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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總，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董晨曦不卑不亢的坐在那，絲毫沒有因為對方表情嚴肅的姿態而有所動搖，淡淡地說道：「這是我們大老闆的意思，貴公司的發展前景雖然很不錯，但很抱歉，我們現在需要現金，所以對於貴公司的這個股權交易方案，我們無法接受。」

貪心不足？

之所以冒出這個念頭來，是因為他想起曾經圍繞在百度身上的那些齷齪事情，別的不說，單單是莆田系醫院的那些劣跡，就讓人扼腕嘆息。

要知道，這可不是一個成熟的商人，所應該擁有的姿態。

張謙一怔，沉默了半晌，才搖搖頭道：「我不太懂這個，不過聽董國祥他們說，似乎不是那麼容易做的。」

「對了，談判的時候，你參与么？」在趙浮生準備離開公司的時候，董晨曦開口問道。

想到這，董晨曦看向趙浮生，很明顯，她在等趙浮生給自己一個答案。

他這個人性格老實，一向是有一說一，說不懂，那就真的是不懂。

趙浮生默然，不得不說，董晨曦這話還真就是一語中的，形象的描繪出自己現在的這個狀態。

嘆了一口氣，趙浮生沒有再說什麼。

「我和百度沒什httｐs://wｗｗ.ｈetｕbooｋ•ｃｏm•ｃｏm麼恩怨，我只是覺得，百度這個公司，不太好。」趙浮生看著董晨曦，老老實實的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趙浮生並不知道董晨曦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改變自己的主意，因為他清楚，這個導航網頁對別的門戶網站或許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但對於百度而言，他們哪怕明知道是苦果，也會咬著牙咽下去的。

「對了，你覺得，如果我們自己搞一個搜索引擎，怎麼樣？」趙浮生坐在後排，忽然對張謙問道。

身為老闆，趙浮生既然做了決定，董晨曦當然不會反對。

兩個人都是聽從自己背後老闆的吩咐做事，都有各自的底限，只能在某個框架範圍內進行談判，這本身就是一件很讓人無奈的事情。

「什麼意思？」董晨曦有些奇怪。

對於真正了解百度的人來說，肯定會笑而不語。

百度和未來投資的談判過程，相當的艱辛，準確一點來說，是各懷心機的兩邊全都有各自的訴求，這就讓事情變得有些困難了。

董晨曦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但問題是，這是趙浮生之前定下來的事情，即便是她，也沒什麼辦法和圖書，儘管其實在董晨曦看來，趙浮生或許錯了。

啊？

……

趙浮生苦笑了起來，他自然明白董晨曦的意思，也知道她是為了公司好，但問題是，有些事情，自己沒辦法跟董晨曦說的那麼直白，總不能告訴董晨曦，百度日後會成為人人喊打的害蟲一般吧。

「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么？」董晨曦表情奇怪的看著趙浮生道：「咱們做的是生意，又不是慈善事業，再說了，你如果覺得百度的經營方針不符合你的觀念，大不了公司上市之後，我們出售套現就是了，管那麼多做什麼？」

尤其是在董晨曦代表趙浮生提出，這次的交易只要現金，不接受股份的時候，百度那邊的談判代表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嗯。」張謙點點頭，並沒有詢問太多。

稍微有點互聯網常識的人，哪個不知道如今百度的發展勢頭正好，有朝一日上市的話，必定會成為國內首屈一指的互聯網公司。

趙浮生搖搖頭：「我就不參与了，你和他們談吧，價格方面，我們只要現金，不低於六千萬。」

要不是董晨曦一本正經的對自己說著話，那位談判代表甚至以為這女人是不是瘋了。

如果自己能夠獨立研和*圖*書發一款搜索引擎的話，會不會改變一些事情？

「很抱歉，馮總，這件事我也沒辦法。」董晨曦苦笑著對馮志傑說。

看趙浮生一臉為難的樣子，董晨曦秀眉微蹙：「你不會，和百度之間，有什麼恩怨吧？」

英雄不是那麼好做的，把自己搭進去的英雄，趙浮生肯定是不會當。

這是她唯一能夠想到的答案，否則她真的想不出來，趙浮生為什麼拒絕擁有百度的原始股。

「董小姐，你確定貴公司真的只接受現金，而不打算接受股權么？」那位談判代表，看著董晨曦問道。

「我不太明白，你為什麼不願意要百度的原始股。」董晨曦無奈的看著趙浮生，直截了當地說道：「我調查過，百度的業績很不錯，不出意外的話，未來兩三年內必定會上市成功，到時候咱們擁有他的原始股份，無疑是一件利好的事情。」

嘆了一口氣，深知董晨曦性格的趙浮生明白，自己今天要是不給她一個答案的話，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認識這麼久，她的脾氣，趙浮生也不是第一次知道。

但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依現在自己手下這些人的科研實力，想要獨立自主研發一款搜索引擎，並且推向市heｔuｂoｏk.cｏｍ•com場的話，不啻於是痴人說夢。

馮總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現在真的很想抓住未來投資那位大老闆好好問問：你腦子是不是有坑，放著眼看在美國上市的原始股不要，居然要現金！

不過沒辦法，趙浮生是老闆，他既然這麼說了，那董晨曦也只好照辦。

畢竟，百度那家公司的德行，沒有人比趙浮生更清楚。

只是希望，百度那邊的談判代表，不要被自己嚇到。

他一貫都是這樣，趙浮生的決策，張謙基本上不會質疑，除非趙浮生有意要給他解釋。

這件事自然也就這麼定了下來。

趙浮生目瞪口呆的看著董晨曦，忽然覺得自己的思維好像有點不太夠用了。

趙浮生不知道答案。

談判就此陷入僵局當中。

董晨曦搖搖頭：「你不是看不明白，你是想的太多。」

想到這，他看向董晨曦，笑著說道：「沒想到，我還不如你看的明白。」

且不說技術上的難題，單單是資金的問題，就足以拖垮自己如今剛剛有些起色的事業。

聽到他的話，董晨曦一怔，完全沒想到，趙浮生居然敢開價那麼高，畢竟導航網頁和校內網不一樣，後者最起碼已經通過用戶量證明了他的發展前景，但前者，董晨和-圖-書曦真不覺得，趙浮生這個要價很合理。

馮志傑回去向百度總部彙報，而董晨曦則給趙浮生打了個電話，兩個人再次見面。

趙浮生冒不起那個風險，也承擔不了冒風險之後的後果。

……

「你想想看，百度所謂的免費搜索，本質是什麼，就是把別人的諮詢，免費供所有人使用。不但如此，我之前注意到，百度搜索上面的那些廣告，有些根本就是虛假的，可百度公司卻依舊在大力推廣。」趙浮生慢慢開口說道。

「董小姐，你應該知道，從商業角度考慮的話，貴公司的這種選擇，其實是相當不划算的，我還是建議你，仔細的把情況向你的老闆彙報，慎重考慮我們雙方的合作。」

深吸了一口氣，馮志傑也知道，這是商業談判，對手有對手的考慮，自己也要為公司利益考慮，所以這件事，是一個死結。

更重要的是，明眼人都知道，百度是一條前景特別好的大船，有機會搭上這樣的大船，未來投資這是什麼態度？

但仔細一琢磨，董晨曦這話說的，其實還有些道理，自己之前的邏輯，的確有點鑽牛角尖的意思。

「告訴董國祥，儘快把開心網的架構搭建起來。」趙浮生下樓之後，坐進車裡，對張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