的法軍來不及判斷究竟發生了什麼,隊形的散亂瞬間影響了兩翼,站在後面高處觀察戰事的路易十二立刻發現自己軍隊的兩翼好像被人用力抻著向著敵人陣地包圍了過去。
「逃了?」
軍官們的神色變得難看起來,一些騎士甚至停下來開始調轉馬頭,他們手中的長矛慢慢平舉,而他們的目光都投向了一個全身重甲,如巨人般的高大身軀騎著一匹比其他戰馬都要碩壯得多的巨馬上的騎士。
「開炮了?」
沖在最前面的一批法軍倒下了,很多人沒有來得及發出一點聲音就被打成了血肉模糊的篩子。
多少次,敵人只聽到這殘酷的吼叫就已經嚇得抱頭鼠竄。
他們在這個騎士兩邊排成了兩條長長的隊列,前面所有人長矛指向前方,而後面的人則紛紛拔出了重劍。
不過沒等他抬腿開溜,一群氣勢洶洶的武裝歹徒就把他包圍在了他臨時作為指揮所的市政廳小樓里。
因為在他們眼裡,這些法國人已經是死人了。
「不過陛下,那不勒斯人的陣地似乎是有所準備的,」一個侍從看著敵人那挖掘得如同半圓形狀的工事有些遲疑的說「而且注意那些拒馬。」
一時間原本呈一隊隊橫列前進的法,瞬間在中央部分出現了個不規則的缺口。
即便是馬基雅弗利在看到了佛羅倫薩城防軍的表現后也不和_圖_書由沮喪起來,他已經打好了準備收拾細軟然後跑路的準備,畢竟根據他的經驗,給路易十二干似乎依舊不如在羅馬忒西亞公爵手下舒服。
在對付入侵的法國人時,那不勒斯女王除了調動了她所有的軍隊之外,還徵召了所有那不勒斯商會武裝護衛隊,而就是這些武裝護衛隊,在圍攻那不勒斯王宮長達半個月後,終於迫使當時法軍的那不勒斯佔領軍司令夏爾侖繳械投降!
「騎士們,我們很快就知道自己的命運如何了,」騎士首領掀起面罩對旁邊的同伴說,那是張已經有了皺紋的臉,當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這個騎士放下面具端起了長矛,從他的頭盔縫隙里,傳出了一聲沉悶卻充滿力量的吶喊:「法蘭西!」
國王現在就坐在這把椅子里看著遠處正在向敵人陣地逼近的軍隊,根據斥候的報告,對面的那不勒斯軍隊似乎構建了一道兩側向內彎曲的防禦工事,然後整個敵軍分成了前後兩個部分,據守在這道野戰工事的後面。
騎士們的喊聲震撼了戰場,還在不停向後退卻的法軍士兵們停了下來,他們回頭看向那些騎士,一些人腳下已經不由自主的跟著他們往回走。
路易的手微微僵了一下,然後才權杖才緩緩落在手心裏,國王從椅子里站起來,仔細看著瞬間就硝煙瀰漫的戰場,同時心裏默默數著數。
這著實嚇壞了馬基雅弗利,看著那些衣冠不整一臉戾氣的傢伙,他腦子裡第一個反應就是「薩齊奪權了」。
密集的彈雨繼續向前,直接闖進隊列當中,有些子彈射在人體里發出令人膽寒的「噗噗」聲,而更多的子彈雖然沒有射中目標,但是卻在空中帶起一片刺耳的可怕呼嘯。
果然,一輪新的射擊聲迅速從戰壕后響起,路易在這一刻微微眯起了眼睛。
可現在他卻愕然的發現自己似乎錯了,特別是當他看到那些護衛隊居然有人拖著幾門看上去怎麼也不像是商會保鏢該用得上的火炮時,馬基雅弗利覺得自己也許忽視了什麼。
「就是要這樣,」馬基雅弗利對身邊的幾個臉色難看的城防軍軍官說「看到了嗎,法國人也不過如此,我們有士兵還有火炮,現在唯一缺少的就是一場勝利。」
一排槍管在這一刻從工事里露了出來,距離是那麼近,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對面敵人的面孔,可這些擲彈兵卻毫不動搖。
那位曾經迫使夏爾侖繳械投降的女王會下達這樣的命令嗎,m.hetubook.com.com路易十二不知道,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跟隨我。」
箬莎站在一堵胸牆后認真看著前面的陣地,她的嘴裏低聲念叨著旁邊的人大多聽不懂的一些奇怪的詞句,不過這些話如果讓博洛尼亞軍事學院的那些學生們聽到,就一定能猜出這是羅馬忒西亞公爵寫的那本《與諸將書》中的句子。
他怎麼也沒想到,那不勒斯軍隊居然是以火槍為主!
「法蘭西。」
但是即便是最大胆的將領也只是把火器當成是一種輔助的武器使用,在這個時代還沒有哪個將軍敢於在自己的軍隊中配備如此密集的火器,因為那意味著增加多少火槍,同時就必須犧牲多少冷兵器。
聽著政務官有些胡言亂語般的話,軍官們看著那些忙忙碌碌在他們看來怎麼也不像是城防軍的那群人,一時間有種似乎自己這些人都是多餘的錯覺。
而在城牆上,額頭上滿是汗水的馬基雅弗利看著因為這一炮不由自主停下來的法軍,不由自主激動的攥了下拳頭。
然後,她聽到了在她不遠處有人發出的命令:「重擊兵,預備~放!」
有人發出了吼叫,這是即將展開屠殺前的示威。
可是現在的那不勒斯軍隊給路易十二的感覺,則是似乎這就是一支完全由火槍組成的軍隊。
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公爵還有些難以置信,他一邊用力勒住受到驚嚇不住跳動的戰馬,一邊緊盯著那道被炮彈犁出來的雖然不深卻讓人汗毛直豎的淺溝,然後他才突然大聲命令:「全軍停下!」
一枚炮彈重重撞擊在了城牆上,砸落了一片包裹在外的石頭,隨著嘩啦啦的碎石塌落,露出了裏面的磚泥。
「法蘭西!!」
騎士們開始集結,除了馬蹄和武器的摩擦聲,沒有人說話,當看到那個巨人騎士時,他們紛紛把手裡的長矛指向地面,向他致以一個騎士最高的敬意。
在兵荒馬亂的年代,一個行業公會擁有一支武裝護衛隊這原本不是什麼特別新鮮的事,幾乎所有稍具規模的行業公會都會花錢雇傭一些傭兵保護自己的商隊。
只是這雖然可以說是一個奇迹,但是馬基雅弗利卻從沒真的認為佛羅倫薩的商會護衛隊也能創造這樣的奇迹,所以他甚至沒有時間去看上一眼那些號稱佛羅倫薩後備軍的商會護衛隊。
地面在不停震動,泥土被巨大的馬蹄踩踏掀起,騎士的盔甲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芒。
騎士的聲音不大,除hetubook.com.com了他身邊的幾個人沒有人聽到,但是看著他緩緩調轉馬頭,其他的人跟了上去。
馬基雅弗利愣了下,到了這時他才忽然想起來,自己,似乎,真的還有這麼一支隊伍。
其實不用公爵的命令,當炮彈從頭頂越過時,走在最前面的法軍已經停下了腳步,他們甚至還齊齊的回頭向炮彈落下的地方看了眼,當他們再看向前面這座似乎垂手可得的城市時,很多人的眼中已經露出了緊張的神色。
法國人來了,法國人走了,法國人又來了,法國人又走了。
到了這時,路易十二才開始有些真的感到意外了。
旁邊人的叫聲驚醒了因為這個意外發現有些發愣的路易十二,他順著手下指使的方向看去,當看到一些將領騎著馬來回奔跑著試圖組織停留在拒馬前有些混亂的部隊繼續發起進攻時,法王的心底莫名其妙的湧起一陣不安。
不過儘管這些人顯得亂糟糟的,但是馬基雅弗利從他們身上看到了一種相同的東西,那就是和眼前這個人一樣的令人不安的戾氣。
一個擲彈兵意外的問了句,然後突然用力一竄從戰壕里跳出來站到了地面上,發出了一聲興奮的大叫:「法國人逃了!」
一時間那不勒斯人的歡呼聲順著風穿過一片倒在戰場上的屍體和在地上掙扎爬過死屍的傷兵,傳到了正在撤退的法軍當中。
「陛下!」
從火器出現在戰場上開始,這種強大武器所帶來的震撼就深深滲入了人們的心中。
因為就在這時,一陣他所不熟悉的整齊槍聲突然從對面的工事里響了起來。
沒有間歇,連續的射擊瞬間在寬度有限的正面形成了一片密集得幾乎肉眼可見的彈幕!
「他們的火槍的確很厲害,不過這要看是否是和法蘭西的騎士相比。」巨人騎士說著抬起手臂在空中做了個繞圈的手勢,他身邊旗手立刻用力搖晃起了一面有著個獨角獸頭標記的軍旗。
所有人都在這一刻被這些法蘭西騎士的舉動吸引了,路易十二已經跳上馬背,他的眼睛緊盯著那群沖向敵營的騎士,同時法軍軍官們也已經再次向身邊的旗手示意,無數雙眼睛在這一刻都聚集在那群沖向敵陣的騎士身上!
「政務官,你這是要去哪兒?」一個看上去像是所有人都欠他一屁股債的男人擺弄著手裡劍向馬基雅弗利問著,不過他似乎並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所以不等膽戰心驚的政務官回答就又說「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就等https://m•hetubook.com•com著你的命令了政務官。」
法王稍稍有些意外的「噫」了一聲,他相信那應該不是那不勒斯人的本意,很顯然對自己部隊中央的進攻卻無意中讓法軍對那不勒斯人形成了個包圍的架勢,這讓路易十二一時間倒是覺得事情變得有意思起來。
波旁公爵堅信自己不會猜錯,直到一顆炮彈從城牆上呼嘯著越過雙方之間的距離,砸在了距公爵不太遠的空地上,隨著炮彈發著悶響在地面上掀起一條土龍,波旁公爵臉上的得意瞬間凝固在了這一時刻。
騎士們開始衝鋒了!
一隊隊的法軍在號角的催促下開始加快了步伐向著那不勒斯人的陣地上衝去,一些經驗豐富的老兵這時候卻是甩了那些被第一輪火槍嚇住的年輕人,他們似乎在這一刻變得無比勇敢起來,其中沖在最前面的一些人甚至直接扔掉了盾牌,揮舞著長劍和手斧向著近在眼前的拒馬後的工事撲去!
這讓路易很是奇怪,雖然斥候的報告已經證明敵軍似乎準備與法軍正面交戰,但法王是很懷疑那位那不勒斯女王的真實意圖。
「大人,國王要我們撤退。」一個騎士壓低聲音急促的對這個如同希臘神話中泰坦巨人般的騎士說「而且那不勒斯人的火槍太厲害了。」
路易十二靜靜的坐在一把椅子里,這把椅子是當初查理八世遠征義大利的時候讓一個米蘭工匠為他製造的,椅子固然是坐上去結實舒服,難得的是整把椅子可以在很短的時間里拆卸組裝起來,如果是在行軍的時候,甚至可以裝進一個專門的牛皮袋子里掛在馬鞍上。
現在法國人又來了,所以很多佛羅倫薩城防軍乾脆扔掉武器,脫下制服鎧甲,然後扭頭鑽進了自己門裡,就等著佔領軍進城后他們就要被招呼到街上去夾道歡迎新的統治者。
侍從的話引起了路易十二的注意,他立刻向更近些的右翼看去,當看到右翼的法軍同樣在拒馬前面放緩進軍速度時,路易十二向那個侍從看了眼。
又是一聲炮響,不過這次卻是從法軍方向傳來。
「敵人可能要……」侍從說了一句,不過他的話沒有結束就被槍聲掩蓋了下去。
佛羅倫薩人覺得自己的城市就好像是一扇熱熱鬧鬧的大門,法國人,或者說以法國人為代表的那些強大國家的軍隊把佛羅倫薩當成了個可以隨便進進出出的地方,或者說不好聽點,當成了個只要胳膊根粗,就可以隨便扒光了上的女人。
一陣很刺耳的尖利號角聲從陣地上後方響和圖書起來了,那聲音的來源飛快的在法軍陣型中移動,號手顯然試圖盡量讓更多的人聽到這個命令,隨著這號角聲,因為被猛烈打擊躊躇不前的法軍似乎一下子鬆了口氣般,開始向後撤退。
一大群人正在從四面八方向市政廳方向走來,這些人穿著各式各樣的服裝,有些看上去似乎像是很富裕的小地主,而有些人一看就是那種除了一條命什麼都沒有的亡命徒,這些人身上帶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門,除了戰場上常見的各種殺人玩意,有些人還拿著顯然並不那麼常見的古怪傢伙。
公爵心裏這麼捉摸著笑了笑,雖然還沒有拿下城市就已經讓書記官做了戰局記錄似乎有些不妥,但他相信即便再晚些佛羅倫薩人也不會拖到第二天才投降。
站在胸牆后的箬莎似乎也被這些騎士的壯舉感染了,她攥著的拳頭放在胸前,目光緊盯著那些越來越近的敵人。
拒馬就在眼前,用力把它們搬開或是乾脆直接從上面跳過去,接下來只需要再向前衝出幾步就可以殺進敵人的工事!
雖然改組成了軍事督政府,但是稍微聰明點的人也知道作為軍事督政卻沒有對軍隊的指揮權,薩齊顯然是已經被馬基雅弗利徹底架空了,現在佛羅倫薩的最高指揮者正是前任政務官,所以現在看著那些歹徒突然闖進來,馬基雅弗利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可能要成為第二個薩伏那洛拉。
硝煙中,有人倒下,有人在奔跑,有人則只是盲目的大喊大叫,那道匆匆堆樹起來並不堅固的拒馬成為了一道可怕的「死線」。
「我們是公會護衛隊,」那人向馬基雅弗利說了句,然後又聳聳肩膀「或者你願意管我們叫什麼都可以,總之我們是來應你的卯的。」
以3000人對付將近10000的正面敵人,這顯然是很愚蠢的舉動。
路易·德·波旁的法軍以一種緩慢卻不可阻擋的氣勢向著佛羅倫薩城下逼近了,雖然城門緊閉,但是波旁公爵卻信心十足,他這時候感興趣的是佛羅倫薩人究竟能再堅持多久,一個小時還是一個上午,或許他們真還有些勇氣,那麼大概是要到吃晚飯的時候才能打開城門投降吧。
整齊的槍聲響了,第一輪,第二輪,第三輪!
法軍對佛羅倫薩的進攻,在7月9日的中午以雙方的相互炮擊拉開了序幕。
不過所有人也知道,這些護衛隊的作用最多也就是保護商隊不受那些沿途歹徒或是一些兼職強盜的兵痞的騷擾,他們是沒有實力更沒有膽量對付軍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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