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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外人看不懂，圈內人實際上都明白這個道理。

雖說劉天王演技一般，純靠帥出位，但趙浮生覺得，自己和他比起來，其實也就差了大概那麼一點點而已。

「什麼意思？」旁邊的葉敬等人一臉茫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沒有人能夠承擔的起那個責任，所以變革，是一種無法阻擋的趨勢。

「什麼意思，你說的清楚一點。」趙浮生的話，讓姜聞一怔，眼神微微有些發亮，他覺得，自己似乎又要聽到一番之前從未聽說過的言論了。

十月份的首都，深秋時節，天氣已經有些涼意了，尤其是晚上，更是有了一絲寒意，讓宿醉的人很快就能清醒過來。

趙浮生撇撇嘴，索性不理會他們這幫傢伙。

姜聞若有所思，他覺得，自己似乎觸摸到了什麼關鍵的東西。

一邊是好萊塢大片上映之後票房火爆，另外一邊則是國產電影哀鴻遍野，長此以往，國內的電影市場會變成什麼樣子？

生活總是這樣，你想要得到什麼，往往卻求而不得。

「很顯然，姜媽媽在騙老薑，喪心病狂到連兒子都騙，只有親媽能幹的出來。」趙浮生眨了眨眼睛，指了指自己：「我媽小時候還說我長的像https://m.hetubook.com.com劉德樺呢。」

只不過，姜聞總覺得，這樣的做法，類似於飲鴆止渴，似乎並不能解決根本問題。

姜聞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他以為趙浮生是在安慰自己，苦笑了一下道：「說真的，我現在也不知道，市場究竟喜歡什麼樣的電影了。」

這是心裡話，這個事情的國內電影市場，其實相當的混亂，別說姜聞了，誰都不敢保證，自己拍出來的東西，會得到市場的認可。

但很多導演都意識到，之前小成本的電影拍攝做法，是不太合適的了，只有大製作才能夠吸引觀眾的眼球，所以他們開始在一部作品里聚集大量的明星咖司，投入巨額製作費用，希望能夠打動影迷。

姜聞發起的這次「上書」行為，恰到好處。而接下來的事情，就要看這些電影人自己了。

人如果連吃飯都成問題的時候，是不會整天想著如何享受生活的。只有那些衣食無憂，有閑錢的人，才會考慮滿足物質生活之後，去考慮精神生活的愉悅。

換句話說，幾乎所有的國產電影，都在賠錢。

想要破局的唯一辦法，就是打破一切束縛。

說白了，就是現在老和圖書百姓工資水平不高，手裡沒錢，根本沒那個閑心去電影院看電影消費，自然而然的，電影票房也就不高了。

姜聞很清楚趙浮生的意思，所以，他選擇了最激烈的方式，在一個恰當的時機，刺出了自己手裡的劍。

在那個懵懂的時候，我們曾經意氣風發，曾經無所畏懼，曾經以為自己是世界之王，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慢慢發現，自己其實什麼都做不了。

……

「呵呵……」

整個零三年前三個季度，國產電影陷入了前所未見的低迷當中，截止十月一號，二零零三年上映的國產電影，票房過兩千萬的為零。票房超過一千萬的，僅有兩部。

等到十年八年之後，老百姓手裡有錢了，把看電影當做休閑生活的一部分，自然電影票房就會提升上來的。

「唔，親媽啊。」夾起一口菜，咽下去之後，趙浮生砸吧了一下嘴，笑嘻嘻地說道。

最明顯的例子，諸多商業片大導演，信誓旦旦拍出來的作品，往往經過市場檢驗之後，就變成了一個笑話。

「我想當軍人。」

姜聞一愣神，有點不太明白趙浮生的意思，市場和觀眾，不是一樣的么？

……

他說的這是心裡話。https://www.hetubook.com.com

「嗯，我們嫉妒你，嫉妒你不要臉。」

就趙浮生這個樣子，雖說不難看，但跟劉天王比起來，完全沒有共同點好不好。

「但觀眾的話，是沒有辦法操縱的。你沒辦法阻止人家看完電影之後說這部戲是爛片，也沒辦法硬生生逼著人家掏錢買電影票。」

「我就知道，我媽說的沒錯，我一定能幹成一件大事的！」中戲附近的一家飯店裡，臉色通紅的姜聞，一臉興奮的說著。

現在電影市場不景氣，其實很大程度上，和社會經濟水平有關係。

噗！

這對於總局而言，無疑是沒辦法接受的。

在座的都是熟人，要麼是王曉帥、婁葉之類的獨立電影人，要麼是葉敬、於飛鴻這種圈內好友，自然也就沒有那麼拘束，說起話來相當的放鬆。

「我有時候總是想，什麼時候能拍我自己想拍的電影。」

當然，也有些導演，拍的那個東西連他自己都未必看的懂，更不要說觀眾了。

而現在，姜聞做到了。

上帝既然在你面前關上一扇門，那就連窗戶都不會留下。

趙浮生看著姜聞，無奈的說：「電影市場是什麼，是一個大的概念，市場的構成包括投資方，包括導演演員ｈeｔｕｂook•cｏm•com，包括所有利益相關者。打個比方來說，一部戲拍出來，可能現在上映不了，但發行方和片方可以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讓這部戲看上去很吸引人，看上去很火爆，造成虛假的市場繁榮狀況。」

但無論結果如何，這個圈子的很多人，都必須要承認，姜聞在這件事里所起到的作用非同小可。

趙浮生無奈的看著姜聞：「你要知道，市場是可以被|操縱的，而觀眾，是沒辦法操縱的。你騙的了一時，騙不了一世。」

去年趙浮生的那番話，如同迷霧當中的一盞燈，讓姜聞意識到，自己有時候需要的，其實是豁出去的勇氣而已。

「喂喂喂，你們那是什麼表情。」趙浮生見眾人的反應如此巨大，無奈地說道：「是不是嫉妒我？」

姜聞靠在一張長椅上，點了一根煙，慢慢地開口說。

君不見，諸多莫名其妙的爛片，動輒都能收穫一億以上的票房，其實就是這個道理。

趙浮生似笑非笑的看著姜聞，緩緩說道：「所以，有那個時間琢磨市場喜歡什麼樣的作品，不如好好琢磨一下你的劇本，因為到什麼時候，不管市場繁榮與否，劇本的質量，關係到一部電影的成敗，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啊？

和圖書絕大部分人的生活，就是這樣。

唔，一點點的意思，就是省略號……

飯局結束之後，大家各自散去，趙浮生和姜聞卻並沒有分開，而是讓張謙開車帶著兩個人去了中戲附近。

他一直都是個有夢想的人，渴望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比如上輩子的趙浮生，比如原本的姜聞。

趙浮生倒是很平靜，聽到姜聞的話之後，輕輕一笑，淡淡地說道：「不是市場喜歡什麼樣的電影，而是觀眾喜歡什麼。」

想做飛行員的，可能開了計程車。想當科學家的，也許在工地搬磚。想當兵的，也許成了環衛工人。

「我想做飛行員。」

雖然趙浮生總是自稱不混娛樂圈，但姜聞覺得，這傢伙彷彿天生就適合吃這碗飯的，每次都能從他嘴裏聽到一些有啟發的東西。

看這傢伙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沒少喝酒。

「我想做科學家。」

「總有一天的。」趙浮生淡淡地笑著，卻沒有像姜聞似的抽煙，而是表情淡然地說道：「很多事情其實我們需要的是時間而已。」

對於趙浮生這種不要臉的言論，當然毫不客氣的給予反駁。

眾人全都沒忍住，一個個表情古怪的笑了起來。

每個人小時候，都曾經被問起，長大之後，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