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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桃花依舊

作者:慕容湮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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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卷 第二十一章 他打她

匈奴卷

第二十一章 他打她

「你要見他?」他的眼晴中頓露精光,「看來你與他的關係不菲,自從他知道寐思就是你之後竟然轉而命令我不準動你。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誰呢,中原的女人… … 難道是獨孤荀的愛人?」
「原來寐思你屢次向我提出要離開,竟然是早已與五弟他私自定情了呀。」賀蘭修笑了,笑的異常狂放,可是他越笑便越危險。「你還有什麼話要對本王說的嗎?」
賀蘭修看著衣衫不整的寐思,隱藏於袖中的手緊緊握拳,臉上頓時浮出那令人驚恐的怒意,是嗜血的殘暴。
還記得那是九年前,第一次先皇的六十大壽上撫琴賀壽,第一回見到那個邪魅而狂放的獨孤鈺,他冷冷地模樣高高在上,晚宴上那麼多佳麗他卻看也不看一眼,像是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他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還是由她手中接過,嘴角勾勒出淡淡一笑,「果然如傳聞中,很倔。」像是在自言自語般,隨後又問,「你來找我,不止是為了還笛子這麼簡單罷。」
「怎麼,就那麼不願意在本太子面前彈曲?」獨孤鈺譏諷而潮弄的聲音響徹大殿。
她朝他走去,手中握著那支曾經他贈予的笛,「五爺又在回憶您的母親?」
而金菱則是怔在原地一下,對上賀蘭晟的目光片刻,想說什麼卻又還是咽了下去,轉身也追隨賀蘭修的身影離去。
她再次沉默,一雙冰hetubook.com.com涼的眼中至始至終都沒有他,甚至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一下。她如此,便徹底激怒了他,他猛然甩開她的下頜,「來人,將汐筠郡主押下去,囚禁在黑屋!」
「單于,我說的沒錯吧,寐思果然和五弟有私情呢。」金菱不溫不火的吐上一句,笑意橫生。
「好一對深情不悔的亡命鴛鴦。」賀蘭修不知何時竟然揭帳進來,而他的身邊還站著那個看好戲的金菱,身後更是那一明明侍衛與奴才,那鄙夷的目光與當場捉姦了一般無二。
一連整整三日,她被關在那不見天日的小黑屋,沒有給她吃,沒有給她喝。裏面很冷,時不時有讓她看不清的髒東西從她腳邊躥過,從她身上爬過… …
獨孤鈺是個性情高傲的人,容不得任何人拒絕他,可她的忤逆卻激怒了他,終於,他在那一日徹底發怒了。
「今日,你是鐵定不給我面子了?」
「我知道你討厭伺候單于,我知道你想和我離開這裏,我帶你走,給你想要的自由!」他仍舊自顧自地說著,那聲音極為激動。
「這些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告訴他我要見他就行,其他的並不關你的事。」她的聲音字字鏗鏘有力,一點也不像那個逆來順受,隱忍避世的寐思。
「太子殿美女侍妾如雲,能為您彈曲的比比皆是,何求汐筠一人之曲。」儘管下和圖書頜被他捏的生疼,可她的語氣依舊是那樣平緩。
賀蘭修看到這一幕更是氣憤難耐,狠狠地瞪著那兩人,「賀蘭晟,本王看你真是不想要命了,你真以為是本王的五弟,就不會殺了你嗎?」
隨後,賀蘭修冷冷地看著依舊蹲在地的賀蘭晟,「你,就給本王好好待在帳內,沒有本王的命令,若是踏出帳內一步,休怪本王不念兄弟之情。」陰冷地說完,便憤然離開帳。
寐思立在原地,看著賀蘭晟那表情,那言語,那舉動,根本想不到他做此事的任何理由,被賀蘭修誤會兩人有奸|情,倒霉的不止是她,他自己也很有可能陷入危險之中。
「單于,既然被你當場看到,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與寐思是真心相愛的,請你放我們離開。」賀蘭晟言之鑿鑿,像是根本沒有看見他那陰沉的目光,說的極為認真。
她立在琴邊,目光卻不看他,只是用悠遠地眸子凝視著殿外某一處,神情淡然地讓人瞬間覺得她的存在不夠真實。
他沒有側首,只是依舊在沉思些什麼,而她走至他身邊,將手中的笛子遞至他面前道,「我想,這個應該還給你了。」
「當初五爺送這笛子給寐思只因我是啞女,如今我並不是啞女,也不需要這笛子了,煩請五爺收回罷。」
「賀蘭晟,你發什麼瘋,鬆開我!」身子被他抱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和*圖*書後來,三天的煎熬,她終於還是支撐不住了,昏倒在小黑屋中。
她蜷曲著身子,抱著雙臂,心中突然閃過無限的恐懼,那恐懼像是將她內心最深處的回憶挖了出來。她以為真的可以永遠將往事遺忘,可是她錯了,往事一直都牢牢印刻在心中,怎樣都揮之不去。
賀蘭晟突然的舉動讓她反射性的掙扎著,「五爺,你這是做什麼!」
寐思的沉默讓賀蘭修的臉色愈發憤怒,只當沉默的她是默認,為原本就怒火攻心的他火上澆油,一巴掌就很狠地甩了過去,寐思被打飛了出去,後背撞到炕上,頓時疼痛瀰漫了全身。
而如今,就像是在重演當年的往事,令她回憶起那不堪的往事,那段永遠縈繞在腦海中的記憶席捲著她的全身。
而她的獻曲原本只當賀壽,卻沒有想到這不過是一個別有深意的借口,為太子選妃。而父親提議讓她去撫琴不過是為了促成她與太子的第一次見面,父親是想讓她被太子選中的,這樣他的權利就會更大,她從來都知道父親的野心。
「是的,我想要見獨孤荀。」她也不拐彎抹角,打開天窗說亮話。
寐思得到他的應允,頷首表示自己對他的謝意,正要轉身離開,他突然一把將她從背後抱住,「不要走,我們一起離開這裏吧!」
所以她便閉口了,既然百口莫辯,何必浪費口水解釋呢,不過是欲蓋和*圖*書彌彰罷了。
他竟然用這樣的方式去對待一個女人,甚至是不尊重一個女人。
後來,寐思被關進了一個漆黑的小氈帳,裏面陰冷無比,甚至可以用不見天日來形容,裡邊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沒有一絲光芒透進。
鳳訾汐?林汐筠?寐思?
賀蘭晟像是沒聽見賀蘭修的話,擔憂地看看寐思,「你怎麼樣… … 」
此時的她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再也堅持不住這樣身心的煎熬,莫名的哭了出聲。
「來人,將這個賤婢押下去。」賀蘭修冷冷下令,身後的侍衛立刻上前,將還未起身的寐思拖起,押出帳去。
她張了張口,想要解釋,可她卻知道即使自己解釋了也是徒勞,所有人都親眼看見了她與賀蘭茂摟摟抱抱,而且她的衣衫還因方才的掙扎而微微凌亂,分明是偷情的模樣。
「單于!」賀蘭晟沒有想到賀蘭修竟會有如此大的怒火,不由一聲驚呼,立刻上前扶起跌在地上,右頰紅腫不堪的寐思。
獨孤鈺一個箭步上前,緊緊掐著她的下頜,陰狠地說,「在禹王與宣王面前,你不是彈奏得挺起勁嗎?本太子如今要聽,你卻是這樣一副神情,仗著父親是國舅爺就不將本太子放在眼中?」
「不要再勉強自己忍受他了,你不是想要我帶你走嗎,我現在就帶你離開… … 我什麼都不要了,我只要你… … 」他的聲音字字句句竟是那樣真誠和*圖*書,還有著那輕輕的哀傷。
他看著她,眼中滿是探究的神色,「看來,你真的不是普通人。」把玩著手中的笛子,突然一笑,「我會幫你轉告他的。」
寐思只覺整個右耳一片嗡嗡的聲音,什麼都聽不見,而火辣辣的右頰更是讓她幾乎失去知覺,可仍舊能感受到賀蘭晟扶著她的手臂,她冷然地甩開,一雙冰涼的目光凝著賀蘭晟。
次日,她去了賀蘭晟的氈帳,見到他的那一刻,只見他的手中把玩著一支笛子,神情有些迷離。
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恨過人,在小黑屋中,那是她第一次恨一人,厭惡一個人。
頓時,她像是明白了賀蘭晟這突然的舉動到底為何,原來他是要做給賀蘭修看的!再側首看著賀蘭晟那略微驚恐的表情,突然一陣笑意襲上心頭,這個世上有人不是戲子,卻比戲子更加會演戲。
前世與今生的記憶糾葛在一起,讓她理也理不清,到底此刻她到底是誰。
那是一種心靈上的恐懼,可她隱忍著,不叫出聲,因為她知道自己叫了就等於輸了,她不願在獨孤鈺面前妥協,亦是知道他想要磨去自己身上的傲骨之氣。
後來,便開始了她與獨孤鈺的糾纏不休,他總是命人「請」她入宮撫琴,硬的來,軟的也來,可她卻從來沒有在他面前撫過一次琴,因為她不想。
終於回頭,他看著她那堅決的表情,卻沒有接過,「還是在怪我利用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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