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這位是？」
在這首歌發布之前，書念的粉絲還不到一千，此時已經快破萬。她看著自己個人簡介上的「配音演員」四字，心情有些複雜。
書念撓撓頭，不解地點開謝如鶴的微博看了一眼。
這種狀態像是先前書念在謝如鶴家錄歌的時候，他對方文承的態度。但也有可能一直都是這樣的，只是這段時間，書念很少見到方文承。
書念忽地明白過來。
而後便讓書念跟她進了辦公室。
書念知道黃麗芝很照顧她，也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名氣和經驗，是沒什麼資格談條件的。她嗯了一聲，象徵性地翻著看了幾頁。
書念也不是不知道謝如鶴有微博，但她只看過一次。
消息那一欄顯示的紅色數字也是幾千。
【？是你馬呢是（應該是的】
半晌后，書念給柯以晴回了個呆住的表情。而後偷偷看了謝如鶴一眼，見他沒有把視線放在這邊，才重新垂下頭。
書念又點開了微博。
【鶴鶴你什麼時候再出專輯啊嗚嗚嗚嗚想聽你唱歌QAQ】
書念不太好意思：「之前試音的時候導演要求的。」
書念盯著看了一會兒，小聲問：「你怎麼關注我了。」
黃麗芝帶著他們兩個進去。
書念不想在外面還總讓別人照顧自己：「可以的。」
書念點點頭，認真道：「對我很好的。」
「那成。」黃麗芝說，「我一會兒把時間和地點發給你。」
伸手點開他的關注列表。
就發現他常年不變的0關注，數字頓時變成了1。
「沒有啊。」書和*圖*書念誠實道，「我就看你剛剛一直沒理他。」
書念拿好東西，跟方文承道了聲再見，而後跟謝如鶴一起下了車。她把帽子戴好，忍不住問：「你怎麼不理方助理。」
恰好，車子也已經開到了黃麗芝公司樓下。
書念下意識點進去看。
謝如鶴低聲說：「不可以關注嗎。」
「我就是想公開。」
「……」謝如鶴摸了摸眉心，「他跟你說什麼了？」
「你看看合同。」黃麗芝把合同放到她的面前，表情也隨之嚴肅了起來，「認真看看，有要改的可以跟我提。」
「不是。」書念垂著頭，腦子有些亂，「不是說公開會受影響什麼的，你不怕他們都以為你有女朋友了……」
書念拿起筆，快速地簽了名。
書念一愣，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疑惑地點開來。
書念納悶地點開評論看了一眼，大多評論都是在問她和阿鶴是什麼關係，也都是善意的，帶著祝福的意味。
謝如鶴的語氣漫不經心：「你也關注我了。」
出了辦公室，外邊的人少了大半，大概都是去了錄音棚。只剩謝如鶴一個人坐在角落。書念走過去，朝他伸手：「我們回去吧。」
書念沒看路，被謝如鶴牽著往前走，也不擔心會撞到東西。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說著話，分出點心思低頭看手機。
微博粉絲也不停地往上漲，像是要崩潰掉。
【哭了，我還以為你把微博密碼忘了。】
底下的回復不少。
書念誠實道：「作曲家。」
看到這一連串的和圖書隊形，書念的眼神茫然，分不太清這些是黑粉還是真粉。她退了出來，表情有些遲疑，很快便關注了謝如鶴。
把門關上之後，黃麗芝也不著急跟她談合同的事情，先是問：「我怎麼感覺才幾天沒見你，你就談戀愛了。你這男朋友做的什麼？」
【？？？？老公，這個書念是誰［發怒］】
謝如鶴抬眼：「嗯？」
謝如鶴的微博一個人也沒關注，也基本不發微博，微博的數量用一個手指頭都能數過來。上一條微博還停留在兩年前，活得像是個殭屍號。
像是做賊一樣的打開微博，輸入了謝如鶴的微博名。
隨後退出了微博。
之後黃麗芝還有事情，書念沒再打擾她。
書念摸了摸腦袋，聲音細細小小：「老師，這是我男朋友，陪我一起上來的。他這就下去了，不會打擾……」
書念回到主頁，突然注意到她的粉絲多了好幾千。
「我覺得他對你挺好的。」書念小聲說，「你對他的態度不要總是那麼差，萬一他受不了辭職了，你再去找個這麼好的助理很難的。」
收到書念的微信，黃麗芝走出公司門。她朝電梯的方向看了一眼，注意到書念，她擺了擺手，很快就注意到謝如鶴。
謝如鶴解釋：「他是在跟我說事情。」
書念想了想，猶豫著說：「可你以前也這樣的。」
她盯著那條微博看了好一會兒，心跳的速度快了些。
書念乖乖道：「我知道。」
「沒有，不過後天要去試音。」
「還有別的事情嗎？」
點https://m.hetubook.com.com贊的數量比較多，評論大約幾百條，也都是在說《星星掉下來》這首歌。大多數比較和諧，還有幾條來找存在感的，也都被人罵了回去。
黃麗芝認識書念好幾年了，一直沒太關注她的感情生活，但也沒見她身邊出現什麼異性的朋友。難得見她身邊多了個人，黃麗芝也替書念開心，笑道：「談戀愛也好，人也漂亮了。」
剛好在熱門看到有條關於他的微博，還艾特了他。書念下意識就點進去看了眼，也沒關注，很快就退了出去。
黃麗芝從一旁拿出合同，邊說：「要好好照顧自己。」
書念眨了眨眼，沒太放在心上。
可謝如鶴完全沒有回應，神情也懶散而愛答不理的。
【阿鶴，這個真是你嗎？［圖片］】
【說了這是造謠了，舉報。（雖然我也覺得這個是阿鶴】
書念挑了幾條評論，認真地回復：【謝謝喜歡。】
黃麗芝說：「行，那你簽個名吧。」
謝如鶴握住她的手：「好了？」
「……」
書念的微博不怎麼用，關注的人也只有一些喜歡的前輩，還有自己隨手關注的一些博主。放在手機里跟個擺設一樣，偶爾心血來潮的時候，才會上去看一下。
謝如鶴側頭看她，有點想反駁她的話，又覺得她可能會說出更多的話來反駁他。他抿了抿唇，定了好半晌：「……我知道了。」
謝如鶴沒拒絕，點了點頭：「好的。」
書念應了聲好，繼續看著合同。
就算是坐在輪椅上，身上的光芒也格外亮眼。
m.hetubook.com.com「以後基本都是工作室給你分配工作了，或者是有人主動找……」說到這，黃麗芝突然想起個事，「對了，最近接了部戲，我是配音導演。裡邊有個角色我想讓你來配。」
當時她跟謝如鶴重逢沒多久。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這首歌是你寫的！好聽！！！行了吧！！！！！！！！】
【有病，找什麼存在感？（其實我也覺得是，好帥嗚嗚嗚】
書念的動作一頓：「是呀，怎麼了？」
聞言，書念往謝如鶴的方向看了眼，像是在詢問他的想法。
兩人聊了一會兒的天。
空間不算大，只有兩間獨立的辦公室。裡邊有好幾個人在，都是書念認識的前輩，還有幾個跟書念同樣的半新人配音演員。
莫名其妙的，看到屏幕上的微博圖標，不知是什麼力量在蠱惑著她。
黃麗芝瞬間明白過來：「沒事兒，進來坐吧。」
「……」
書念跟謝如鶴一起上了樓。
最後一條發的圖，就是之前被爆出來的照片。像素並不清晰，只能隱隱看到謝如鶴的五官輪廓，能看出模樣清雋，氣質出眾。
「好很多了。」
「那就好。」黃麗芝放下了心，「最近身體怎麼樣了？」
「寫歌的？對你好嗎？」
謝如鶴：「……」
「我就提醒你一下。」書念嘀咕著，「感覺這樣不太好。就是，要是以後有人來挖方助理，他覺得你對他不太好，一下子就過去了。」
「不會的。」
書念點開評論看了一眼。
多是跟他報備最近發生的事情。
「嗯？」謝如鶴打斷她的話，「和_圖_書不怕。」
「你最近怎麼唱了個歌。」黃麗芝隨意地跟她閑聊了起來，開著玩笑，「我怎麼記著你唱歌總不在調上啊，這次唱的還挺好，我還以為你要轉行了。」
「……」
一點開，消息像是炸開了鍋一樣。
「你來試音的時候，苗蔓應該也在。她在裏面演的女二，過來配音。」黃麗芝照顧她的情緒，也向來直白，「會不會影響到你？」
「嗯。」書念跟其他人道了別，「簽好了。」
那就過去吧。
「念念。」黃麗芝看了眼手機，問她，「我突然想起來，你大學的時候是不是跟徐澤元談過戀愛？」
【驚現失蹤人口。】
謝如鶴不像流量明星那樣。微博粉絲不算多，發微博的點贊評論也不多。大概是因為長時間沒有發微博的關係，距離這條新微博過去一天左右，評論已經破萬。
想到之前書念說的精神狀態，黃麗芝頓了下，補充了句：「你過兩天能來試音不？」
良久，書念把合同翻到簽名的那一頁，說：「我看完了，覺得沒有問題。」
書念一本正經道：「然後把你的什麼機密告訴對方了，那要怎麼辦。」
書念把手機放回包里，猶豫著要不要問謝如鶴這個事情，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沒多久，她忽地注意到，等紅綠燈的時候，方文承會主動跟謝如鶴說話。
黃麗芝喊住其中一個人，讓他給謝如鶴倒了水。
不知道他是怎麼在這麼多個粉絲里找到自己的，書念覺得有點神奇和不知所措。她舔了舔唇，哦了一聲。
也沒太關注他們兩個是怎麼相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