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夏極喊道：「等著吃就可以了。」

夏極的聲音傳回：「我聽到了。」

……

他背景深厚，背後眾神庭更是主宰幾個大陸的存在，甚至宗門都在他們之下，人間王朝更是被他們予取予奪，任意魚肉，而他們還沾了一身偉光，高高在上。

風晴宗宗主看著這位同是秦辰天手下的同僚，如被從這空間里直接擦去了一樣在消失……

與他對接的是「神使」。

因為他沒有半點遮掩，血鳥宗很快便是有修士御劍飛來。

「道友……我真的不知道。不不不，我有辦法，一個月，您最多等一個月。」

紙鶴極大。

……

夏極道了聲「可以」。

夏極跑過去道：「釣到魚了嗎？」

繼續翻。

次日。

但我卻已經明白。

至於對錯善惡，那算個啥。

他問話，好似整個天地都在問話。

雖然妙妙沒用藏丹，但定海珠卻動了。

那麼，他就願意用自己所有的餘生去見證，去看。

如此這般。

他露出微笑。

兩道影子從遠處的山林里飛掠而來，宛如鬼魅般在虛空里穿行，踏步之間，氣息不動，然而在這無聲無息里，掠動速度卻是極快，好似是地面都縮短了一般。

拿捏了對方的短。

於是在這林子里來回踱步，良久才停下道：「你去吧，我自有計較。」

夏極知道他說的是金手指的力量，卻沒多說什麼。

很快又是鍋鏟翻炒的聲音。

寫的是如何屠滅小蘇。

王雄帶著方初雨離去了，章師兄卻不願走，他這些年心已經死了，他不想離開。

而那神使想了半天，決定還是用自己最熟練卻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去解決。

火候？

我卻已經聽到。

那兩道黑影便是再應了聲。

他就是火劫劫源。

良久，

說著，他徹底地沒有了那「一口吐出半天刀」的絕世氣魄，而就如一個滿身沾染紅塵氣的俗人，開始了收拾魚鱗。

他哪怕是死，也想親眼看到那位高坐在崖頂的男人如何對戰神明。

忽地，他想起了自己剛得到的一種「散神香」，這「散神香」極其神異，本身無毒無害，但只要配合另一種美味的食物，就可以造成「神思恍惚」的效果。

天空上，宗主在短暫的平息后，已經反應了過來，他看著那山崖的少年，如看著滿天星河孤照月明。

「嘭嘭」兩聲，黑影便是一個不查，直接暈眩過去，而在這短暫的暈眩功夫里，就被定海珠給壓爆了。

當晚，那宗主帶著夏極去到約見神使的地點時，神使已經不見了。

宗主與剛剛趕到的神使在對話。

她正想著的時候，夏極平靜的聲音傳來。

新宗主面容苦澀，他瞅了一眼身側那在看書的少年，哪裡敢說謊，於是道：「他……他們狂妄自大，自以為是，傷害了神，神雖原諒了他們，但神的追隨者們卻讓他們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定海珠是什麼層次的寶物？

方初雨忽然心神失守，嚎啕大哭起來。

「別動手，別動手，我真的不知道，我不過也只是神膝下的一條狗。」

骨刺甚至直接穿透了皮膚，帶出ｈetｕbooｋ•ｃoｍ•coｍ許多炸裂的血。

「秦辰天在哪兒？」

他不禁咽了口口水，覺得自己真幸運。

「神每年來一次，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走，我都不知道……」

宗主狠狠瞪了他一眼，章師兄不甘示弱，回瞪著他。

神使似乎覺得用「綁」字不好，便是咳嗽了聲，微笑著補充道：「那都是罪大惡極之人，如今神明創造了這浩然盛世，但她們活在這樣的太平盛世，不但不知道感恩，反倒是恩將仇報。

「是。」

「是。」

這疏狂者的落拓不被抹殺，這豪縱者的傲骨不被磨平，這叛世者的孤妄不被斬滅。

「願天下，人人如龍。」

這是那九位老祖如網兜般，可能掏了萬年，甚至數十萬年，數百萬年後的大法寶。

沒人說那是善，還是惡。

這宗門叫血鳥宗，也是秦辰天的下屬宗門之一。

這風雲巋然無動，

神使過去的事，自然也不再有人提了。

這聲音，撕碎了這浩淼宇宙里的寂寞，提示著你，你並不孤獨。

她指著木桶里還活蹦亂跳的魚兒，「真可愛呢。」

妙妙如恍然般地「嗯」了一聲，雙眼放光，「我聽小無說了，她說你手藝特別好，尤其是火候掌控的特別棒。」

「是……」

「為什麼呀？」

他算什麼神？

她記得師弟又說「若有人一天能修成十門百門玄功呢？」

芸芸眾生如我，

你沒有說。

他的聲音還未落盡，便整個人已經開始消失了。

渺小如我，

「初雨姑娘，你若有事要辦，便速速辦了吧，辦完之後，立刻離開，遠遠地帶著你想帶的人，去到越遠越好。」

他繼續看。

在這無止無盡，無可逆改的天命之前，不求成功，不求有名，

據神明說，這香不是凡香，在這個世界根本沒有。

方初雨震驚地看著那盤膝于崖上的大先生。

翻的認真。

……

求的是這腰不彎，這骨不折，這氣不散，

小定訥訥的收手后，再度掛在妙妙脖子上。

宗主默然了，他雙手沾滿的血腥，做過的惡事已是數不清多少了，只不過眾神庭高高在上，他們早不覺得那些是惡事了。

夏極直接道：「帶我去見他。」

妙妙笑著露出可愛的小白牙，「當然，你瞧。」

她註定會喜歡上這個男人，註定會與他成婚，註定會與他在一起，註定會在這個殺劫末聲的時候死去，註定五百年後再出現。

章師兄道：「我便是不想活了……

為惡者萬年綿長，

是生民有命，

想到此處，藍甲男子便要開口，準備設計……

所以，他在取來了眾神殿的《創世史》后，便是小心地問：「您……您也是神吧？」

他臉上帶著微笑，心中卻暗暗咬牙，目光一瞥，看到夏極身後的兩名女子，腦海里轉速極快。

再後來，他成了神使，更加就是高高在上了，處事也不需要那樣子了，但面對這種高手，神使決定認真一點。

宗主忽然如發了瘋般的大笑起來：「會死的，我們都會生不如死的……你們根本不知道神明的力量，他們和_圖_書身上的力量神秘莫測，你根本無法理解。」

他腦海里那些念頭瞬間被痛苦湮滅了，整個人往下墜去，卻又被天地之間的風託了起來。

神使再問：「你說他來者不善，要對神明不利？」

但他還沒有資格直接與神聯繫。

方初雨愕然地看著他，輕聲道：「師兄……他們真的死了嗎？」

這天下沉默無言，

夏極折了一隻紙鶴。

宗主退下了。

天下為善者不得善終，

他側頭，深深看向那正翻著眾神庭《創世史》的男人，忍不住喊道：「齊兄……」

時不時魚兒啪嗒啪嗒甩著尾巴，濺出盆中水，把蘊藏腥味兒的水潑到他衣上，身上，臉上。

神使道：「明日午間，你們去風晴宗白鶴峰山腰，山腰的溪流邊有一個木屋，木屋裡有兩個女人，去綁了她們。」

這聽起來不是什麼強大的東西，但是這「散神香」最神異的地方在於對十四境修士也有用，這是神明賜予他的。

兩道人影混雜著樹影，而風聲遮蔽著人聲，時不時還有諸多山中蟲豸之聲，連綿不絕。

他閉上眼，輕聲道了句。

「我等，眾神殿的創世史有嗎？」

他們明明都是很好很好的人，我風晴宗也沒做過什麼惡事，為什麼為什麼卻善無善終？」

神使又不是傻子，中午派去偷襲的人死了，他自然明白了一點。

是惡有惡報。

……

小蘇喊道：「那個誰回來了。」

「我……不過是芸芸眾生之一。」

……

就在猶豫的功夫，他的一隻手已經沒了。

方初雨知道夏極厲害，可卻根本沒想到這麼厲害，也是愕然在當場。

那血鳥宗宗主痛苦無比地嘶吼著，「神……神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這是自尋死路，你們會……」

是。

逃了，也是在醞釀更大的一波攻勢，說不定是稟報神明，說不定是其他預謀。

「我無意聽到了方初雨離別前和他的對話，那對話里，方初雨說了他只有十三境，而那男子也未曾承認。」

剛剛那漫天氣流，宛如凌遲之刀，顯池中魚鱗、天穹波光，振于長空。

夏極盤膝坐于山崖，翻著那《創世史》，同時道：「我不是。」

一旁的章師兄只覺痛快，他隨著之前方初雨般地喊道：「大先生，我想與您一起。」

這樣的兩道影子落在神使身後，周身散發著令夜色更加深邃的威壓，而稍稍抬頭顯出的鋒芒更是如劍刃般刺目。

所有之前的淚水，笑容，歡喜，甚至這麼去做的原因，卻都已經被遺忘了。

夏極一頁一頁看過……

但他嘴巴還未張開，只覺一股撕裂靈魂的鑽心之痛已傳遍周身，令人牙酸的骨骼絞擰之聲傳來，緊接著又是輕微的爆響傳來。

境界都是一樣的，甚至他的境界還不如自己，為何會如此天差地別？

這就是人間。

很快，便是有一名穿著藍甲的男子騰雲而起，那男子周身散發著幽藍寶光，背負負著兩把長劍，他目光掃動，落在風晴宗宗主身上。

風晴宗的這位宗主總算用緊急的方式把信息通知到了神那邊。

遠處和-圖-書的空氣里，還彌散著未盡的血腥味兒。

她不知道這位大先生究竟修了多少力量。

我不與天下爭，

這是什麼道理，什麼神靈？！」

這等氣魄也不知殺了多少人才能練就。

神使問：「你說他一口氣就屠滅了數百修士？」

還有趙師叔，冉師兄……

夏極道：「想清楚再說。」

「取來。」

是善有善終，

夏極反問：「你饒過誰？」

宗主哀求道：「您饒了我吧。」

然後再動手。

夏極想了想。

神明可是很不喜歡自己的部下無用的。

兩人目光交觸，這位血鳥宗宗主頓時明白了這是不是個善茬，於是忙道：「神主神龍見首不見尾，廖某雖是宗主，卻也無法……」

是萬世有太平，

夏極道：「不要領錯路，我要你死，一念就可以了。」

話出口，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但早就躍躍欲試的定海珠直接爆開了，二十四顆寶珠頓時排開，散發出令人炫目的五色毫光。

此時……

如今在這第四殺劫里，它的力量便是又恢復了許多。

午間。

天色不覺已暮。

……

先亂了對方的心。

風晴宗宗主愕然了下，急忙道：「有……我有幸，曾得神明賜予了一本。」

然後，漫天東來的劍潮便是在這一字之下，灰飛煙滅了。

神使露出微笑：「這事好辦，不需要驚動神明。」

而這個膽敢來挑釁神明的男人，他的軟肋可是明顯的很，那不就是山下的兩個姑娘嗎？

他一輩子都不敢做不敢想不敢期待的事，如今卻有人在做。

哧哧！！

不與他人斗，

這一次不僅僅是沒了，而是被一股奇異的力量帶著擰動了起來，如是絞著濕漉漉的毛巾，骨骼渾然地粉碎，扭曲。

……

他從前敲詐勒索，可沒少綁架富人家的孩子，甚至還撕過幾次票，因為他對細節的關注，成就了他的威名。

所以，他拍了拍手。

……

那之前跋扈不已，高高在上的宗主，此時已卑微到了泥塵之中，剛剛那漫天的刀、那強大的神通嚇到他了。

《創世史》上第一頁寫的便是「屠神」。

是輝煌燦爛的歷史。

他神色越發平靜，似壓抑著開天闢地之始的寧靜。

「上一次神來，是七個月前，您……您最多再多五個月，肯定遇到他。」

章瑾雙手捏拳。

一旁的王雄也有些感慨，他忽然發現自己的經歷比起這些人還是好了點，自己死了一個新婚妻子，這些人卻無不是飽受苦難與煎熬。

妙妙「哦」了一聲。

殺人者，正義。

宗主驚懼不已，他雖是不明白含義，但還是仿著別人的叫法，喊著：「大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我若知道這裏沒人，我帶你來不是找死嘛……」

另一邊。

新宗主道：「章瑾，你竟敢直言神的名字！！」

……

「為什麼？」

風晴宗宗主在一旁是如坐針氈，便是急忙告辭了。

這山河寂靜無聲，

無知無覺。

他看著那些包含神聖的文字，那些粉飾虛偽的文字。

她記得自己在過去還會與師兄妹們開玩笑，說「假如我修一千年玄功，會怎麼樣httｐs://wｗw•heｔubｏok.ｃom•ｃｏｍ」，師兄說「傻子才修一千年，去修業力不香嗎，也不想想你多久才能修成一門玄功，有這時間，早就做了許多其他事了」。

宗主道：「確是如此。」

妙妙側頭看了他一眼，她托著腮，露出如同前世初見夏極時的模樣與神情，遠遠喊了聲「大叔。」

一旁的章師兄看向宗主：「你也有今天。」

樹林深邃，月光落入顯出幾分春寒。

在這樣的環境里……

神使思索良久，又問了這風晴宗宗主不少問題。

神使被這麼一提醒，便是有點猶豫，顯然在「自己獨立去解決瞭然后邀功」與「上報神明」之間搖擺不定。

「那您是？」

旁人只笑說「修成十門，那得是天才中的天才了，修成百門，做夢吧。」

而夏極回到山下，溪流邊，春花爛漫，奼紫嫣紅里簇擁的木屋前，小蘇在發獃，妙妙在釣魚。

但這一切，都只是理論而已，都只是假象而已。

方初雨道：「祁師妹多麼可愛，傻乎乎的，兩位廖師弟都很認真，練一個劍法都會反反覆復練上幾千遍……

神使頓時心又騷動了起來。

她記憶已經很亂了，但聲音卻猶然很開心。

他眼底有著決意，有著怒火，有著便是可以死了、也敢去拼搏、也敢去抗爭的鬥志。

他只要隨便亂扯幾句，然後還有一堆人幫腔。

「明明，他們都是很好的人，為什麼呀？」

紙鶴振翅，排開風雲，在數個時辰后便是到達了血鳥宗的地域。

她又記得師兄曾說「如果有了足夠的力量，就能動用天地之力細緻入微地去做任何事，可天地之力之所以名為天地，便是因為只有天地才能支撐起這力量的損耗……人又能做到什麼地步呢，只是借用一絲，便是足以自豪了」。

次日。

風晴宗宗主還有點猶豫。

她坐回到小蘇身邊，兩人一同看著山中古獸賓士的蒼雲暮色，時光慢了下來，蒼雲之上是浩瀚的星河，星河無窮無垠無限之大，大到每一個人都如微不可見的螻蟻。

看的仔細。

只說這是上天對他的考驗，而神使經過了考驗，如此才能得到神的提拔。

載著他，妙妙，小蘇，宗主，章師兄就往最近的宗門去了。

這神使也很神秘，據說曾經是個潑皮無賴，不知污了多少家的姑娘，又害了幾家幾戶人，後來不知怎麼的，竟被斷定有絕世天賦，然後這數十年裡被神親自栽培。

但這裏的動靜，已經讓夏極知道了。

「真的……」

他的另一隻手也沒了。

砸死兩個殺手，簡直是用屠龍刀砍螞蟻。

宗主嘆道：「是老夫無能。」

「我等不了。」

不知道為啥，即便實力變強了，但他還是覺得自己原來那一套最有用。

於是，他笑道：「那今天得讓你見識見識大叔的本事。」

小片刻后……

這一剎那，他的幽藍寶甲已經粉碎，雙臂已被絞碎，法身經脈已被損毀過半，以一種剛好能維持他超凡境界的程度存著……

緊接著，神使便是又細細問了不少東西，風晴宗宗主自都是一一回答。

你們沒有說，

對方的女眷都ｈtｔｐs://ｍ.hetuboｏｋ•ｃｏｍ.ｃｏｍ這麼強，那麼對方自身的實力肯定不弱了，於是他滑溜的很，便直接撒腿逃了。

那藍甲男子：「廖某……廖某……」

宗主問：「他會否也是……」

屋裡傳來魚入油鍋的聲音，聲音噼里啪啦地炸響著。

「五個月？」

風晴宗宗主有些猶豫。

對。

方初雨這從震驚里掙脫出來，看向那新宗主問道：「趙師叔，冉師兄，祁師妹，還有我那兩位廖師弟呢？」

掌握了對方的軟肋。

我願的是天地有心，

以至於讓他以為眼前這位是和神一樣的存在。

夏極沉吟道：「我覺得紅燒了會更加可愛。」

她就如被|操縱了一樣，在做著重複的事，進入了同樣的輪迴。

卑微如我，

章師兄也不迴風晴宗了，而就在崖邊搭了個木屋。

然後消失了。

那就是……

夏極也不和他多說，直接問：「秦辰天的所有勢力都說出來，所有心腹都告訴我，然後你領路……」

風晴宗宗主來了，他也不知道神使會這麼做，而且還失敗了，此時滿頭大汗。

「對……只要五個月？」

當然掌控的好。

「是。」

對，他有力量，他斂了信徒無數，無法被人挑戰，甚至只是稍稍說一句便會被諸多人殺了，釘在恥辱架上，然後肢解了前去邀功。

他話音剛落，一旁的章師兄便似是下定了決心般，冷笑道：「明明是秦辰天問他們師妹下落，他們有的不知道，有的不肯說，於是秦辰天讓手下虐殺了他們！！」

宗主愣了愣，芸芸眾生？那些不都是螻蟻嘛，但他也沒敢反駁，只是站在一旁。

夏極道：「再想想。」

夏極重複道：「帶我去見他。」

他仔細想了想，神明們可都是境界拉滿的，哪有十三境的……

她們便是用身體去贖罪也不足夠，但神明卻是仁慈的，決定給她們機會。

妙妙手裡還抓著蘊藏夏極一擊的藏丹瓶子，還未來得及使用。

一處黑暗的林子里。

夏極翻著那眾神庭的《創世史》。

夏極看向了這宗主的腿。

兩道黑影出現在了溪流邊，要綁架小蘇和妙妙。

從泥塵而來，卻不願往天穹而去，

……

被殺者，邪惡。

夏極盤膝坐在紙鶴上，聲音平靜的覆壓而下。

方初雨知道有些精神類的玄功可以讓天地交感，神通理論上可以掌控天地，法身理論上可以支撐消耗，業力理論上可以奇迹般地催生可以守護……

我亦已經聽到了。

宗主心底驚駭，身上劇痛，急忙道：「好，好。」

只要她們肯配合，那便可以得到寬恕。」

而之前那紫衫的章師兄在經歷了震驚后，也終於清醒了過來，他看了一眼方初雨，似乎在問「這麼恐怖的存在是什麼人，又是哪兒找來的」。

削弱了對方的實力。

忽然，他抓到了一個重點，問道：「你說他只有十三境？」

一旁的妙妙看著這奇妙的大叔，看著大叔在努力地壓著魚，收拾魚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叉著腰喊：「喂，要不要我來幫忙？」

這一聲也彰顯了他的力量，讓那些要雀躍而起的修士知道收斂，而不會撞上來嘲諷，然後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