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愛上你那年我21了

作者:舒遠
愛上你那年我21了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十六章 沈恬的記憶和布達拉宮(2)

第十六章 沈恬的記憶和布達拉宮(2)

沈恬搖頭,將手從被子里伸出來附上他的手,「沒有人會預料到這種事的,只是意外,許南庭。」她頓了頓,突然笑了,「我辭職了,嫁夫從夫,以後你要養我。」
他說: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她懊惱,「為什麼?」
「那是,多到幾天幾夜都說不完。」楊述誇張的說,表情也配合的極其到位。
宋青禾與程雨菲忍不住被他浮夸的表情逗笑,沒想到沈老師的未婚夫這麼彬彬有禮溫文爾雅,怪不得沈老師要辭職從夫。
這也是她會的兩句藏語之一。
還有一句,也是岳子楠教給她的。
因心是過重,
楊述這小子皮的激靈,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您是沈老師的……」他激動地結結巴巴,江文敘續上他的話,「未婚夫。」
而走不動。
許南庭在她身後抱著她將她擁在懷裡,唇仍舊吻著她的香肩,滿足的喟嘆,聽到她輕輕的哼唧聲,輕笑:「醒了?」
敲鐘的聲音清晰地響徹在耳畔,她想起了有關它的歷史。
如今距離聖誕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她想回去看看,七年前已故的家人。
許南庭點頭,「看來你們知道沈老師的事情還不少啊。」
她羞得不敢抬頭,他笑著將她抱起走進浴室,兩人一身清爽后,沈恬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許南庭將做好的早餐端出來叫她吃飯。
他輕輕嗯了聲,低頭看她:「回房睡好不好?」
「不好。」她重重的攪拌著手裡的粥,轉了轉眼睛,「那你派個人和我一起不就行了。」
兩人坐在學校的星巴克里,沈恬輕輕攪拌著咖啡,抬眼看楊子珊,她變了很多,齊腰的捲髮,和圖書淡淡的妝容,一點都不像過去那個扎著馬尾素麵朝天的女孩。
陳北湛笑著附和:「外加福利。」
婚紗是許南庭請的著名設計師sico親手設計的,他們的婚禮定在聖誕節那天。
七年未見,兩人都挺感觸,楊子珊扯了扯嘴角,「你大一退學后就再也沒了你的消息,還好嗎?」
許南庭笑,「唔,還有更流氓的,要不要試試?」
外面不知道何時下起了雨,雨聲敲打著窗帷,伴隨著雷聲,還有她輕輕地□□,他一寸寸的親吻她撫摸她,如珍寶似的,流連忘返。
沈恬沒說話,笑了笑,頷首離開。
早晨,天已經放晴。
許南庭嘆氣,「恬恬,失而復得已是上天對我的恩賜,你一個人,我不放心,等結婚後,我們補上蜜月好不好?」
迎面有喇嘛走過,向她頷首,她也雙手合十,輕道:「扎西德勒。」
三步兩步便是天堂。
沈恬真的要挖牆腳鑽進去了,她剛給他們代課的時候,發生的糗事可不少,往往被他們氣的無處發泄,又好笑異常,這群熊孩子。
沈恬喝了口咖啡,笑著說:「我要結婚了,專做家庭主婦。」
那一世,我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修來生,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他是岳子楠的夢中情人。
他是世間一個普通的農家子,卻被佛家選為轉世靈童,不得已看著心愛的姑娘嫁了他人,自己卻入了佛門,走入那禁錮了他一生的布達拉宮,做了沒有自由的六世喇嘛。
沈恬一步一步走在石板路上,兩邊的大樹遮蓋了世間所有的動靜,她想起了世間梵唱的《十誡詩》。
許南庭揉揉她的頭髮,「自然是這兒的家,我們的和-圖-書婚房。」
她搖頭,蹭在他的懷裡,眼睛看著他的,彎唇一笑,雙手勾上他的脖子,附上他的唇。
「許南庭。」她叫他。
當她站在學校門口的時候,心裏酸酸的,鼻尖微燙,她一步一步往裡走,路邊的樹木年代很久了,已成參天大樹。
阿切拉嘎。
許南庭笑,「好,我養你,以後就住在北京,想回西渚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回去住幾天,好不好?」
許南庭抬起頭看她,眼神不明,「嗯?」
詩尾如此寫道: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不如不見時。安得與君相決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布達拉宮籠罩在霧氣重重的山巒里,像是仙外境。她和秦雨在小路的岔道口分了手,她轉身進了佛堂。
沈恬隨便翻著許南庭帶回來的婚紗樣書,心底卻像是缺了點什麼似的,翻著的手指微微顫抖,眼淚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十七歲。
卻仍有那麼多人,
她卻忘得一乾二淨,直到真正的站在這裏,抬眼望天,很藍,像是七年前,她似乎也是這樣望著天,然後,拉著行李箱,走進了北外的校門。
「結婚?」楊子珊差異,「恭喜啊。」
他刻意將婚房兩個字壓重著說,「如果不是這次事故,我們已經結婚了,」他輕輕用手指摩擦著她白皙的臉頰,「你出事了我才知道后怕,對不起,恬恬,是我沒保護好你。」
其實最美的,卻是那個最浪漫波折的愛情故事。
她點頭,輕輕嗯了聲,突然又反應過來,睜大眼睛問他:「回……哪個家?」
一夜天堂。
他點頭,沈恬不好意思的撇了撇嘴,他走過去將手裡的水果放在床頭柜上,「想吃什麼隨便拿。」和-圖-書
沈恬點頭,「你呢?」
似乎是不受控制的,她和出車大哥報了個學校的名字。
公元7世紀初,松贊干布遷都拉薩,為迎娶文成,在紅山之上修建了這幢一千間宮殿的三座九層樓宇,取名叫,布達拉宮。
一個人需要隱藏多少秘密,才能巧妙地度過一生。
作詞:倉央嘉措。
楊子珊笑了笑,「我畢業留校了,去年我們班聚會的時候,他們都還問起你,你就像是人間蒸發似的,還有葉學長他……」
和楊子珊分別的時候,她突然自嘲的笑了,「沈恬,你知道你最大的優點是什麼嗎?是你太果斷太決絕,這也是你的缺點。他等了你這麼多年,你卻要結婚了,沈恬,你真狠。」
佛曰:佛是過來人,人是未來佛。
北外。
這佛光閃閃的高原,
許南庭坐在她旁邊,聽著他們講沈恬在學校的事情,有時候也裝作同意嗯一聲,有時候和他們一起笑沈恬,房間里熱熱鬧鬧的,只有沈恬捂著臉,和兩個女生一起對抗他們。
我問佛:如何才能如你般睿智?
那一瞬,我飛升成仙,不為長生,只為佑你平安喜樂。
那一年,我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不為覲見,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一場大雪將冬天帶了過來,北京的天很冷很冷。
一路上有學生的歡聲笑語傳過來,她定住,耳邊想起了那般銅鈴似的聲音,「恬恬,我要吃薯條雞翅,還有……」
岳子楠是誰?曾經無數的夢境里她這樣問自己。一直看不清模樣的那個女孩,如今,都已物是人非。
她慢慢的向前走著,眼前沒注意撞到一個身影。她急忙道歉,那人卻驚呼出聲:「沈……恬?」
他的唇很涼,沈和_圖_書恬笑意漸深,許南庭微微愣住,瞬間就化為主動,親吻了她一路,將她平放在床上,衣衫盡褪,他的眼裡滿是□□和霸道。
天際漸黑,許南庭派司機將幾個孩子送到早已安排好的酒店,第二天直接搭早班回西渚,免得學校家長擔心。
許南庭推開病房門走進來的時候,沈恬的額頭上已經貼了幾個紙條,他再看那幾個孩子,個個的額頭上都貼著,他忍不住,輕笑,走進來將房門關上,「你們好。」
許南庭直接回絕:「不行。」
沈恬羞澀的點頭,不敢轉過身看他,許南庭無奈,將她身體掰過來正對他,兩手仍舊握在她的腰間,輕輕的撫摸著,有意無意的觸摸到她的胸,似是挑逗般,他輕輕附上揉捏,沈恬扭動著身子,埋進他的懷裡,小聲憤慨:「流氓。」
還有那首著名的詩歌:住進布達拉宮,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薩街頭,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
沈恬打斷她的話,「她們都好嗎?」
楊子珊說得對,她太決絕,可當年的事情又有誰說得清呢?
這一瞬,她忘記了所有的大喜大悲,只想做一個平凡的枕邊人。
沒想到江文敘和陳北湛顯然不給她留情面,竟然都向著許南庭,江文敘笑著說:「我們也有事彙報,您想聽我們的還是楊述的,隨便選。」
那一月,我搖動所有轉經筒,不為超度,職位觸摸你的指尖。
「楊述,小心我讓他倆揍你啊。」沈恬故意裝作發火。
沈恬是和許南庭的助理秦雨一塊去的,地點是西藏。
她有些累,躺在床上看著黑漆漆的窗外,許南庭回來后就看見她安靜的縮在被子里,像個小貓似的,他輕步走過去,坐在她對面,和*圖*書「我已經安排明天出院,回家療養好不好?」
她的整個花季最滿足的日子。
晚上許南庭下班回來后,沈恬已經窩在沙發里睡著了,他輕步走過去將她抱起來,剛觸及他的溫暖,她就醒了。
這是她第一次來這個佛光普照的地方,當初上大學的時候,她和岳子楠有約定,畢業后一起去昆明,途游西藏。
沈恬抿了抿唇,「還有一個月才辦婚禮,你又是那麼忙,我想一個人出去逛逛。」
她笑著點頭,「好。」
如果不是這次事故讓她記起了所有,她恐怕是一輩子都不願意想起來,是許南庭,將她所有的痛苦都深埋進自己的心裏,換給她無盡的單純和快樂。
沈恬住在新家,不是曬太陽就是在廚房搗鼓,晚上許南庭下班回來,兩人一起看電視,下象棋,一起擁著睡去。
出院后,黃兜兒來了一次,許南庭介紹他去的俱樂部整天從早忙到晚,大大小小的比賽讓他抽不出身來看她,沈恬並不介意,鼓勵他為夢想加油。
她突然有些釋然,就裝作沒記起來好了,然後和許南庭繼續走一輩子。
她愣住,抬頭,熟悉的眉眼,溫婉的笑意,她掩飾住差異,微微點頭,「楊子珊。」
他說:
她起身,穿上外套,打開門走了出去。
她坐在餐桌前,將之前已經打好的腹稿和他攤開:「我想出去走走。」
那一天,我閉目在經殿香霧中,驀然聽見你誦經中的真言。
最後,他無奈只能妥協。
幾個孩子立即站起身,異口同聲道:「叔叔好。」
2001年她醒過來的時候,只記得許南庭。
那一夜,我聽了一宿梵唱,不為參悟,只為尋你的一絲氣息。
楊子珊點頭,「你現在做什麼?」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