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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好安全帶，霍禮鳴打開左轉向燈，「想吃什麼？」

［告訴您一個好消息，您的身份證在我這裏哦。］

「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是小霍爺。」霍禮鳴大概是被那聲「小鄭教官」戳中了神經，非得逼著佟辛：「叫我小霍爺，快叫！」

霍禮鳴就不撒手了，更加用力地將人扣住，要笑不笑半脅迫：「你這群名叫什麼來著？'維密天使線下交流群'？天使就是這樣交流的啊，一點都不天使了。」

第二天下午就兩節課。四點回到宿舍，佟辛猶豫許久，在糾結要不要換一身衣服？來上海前，媽媽給她添置了不少新衣，小裙子就有五六條。佟斯年還托同學從國外帶了一條輕奢連衣裙。

「這麼信任我啊。」霍禮鳴瞥她一眼，「原來你是最硬心軟。」

霍禮鳴把人攔住, 差點沒給氣笑, 微微低頭看著她, 「我哪裡沒做好？嗯？」

「小鄭教官？」霍禮鳴一字一字的，微眯眼縫，「叫得這麼親。」

佟辛耳尖一下子挨了燙, 飛也似地走了。

「不。」

佟辛摁掉記錄，這才慢悠悠地回微信：「晚上軍訓。」

佟辛無語，這麼老的稱呼。

「喲，還不能看？」霍禮鳴幽幽問。

「這樣啊。」正中霍禮鳴下懷，他眼角揚出克制的笑意, 「不叫妞妞，叫辛辛？或者叫小星星？」

霍禮鳴本能反應地拽住她衣袖，不太正經的語氣問：「怎麼個自卑法啊？你總不能亂造我的謠吧。」

霍禮鳴態度頓時放軟了，笑著說：「你也知道這樣磨人啊。」停頓兩秒，他聲音放低，「那你還磨我這麼久，嗯？」

好什麼好。

佟辛條件反射地將手機息屏。

他還有臉問？！

福子登時反應過來，「不會、不會就是剛才在宿舍大門口碰到的那個吧？」

「默認了吧，那你誇誇我。」他說。

這天晚上踢完正步，佟辛腳尖綳得疼死了，還是被福子攙扶回宿舍的。夜燈熄滅后，慣例進入夜談會時間。薇薇瘋狂安利：「小鄭教官好帥哦！嗚嗚嗚而且好溫柔！都不讓女生做俯卧撐的。」

佟辛坦蕩大方的，以手機落在宿舍給婉拒了。

霍禮鳴又湊近了些, 低聲問：「跟我鬧彆扭啊，妞妞。」

但這話讓佟辛略為不贊同，不怎麼堅決地辯解說：「不完全是單相思，我覺得他對我，還是有點意思的。」頓了下，她說出最介懷的事，「在我表白后沒幾天，他就不告而別，離開清禮回了上海。給我滿滿的希冀，又忽然讓我看不到歸期。」

下一秒，霍禮鳴忽說：「好。」

霍禮鳴真給氣笑了，「從你來上海，就沒給過我一次好臉色。妞妞，你想讓我死，也得死個明白吧。」

佟辛她們班運氣不錯，碰到的這位教官年輕心善，還挺好相處。在不違紀律的前提下，對他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陳澄：「［和_圖_書照片］［照片］［照片］」

佟辛：「……」

佟辛頓時紅了臉，這是她宿舍的群聊，名字是福子取的，平時看沒覺得怎樣，被他這麼漫不經心地讀出來，真的很羞恥。於是，佟辛的反抗越發用力。

而十分鐘后，霍禮鳴掐著點真的發來信息：「佟女士，看看小霍？」

霍禮鳴沉默幾秒，慢慢坐直。

「你能保證？」

教官長得好看，是當下流行的「暖男」面相。女生們私下八卦，一致認為他長得像某個男明星。更誇張的是，還有偷|拍好多張照片的，往論壇里發起最帥教官投票。

陳澄嘖嘖兩聲，「聽出來了，你是真喜歡他。」

「室友好相處嗎？」

終於發憤圖強考了個市狀元, 這人說回來又回來, 還那麼狂拽酷炫地騎著機車, 說她這一年光長個兒不長記性。

她邊看邊踏進寢室，不自覺的，唇角勾起淡淡的弧。福子扭頭一看，「辛辛你看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

霍禮鳴被餵了一塊秤砣，什麼話都堵得死死的，自此之後，一路安靜。

霍禮鳴碰了三個釘子，沒灰心，下一個紅綠燈路口時，他拉上手剎，忽然嘆了口氣，「哎。」

「我就放宿管那兒，你下訓後去拿。」

福子朝她眨眨眼睛，「動力工程系的那個男生好像對你很熱情哦，這才軍訓幾天吶，都在宿舍門口晃悠四五趟了吧。」

佟辛覺得再多一秒的僵持，眼眶一定憋不住的會紅。

明天過完還有……天天見也不是不可以。

「放別人那，丟了怎麼辦？」

佟辛承認說：「他是問我要過微信，但我沒給。」

就像時間重撥回高二那年，佟辛一定也不會想到，自己喜歡的是霍禮鳴這種四處紋身的嬤嬤代言人。

佟辛是真怕癢，識時務地服軟，「好好好，我叫。」

「我這幾天要軍訓，沒空。」

這是個小包間，她動作劇烈，「你別扣著我！你就是醜醜丑！沒小鄭教官帥！」

前面一個路口紅燈，霍禮鳴默然踩了剎車，不再調侃。這小丫頭硬邦邦的態度，跟頑石似的，還真讓他無奈了。

「怎麼，想坐後座啊？」霍禮鳴懶聲說：「把我當司機了？」說完，他拉開副駕駛的門，一臉「沒門」的表情，「上車，陪我說說話。」

［佟女士您好，我姓霍，您可以叫我小霍。］

時過境遷，佟辛釋懷地笑了笑，「當時沒考慮太多，就覺得，離他近一點，哪怕一厘米，勝算都大一些。」

「我們談談。」他說。

怎麼說呢，這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霍禮鳴有點兒忐忑，然後開始疑神疑鬼，待佟辛擦肩而過走前面，他低下頭看看自己的腰，再看看自己的胸。不至於吧，每天一百個引體向上並沒有落下啊。

「一個人來外地上學還習慣？」

大學這麼異彩繽紛的么？這速度叫佟辛和_圖_書大感意外，同時也有點想笑。

陳澄：「欣賞一下小鄭教官今日份的盛世美顏~」

佟辛兇巴巴地喊：「親什麼親！」

佟辛還只走到宿舍門口，手機震了幾下，全是霍禮鳴發來的微信：

姓霍的不配看到仙女下凡。

佟辛憋著笑，對著手機佯裝高冷，好像能被屏幕那邊看見似的。

「這誰啊？」霍禮鳴的聲音跟幽靈似地響起。

佟辛心裏頓時憋屈。

「好吧，我可以理解你的單相思了。」福子扭頭對另二位說：「是個絕世大酷哥。」

霍禮鳴：「？」

那頭秒回：「回宿舍了？我給你打電話？」

薇薇經驗老道，「這叫刷臉。」

「還好吧。」佟辛慢悠悠道：「長得還可以。」

她不擅長騙人，也不喜歡騙人。相處幾天下來，大家也還是看得明白，佟辛是她們市的高考狀元，成為學霸不容易，精力都勻給了學習，大概率是沒空早戀的。

佟辛抽了抽手，「造什麼謠，這是事實。」

「加個微信，做朋友也行呀。」

「你覺得他不帥啊？」

心猿意馬一瞬而過，又被理智趕緊拉了回來。佟辛平靜問：「你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

「這不是清禮，是上海，是我的地盤。」霍禮鳴眉尾微挑，目光桀驁不羈，有幾分耍無賴的意思，「我有的是時間哄你。我就不信了，小霍爺還哄不好人了。」

「叫爺。」霍禮鳴左腿屈膝，不自覺地單腳跪在沙發上，近乎一個把她困在身下的姿勢。

「……」

只在彙報演出那天結束后，發了一條朋友圈。發完後半小時，霍禮鳴的電話電話就打了過來，一貫的懶散語氣，「終於結束了啊？」

佟辛的手被他反扣在背後，仍然不服氣，「不叫，就不叫。」

福子驚呼：「天啊，謊報生日，提前三個月到十八歲成年。只因為他說過一句『不喜歡比他小太多的』！」

佟辛像一個捕獵成功的小獵人，欣慰滿意地看著「獵物」自投羅網。

佟辛沒否認，很輕地「嗯」了聲。

霍禮鳴也不追，一個人悠然自得地站在原處, 看著她倉皇的背影笑了起來。他摸了摸口袋裡的身份證, 心說, 也不急著給了，今天過完還有明天。

「也是，跟你心上人比起來，是差了點。」薇薇驚嘆：「但是他好溫柔哦！超級加分的。」

佟辛順手點開照片，年輕軍官的高清側面特寫，別說，這個角度是還挺好看的。

霍禮鳴有分寸，不使勁兒了，單手鉗住她手腕，另只手作勢去撓她痒痒，「不叫就癢你了啊！」

「軍訓累不累？」

霍禮鳴很快說：「明天周五，下午五點，我來接你。」

「不過，」福子說：「他這樣說走就走，確實很傷人心。辛辛，冷落他一段時間！甩了他！」

她沒回。

一瞬間，大家全部圍了過來。剛才她說沒男朋友，可又有喜歡的hｅｔubook•cｏm.coｍ人了，那就是單戀。福子驚愕得下巴都快掉了，「你這樣的，還需要單戀啊？」

「應該不會。」

「男朋友？」陳澄衣服都不洗了，滿手肥皂泡地跑出來，「辛辛你竟然有男朋友啦！」

他說得一本正經又勢在必得，全然聽不出玩笑的意味。佟辛指尖下意識地摳了摳掌心，好在手機響分散了注意力。

霍禮鳴：「別啊，我這剛拿的駕照，新手上路，旁邊沒人陪，我緊張，一緊張就分不清剎車和油門。」

佟辛摸了摸|胸口，嘆氣說：「扎心了啊。」

「不僅遭罪，還煩心。時不時地被一些上海當地推銷員簡訊騷擾，苦不堪言。」佟辛嘆了一口更大的氣，「哎……」

三人聽完后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得出統一結論：「我覺得還行吧，你想想啊，那個時候你高二，多關鍵啊，如果答應了你，陪你早戀，肯定會分心學習的。他一個成年男人，這點理智是基本的吧。所以換個角度看，他人品不錯欸！ 至少不是那種玩弄人的渣男。」

「對方是渣男？」薇薇問。

薇薇：「能群發的就群發，給我們的小鄭教官拉票。」

佟辛抿緊嘴唇，不是很想跟他說話。

佟辛飛快打字：「不必。」

佟辛：「……」

溫柔最博人好感，福子和陳澄也審美一致。又問：「辛辛你覺得呢？」

頁面還停留在對話框，就看見對方的狀態不斷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半分鐘后，才回過來：「佟女士，霍先生想給您送身份證，不知有沒有這個資格？沒有的話，我十分鐘后再來問問。」

——「爺爺。」

佟辛僵持不動。

佟辛無奈道：「但別人不會這麼想呀，就不要多此一舉，以免造成日後不必要的誤會。再說了，我吧……」

佟辛手如觸電，條件反射似的又坐了下去，不怎麼自然地說：「沒什麼好談的。」

在鋪床的薇薇探頭一看，笑眯眯地問：「是跟男朋友聊天吧？」

佟辛撓了撓耳尖，這麼明顯的嗎。她的青春心事知道的人不多，鞠年年這種開朗小太陽自然也不會共情那些百轉千回。佟辛袒露說：「其實我高二的時候就跟他表白了，只不過表白得不明顯。」

佟辛氣急敗壞地解釋：「這是反語，你不要過分解讀。」

吃過飯，佟辛拭了拭嘴，起身想走。

她先繞去車邊，霍禮鳴背對著，驀地一笑。佟辛去拉後座車門，鎖了，拉不開。

？

［請問您什麼時間有空，我提前與您預約檔期，小霍親自上門為您服務。］

「不是人人都是佟醫生。」佟辛平靜說：「你真的要注意保養了，腰間有贅肉，背也駝了，頸椎好像也側彎。不仔細看還湊合，一細看，哎，不說了，你懂的。」

佟辛沉默了，本就清冷的氣質更甚，像一顆結了冰霜的小蘑菇，傲然著不低頭。霍禮鳴把椅子勾近了些，手肘撐和圖書著桌面，掌心抵著太陽穴，一動不動地盯著她，「說說看，我得罪你哪兒了？」

吃飯的地方是芳甸路上很有名的一家上海菜餐廳。霍禮鳴停好車，領著她往餐廳里走，「不知道你吃不吃得習慣，口味偏甜，吃不慣也沒事兒，晚點我再帶你去吃燒烤。」

霍禮鳴勾出一個勝利在望的表情。

總算找到一個同盟，佟辛小雞啄米狂點頭，「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哪裡沒做好, 心裏沒點數嗎！

但剛離開凳子，霍禮鳴忽然伸手，只用食指按住了她手背。那力道跟鐵柱似的，不容置疑。

佟辛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吃飯。」

「啊？」三室友驚呼，「為什麼啊？我覺得他長得也挺好看的。」

霍禮鳴早被她的冷淡態度弄得心堵堵了，這會兒也不知抽的什麼瘋，真有點較真的意思。不僅不鬆手，反而來了勁兒，兩人撕扯著，追逐著，他不費吹灰之力地把人按在了包間里的小沙發上。

佟辛：「哦。我就是再三確定，剛準備告訴你。男人啊，上了年紀真的不一樣了。」

佟辛扭開臉, 硬邦邦道：「隔得太遠, 沒看清是你。」

佟辛從小就非常守時，沒有故意遲到的壞習慣，於是掐著點，正好走到校門口。霍禮鳴早就等在那兒了，遠遠一揚手，笑得頑劣：「佟女士，這裏。」

佟辛狐疑抬起頭。

佟辛心思沉了沉——

霍禮鳴的表情相當無措, 甚至有幾分可憐巴巴的意味。佟辛差點就心軟了，可一想到高二暑假她前腳剛暗搓搓地告白完，這人後腳就回了上海，讓她哭了好多天。

第33顆

「來吧，掛斷，重新打一下電話。」

她這麼言簡意賅的用詞和嚴肅認真的態度，還真讓霍禮鳴陷入懷疑了，「……我保證不了。」他順著話說：「你說個時間，我請你吃飯順便拿給你。」

「不是。」佟辛實事求是地說：「他人挺好的，很有正義感，遇事不怕事，對我也還行。」

距離上次約飯已過去十來天，霍禮鳴偶爾會發信息問她，軍訓還有幾天結束？

佟辛被他頑劣又痞勁兒的笑容撩著了，不動聲色地轉開臉，「誰讓你死了。」

福子：「天啦，最帥教官投票怎麼可以被二連的反超！我不允許！」

佟辛簡單地說了一下始末。

佟辛瘋狂搖頭，「沒有沒有的。」

「我的電話，需要提前250天預約。」

佟辛心就又硬了起來。

這種套路，佟辛一聽便知。這叫引魚上鉤，想讓她主動找他聊天。佟辛輕飄飄地轉開臉，淡定道：「是啊，遭大罪了，皮膚黑了，長痘了，顯老三十歲，全身寫滿滄桑。」

三人齊聲：「太！痴！情！了！」

F大的軍訓有半個月，紀律特別嚴格，早出晚歸的，中間就一小時吃飯午休的時間，凌晨兩三點，還搞過幾次突擊集合，五分鐘內沒歸隊的，繞操場跑兩圈以和*圖*書示懲罰。

薇薇：「可是再提前，那也比他小很多吧。」

「隨便。」

佟辛這副油鹽不進，冷漠又毒舌的態度，著實有點惹惱了霍禮鳴。

「嗯。」

這就到了問題的關鍵，佟辛努努嘴，小聲說：「他現在就在上海。」

佟辛無語，「幹嗎啊你。」她聲音軟糯，還帶著絲絲無奈，聽起來像撓人的輕羽，非常勾人心。

佟辛下意識地看向他，霍禮鳴也轉過頭對視，「你這軍訓看起來遭了不少罪。」

他說這話的時候，走在前邊。佟辛抬起頭，就能看見他寬闊的肩膀和挺拔的背影。他真是天生的衣架子，哪哪兒都比例完美，再簡單的T恤，都穿得很出彩。

佟辛嘴硬說：「不給你看是為你好，怕你自卑。」說完，她起身要走。

佟辛不是裝傻充愣的主，那個男生叫靳清波，人如其名，戴副眼鏡，長相也是文質彬彬的那一掛。軍訓第一天的時候，他就主動問她要過微信號。

「嗯，只讓我生不如死。」他輕哼。

她欲言又止，惆悵猶豫的神情，讓薇薇登時反應過來，「你有喜歡的人了？！」

佟辛身形一僵，她從小就怕癢。但還是死扛：「不叫不叫！」

「好。」

「……」

分了心，所以霍禮鳴忽然轉過頭時，佟辛壓根來不及挪開眼睛。兩人就這麼猝不及防地搭上目光。霍禮鳴停住腳步，嘴角揚起似是而非的弧，「偷偷看我做什麼？說一聲，360度無死角，你說看哪就給你看哪。」

佟辛一直沒出聲，含糊地嗯了嗯。

雖然他也不知道哪裡惹著了她，但能哄就哄吧。

這疑似溫柔的語氣, 讓佟辛有點不自在, 於是態度更不好了，「我不叫妞妞，原來咱們互相都認錯人了，那我也用不著道歉了吧。」

但佟辛已經見過更溫柔的男人了，佟醫生在她心裏就是男神，所以對這個屬性也就沒有太多悸動。但印象與好感本就是各花入各眼的事，也沒必要去辯解。

於是拖到三小時后，晚上的軍訓結束了，佟辛才拿起手機給霍禮鳴回信息。軍訓不方便帶手機，所以就把它放在了宿舍。晚七點的時候，霍禮鳴打過一個未接來電。

我跟你們傾訴，怎麼倒為他拉起選票來了？

佟辛陡然憋屈，一憋屈心裏就冒火花，方才的動搖心軟通通退卻，眼下還有了真實的怒容，「不知道就算了，我也不想告訴你。」

佟辛一概沒回。

「那他現在呢？」

佟辛大方承認，「是啊。」

佟辛：「……」

剛說一個字，霍禮鳴就忙不迭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佟女士，小霍又忘記打電話需要跟您提前預約了。」

待走近，霍禮鳴說：「我猜對了。」

佟辛度量了很久，甚至連衣裙都拿在手上了，一心狠，又給放了回去。

「你見到我，沒有好臉色。」他朝她抬抬下巴，「怎麼樣，我是不是很聰明？」

佟辛抿抿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