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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桃花依舊

作者:慕容湮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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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卷 嫁入陵王府的日子 第六十一章 逼她喝下墮胎藥

王府卷 嫁入陵王府的日子

第六十一章 逼她喝下墮胎藥

從頭到尾,都是在利用她,欺騙她罷了。
「沒有,我沒有做過……」她掙扎著起身,一步步走向陵王,想要探手去抓他的胳膊,想解釋些什麼。可手才伸過去,便被他猛然拍開,那力道之大將她的手背打的鮮紅一片,彷彿快要滲出血來。
訾汐知道此刻不能再沉默下去,她必須同陵王講清楚,可是她卻不知道如何解釋。因為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她,陵王妃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一刻,她明白,今生與陵王已緣盡。
「真希從不說假話。」她的表情格外認真。
一語既出,二人皆驚,齊齊詫目而凝望著嘴角輕輕上揚,笑得嘲諷地真希。
一碗墮胎藥被灌的一乾二淨,陵王的手一松,那碗頃刻間摔在地上,一片粉碎。
那黑色的葯汁因她突然張開的嘴而輕易地湧入口中,滑入喉間,最後直擊下腹。有些由嘴角邊划落,滴在她那白凈的衣裙之上,像是被人玷污的黑泥,那樣醒目。
她緊緊咬著下唇的齒終於還是一松,轟然倒入那血泊,驚了屋外圍觀的下人們。
休了她,與皇上明著干。
林汐筠在你心中竟重要到如此地步了,連親生骨肉都能狠心殺害?
陵王狠狠地瞪著鳳訾宸,「既然皇上他一心相逼,那本王就與他明著斗下去,懷汐夫人?這不過是他給的一個恥辱罷了,今日本王便要休掉這個恥辱。」
浴血風凰,還魂重生。
原來,到此時此刻,她才能聽見他的真心話。
喝過葯之後,兩人都沉默著,沒有誰開口說話,只是靜靜地凝視著天窗上那一縷皎潔的月光。
在外守候的真希突聞裡邊的驚變,猛然衝進了內堂跪在陵王身邊,「王爺,這其中,其中定然有誤會… … 請王爺念在夫人有孕在身,手下留情啊!」
這些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相信過她,之所以能包容,也不過是因為他看出了皇上對她的在乎,所以要留在身邊作為一枚棋子來將皇上的軍。
「那便由本王親自來。」陵王大步上前,由張管家手中奪下那碗墮胎藥,滿滿的葯汁因他的氣力之大而灑出許多,濕了他的衣袖。
陵王妃的腳突然全無氣力,迷茫地後退數步,失神地搖頭,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我不信,不信!」她激動的嘶吼著,猛然轉身衝出了地牢。
這一小小的舉動讓訾汐一顫,獃獃地盯著自己的大拇指許久,才將將手印印了上去。看著休書上那一指紅印,她的心一空,卻也是笑了出聲。
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
張管家見她不肯鬆口,便回首瞧著面色陰沉無比的陵王,「王爺,夫人她不肯喝。」
「王爺,夫人不會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這一切定定然是王妃陷害… … 夫人她前世的記憶皆已喪失,自然由王妃她隨便說。」真希冰冷的目光直射一直袖手旁觀的鳳訾宸。
可為何,那幸福卻這樣短暫,在她還沒有來得及享受便悄然溜走。
陵王妃回首,還未出聲詢問何事,真希便已開口道,「不知王妃您可知自己為何七年不孕?」
「有什麼樣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奴婢,都是賤婢!」陵王妃陰冷地看著眼前的兩人,「張管家,將真希這恃寵而驕的賤婢拖出去掌嘴。」
訾汐忽聞耳邊傳來這樣一句淺淺低訴,她想要睜開眼晴看看,到底是誰在對她說這句話,好像好久m•hetubook•com•com好久以前曾有人在耳邊輕吟,讓她為自己活下去。
陵王妃得到那張訾汐按了手印的休書,得意一笑,正欲離去,可真希卻突然叫住了她,「王妃慢走,真希有件事想問問你。」
這樣極為危險的事情,他竟為了林汐筠的事而頃刻間將那些偽裝之愛覆滅,他為了那個已死的女人竟然要放棄他的精心籌劃嗎?
訾汐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可渾身的骨頭卻像是散了架般,不得動彈。躺在冰涼的地面上,聽著堂外那一聲聲清脆的掌嘴聲,心中早就凄哀一片。
陰森黑暗的地牢,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腐爛之氣,真希跪坐在稻草堆里,手掌輕輕撫摸著訾汐那白皙的臉蛋兒,那上面夾雜著猩紅地血跡。
空白一片的腦海中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填滿,更是認出了此刻哭的淚眼婆娑的真希,她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可喉嚨硬生生的一陣刺痛,虛弱到連睜眼的氣力都沒有。
所有人都到瞪大了眼晴,看著狠狠咬唇而痛苦的模樣抽氣,那冰涼的液體緩緩由那衣裙之下滲出,刺目鮮紅的血如一朵盛開的蓮花,那麼美卻殘忍到極致。
陵王妃一顫,驚愕地看著他那陰冷的表情,他竟然什麼都知道。
「王妃何必如此急呢,聽真希繼續說下去呀。」真希的笑愈發的諷刺,「若真希告訴你,七年不孕是王爺親手造成的,你信嗎?」
只可惜陵王他終究不會是唐明皇,她的死生決不會令他長恨情。
她雍容一笑,站在牢門外望著無力躺在草堆里,滿身的血跡極為狼狽可怖。
真希緩緩轉身,背對著她們,仰頭凝望天窗中那淡淡清光,「記得七年前陵王府來了一位女主人,她叫鳳訾宸,新婚之夜王爺很晚才進入喜房,與王妃圓房。其後日日留宿王妃的房內,在所有人面前他們是天作之合,他們是一對人人艷羡的壁人。而王爺七年未納妾,在所有人的眼中看來是王爺疼惜王妃,愛王妃。可世人卻永遠只能看到表面,看不見內在,不納妾就真是愛王妃嗎?王妃七年不孕,王爺七年不娶,多麼令天下女人羡慕的一件事,想必你自己也陷在自欺欺人之中吧。」
感受到葯汁那冰涼的溫度,他的手怔了一下,靜靜地凝視了那碗中之葯許久,腦海中浮出這數月來他們之間曾發生過的種種竟是那樣清晰。
姑娘您想續前世之緣,可今生,卻仍是一段孽緣。還望姑娘不要如此執著,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
那時她徹底明白,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就從來沒有愛過她,從來沒有。
「夫人,您醒醒,為了你自己,一定要撐下去!」真希緊緊握住她那毫無溫度的手,想要給她予溫度與意志,讓她要堅強下去。
她真的可以為自己活下去嗎?如今這個世上,她早已無可留戀,她早該離開的,如此糾纏到頭來傷的還是自己罷了。
真希,你這又是何苦?
許是聽見了他們的抽氣聲,發覺了裏面的不對勁,真希用盡了全身氣力掙脫兩名大漢的鉗制,猛然衝進內堂,只見暈倒在血泊中,面色慘白無血色的夫人,鼻間一酸。
鳳訾宸她處心積慮的將她送入牢房,不過是做了一件無用之事,她不過是被陵王利用的一枚棋子,他心中真正存放的那個人是林汐筠。
她兜兜和圖書轉轉多年,避了黑白無常整整六年,為的只是想要再續前生之緣,在望鄉石上回首自己的往事,竟是如此不堪,續緣之心斷。
陵王刻意忽略她那悲哀無助的眼神,他曾經就是幾度陷入了她那假裝純真無邪的眼眸之中,幾度險些相信了她!
其實她早就猜到了不是嗎?這條路是她心甘情願所選,所以不會怨任何人。
聲音再次傳入耳間,她在夢中尋找著聲音的來源處,那煙霧繚繞之處,她想要撥開重重迷霧走出去,可是卻怎麼也走不出去。
突然間她好像累了,倦了,一直苦撐下去的理由皆隨著他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與利用消散,到最終,她還剩下什麼!
她知道,孩子沒有了,可她的心卻自由了。
「她肚子里的還不知是誰的野種,竟敢自稱是本王的孩子,真是天大的笑話! 」陵王那決絕的話語,以及侮辱的言辭使得因喘不過氣來而輕咳的訾汐突然笑了起來,那淚水伴隨著笑意悄然而落。
一步步地走向她,雙膝一跪,淚水便掉落下來,「王爺,夫人即使犯了不可饒恕之罪,那也是她失憶之前所做的,如今的她沒有任何記憶。數月的相處,真希能看出,夫人是個純真善良的女人,有時刁蠻,有時任性,有時還很倔強… … 」說到這裏,真希的臉上不由露出絲絲微笑,「而王爺卻為了一個已死之人,將親生孩子生生扼殺,人說虎毒不食子,而陵王你何等狠心,竟下的了手!你會後悔的!」
好痛,好痛,卻又不知是哪兒痛。
那用盡全身力氣緊閉著的唇齒像是在瞬間找不到支撐的意志,氣力一點一點的消逝,唇齒一分一分的張開。
「有孕?這樣一個狠毒的賤人,不配有本王的孩子。」他用力一提,將訾汐整個人提起,然後甩了出去。
這樣輪迴重生,到頭來換得的竟還是一場孽緣。
陵王原本就陰冷的眼神隨著她的沉默變得更冷更陰沉,那雙眼晴再也不是清淡的漠視,而是憤怒的嗜血之色。再也抑制不住的憤怒,猛然掐上她那纖白的頸項,「本王給了你解釋的機會,你卻解釋不了?」他手上的氣力一分一分地加大,用力之狠絲毫沒有留情。
突然間,下腹一陣疼痛到極致,重重地,沉沉地,像是有什麼東西要流出來,那暈眩的腦海中再也無法思考任何,只有那疼到骨髓印刻入心的感覺。
望著身下的血,與那刺鼻的腥味,充斥著她那混沌的記憶。
這到底是她的悲哀,還是她前世之幸呢?
真希含著淚看著突然醒來的警汐,臉上露出欣喜,「夫人,您… … 您醒了!」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陵王妃的聲音突然不再凌厲,竟微微有些顫抖。
而今,這樣一句話便卻全然否認了嗎… …
原來,陵王妃突然對她說了這麼多話,更將七年前那段醜事揭露出來,為的就是這樣一刻。
陷害安王。
她頓時明白了陵王妃今夜的處心積慮。
猛然睜開眼,對上的是一雙早已哭得紅腫不堪的眼晴,她的一切深思突然間空白了許久,只能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
馬嵬山下魂飛去,至今明皇長恨情。
腹中空空,像是少了些什麼,卻又像是多了些什麼。
訾汐像是突然間忘記了身上的疼痛,仰頭凝視著那一身青緞錦衣的陵王由內堂的錦緞後走出https://m.hetubook.com.com,那陰狠無比的瞳子直射與她,看來所有的話他是全部聽見了。
「王爺不可,懷汐夫人是皇上賜婚,如此草率行事只會激怒皇上!」陵王妃一驚,立刻明白了事態的嚴重性,出聲提醒。
「你以為本王不知你的刻意接近?你心裏打的什麼主意,本王心知肚明,這麼美麗的一張臉,裏面卻藏著如此狠毒的心,本王會愛你這樣一個賤婢?」他冷笑著上前,蹲下身子捏著她的下頜,打量著她那淚眼朦朧楚楚可憐的模樣,「不要再用你那廉價的眼淚來博取本王的同情,在本王眼中,你連林汐筠一根頭髮都比不上,還妄想代替她?」
陵王妃預感到不詳的後事,還想出聲阻止卻遭陵王冷聲打斷,「本王的王妃何時竟變得如此畏畏縮縮,你用在鳳訾汐身上的手段哪裡去了!」
為自己活下去… …
「懷汐夫人,不貞不潔,不仁不德,四罪齊全。本王今夜就向全府通告,休了她!」
如今她舍了,那麼將又會得到什麼?
真希不顧一切的合身撲了過去,驚險地接下那重重摔來的身子,望著夫人那喘不過氣來的面容不由地流出了淚水,「王爺,即使夫人做的再錯,孩子也沒有錯… … 」
「來人,賜墮胎藥。」陵王一聲怒喝,驚了所有失神的人,冷聲抽氣連連,不敢相信王爺竟然如此決絕的認定了那腹中之子不是他的嗎?有幾名在蘭藺居伺候的奴才不由顫抖地開口求情道,「王爺,夫人腹中的孩子若是您的… … 」
她的腦海中只有一個信念,要保護孩子,一定要保護好孩子。
「哪來的狗奴才,也想像真希那丫頭那般被掌嘴?」陵王妃的厲喝使得那奴才立刻噤聲不敢再言。
捨得了陵王,那麼,她能得到些什麼呢?
「我不信!」
真的,要做的如此決絕嗎?
「你不得不信。你每天都有喝葛大夫給你開的補品吧,他告訴你,多喝對身子有益,更可治好你的不孕之症。可你喝了七年,卻不知致使你自己不孕的東西,正是你滿心期待的補品。可笑嗎?我為什麼知道呢?因為我親耳聽見王爺如此交待葛大夫的,補品里日日放麝香。」真希一笑,驀然回首凝視眼神凌亂不堪,呼吸有些急促的陵王妃,「你一定在想王爺為什麼這樣做呢?試問這天下有哪個男人不希望與自己喜歡的女人有自己的孩子呢?王爺如此不過是因他至始至終愛的人都是林汐筠,他娶你不過是為了順皇上的意,絕了林汐筠的心。王爺這番舉動不正如皇上一樣,每每臨幸妃嬪后便賜避孕湯藥,王爺與皇上不同的只是他一直都在偷偷對你做這件事。」
往事如煙,恍如昨日,悄然闖入眼帘。
陵王妃冷眼望著真希,冷聲道,「你這賤婢,自恃在王爺身邊伺候九年便有資格指責王爺嗎?」
陵王妃猛然一聲下令截斷了她的尾音,「來人,將兩個賤婢拖入地牢,聽候王爺的發落。」
是自由?是愛情?是地位?還是解脫?
那紙上偌大的「休書」二字清晰入眼,訾汐一笑,「這,可是王爺親手書寫?」
訾汐看著她眼中那充滿恨意的模樣,她嘴角不由拉出苦笑。
「沒有?好,那本王就聽你解釋……」陵王狠狠瞪著眼前那個依舊在裝無辜的女人,他就是曾經被這張無辜的臉欺騙了。
而訾汐的https://m•hetubook•com•com眼底也有驚愕,她猜測過所有陵王妃不孕的真相,卻惟獨沒有猜測過這真相竟然是陵王所為。
訾汐承受著他的怒火,以及快要被他捏碎的下頜之痛,沒有呼喊一聲,只是平靜地說了一句,「我想要的不過是那一點點幸福罷了,可為何你給了它,卻要扼殺它呢。」
「一個賤婢,真以為皇上賜名懷汐夫人,你便是夫人了?」他殘忍地笑著,冰冷無情的雙眸閃爍著凜冽的潮諷,「本就不幹凈的身子進入陵王府,還妄想假裝乾淨著身子做夫人,本王會陪你玩下去,不過是因為本王看的出來皇上確實在乎你。」
是誰曾說,孩子,是我們的… …
在那靜謐的內堂中再沒有人說一句話,都是靜靜地佇立在原地,都不知心中在盤算著些什麼,而堂外早早便圍了許多瞧熱鬧的奴婢。
「王爺,您要如何處置夫人?」打破沉寂的是張管家,沉吟片刻后才說,「陷害安王,謀害汐筠郡主,腹中之子… … 」
突然間,她像是在口中呢喃著什麼,渾渾噩噩地胡言亂語著,真希忙側身去聽,可是那聲音極小,隱約只聽見「今生… … 找到你… … 身份… … 原來還是… … 」斷斷續續,最後隱遁在口中再無一絲聲音。
張管家偷瞧了眼陵王,見他沒有任何反應,便大著膽子將真希拖了下去。
「本王說了,一個賤婢沒有資格懷上本王的孩子。」他惡狠狠地說罷,幾個壯丁便上前將躺在地上的訾汐拽起鉗制住,張管家端著墮胎藥逼近她的唇邊。可她卻死死咬著牙,抿著唇不肯將那葯喝下。
訾汐沒有再繼續聽下去,只是明白了,原來他自始至終都未曾相信過她。
「王爺,我只想問您一句,王府這段日子,您對我的感情可是真?」她頓了頓,「還是如陵王妃所言,從頭到尾你都只將我當做棋子,欲反將皇上一軍?」
訾汐僵坐在地,感受著唇舌之上的苦澀,那無聲無息地眸子一個個地看過在場所有的人,突然間笑了起來。
這句預言,像是真的應驗了呢… …
心,像是被一把尖銳的利鈍戳了一個殘破不堪的洞,令她那樣疼,那樣傷。
「你說的,都是真的?」
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扯過,那樣疼。
原來那大師說的話,真理在這。
可如今的一切,不正是她自己親手鑄成的嗎,謀害了林汐筠,那麼用她的孩子來償還,應該值得吧… … 她該恨嗎?她沒有資格恨,只是覺得心中那苦苦追尋的一切到頭來竟是一場空,可笑如她。
是林汐筠… …
苦澀的葯蔓延至口中,訾汐卻像是沒有感受苦味,怔怔地凝視著真希那真誠的面容,原來這個世上還是有人真心待她的。
不要為他而活,為自己活一次,活出自我… …
那瘋狂的笑聲充斥著整個內堂,她笑的悲哀,笑的絕望。頭上唯一一支金簪也因她的顫動而摔落在地,那飄散飛舞的髮絲傾泄而下,那樣狼狽。
可卻因一個畢生殺戮無數的男鬼一次玩笑,一次六道輪迴,她還是回到了那個令她傷心一生的地方,捨不得離去。
是他們之間的感情太脆弱,還是林汐筠在他心中的位置依舊排在最前列… …
傾國傾城媚百生,六宮粉黛盡無名;
身體背叛。
捨得捨得,要她捨得的原來是陵王。
在裡邊兜兜轉轉,排徊前行,https://m.hetubook.com.com終於在前方看見一線陽光,她立刻朝那兒奔了出去… …
他一愣,很快便又恢復了冰冷,猛然甩開她的下頜,起身,「本王可以原諒你身體的背叛,可以原諒你的假意接近,更能原諒你出賣安王,但唯一不能原諒的就是你曾對林汐筠所做過的一切!她是多麼善良的一個女子,從來沒有害人之心,而你卻對她做出了那樣狠毒的事… … 」
「王爺是真希的主人,所以自當為他保守一切秘密。而今王爺放任陵王妃將我打入地牢,那說明王爺已不當我是他的奴才,那麼他不在是真希的主人,我便有機會將真相說出來。」她頓了片刻,含著輕然的笑意,「更是要告訴鳳訾宸,她即使處心積慮的將你送入地牢,也不可能得到王爺的心。」
突聞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傳來,真希警覺地側首而望,卻正對上陵王妃那含著淡淡笑意的眼眸,「王妃是來看好戲的?」
可僅僅是那短暫的猶豫,隨後便狠下心腸,邁步上前狠狠捏著她的下頜欲讓她張嘴,逼她喝下此葯。
她是否該開心呢,還是傷心?
她連忙將臉上的淚痕抹盡,端起一旁早已涼透的葯,「夫人您醒了就好,快,喝些葯調養身子吧,好在這牢頭曾受過我幾分恩惠,知道夫人您才小產身子需要調養… … 」
假意接近。
她,無話可說。
「當年不說,為何如今要說?」
當下人將昏死的訾汐與真希拖了出去后,陵王卻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深邃的目光一直盯著地上那一灘鮮紅的血跡。
「你的沉默是在默認?」陵王冷聲問,卻得不到她任何的回應,捏著下頜的手不禁又加重幾分,「說話!」
「是,只等著你按手印了。」陵王妃冰冷的笑著,似乎根本不當此刻已奄奄一息的訾汐是她的親妹妹。
「我是代王爺送休書來的。」她從袖中一探,便取出休書一封,將她丟入牢中,那白皙的紙在空中轉了幾個圈才落至訾汐的身邊。
「您遲遲不願醒來,是因為陵王對你的無情,對孩子的無情,所以你覺得此生無可戀了嗎?所以你打算一直沉睡下去嗎?你不該這樣消沉下去,要知道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了,而你卻因一個根本不愛你的男人如此,值得嗎?你要為自己活下去… … 」
可她仍舊死死咬著牙,不肯松一分,那懇求地目光望著陵王,只求他能饒過孩子一命,可是他手的力道卻只增不減。眼底的有著不容質疑的堅定。
良久,良久。
「既然王爺他敢冒著許逆皇上的罪要休了我,那我又有何留戀?」訾汐幾乎是扯著自己最後一絲氣力將這話說出口,抬手正欲咬破自己的大拇指按下手印,可真希的速度卻比她更快,狠很咬下了自己的食指。然後用食指輕點至訾汐的大拇指。
慘淡的月光如一層白霜,由天窗照射進牢內,毫無生氣的訾汐躺在草堆里就像是一個香消玉損的女子,無聲無息。
真希一聲冷笑,「鳳訾宸,如今躺在這的可是你的親妹妹,她謀害林汐筠為的是你這個親姐姐。而你為了爭寵卻機關算盡,不惜將親妹妹推入火坑,真希倒要看看你將會有何等下場。」她猛然站起身,對著身後那圍觀的奴才們道,「在你們心中那個溫婉賢惠的陵王妃,如今的真面目已暴露,你們該清醒了,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孤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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