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山河易變，我不變
第121章 九天玄女
那雕像栩栩如生，充滿古老氣息，
……
女神左手捧書冊，右手執長劍。
顯然，來人的強大根本不是他能揣度萬一的。
呂妙妙雙腿緊貼在一起，垂首輕輕扭動著身體。
蘇臨玉擦了擦已經紅了的眼睛，卻又是露出笑容道：「你這孩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先和呂醫生聊，一會兒出來吃晚飯。」
夏極按著簡訊，回了句：測試內容是什麼？
夏極又應了聲「嗯」，便不再說話了。
「怕什麼？」
正疑惑的時候，他忽然聽到高跟鞋的「噠噠」聲從遠處傳來，越來越近，緊接著，那聲音在門前停下了。
一入卧室，妙妙忽然就咬了咬嘴唇，把夏極撲倒在了床上，然後輕聲道：「我們都不小了，結婚吧。」
空曠的指揮所，不復之前的喧囂和繁忙，諸多的顯示器唯余邊角的紅點還在一閃一閃著，然而屏幕卻已經全部都黑了。
他輕聲道：「因為我喜歡。」
妙妙：……
盛夏的驟雨「噼里啪啦」地敲打著窗戶。
白鷹也能動了，電也恢復了。
妙妙抽泣著說：「你終於回來了，你終於安全的回來了！」
夏極道：「好，我去，那麼，我該去哪兒取這踏向更高力量的媒介呢？」
白色的紗裙亦隨之旋動。
夏極隨口道：「你是說妮可吧？我和她也就是在旅途里認識了，互相加了個社信而已。」
夏極隨口應了聲。
妙妙又道：「測試你的事兒還沒結束，那中將好像還要動手……我感覺到了。」
廚房裡傳來蘇媽媽開始準備晚餐的聲音，今天畢竟是小極回來的時間，她一定要準備大餐才行。
小蘇因為經常和夏極視頻，所以也沒那麼多話要說，只是道了聲「你們慢聊」，然後自己則是跑入了小房間關上了房門，她這是為哥哥與嫂子留下兩人世界的空間，而不當電燈泡。
妙妙問：「你怎麼了？」
啪……
夏極仰望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什麼。
小蘇道：「也巧了，哥哥發信息說今天傍晚到家，wwｗ.hetｕbooｋ•ｃｏm.ｃom他的環球旅行已經結束了。」
街上人很多，但對夏極而言，卻又幾乎是空蕩蕩的。
白鷹還在喃喃著。
——那麼，就讓有和她同樣臉龐的你，再陪我溫習一下這最後的回憶吧。
小蘇道：「哥，你可不能腳踏兩條船。」
而前些日子，這座樓層最高處的那個男人也親自出馬，去測試了那男人，結局並沒有兩樣。
夏小蘇靜靜看著他，良久忽然點點頭，應了聲：「好吧。」
他急忙打開燈，只見門口放了一個金色的雕像。
她叉腰，生氣。
但隨著他接觸這雕像，剛剛那女人的一句「去測試007」就如同命令，烙印在了他心頭，讓他無法不去執行。
高跟鞋往上的長腿扭並而起，完成了一個旋轉的動作。
白鷹愕然了。
「我相信夏極。」
夏極沒有說什麼，而是溫柔地應了聲：「嗯。」
夏小蘇覷眼看著他：「你不會把我和小說里的小蘇混淆了吧……我不會煮，小說里的我會。」
夏極帶著妙妙外出吃燒烤。
夏極微笑道：「你陪我去吃燒烤，我就聽你的，去取圖騰。」
老夫妻見到他也很意外，但似乎並不討厭他的拜訪，甚至拉著他說了不少話。
蘇臨玉好奇道：「什麼無光之夜？」
他甚至在想「當初自己居然敢派狙擊手去襲擊那個男人」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停電了？怎麼可能？」
一邊說著，她一邊打量著呂醫生，然後笑道：「皮膚變白了。」
夏極神色靜了靜，他一側頭，看到妙妙，妙妙很緊張地盯著他的手機，顯然明白是誰在給他發信息。
夏小蘇：「有啊，番茄炒雞蛋，雞蛋炒番茄，涼拌番茄，荷包蛋。」
妙妙又忽似想到了什麼：「圖騰！他們力量的源泉是圖騰，你只要去取得圖騰，就可以利用圖騰更進一步……這大半年來，我雖然被禁足在殘月生物科技，但也一直在默默觀察著他們。
他頹然地坐在椅子上，滾輪滑動，帶hｅtuｂook.coｍ•coｍ著他往後滑開了數尺。
黑暗裡，光屏顯得尤其之亮，而其上的數據頁飛快閃動。
……
夏極閉上眼，腦海里閃過當初年盈御車到了一座小城，而妙妙穿著乞丐的衣服匆匆跑來偷自己燒烤的模樣，又閃過那些溫存的數百年裡，兩人坐在一起回憶著第一次見面，回憶著前一世的見面……
他站在家門前，略作猶豫，便是抬手敲了敲門。
之後，夏極這才返回了家。
小蘇忽然道：「房間里太暗了……」
一家四人，如是尋常人家一樣，坐在餐廳的長桌前，蘇媽媽用心做了很多菜，非常豐盛。
略帶自嘲和癲狂的笑聲在靜室里響起。
「去測試007。」
夏小蘇道：「妙妙姐，你這加班直接加了半年多了，去的時候還是深秋呢，現在都夏末了……手機也聯繫不上，真是讓人擔心。」
而就在這時，整個大廈忽然發出一聲奇異的聲音，緊接著，指揮室里所有屏幕邊角的紅點都暗淡了下來。
「那夜宵吃燒烤。」
然後兩人便是進入了卧室。
不知過了多久……
白鷹需要一些時間，來徹底消化這些，畢竟他受到的打擊太大了，如果不能平復心神，今後也許就很難再進步了。
其上是一個坐于天命玄鳥背上的女神。
古雕像擁有著刺|激軀體、增強基因的作用，從而可以動用超人的力量。
呂妙妙也笑笑著看著她，忽道：「你擔心什麼？」
忽然，她一拉夏極，道了聲：「跟我來。」
慢慢的……
上鎖的門被直接推開了。
然後，她跑到窗前拉開了帘子，下午的烈日光華從外落入，但屋子裡開了空調，涼氣打的很足。
這等豐盛的晚宴，自然讓夏極，小蘇，妙妙三個人都不停地夾著菜，低頭吃飯。
他仰著頭，只要往後再稍稍看看，視線就能穿過卧室窗戶的玻璃，而看到黃昏時候的漫天蒼雲，厚重的蒼雲鍍染著漸變的瑰紅，如群山延綿，又似獸潮奔涌。
白鷹神色一冷，發出聲輕https://m.hetubook.com.com哼。
白鷹抓起那九天玄女的雕像，稍稍感應，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白鷹看著這些數據，這些畫面，心底的震驚如同狂瀾怒濤，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的心房，踐踏著他原本的自尊。
「不可能是阿爾戈特溶液，甚至神靈的饋贈也不足以說明他的強大了……他到底是什麼？」
夏極笑道：「你又要我偷圖騰了，對不對？」
呂妙妙停下轉動，紗裙順著慣性再擺了兩下，便是垂落過膝。
開門的是妙妙。
而白鷹面前的那屏幕也終於黑了。
夏極道：「會不會煮羊肉湯？」
這在古代叫做圖騰，祭拜圖騰以生靈性、然後再觀想有著靈性的圖騰，就可以在戰鬥的時候獲得強大的力量。
妙妙道：「我怕……」
她側頭看向面前的小蘇，問道：「怎麼樣，好看嗎？」
小蘇和蘇臨玉都看著那男子的回歸，臉上帶著激動的神色。
……
「胡說，我是這麼好騙的人嘛……」妙妙打了一下小蘇的胳膊，然後道，「他呢？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夏極忽然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然後雙手托著她的臉龐，溫和道：「我們去吃燒烤。」
日色漸移，逐臨黃昏。
「怎麼會這麼強？太強了……」
幾人正說著話的時候，忽地手機響了。
夏極已經回到了海市，他並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先去看望了天景世家八棟三零四室的那對老夫妻，甚至還買了些看望的東西。
「夏極，你想，他是知道你實力的，而這種情況下他還敢邀戰，那麼肯定有什麼讓他充滿信心的底牌。
白鷹問：「誰？」
緊接著，她眼眶就紅了，淚水就刷刷地流了下來，她往前踏出一步，而夏極已經張開了雙臂。
今天，殘月生物科技指揮所已經散去了，因為實驗已經完成了，他親自送呂妙妙醫生走出了這座大樓，因為他知道……從今往後，呂妙妙很可能就是維繫那男人人性的最重要紐帶了。
但是這圖騰亦分三六九等，好的能ｈｔtｐs://ｗww•heｔuｂooｋ.ｃom.cｏｍ夠賦予超凡者更強的力量。
——因為我已經不能確定返回了原宇宙，能不能再見到她了。
很快，門打開了。
妙妙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發一條信息給白鷹，就說三天後在海濱的長劍磯決戰……然後，我們趁著他外出，去往殘月生物科技。
一股恐怖的力量從雕像里傳來，激發了他的軀體，使得他的力量比原本多了不知多少，而這還只是冰山一角。
他翻動數據頁的手終於無力的垂了下來，長嘆一聲，目光獃滯地看著遠處。
門外一片黑暗。
殘月生物科技擁有兩台備用發電機，就是以防跳電而備的，如果要停電，除非那兩台備用發電機也失效。
夏極道：「學一學吧，我想喝你煮的羊肉湯。」
很快，信息又回來了：與我戰鬥。
他發出一聲自嘲的笑聲。
「哎呀！不和你說了，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子。」
「呵呵……」
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再提之前「狙擊手伏擊」的事。
「要不要這麼委屈啊，搞得好像圖騰是不好的東西似的……你不取拉倒。」
「你媽做了晚飯了。」
四目相對，其中藏著諸多的情緒。
妙妙看著門前的男子，忽地抿著嘴唇。
「為什麼吃燒烤？」
蘇臨玉在一邊溫和地笑著。
「我還不是為你擔心嘛，妙妙姐。」
兩人相擁在一起。
一切都顯得很溫馨。
……
白鷹即便再怎麼沉穩，此時心底也是狂喜了。
小蘇道：「那誰給你發的信息？」
前段時間，我看他每天都很頹廢，可就在我離開的那幾日，他忽然煥發了自信。
高跟鞋的聲音頗有節奏的在地上發出脆響，緊接著便是頓下了，然後又響了起來。
妙妙似乎感受到他的漫不經心，於是喊了聲：「夏極。」
「親王、天使長、宙斯……如來，都敗了，而且居然都沒有測出那男人的一點點深淺……這怎麼可能？」
這句話說完，一切又都恢復了平靜。
噠噠噠……
他聽到了一聲輕輕的「啪」聲，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放在了門口。
要知道，你所有測試的數據他都能看到，那麼，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沒有人回答。
蘇臨玉急忙道：「都別說了，吃飯。」
他已經無力再說什麼了。
夏極想回「明天」兩字，卻被妙妙一把按下了手。
他與妙妙重溫了一遍回憶，便是坐在燒烤攤桌子對面問道：「為什麼攔我回復？」
可，這又怎麼可能呢？
這赫然是神話之中……九天玄女的模樣。
那是與中將聯繫的單線手機。
那名為夏極的男人的存在，似乎就是在宣告著無敵。
忽然，夏極看向對面的妹妹道：「小蘇，你有沒有什麼拿手菜？」
手機屏幕一亮，其上信息閃過：夏先生，還有一場最後的測試，你願意什麼時候進行？
妙妙插入道：「小蘇，你別問了。」
盛夏蟬鳴蛙叫，不絕於耳。
夏極也不回應，就是靜靜聽她說這話，感受著與她軀體相觸而帶來的溫暖之感。
可他才發出輕哼，就感受到了一股徹骨的嚴寒，那是仿如臘月大雪般的嚴寒，讓他心臟到靈魂都如墜雪淵，無法喘息，面色蒼白。
白鷹瞪大眼……
名為白鷹的白髮中將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些數據……
緊接著，門前傳來故作壓抑的嘶啞女聲。
妙妙拉著夏極的手回到了屋裡。
白鷹如是仰望著無盡無邊無垠的天穹，他知道自己其實根本沒有任何資格去測試這個男人。
……
吱嘎……
小蘇則是不明所以，還在道：「哥，不會是那位無光之夜財團的大股東在給你發信息吧？你怎麼出去一次，認識了這麼厲害的人呀？」
夜越發深沉。
……
見到妙妙還露出疑惑之色。
我看到過那圖騰在哪兒，你這麼厲害，一定可以去取到，只要取到了，你就可以更強了，不會再有人能對你造成威脅，我們就可以過上安定的日子了。」
妙妙：……
我知道圖騰在哪兒，而你取到了圖騰，就可以去與白鷹決戰了。」
小蘇道：「我是幫我兄長擔心，嫂子這麼漂亮，萬一被人拐走了呢？」
……
妙妙：……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