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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浮生很清楚，一項產業只有賺錢才能吸引人投資，上輩子國內的娛樂圈之所以那麼火爆，就是因為無論是電影還是電視劇，利潤實在是太高了。

「你覺得我演技不好么？」范寶寶哼了一聲。

「唔，沒有啊，她又不是第一次。」譚凱旋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很快酒吧裏面的人越來越少，趙浮生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慢慢的站了起來。

其實趙浮生從來都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他的朋友也不算多，在大多數的時候，趙浮生要麼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要麼就主動找點事情做。

不得不說，趙浮生得承認，自己活的不如譚凱旋自由，這傢伙就好像一陣風，自由自在的。

「對了，你回來的話，跟我住別墅這邊吧。」趙浮生想了想，對范寶寶說：「之前不是說家裡準備買房子么，現在貌似短期內不行了。」

「怎麼著，你這是打算提升自己的演技是么？」趙浮生挑了一下眉毛，開口問。

趙浮生其實能夠理解譚凱旋，畢竟這個年紀突然變成了執掌數百萬生意的生意人，別看譚凱旋嘴上不說，可他內心深處的迷茫和糾結，趙浮生能夠理解。

「我為什麼要擔心形象被毀？認識我的人都了解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不認識我的人反正也不認識，我擔心他做什麼？」

很顯然，她不太滿意趙浮生的問題。

趙浮生笑了笑：「沒什麼，就和*圖*書是商場那邊用錢，她們捨不得花錢買房子了。」

趙浮生記得很清楚，那部有馬震戲的電視劇，首輪播映權賣了兩個多億。還有另外一個宮斗大戲，也賣了好幾個億。

正因為這樣，所以各個行業的熱錢全都湧入了影視圈，諸如煤老闆之類的土豪，揮舞著鈔票入場，雖然有不少弊端，但畢竟還是給整個行業帶來了許多改變。

如果這個人連最起碼自己要做什麼想要的是什麼都不知道，那這種人就算到了四十歲五十歲，也一樣是不成熟的人。

趙浮生呵呵一笑，也不吭聲，擺擺手，起身離開了宿舍。

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而狂歡，則是一群人的孤單。

上輩子，趙浮生甚至曾經問過譚凱旋，難不成就不擔心別人因為這個而反感他，結果譚凱旋的答案讓趙浮生目瞪口呆。

「你這是什麼表情？」

「哥哥，姐姐什麼時候出來啊？」站在出口，范貝貝對趙浮生問。

給譚凱旋發了一條簡訊，趙浮生徑直走出了酒吧。

第二天早上，譚凱旋一臉疲倦的回了宿舍。

別說譚凱旋，就連趙浮生自己，有時候也會有些迷茫。

「我知道你想多賺點錢，但電影這種東西，不是那麼容易的。再說了，現在國內的電影市場也好，我聽說去年上映的電影，其實沒幾部賺錢的。」范寶寶猶豫了一下，還是對趙浮生勸了一句。

范寶寶一愣神和圖書：「怎麼了，出事了？」

「投了一點，老薑和我，還有飛鴻姐都投了。」趙浮生說。

趙浮生微微一笑，目光透過窗戶，看向湛藍的天空中緩緩降落的一架飛機，他知道，那個女孩就在這班飛機里。

譚凱旋那傢伙很顯然看上了那個叫鄭雪的女生，至於兩個人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麼，趙浮生不問都知道。

無論是電影還是電視劇，如果只虧錢不賺錢，那肯定是發展不起來的。

「在家，周芸睡了，我在看書。」范寶寶笑著說。

「你到宿舍了？」

「嗯，說實話，我總覺得，你有點冒險了，我聽說你投錢了，是不是？」范寶寶也沒繞圈子，直接說道。

這一兩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有時候伴隨著夜幕降臨而襲來的那種空虛感，真的讓趙浮生有些空蕩蕩的感覺。

范寶寶也有些奇怪，不過既然是母親和趙媽一起決定的事情，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反正自己又不是沒和趙浮生一起住過，也沒當做一回事。

在趙浮生看來，人是很容易志得意滿或者乾脆說是得意忘形的，而一個人正在得意忘形的時候，一些突如其來的打擊就顯得很強力，因為這樣的行為會形成一種人生境遇的落差，會使人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心理傷害。

「十九號到家。」范寶寶答道：「你接我？」

畢竟現在不同於二十年前，知根知底的男女反倒是不一定會發生什麼，那些初次見面的男男和圖書女女，倒是不介意發生一點浪漫的事兒。

「剛進門。」趙浮生輕笑了一聲：「你呢，在宿舍還是在家？」

趙浮生一愣神，隨即一臉古怪的看著那傢伙，他覺得，自己以後肯定無法直視這個成語了。

趙浮生呵呵一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面和她爭論。

「你不懂，昨晚上是昨晚上，今天早上是今天早上，我要是和她一起吃早餐，關係就變了。」譚凱旋抬起頭，一臉得意的對趙浮生解釋著。

想到自家妹妹，范寶寶的嘴角也露出一抹微笑來，半年不見，也不知道那丫頭是不是長高了一些。

「你什麼時候回來？」趙浮生對范寶寶問。

年齡從來都不是衡量一個人成熟與否的標誌，一個人是否成熟來源於他是不是了解自己所作所為的目的，來源於他是不是能夠承擔自己所做的每一個決定帶來的後果，來源於這個人對於自身的認知了解和信任程度。

坐上計程車，趙浮生回到宿舍，進門給范寶寶發了一條簡訊。

雖然很想問問這傢伙昨晚上特么的沒睡覺在幹嘛，但趙浮生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問的話，否則真要是從譚凱旋的嘴裏再說出什麼讓自己無語的內容，自己今天的早飯估計是吃不下去了。

類似的道理，有些打擊其實本身明知道遲早會來，但人總是刻意的迴避甚至忽視，所以當這種情況發生的時候，有些人往往就會特別自責和慚愧。

到了現在，越來越多的ｍ.ｈetubｏok•ｃoｍ.cｏｍ商業電影出現，根據趙浮生的了解，著名導演馬大軍的那部《軍旗飄揚》，雖然看上去是一部戰爭大片，但實際上，走的也是商業路線。

就好像現在，譚凱旋在舞池裡肆無忌憚的放縱自己，而趙浮生，卻平靜的坐在卡台的沙發上，默默地喝著酒。

換做是二十歲的自己，同樣也會如此。

說白了，一個人是不是成熟，就看這個人有沒有自知之明。

不常去夜店的人大概很難理解，一大群人在摩肩接踵擁擠吵鬧的地方蹦來蹦去有什麼意思，而那些喜歡去夜店的人則一個比一個喜歡這裏，兩三天不去一次渾身上下就彷彿不舒服似的。用譚凱旋的話來說，他也不喜歡泡吧，但那種在人群當中隨波逐流的感覺很舒服，尤其是那種把自己藏在人群里，不用被圍觀的感覺，其實挺好的。

范寶寶很顯然有些意外，原本她以為趙浮生會和譚凱旋玩到後半夜的。

其實他也明白，譚凱旋就是喜歡玩而已，這傢伙天性如此，對他來說，工作是工作，娛樂是娛樂，當然，也可以理解成為拔X無情。

「對了，我聽周芸說，那個電影就快要上映了，你覺得票房會怎麼樣？」范寶寶似乎想起什麼來，對趙浮生問道。

「呵呵，一針見血啊。」趙浮生聳聳肩。

簡單來說，一部電視劇如果賣給電視台的話，只要主演的咖位足夠，宣傳到位的話，一集能賣三四百萬，甚至如果能夠賣給視和_圖_書頻網站，說不定價格更高。

這天早上，趙浮生起的很早，收拾了一番之後，坐著車先回了家，從李媛那接了范貝貝，兩個人一起坐著車去了機場。

「你怎麼不在賓館吃飯？」趙浮生看著這傢伙狼吞虎咽吃著自己買來的早餐，一臉茫然。

很快，范寶寶的電話打了過來。

歐洲那邊電影藝術性倒是很高，但和好萊塢的商業大片比起來，卻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六成的票房都被好萊塢電影給佔據著。

趙浮生笑了笑，沒有和她多廢話。

至於內地這邊，八九十年代文藝片眾多，但很可惜，根本沒有多少人喜歡，這也就是范寶寶所說的，電影市場不景氣的原因。

譚凱旋奇怪的看著趙浮生，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和趙浮生的對話有什麼問題。

「知道了，你早點睡吧。」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很快就到了十九號。

趙浮生一愣神，隨即想起來她說的應該是如今改名《甲方乙方》的那部戲，笑道：「怎麼著，覺得擔心？」

……

沒辦法，譚凱旋把自己的早餐吃了，還說一會準備在宿舍裏面補覺，言下之意，自然是你趕緊走，別打擾我。

「當然，貝貝也去。」趙浮生點點頭：「那丫頭一直念叨著呢。」

具體情況他其實也是有些莫名其妙，怎麼母親和李媛商量了一番之後，就說家裡暫時不買房子了，原本他還以為今年春節可以在家住呢。結果被告知，自己和范寶寶還是只能住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