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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世皇妃

作者:慕容湮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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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死鱔除莫蘭

第四十九章 死鱔除莫蘭

「大概在三年前,長生殿出現了兩名刺客,若不是蘇思雲與韓冥我怕是早就死在刺客的劍下。那時我才發現,培養一批保護自己的暗衛有多重要。這兩年我訓練了一批死士,分別為三大組織。」聽他娓娓道起長生殿的刺客,我心一怔,莫不是說那次我與曦一同前往長生殿盜畫?
「奴才剛嘗過,御廚已經去了腥味,肉質細滑可口,主子可以服下。」莫蘭謙和的回道。
莫蘭死後,查出鱔魚有問題,祈佑立刻放下手中的朝政來到昭鳳宮。還未等我開口,他就已經將我緊緊擁在懷中,「幸好你沒事,幸好你沒吃鱔魚。」聲音是那樣的真誠以及擔憂,我也不禁動容,清淚划落。
韓冥忽然間的沉默以及那緊握成拳的手隱隱在顫抖著,我掠過這一幕,徑自越過他們,絲毫沒有放棄繼續朝養心殿而去的步伐。才走幾步,韓冥猛然朝我嘶喊著,「潘玉,記得你還欠我一條命嗎?我現在要你還給我。」
他淡淡一聲笑,隨口接道,「也象徵著富貴吉祥、繁榮昌盛和幸福美滿。」
花夕一聲冷哼傳出,「在主子面前都如此張狂。」
看著他漸漸走遠,那凄然的背影漸漸淹沒在雪花之中,這才輕手輕腳的關上了窗。走到卧帷軟榻之上,將整個身子埋了進去。思緒飄飄忽忽的移到莫蘭身上,心婉與莫蘭都在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尤其莫蘭為最。每天夜裡都要為我守夜,其目的不正是想寸步不離的監視著我嗎?夜裡都這樣,那白天還不被她盯的死死的。我一定要想個辦法除掉她,一定要。
我順手摺下開的盛澤的君子蘭,拈起端放在指間輕輕旋轉了幾圈,「可是這花遲早是要凋零的。」
我在顧盼間微笑道,「祈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蘇思雲在你心中到底是個什麼位置。」
韓冥這是在逼我,他果然是了解我的,正有了他的了解,也就有了現在這一幕求情的戲碼。這樣驟然知曉了一切,心下也有淡淡的心疼和瞭然。我深深吸了一口冷氣,後點點頭,「我終於明白了,永遠不能接受他人的恩惠,因為那是要還的。」
我立刻由祈佑懷中起身,站在窗前眺望著由心婉、莫蘭領隊,後面跟隨著五名奴才手捧御膳小心翼翼的由路上走過,他們的步伐很慢,生怕一個不留神會在冰上打滑。這次我吩咐了他們只做家常小菜便好,只有我與祈佑二人同吃,根本無須鋪張浪費。
漸漸的,外邊的聲音也漸漸隱遁而去,我才與展慕天移步到後窗,外邊的雪花依舊紛飛如鵝毛。他一個翻身而出,雪順勢打落在他的全身,「姐姐保重,弟弟過些日子再來看你。」
我回摟著他的腰,輕輕笑了出聲,「那你對她那麼好?如果她的利用價值沒了,你會殺她嗎?」
用過午膳我送祈佑離開,就聽聞一個消息,莫蘭猝死。
「只要你說殺,我便殺。」
我指著窗檯之上一盆葉色蒼翠有光澤的君子蘭道,「這花像你m.hetubook.com.com,含蓄深沉,高雅肅穆,堅強剛毅。」
帶著複雜的心情我一步步朝養心殿走去,那一路上我走的很慢很慢,走走停停。或許此時的我是複雜的,為什麼會是太后呢?太後為什麼要這麼做,幫著連曦對付祈佑……當初祈佑的皇位也有她的功勞啊。
也不知是否我們細微的談話聲過大,外邊傳來莫蘭輕輕敲門之聲,「主子,您還沒睡嗎?」
一聽見莫蘭的聲音我與展慕天立刻噤聲,一定是剛才展慕天說到動情之處,聲音漸漸放大所致,我們兩都屏住了呼吸,在黑暗中視線四處徘徊不定。又聽聞外邊傳來花夕的聲音,「你疑神疑鬼呢吧,這麼晚主子當然已經就寢。」
「皇上息怒,奴才該死。」莫蘭立刻跪下,心婉則是戰戰兢兢的將那盤鱔魚撤下,「這都是御廚所做,奴才也毫不知情。」
次日,花夕早早的便進來為我梳洗,我身著裹衣端坐在妝台前,任花夕用象牙翡翠梳在我的髮絲上一縷一縷的拂過理順。莫蘭打了一盆適溫的熱水進來,「主子昨夜睡的可好?」
看他眼底緩緩浮現出綿綿柔情,我心中巍巍一動。『富貴吉祥』暗指我與他的高貴身份,『繁榮昌盛』意指亓國的強盛,『幸福美滿』是在指此時的我們嗎?現在這個樣子真是所謂的幸福美滿?原來他眼中,這樣就是幸福美滿了。
「我自有辦法收拾她。我的身邊絕對不容許有這麼多姦細,必須培植出我自己的勢力。」將身上的衣裳穿好,轉身朝寢宮外走去,「對了,花夕你去為我尋一本書來,宋朝提刑官宋慈所著之書《洗冤錄集》。」
我安靜的在桌案前拿起那本花夕為我尋來的《洗冤錄集》,翻開一頁,笑望那一節字:鱔魚死後血凝固,食之易中毒,不可服用。
我點了點頭,「莫蘭,去幫心婉張羅下早膳吧,我這有花夕就夠了。」
心婉與莫蘭拿著碗筷試吃著桌上的膳食,祈佑握著我的手接了下話,「不要再多疑了,對她我僅剩利用。」
思緒漸漸開始神遊,眼皮也開始打架,最後安靜的合上了雙眼,沉入了夢香。
「我知道姐姐那一點伎倆是瞞不過你的,你現在要為你的孩子報仇是人之常情,可姐姐她的初衷只是殺了大皇子讓蘇思雲不再沉溺在愛中,而目的只為趕你出宮。」他的解釋與那日浣薇的解釋一模一樣,有及分真假我真的看不透也摸不清。
晌午之時,大雪依舊如常紛紛灑落,將小徑四處覆蓋。奴才們皆拿著鐵鏟與掃帚將積雪已被宮人們清掃乾淨,那條直通的小徑才勉強能見,寥寥望去路面凍得似乎有些滑。簇簇白雪,暗香浮動,茫茫一片更顯得昭鳳宮的冰清玉潔。
「算了。」我擺了擺手,息事寧人。
他在我臉頰邊落下一吻,「你是在擔心我吧。但是我要告訴你,我絕對沒事。」
手掌輕輕拍著桌面,發出細微的聲響,我的心也https://m•hetubook•com.com撲撲的跳著。難道祈佑也早就懷疑韓冥了?那他如果有把握的話還留著蘇思雲做什麼?難道他真的喜歡蘇思雲?不不,祈佑眼裡那明顯的厭惡是騙不了人的。
他掙扎許久才道,「數月前皇上也要我監視韓冥的一舉一動。」
聽到這我也陷入了沉思,情報組織?總不會空穴來風吧?「慕天,你上回說起你的父親在暴亂中死了,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不想再繼續談祈佑的事,淡淡的轉移了話題,也想對展慕天了解的更多一些。
凝望著鏡中的自己笑了笑,「睡的很好。」
他聞我之言有片刻的怔神,似乎在思考著我這句話的含義。我見他不語,又道,「在我面前你表現的似乎很厭煩她,但是你包容了她許多。姦細的身份、刁蠻的性格。而且你信任她,甚至沒有傷害過她,而你似乎從來沒有這樣對過我。」我頓了一頓,又道,「而且,你將一個敵國派來的姦細留在枕邊,她隨時可能對你痛下殺手。」
「慕天,你一定要好好調查韓冥。但是有任何消息千萬先來稟報我,皇上那邊你暫時敷衍著。」
「你希望我殺她嗎?」他不答反問,似乎……在猶豫呢。
「請你放過我姐姐。」他的聲音無比誠懇,還帶著隱忍乞求之態。
「馥雅,你怎麼了,今天似乎總在神遊之中?」他吮了一口龍井,再揉了揉額頭,昨夜似乎未睡好的樣子。
可在此時我的步伐卻突然僵住了,遠遠望去,韓冥與靈月筆直的佇立在前方,視線始終停留在我身上。我的心頭暗自一緊,告訴自己不能心軟,我的孩子可是韓太后間接害死的。
那夜又下了好大一場雪,展慕天偷偷潛伏了進來,天色昏暗蒙蒙讓人伸手不見五指,寢宮內沒有點燈,我們兩靜靜的相對坐在漢白碧玉桌前聊了許多朝廷內的事。
花夕壓低了聲音斥道,「你小聲點,別瞎嚷嚷吵醒了主子,吵醒了她可有你受的。」
他疑惑的望著了好一會兒,欲言又止的想說什麼,我奇怪的問,「怎麼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別過目光不去看他,用冷硬的聲音回復著他。
「不行,我得進去瞧瞧。」莫蘭有些生疑。
而祈佑,他是個好皇帝……我一直都知道,並且從來沒有懷疑過。但是他的手段太過於強硬狠毒,為了統一三國,到時候必然血流成河啊。
祈佑卻是一聲冷喝,「你不知道她身體不好,太醫禁她吃過於油腥的東西嗎?你們怎麼做奴才的?現在就給朕撤了。」
「花夕還真是討主子歡心,啥事都離不開她了,莫蘭也該學學花夕是如何侍奉主子的了。」她益發笑的放肆,隨後邁著輕微的步伐而離開。
「讓奴才去教訓教訓她。」她的唇邊划起一個弧度,看似笑卻非笑。
「沒有。」展慕天搖了搖頭,后嘆了口氣,「這數月來我一直派人監視著韓府,卻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但是這樣https://m.hetubook.com.com的寧靜卻更加的可疑,家僕可疑,丫鬟可疑,韓冥更可疑。但就是說不上來什麼地方可疑。」
「那批死士分為暗組,主要負責為我收集情報與三國的消息。衛組,主要負責埋伏在我四周保護我的安全。夜組,主要負責接收我的命令暗殺追擊。所以我的安全一直都有衛組在守護著,任何人想動我,除非先殺了那批死士,所以,區區一個蘇思雲絲毫威脅不到我。」他用只有我們兩人聽的到的聲音在我耳邊低語著,似乎怕被人聽見。我也知道,這是一件極為保密的事,這也是皇上最後的底線,他告訴了我,這是對我的絕對信任嗎?
「都是朝廷中的那群狗官!」他憤怒的捶了一下桌子,發出一聲悶響,「俗話說的好,官官相互!」
「如果我要你殺她,你會殺嗎?」
「這我都知道,若要調查韓冥根本無須讓我前去調查,其實皇上這次只是為了試探的我忠心。不知姐姐有沒聽說過皇上秘密訓練的一個情報組織?」他見我搖頭,自己也微微嘆了一聲,「皇上他確實是個很厲害的皇上,做任何事情都雷厲風行的。而那情報組織我也是聽朝廷中四處傳言的,也不知是否真有其事。」
一長串的話竟然引來他的輕笑,我蹙眉嗔道,「你還笑?你今天不解釋清楚你對她的感情,你就別想用膳。」
我很鄭重的點頭,「朝廷風起雲湧,你萬事小心。」說罷,立刻附在他耳邊輕聲道,「明日你派個人去趟御膳房為我辦件事……」
我知道他下面還會有話對我說,於是便安靜的倚靠在他懷中,聽他靜靜說話,心如明鏡。
我的腳步猛然一頓,已經無力再次前行,帶著苦澀的笑驀然回首而望他,「所有事我都能答應你,唯獨這件事不行。你的恩情我只還給你。」
展慕天一聽到我提起父親,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由於屋內黯淡無光,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渾身上下散發的悲傷之氣。我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慕天,到底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讓我慶幸的是,來到朝廷我很快得到了皇上的賞識。曾經我以為那次的暴亂的責任完全歸咎於皇上,可是當我了解到皇上他根本不知道暴亂這件事時我很驚訝。多日的相處,我發現皇上真的是一個好皇帝,他雖然狠毒,但是心卻兼濟著天下,他的夙願是一統三國,他想讓四分五裂的國家能夠不再有動亂。」
聽到我這句話,他的笑聲放的更大,朗朗之聲縈繞在屋內。他拉過我的手,用了幾分力,將我拖進他的懷中,我順勢而倚了進去。
傻祈佑,你堂堂一國之君,竟害怕我會出事。那當初你又怎麼狠的下心對我用毒呢?
他的身子微微一震,倏然間想開口說些什麼,卻隻字未吐露。我心裏霎時湧起一股酸澀之意,仰起頭望那雲淡蒼然的穹天定定道,「如今你我兩不相欠,太后若再做一件錯事,我決不會如今天一般心軟。今和*圖*書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行同陌路。」
「你放過姐姐,就等於是還我的恩情。而現在,我就要你還這份恩情。」他的聲音異常嚴肅冷冽,口氣有著堅定不容抗拒的氣勢。突然間他的語氣又軟了下來,「我保證姐姐不會再犯,求你給她一個機會。」說罷狠狠在地上磕下一個響頭,血在粗糙的地面上印了小小一塊,卻是如此令人駭目。
仵座草草檢驗了一下屍體,說是誤服有毒之物而死,祈佑聞言大怒,命人清查。
「你幫我去注意韓冥。」我總覺得韓太后這件事有很大的蹊蹺存在著,韓太后似乎故意在告訴我,她就是幕後之人。聰明如她,為什麼要做出這麼明顯的事來讓我揭發?
最後證實是責烹煮那盤鱔魚,是死鱔魚,所以當時的莫蘭腹痛難止,片刻后即死。祈佑將御膳房的主廚撤下,還賜死了負責烹煮鱔魚的那位御廚,這事就這樣了結了。
他的身子有些僵硬,才欲開口就聽見一聲,「皇上,主子,午膳來了。」
「沒辦法,誰叫我這個主子沒有品級呢。」我淺淺一笑,在腰間打了上一個蝴蝶同心結。
他沉默了片刻,後由我手中接過那朵君子蘭,「馥雅,我知道委屈你了,連個名分都不能給你。很快……很快……」他的聲音縈繞在『很快』之上卻沒有說下去。
我平靜的撫上自己那烏黑的絲髮,「莫蘭丫頭還真愛說笑,深宮大院哪能有男人呀。」
我驀地一怔,「皇上也要你監視韓冥?還說什麼了沒有?」
我將目光投放至韓冥的臉上,「你什麼都知道?」
莫蘭動筷的手僵了一下,似乎在想他這句話中的『她』到底在說誰。我用餘光掃了她一眼,她才發覺自己的失態,趕忙夾了一塊鱔魚放入嘴中嚼著。我一直懸挂著的心緩緩放下,正目望著祈佑,「我知道,都知道。」
可是那群狗官竟上報朝廷,說我們不守規矩,竟在賑災派米之時發動暴亂,將糧食全數搶奪一空。朝廷沒有查實竟派兵下來鎮壓,那次暴亂……死傷無數,而我的父親也在那場暴亂中死去。而他臨死之前還將那辛辛苦苦積攢的一百兩銀子交給我,囑咐我一定要考上科舉,要為所有枉死的百姓討會一個公道。
那時候我恨透了朝廷,我一度想放棄科舉之路,但是我想到姐姐你害身處水深火熱,又想到父親臨死前的話,更想到那群狗官的貪贓枉法,我就堅持了下來。
「那就是奴才多疑了。昨夜恍惚間聽到主子屋裡有男人的聲音,定然是聽錯了吧。」莫蘭不動聲色的笑道,輕柔的將水盆擱置下。
「雖然晉封后對你我都有很大的好處,但是你晉封的這樣的快,只會讓自己摔的更凶。你在朝廷中萬事都要小心啊,千萬不可輕易相信任何人。都是一群見風使舵的官員!」我擔憂的提醒著,「你尤其要注意的是祈佑,他是個非常可怕的人,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你萬萬不可做出背逆他的事。否則就是有十個展慕天都會m.hetubook.com.com死在他手中。」
祈佑聞我之言似乎鬆了口氣,「吃吧。」他親自為我拿起玉筷,遞交給我手上。
而花夕也很平靜,理順我的髮絲后,將象牙翡翠梳給放回妝盒內,然後走到金廚邊取出一件薔薇淡紅千瓣裳,百鳥爭鳴蘭月裙,「主子快換上衣裳用早膳吧。」
我必須去找祈佑問個明白……不,如果韓冥沒有問題的話,我這樣貿然去詢問祈佑,或許會把韓冥推入萬劫不復。還是先查個清楚明白再去詢問祈佑,我不能魯莽。
祈佑上過早朝便來到我的宮裡,看著他時常冒著大雪來到昭鳳宮不由得心中黯然,我屏退了四周的奴才,怏怏的陪他靜坐在窗前賞雪品茶。
我輕聲說道將事情簡單明了的說完,而展慕天只是點頭,並未多問。
寥寥一番動情之語讓我陷入了沉默之中,這官官相互狼狽為奸的事朝廷一直都存在著,但是,如今親耳聽見仍是感觸良多。原來展慕天會變的如此冷酷無情,是因為這樣一場暴亂啊,父親的枉死……
「祈佑,你處理了一天的朝政,餓了吧。」我拉著他的手朝小花梨木桌上而坐,祈佑神情有些不夠自在,許是剛才想對我說些什麼卻被心婉的突然到來而打亂了。
說的倒是堅定,但是我辯不出真假,於是乎淡淡的勾起一抹薄笑,「我哪有那麼狠的心會要她死,她畢竟是那樣愛你,從來都沒想要傷害過你。你不是魔,你也有人性,我相信你不會殺她的。」
展慕天雖有疑惑,卻還是點頭應允了,「皇上說,只要我辦好了這件事,就晉封我為兵部尚書。」
待我走近,步伐還未站定,韓冥卻屈膝在我面前跪了下來,我連連後退,「你做什麼!」
我的筷子首先停留在人蔘燉鱔魚,「這是鱔魚?如此腥的東西也拿上來?」
指尖輕輕劃過那段字,方才我還在擔心鱔魚會被心婉給試吃了,但是……就算心婉吃了,那也只能算是她命不好,替莫蘭受罪。誰叫她們兩同為姦細呢?
「那一年的旱災,糧食顆粒無收。朝廷撥了三十條大船的糧食用於賑災,可是到了那群貪官的手中,他們竟私扣不放。若要糧食,掏錢來買。而那些糧食的價格與以往翻了十倍的價錢!我們窮人家當時民聲載道,義憤難填,我們組織了一場暴動。將狗官打的鼻青臉腫,好不狼狽。而那些糧食我們也搶到了手中,解了一時的溫飽。
靈月也『咚』的一聲跪在我面前,「雖然我與韓冥之間早已沒有了愛,但他永遠是我的夫。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的姐姐,我只希望你能放過他。」
帶著笑,我的目光徘徊在兩人之間,「你真以為我會為孩子而去揭發太后嗎?她犯的是大錯,膽敢勾結昱國危害亓國的江山,光這一點就不能容恕。」
這隻是御膳房的一次失誤,誤將死鱔魚烹煮,送到主子這。他們該慶幸的只能是幸好我未服下,而不是懷疑這是一次預謀許久的謀殺。況且,莫蘭只是一個宮女,又有誰會為了區區一個奴才而大肆調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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