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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世皇妃

作者:慕容湮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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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窮碧落下黃泉(網路版結局)

上窮碧落下黃泉(網路版結局)

黯然放下手中的玉梳,由妝盒的最底層取出一方帶血的帕子,血跡早已乾涸陳舊,帕子上赫然寫著幾個依稀可辨的字跡:好好活著!
得到這句話,她僵硬的神色總算是鬆懈而下,彷彿瞬間解脫,笑著凝視連曦,「謝……」話未落音,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雙眼漸漸闔上。如一個睡美人般靜靜的倚靠在連曦的臂彎之中,雙手無力垂落,始終護在胸前的奏摺散落在地,發黃的紙張上有著陳舊的幾個字。
「不,你不許死,我也不會讓你死。」連曦激動的沖她吼道,少了平日來的冷靜與沉穩。
初雪從懷中取出一條雪白的帕子遞給他,「喏,你在這上面寫『不要嫁給連曦』,我交給母妃,她肯定聽你的。」
可這個世上,沒有如果。
四年了,他從大哥信中敘述的點點滴滴已經認識馥雅公主整整四年,一直都對這個女子很是好奇。今日終於如願見到了大哥一直誇讚的那個女子,唯獨有遺憾的就是她的臉,是假的。他用手撫摸過,那是一個易容術精湛的人將她的臉給換了,能做到如此以假亂真的只有一個人,就是他的師傅,天下第一神醫。
「不將她扯入如何控制納蘭祈佑?你不要婦人之仁,你的目地是為妹妹報仇,我的目地是為大哥奪取亓國的江山與馥雅公主,只要馥雅不背叛大哥,我便沒有理由傷害她。你只要將亓國的一切稟報過來,還要替我看著連思。」冷冷的說罷,便追隨著馥雅遠去的背影而去。
大哥第一次在信中提起一個女子,還用了『驚為天人』四字。那時,他不禁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竟能得到大哥如此的評價。
懷中的女子幽幽轉醒,盯著窗外片片飛揚的雪花,目光獃滯無神,眼底蒼涼絕望。
「那你來是想要我做什麼呢?」他的聲音沙啞,明顯透著滄桑。
尾聲
瞬間白髮……
回想起當年自己還傻傻的想要祈佑勸母妃不要嫁給二叔,是怕,怕二叔有了母妃便不再疼她了。以為納蘭祈佑會因為愛母妃而阻止他們大婚,可是她完全錯了,錯的離譜……原來愛情並不是自私的佔有,而是寬容的祝福。
※※※
「馥雅就是這樣一個人,既然愛上了,那就是一輩子,不論他負我多少,仍然愛他……」她靠在連曦的懷中,呼吸也一分分的漸弱,「連曦……馥雅走前,只想懇求你一件事……請讓我與祈佑合葬……」
元和四年,春。
※※※
可是,當一個蒙面的紅衣女子出現在養心殿中央時,大哥竟然失態了,將手中的杯子打翻,酒灑了滿桌。連曦不禁側首凝望著殿中飛揚的獨舞者,她眼睛以下的部位皆被紅紗擋住,獨獨露出那雙眸子,真的很美,美到令人心驚。尤其是她那柔美的身段以及絕世的舞姿確實讓人驚艷,她真的是個天生的獨舞者,就連他都想看看那張面紗下面的容,是否如舞姿那般美到讓人屏息。可是大哥似乎和-圖-書忘記了此次來的目地,是刺殺而不是欣賞舞姿。
他笑了,笑的很平靜。
再次見到馥雅公主之時是在客棧內,他早就得到韓冥的消息,他說,一切已經按照計劃順利進行,馥雅公主已經順利離開皇宮。韓冥更是信誓旦旦的保證,他了解馥雅公主,更了解一個女子對孩子的愛,所以她一定會按照他們的計劃行走。
初雪手中緊緊撰著一方帶血的帕子衝進寢宮,一抬眸便瞧見母妃早已香消玉殞,安詳的靠在二叔的懷中。
她最為遺憾的,只有這方帕子,永遠沒有機會交給母妃了。如果當初她及時將這個帕子交給了母妃,她是不是不會死呢?
當連曦聽聞馥雅倒在昭陽宮之時,他的腦海中瞬間空白,怔怔的站在大殿中良久不得回神,直到一位大臣了句『皇上』他才猛然回神,疾步沖向昭陽宮。
可最終他還是錯了,即使囚禁了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命。
連曦易容成大哥身邊的一名侍衛進入了養心殿,他身後的七名宮女則是他的七名手下,他們此行的目地可不單單是覲見這麼簡單,而是刺殺。
初雪疑惑的問,「為什麼要笑,你不傷心嗎?」
辰妃薨。
是他低估了納蘭祈佑與她之間的愛嗎?
「好好活著?你……」初雪雙唇輕顫,淚水瀰漫在眼眶之中。
「馥雅在我身邊吃了太多太多苦,我不想她再陪著我一起死,她該得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待馥雅大婚之後,你再將此帕給她,她看見了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他的手指緊緊握拳,眼眶微紅,「初雪,一定要答應我,大婚之後將此帕交給她。」
直到她以一支撼動全場的九旋舞將這鳳舞九天結束之後,大哥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身形衝到大殿中央將那名女子臉上的面紗取下。他不驚暗叫糟糕,大哥這是怎麼了,他們可是來刺殺納蘭祈佑的!
而初雪,那便是另一番故事,命運的齒輪已漸漸開啟……
天牢昏暗,裏面很靜很靜,牢中之人似乎已經太累,累到已無力哭喊,只能沉沉睡去。初雪很容易便找到了納蘭祈佑,因為他身上散發的王者氣息與魅力是讓人無法忽視的。
「母妃——」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喚,響徹昭陽宮。
記得大哥第一次和他提起馥雅公主之時,是在多年前的冬天,他的飛鴿傳書中說的全是一些與夏國聯盟的交易。但是信的最後一句卻寫著:梅花樹下,香雪翩舞,馥雅公主,驚為天人。
可是一統天下之後卻不再有霸氣,不再有野心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元和十四年,冬。
後來,他以一句『你的臉是被靈水依毀去的』開始了與她的交談,最後以一句『莫後悔』而終結了此次的見面。
「給我個理由。」他泛出一抹冷笑,韓冥對他說這句話,他竟有些氣憤。
如今她已長大,也懂得了當時母妃的無奈,祈佑的隱忍,以及……二叔的情深。
她的眼和-圖-書淚如珠,一顆顆的滾落。
——潘玉亦兒臣心之所愛。
可是,當面紗由那名女子的臉上落下之時,他怔住了,竟是一張平凡無奇的臉。眼睛,身姿與她那張普通的臉完全不搭調,但是那張臉卻是如此的自然真實。
祈佑,確實很愛母妃呢,就如母妃那般愛他。
直到馥雅為了亓國前來求他那一刻,他才真正懂得了自己的心,他一直在隱忍自己的心,因為那個女子是大哥愛的女人……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或許是她為自己挨了一箭,或許是第一次見她舞的那曲鳳舞九天,又或許……早在與大哥多年的通信中就對這名素未蒙面的女子萌生情意。
元和四年,冬。
其實,讓他最為震驚的是在那一年收到的一封信,信中寫著卞國皇帝靈傲飛膽小懦弱,竟不敢再次向夏國發兵,甚至有向亓國低頭的意向。他決定,要奪下那個皇位。他知道,弒君奪位,他只為一個人,馥雅公主。因為他答應了四年為她復國,如若卞國那個皇帝不敢向夏國發兵,那大哥就等於失信於她。
他點點頭,收回手,「馥雅一直都想要個孩子,我已無力給她。看的出來,她非常疼愛你,希望你能像對親生母親一樣對她,這樣……我便能安心了。」語罷,他將帕子平鋪在天牢的稻草之上,咬破了手指,一筆一劃的在帕子上寫著血字。
後來,他不願再隱忍,他想按自己的想法去愛一次,即使無法得到她的心,也要囚禁她的人。
她字字句句的重複著,語氣感懷至深。摟住她的連曦雙手又用了幾分力氣,聲音暗啞的問道,「你這又是何苦?」
她將帕子緊緊撰在手心中,淚水模糊了眼眶,思緒彷彿回到了十一年前那個夜晚……
初雪一怔,「你知道我娘?」
「馥雅……」他顫抖的喚了聲,指尖撫上她的額頭,眼角,臉頰,最後落在她的髮絲之上。鼻子一酸,眼眶一熱,無限的感懷隨之而來,胸口隱隱作痛。
就在那刻,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見那個大哥在信中提過多年的馥雅公主。
而這一刻,他終於見到了那個傳聞中的馥雅公主,容貌竟然如此平凡。而他們籌劃多年的一場刺殺也因為她的出現而被大哥制止了,大哥只給了他一句話:不想馥雅傷心。
那年正月初一,白雪皚皚飄散在天際,籠罩在繁華的皇宮異常凄美,而早已歸屬與亓國的昱國與夏國於今日來到王宮覲見亓國的皇帝——納蘭祈佑。
她對納蘭祈佑的愛到了什麼程度,才會如此?
祈佑伸出修長的指尖撫上她粉|嫩的臉頰,「你娘,是個好女人,你也要做個好孩子。」
後來他才從大哥的口中得知,跳舞的女子正是大哥的未婚妻馥雅公主,大哥一直在他耳邊提起的馥雅公主。
他因這聲童言稚語而回神,望著眼前一個渾身上下皆充滿靈氣的孩子,她不正是那日來到天牢喊馥雅做『母妃』的女孩嗎?
(連曦篇和圖書
※※※
多年後,初雪端坐在妝台前,玉梳輕然的順理著髮絲,如今的她早已年近及笄之齡,落的亭亭玉立,唇邊若有若無的淺笑總會讓人覺得虛無飄渺。
母妃不是父皇的辰妃嗎?為何要做二叔的辰妃?那時她還年幼,小小的腦袋怎麼想也想不透原因。但是她明白,她將要失去二叔了!
聽說母妃要嫁給二叔了,要做二叔的辰妃了?辰妃?
他不甘心,同時內心也有個衝動的慾望,見馥雅公主。
可為何在他將馥雅公主送去昱國之時,心中竟然隱隱有些失落?不,他不該失落,該為大哥開心,畢竟馥雅公主是他多年追求的一個夢,而這個夢,他必須幫大哥實現。
大雪覆了他滿身,也濕了龍靴,推開寢宮之門時,一名身著鳳衣的女子倒在冰涼的地上,嘴角有觸目驚心的血跡。她的臉色早已慘淡如紙,雙目緊閉,風偷溜進來吹散了她散落的髮絲,銀白如雪。
愛,竟然能到這種程度。
湘雲皇后那一句句話深深的敲打在她身心之上,娘親是姦細?她被父皇賜死?二叔逼她自盡?初雪……是個野種?
連曦緊緊的雙手有些顫抖,無聲的凝望早已香消玉殞的那個女子,「馥雅,你就如此愛納蘭祈佑嗎?」他喃喃著,隨即笑了出聲,往事一幕幕的由腦海中閃現。
「後宮佳麗三千人,獨予你萬千寵愛。」
韓冥的眉頭深鎖著,雙拳似乎用盡了氣力緊握,正在克制著什麼,「因為你的大哥深愛著她,所以,請你不要傷害她。就讓她永遠待在昱國吧,別再將她扯入這場陰謀的漩渦了。」
而二叔,朝政他依舊會打理,國事他依舊很關心,卻早已沒了當初那份氣勢。他也漸漸消沉在酒池肉林之中,酒是他每日必飲的東西,早已成為一種習慣。依稀記得當年在鳳台之上他將自己摟在懷中,睥睨皇宮,俯瞰江山,豪言壯語的說要一統天下,要為父皇報仇。那時候的二叔是她所崇敬的,更認為他是這個世上最完美最有魅力的王者。
是從十一年前母妃瞬間白髮開始的吧,二叔曾十日未上朝,獨居卧帷兩個月,朝夕悲痛。每年母妃的忌日他總會站在皇陵前望著墓碑喃喃自語些什麼,她好妒忌母妃,二叔為何對她如此依戀?明明就知道母妃的心中只有那個在天牢自盡的那個男人……
後來他將馥雅公主劫去了蕪然山莊,用幫她恢復容貌作為交易,將其送至大哥身邊,多日來的相處他才發覺,原來馥雅也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而已。也正是因為她這樣的平凡才吸引了大哥吧,那天在長生殿外,她為自己擋下了納蘭祈佑一箭,他的內心有著無比震撼,難道她不怕自己會因為那一箭而死?
周遭人皆沉沉睡去,唯獨他睜著一雙如鷹的瞳子,望著虛幻飄渺的前方,目光沒有焦距。初雪輕步靠近,低低的喚了句,「你是母妃心中那個愛人嗎?」
可師傅他性格怪癖,哪怕是有人和_圖_書散盡千金他都不肯醫治病者,可師傅為何會治她呢?看來,他得去見一趟師傅了。
韓冥望著她遠去的身影靜佇在草叢間如一座冰雕,紋絲不動。他由黑暗中走出,來到他身邊,「人都走遠了,還在看什麼。」
更是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研究出一種能夠將馥雅公主原本的臉複原的葯。因為……他想看看馥雅公主之前的容貌,是否真如大哥說的那般傾國傾城。
片刻后,才交給初雪。
「答應我……這是我最後的要求……」她緊緊拽著連曦的衣袖懇求著,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卑微誠懇的求著他,連曦的雙拳緊握,目光泛冷,胸口那熊熊的怒火瞬間涌動,最終化作一滴淚水由眼角滴落。狠狠的點頭,「好,朕允你。」
突然間,她想到了與母妃相擁著的男人,聽說他叫納蘭祈佑,是亓國的皇帝,而今已淪為階下囚,他是母妃的愛人嗎?一想到此,也不顧此時已近子時,她邁步便沖向關押犯人的天牢。
果然,她朝心婉投毒之後便悄悄逃出了客棧,臨走時韓冥對馥雅公主說的話他聽的清清楚楚,短短數言他才發覺此中言淺意深。原來這個冥師弟對她的用情竟是如此之深,絲毫不比大哥來的少。
「你知道母妃要做辰妃了嗎?我二叔的辰妃。」初雪雙手扶上鐵門,炯炯的目光想要將這個男人看仔細。
「皇上,我有個不情之請,我要這個女人。」看著大哥他驀然握起她的手,轉身望著略微有些激動的納蘭祈佑。
也正因為這一箭,他在她面前說起了自己的年少,唯獨隱瞞了自己的妹妹連思。他連曦感恩歸感恩,卻從不會為了情感而誤了自己的大事。
看著她平靜的將那群衝進來的奴才們遣出去,那表情與方才受驚嚇時的恐懼與慌張完全不一樣。原來,這就是大哥深愛著的女子的個性。
殿內歌舞笙簫,靜夫人一曲狐旋舞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他們卻無心觀賞那絕美的舞蹈,而是等待一個最佳行刺時機。
「生死闊契,情定三生亦不悔。」
被他一觸碰,出奇的沒有反感,「我娘真的是個好女人?」
辰妃馥雅革去封號復蒂皇妃,與亓宣帝納蘭祈佑合葬。
她很依戀這份感覺,甚至幾度認為她就是自己的娘親,可是她知道,娘親早就已經死了,是被父皇賜白綾而死,始作俑就是二叔。她記得,這是二叔的妻子湘雲公主一時口快而說出來的。
「蘭蘭……枕頭底下。」馥雅動了動唇,氣若遊絲的說道。
一方帕子隨著北風而飛揚,在寢宮內席捲,赫然看見其上寫了四個字:好好活著。
滿臉淚水的蘭蘭一聽此言便奔至寢榻邊在枕下找到一個早已陳舊泛黃的奏摺,上面的署名是『納蘭祈佑』,蘭蘭愣了片刻才收回思緒,將奏摺遞給了辰妃。
看他誠懇無比的眼神,心念一動,完全忘記此次前來的目地,「好,我答應你,大婚後一定交給母妃。」
※※※
於是,那和*圖*書夜他易容成大哥的模樣偷偷潛入了昭鳳宮,站在她的床榻邊,隔著層層輕紗凝望著躺在寢榻之上的女子,冷汗絲絲溢出額頭,似乎正被夢魘糾纏著。他才想上前將那個被噩夢纏身的人叫醒,她卻自己驚醒,在見到他之時一聲尖叫,他立刻隱入簾帳之後。
昱高宗連曦崩,因不詳。
恍然回神,初雪眼眶的淚水已經滴落,記得那年她剛出天牢后便聽聞納蘭祈佑自盡之事,她才明白,原來那日他便已決定要離去,只是不願連累母妃陪他一起死而已。
那一刻,他對馥雅公主的好奇又多了幾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竟然能在短短時間讓消沉的大哥堅強振作起來。
那份早已隨時間而流逝的誓言唯一留刻在那份斑駁滄桑的紙上。
當她的指尖觸碰到略微冰涼的指尖之時,她便會回想起幼時的她總愛撫摸母妃那烏黑如墨一般的髮絲,很柔很滑,還帶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是母親的味道。在遇見母妃之前,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孤獨的孩子,除了二叔再沒有別人疼愛,直到母妃的出現她才知道了『母親』二字的真正涵義。
韓冥恍然收回視線,臉上露出晦澀的笑容,「師兄,答應我,不要傷害她。」
後來,陰山的大敗,他知道,大哥一定會很泄氣,會想不開。當他還在考慮著如何勸慰大哥之時,大哥的飛鴿傳書竟先飛到他的手中。信上的第一句寫著:幸得馥雅公主開解,為兄已然看開。銘記陰山之恥,誓滅亓國。
上面赫然寫著『好好活著』四個刺眼的大字。
「初雪,你以為自己身份很高貴嗎?充其量也只不過是個野種。你知道野種是什麼意思嗎,因為你不過是亓國姦細的女兒,你以為自己的娘蘭嬪是怎麼死的?正是你父皇連城親自下詔賜死,你的二叔親手將其抓獲,逼其自盡!」
十一年來,每每午夜夢回,總會由夢中驚醒,醒來之後便會放聲大哭。她好懷念母妃的懷抱,好想撫摸母妃那細長柔滑的髮絲,可每當想起母妃那紅顏白髮她總會心驚。到底是什麼才會讓母妃瞬間白髮?她對牢里那個男人竟是如此依戀嗎?
祈佑勾起一笑,緩緩步下那一層層的階梯,將馥雅摟進懷中,以一句「她是朕的雪婕妤」結束了一場風波。
(初雪篇)
很奇怪,與她那一次的對話,他沒有絲毫的緊張,說起大哥對她的感情竟然如此熟稔。彷彿,自己就是大哥。
她接過奏摺如獲至寶,帶著笑容將其擁在胸前,淚水一滴一滴的灑落在手背,隨後滴落在奏摺之上。
※※※
他動了動手,接過帕子緊撰手中,凝視良久,「你是連城的孩子嗎,母妃可是蘭嬪。」
祈佑的臉上終於露出輕鬆的笑容,緊握的雙拳也漸漸鬆開,「謝謝你,初雪。」
好多次她會問自己,該恨二叔嗎,是他逼死了娘親!該為了一個素未謀面的娘親去恨待她如親生父親的男子嗎?不,她做不到,她無法恨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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