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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浮生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來，之所以他會這麼做，是因為他記得自己看到過一篇關於某人的傳記，說是在千禧年的跨年夜那天晚上，因為出去迎接千禧年的員工被堵在路上，馬老闆親自上陣做了一晚上的客服。

對面沉默完了一會兒，似乎在忙碌，許久之後回復了一個字：「是。」

「我無法搜尋好友。」趙浮生歪著頭，想了想打字道。

並不出乎他意料之外，彷彿命中注定，那邊的客服回復很快。

「有意思的年輕人。」Pony搖搖頭，同樣也下線了，因為他聽到腳步聲，下屬們應該已經回來了。

「？」對面再次畫了一個問號。

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迹的時刻了。

趙浮生有些奇怪，但卻並不意外，本身現在就是網路發展的高速時期，兩個月達到四十萬註冊用戶，還是有導航網頁宣傳的情況下。

而且看現在這個樣子，貌似還很稱職。

「客服？」趙浮生率先打字過去。

這就好像本身一個人跑步就非常快ｍ•ｈetuｂooｋ•ｃｏｍ•cｏｍ，堪比百米飛人博爾特，結果他還坐在火箭上面，這要是再跑不過一群普通人，那就真成為笑話了。

手裡拿著電話，趙浮生默默地等待著結果。

雖然這東西是自己寫出來的，可趙浮生眨了眨眼睛，還是決定不告訴父母和親戚朋友們，否則他不敢保證，這幫人看到自己的時候，會不會笑暈過去。

「？」

說實話，這則廣告，除了地毯式的洗腦轟炸之外，趙浮生實在是找不到其他的優點。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被王振給推醒了。

但你不得不承認，就是這種地毯式洗腦，讓腦黃金，成為華夏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保健品品牌。

「是。」那人回復了一句，隨後問道：「你也是？」

沒錯，儘管當初軟體剛上線的時候，他也曾經扮過女孩子陪聊，但這一次，他的的確確做了一回客服。

看了看時間，趙浮生並沒有繼續等待跨年，而是直接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趙浮生笑了和-圖-書一下，想了想說道：「可以在上面增加比如郵箱、聊天室之類的東西，這樣交流起來更加方便，比如說，可以視頻、可以語音等等。」

而在北京的天安門前，人潮洶湧，交通阻斷。

「你好，請問有什麼問您服務的。」

王振指著用戶的後台說道：「又漲了不少，馬上就四十萬了。」

趙浮生笑了笑，他忽然打字道：「你是機器人，還是人？」

說完，他直接就下線了。

手機還不普及，大家手錶校對不統一，臨近跨年的時刻，廣場上有多個版本的倒計時。最後，歡呼聲掩蓋尷尬，新世紀在混亂中到來。

「你好。」趙浮生打了兩個字過去。

「謝謝您的誇獎，我確實不是機器人。」電腦那邊的小企鵝一陣閃動。

專業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做，這一點趙浮生很清楚。

「有點意思。」半晌之後，那人回復了這麼一句話。

就連趙浮生自己都沒有想到，千禧年的元旦，會成為對自己而言這麼重要的日和*圖*書子。

「孝敬爸媽，腦黃金！」

章國榮很猶豫，但最終還是點點頭。

「你說的建議，很有意思。」沉默了一會兒，那人繼續打字道，他的網名很有意思，是Pony四個英文字母。

趙浮生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來，點擊添加。

「知道。」那人愣了一下，隨後打字：「我玩過，還不錯。」

很快，董國祥也過來了，儘管是元旦，但他沒有回家，而且還是臨近大四畢業，也不需要為期末考試準備。

「你們弄吧，我去給你們買早飯。」趙浮生對王振和董國祥說道。

這半年當中經歷的許多事情都是始料未及的，有些事隆重地開幕，結果卻是一場鬧劇。有些事開場時是喜劇，結果卻變成了悲劇。在悲喜交加的經歷中趙浮生走到了二十世紀的末葉。一幕幕開場的鑼鼓，一曲曲落幕的悲歌，如同一聲嘆息。

但事實擺在眼前，無論是虛擬社區的註冊用戶號稱突破四十萬，還是腦黃金和愛普手機的廣告播出，這些事情，居然全www•ｈｅｔubｏｏk.ｃom.ｃom都趕在了這一天。

而趙浮生，則坐在電腦前，打開自己剛剛申請沒多久的OICQ，看著上面除了幾個室友之外空無一人的好友欄，福靈心至的找到了客服的號碼。

而離開電腦的趙浮生，嘴角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來，他很期待，這個Pony以後和自己的交流會是什麼樣子。

趙浮生想了想，在鍵盤上敲下了幾個字：「其實我覺得，你們的這個軟體，可以增加一些功能的。」

趙浮生沒說話，想了想打字道：「一些不成熟的想法罷了，還有事，先下了。」

「今年過節不收禮，收禮只收腦黃金！」

遙遠的香港，跑馬地廣場上，盛大的典禮正在舉辦，場邊的梅姐笑面如花，正和身旁眼波流轉的章國榮在低聲說著什麼。

「怎麼了？」趙浮生驚訝的看著王振，一臉莫名其妙。

對面回了一個問號，但答案已經很明顯。

趙浮生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來：「還好。」

這技術方面的事情，董國祥最懂，然後是王振，他自己的話www.hetubook.com.com，充其量也就是個半吊子，畢竟之前沒什麼基礎，就是臨時學習了一點。

不一會兒，一個很普通的五位數號碼添加趙浮生為好友。

對面那人很明顯沒想到趙浮生下線如此突然，足足愣了好幾分鐘，他才忽然發現，似乎自己被對面那個傢伙給吊住了。

趙浮生點點頭：「我做虛擬社區的，MyHome聽說過么？」

等他買完早飯回來，打開電視機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廣告，就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因為伺服器出現千年蟲病毒，我們正在搶修，請您稍等。」客服似乎很有耐性，儘管回復的速度不快，但內容卻很詳細。

慶典的主持人是特首，這位船王之子講話完畢，明星們騎馬入場，場面盛大而華麗，這是九十年代香港娛樂圈最後的餘暉。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你不像機器人。」趙浮生繼續在鍵盤上打字，王振已經睡了，董國祥沒在，他自己坐在電腦前，倒是很無聊。

「你是做研發的？」趙浮生並沒有詢問對方姓名，而是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