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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似乎不太喜歡吭聲，就像個隱形人似的，趙浮生偶爾還會跟兩個電影瘋子聊幾句，周遜乾脆就不說話，默默地吃著東西，偶爾聽到開心的地方，或許會笑一笑。

趙浮生一笑：「劇本呢？」

簡單來說，似乎就只是在姜聞的介紹下認識了個朋友一樣。

所謂第六代導演，在這時候，大部分都是禁片的代表，比如賈樟柯、張元等人，後來被砍的那位什麼頗，根本就是往自己臉上貼金湊數的，百度百科那玩意不能信。

從始至終一直彷彿透明人的周遜，從自己小小的挎包里拿齣劇本，遞給趙浮生，一臉期待。

看著那傢伙，趙浮生忽然很想問他，難不成，老子長的很像冤大頭？

這是事實，雖然趙浮生不明白為什麼原本歷史當中，九八年就應該拍出來的那部《蘇州河》婁葉居然現在還在四處拉投資，但《蘇州河》不拍，周遜沒有辦法成為女主角，這是肯定的，和*圖*書所以趙浮生倒是不介意，聽聽婁葉打算對自己說什麼。

「電視里看過，之前有人給我送的廣告策劃里，也有她照片。」趙浮生聳聳肩，一臉淡然。

畢竟，趙浮生肯定比她小一點。

畢竟，扔了骰子，總會有前進一格的機會，如果不扔的話，百分之百會停留在原地。

趙浮生也無所謂，他本身也不是那種很健談的人，除了偶爾和姜聞婁葉應和幾句，剩下的大部分時間里，趙浮生都在吃著東西。

姜聞一笑：「總局不讓我做導演，我想拍什麼總不至於有人管了吧？」

……

女孩開口，聲音微微有些低沉沙啞，聽起來並沒有大部分女生的那種清脆感覺。

在他看來，姜聞這傢伙不好好拍文藝片，拍什麼喜劇，根本就是自甘墮落。

如果有機會扔骰子，那不管怎麼樣，就扔出去吧。

趙浮生眨了眨眼睛，真的很想吐槽這廝的耿直ｈｔtps://ｍ.ｈeｔｕｂｏｏｋ•ｃom•cｏm。

萬一碰上墨鏡王、侯賠錢那種離譜的所謂大導演，被坑到破產也不是不可能。反正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過，據說某位大導演，曾經用一套超豪華的明星陣容，在九十年代中期得到數千萬投資，然後拍了一部絕大部分人都看不懂的《東邪西毒》，儘管這部戲很多年之後被諸多文藝青年奉為至高經典，但在商言商，以趙浮生的角度來說，這部電影根本就是狗屁不通，商業價值甚至不如同樣陣容拍攝的《東成西就》。

合著就是怕朋友一個人賠錢不合適，所以打算找個冤大頭是么。

很明顯，這傢伙的經驗豐富，對於總局那邊的政策摸的很透。沒辦法，出道至今，婁葉拍的電影絕大部分都是禁片，比起姜聞這個才被封殺一次的傢伙來說，婁葉壓根就從來沒被解禁過。

「你好，我是趙浮生。」

好巧，周遜也是。

婁葉道：「這倒是，hetubook.com.com那幫人，呵呵……」

這也是為什麼，婁葉要四處尋找投資商的原因。

……

沒有人覺得意外，姜聞也好，婁葉也罷，都知道這傢伙在廣告方面的能力，周遜有些好奇，但畢竟年紀還小，只好偷偷地看著趙浮生，很明顯，她很好奇這傢伙的身份。

說起來趙浮生也佩服姜聞，居然還跟第六代這幫導演都認識，諸如王小帥之類的，他已經見過了，婁葉倒是初次見面。

婁葉這人，是個標準的文藝青年，跟賈樟柯姜聞後來向現實妥協不一樣，這傢伙一直都努力保持著自己的文藝范。

趙浮生看不懂本子里的那種把自我放逐在鋼筋水泥的浮華中，然後大方購買著廉價的感動和空洞的驚艷，卻又知道「一切都不會永遠」，心安理得的在愛情符號中享受一時的滿足。他甚至對本子里那四個人的相互關係都模模糊糊的。

「你最近怎麼拍喜劇片了。」

沒辦法，他看不懂啊wｗｗ•heｔｕbｏok.ｃom•ｃom。

趙浮生記得自己好像看過一部電影，裏面的女主角，穿著旗袍，用沙啞的嗓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真的很美。

按照趙浮生的想法，他以為自己可能會看到一個劇本的。

這種文藝片基本上是不會有什麼票房的，大部分都是拿到國外去參加電影節，拿個獎，然後賣掉國外的發行權收回成本。運氣好的話，賣個百八十萬的美金，就能把先期投入的拍攝資金收回來。如果運氣不好，十有八九錢是要打水漂的。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喜歡讓趙浮生叫自己老樓的婁葉，壓根沒提這茬，而是開開心心的吃著東西。

「啊，在這，小遜，劇本拿一下。」婁葉這才轉過頭，對周遜說。

趙浮生拿過劇本，隨手翻了幾頁之後，表情瞬間變得無比怪異。

「對了，浮生，你在未來廣告，能說上話么？」

「老樓，你這個戲，國內能上映么？」趙浮生想了想，對婁葉問。

她真的不高，小小的，hetubook.com.com就好像個瓷娃娃似的站在那，略帶羞澀，眉宇間看著很有幾分靈氣。

「不能。」婁葉老老實實的回答：「本來我一個朋友想投資，不過我怕她一個人承擔不了，畢竟這部戲得投兩三百萬，萬一虧了，她就要破產了。」

婁葉似乎總算想起自己今天來的目的，轉過頭看向趙浮生。

但他也明白，這就是文藝片，或者說，這種電影就是這個樣子的。

而如今，那個女主角站在自己面前，一臉局促，略顯青澀。

影視圈就是個大戰場，雖說不至於像真正的戰爭那樣肉體被消滅，但投資影視劇的的確確風險很大，前一部戲還站在人生巔峰，下一部戲就去天台排隊的投資商，又不是沒有過。

婁葉眉頭皺著，對姜聞說。

「你好，我是周遜。」

「你認識小遜？」姜聞有點驚訝的看著趙浮生。

趙浮生點點頭，跟對方算是打過招呼了。

而現在，婁葉把一部文藝片擺在趙浮生的面前，坦言自己需要未來廣告的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