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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想要說什麼的劉健、謝遷二人笑著道：「莫寬慰朕了，先解決災民安置事宜罷！」

這……這是何操作？！軍伍丘八，果然能救災除患？！

他們做了什麼，百姓們是看到的。

劉大夏所不知道的是，此時一臉肅穆站在輦駕上的太子朱厚照渾身顫慄。

「且請殿下上輦！」

如此學問，再有如此歷練。

民心不失，國朝基石自是穩如泰山！

和一樓的恢弘磅礴相比，這裏更顯溫馨、靜瑟。

或許，這亦是另一種形式的言傳身教罷！

船上的很多工匠、軍卒引起了戚景通的注意，還有大量的種子、書籍。

輝煌渾厚，大氣磅礴，大量所用之金絲楠、紫檀等名貴木料。

他突然明白了，自己應該如何去做一個君王。

「總算是控制住了……」

然而他一聲唱禮下，眼見那些個老者們再拜而下。

門外是一座巨大的陽台，這裏也是弘治皇帝最喜歡呆的地方。

鄭重無比的正冠撣衫，對著他長揖到底。

他們心底里有一桿秤，很清楚誰對自己如何。

只有以身作則親自去做，下面的執行者才會心甘情願的跟隨。

「是故得乎丘民而為天子！」

甚至還親自熱情的接待了一番，只要是戚景通感興趣的他都詳細解釋一遍。

「殿下！小老兒這般苦命人，著實無甚可送與殿下的……」

竟是直接湊齊了大部分的糧秣所需，送往了災區。

兵禍他就知道，可軍伍救災……怎麼救？！

各部皆各司其職，少了言官的肘制、多了廉政肅貪院及調查局的監察。

大殿之大朝會已經從每日一朝，改為五日一朝。

其實這兩者不顯山不露水，更讓他們兩股顫慄不敢懈怠。

好容易闊了一陣子的弘治皇帝，才享受沒幾天特么又窮了。

這兩位並沒有直接對他教授什麼，但從他們身上……劉大夏覺著自己學到了什麼。

唯有躬行，方知真切！陸放翁公，誠不欺我耶！

而二樓更像是敘及私情、論及密事所用，在這裏弘治皇帝更放鬆一些。

這一聲聲的呼喊，如同重鎚擂鼓「彭彭彭~」的敲在朱厚照的心臟上。

看到了這一幕，劉大夏突然明白張小公爺要表達的是什麼了。

一時間，朱厚照竟有想哭的衝動。

但軍伍前往也是好事兒，萬一有妖人作亂也可就地鎮壓。

海因里希倒也沒瞞著戚景通，徑直說都是小公爺讓他回去籌備來的。

賣了痴虎兒，弘治皇帝可一點兒愧疚之心都木有。

只等著此番太子回京后、陛下立元老院，然後自己就榮退養老院……呸！是元老院。

晨光撒來如同碎金，飄在他稚嫩的臉上讓他染上了一身霞色。

可免了是一句話的事兒，國朝銀庫就難過了啊！

君尚其德，民從而無可取也！

民欲存之，國何以敗耶？！

望著那晨光下的百姓們，轟然為太子、為玉螭虎開路。

這些勛貴們說不準就得當場撒潑了。

可當面前的這些個百姓們，延綿數十里甚至和*圖*書可能延綿四省的給太子、給小公爺送行。

劉瑾從來都沒有像這一刻一般，唱禮唱的如此的有底氣。

老傢伙就覺著自己腦子都要炸了！

好在他遇上的是張小公爺，本來也沒啥培養嫡系的心思自然也無所謂此事。

便聽得遠遠的，那看不到盡頭的人潮中這聲浪愈加高漲！

但在罡風之下，飄蕩著的絲條字跡很淡。

無論是身份低微還是身處高位，他都仗義執言從不退縮、提倡節儉。

張小公爺和太子做的，其實並不複雜。

這……這簡直是歷朝歷代，不曾聞之事啊！

「恭送殿下！拜殿下活命恩德！！」

從一個男孩兒到一個男人的過程，他是在這次洪災中、在大堤上完成的。

「大災活命，全賴皇恩！願我大明，昌盛長茂！吾皇陛下，萬壽無疆！」

民欲勝之，國何以不勝？！

「民可近，不可下！民惟邦本，本固邦寧！！」

若不是弘治皇帝滿口答應，等痴虎兒回來給他們開條財路。

猛然間，手按輦駕的朱厚照麵皮漲紅！不由自主的長嘯而出。

昂首緩緩站起，劉大夏須髯皆張！

謝遷這段時日可謂是愁白了頭髮，想到百萬饑民嗷嗷待哺。

若是玉螭虎知道狗皇帝又把他賣了，估計得氣的破口大罵。

幾位老者便是要當場拜下，卻被回過神來的朱厚照慌忙扶起。

在這裏才有資格獲賜座，皇帝心情好說不準會給你親自泡一杯茶。

可以從這裏，眺望整個京師萬家燈火。

張小公爺與太子如今得到的一切，不是他們三兩句話說出來的。

夫民者國之本也，君者代天巡狩、牧民於野。

緩緩的抬起腿，此時的朱厚照雖是身著著短打、披著袍子。

即便是二樓，隔層亦鋪設了煙道。

那遠遠趕來的劉大夏一時間心潮澎湃，百姓如此……何愁國家不興？！

儘管身著陋袍，卻無減其半分威儀！

弘治皇帝很是疲憊，劉健倒是看起來精神好多了。

「化危為機、化險為吉，是否遇難呈祥皆看自身之力！」

張小公爺看著這封最新送來的軍部提報，不由得苦笑。

拜倒的百姓中，不知誰喊出了第一聲的呼喚。

痴虎兒那必須杠杠好用，大明需要你！上吧！年輕人！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說到底國庫充盈，也就這麼些許時日。

輕輕的踏上了這座簡陋的輦上，抬眼望去是他的少年老師。

與那馬車、那輦駕、那袍子一般，這幢幡顯得是格外的寒酸、破舊。

朕的太子都被你拐帶去大堤上治水患了，朕賣你一回又如何？！

「水則載舟，水則覆舟。」

這就是最好的註解，也是百姓們給他們最大的褒獎。

此番行事、這樣的結果，豈非是最好的註腳么？！

皇家苛刻的禮儀訓練，這一刻在他身上完美的體現。

人吃馬嚼得支撐至少到明年夏糧入庫，才能再有糧食發出。

京師，新皇宮內。

這兩行字下的，乃掛及受災四省各州府百姓之m•ｈｅtｕbｏｏｋ.ｃｏｍ.cｏｍ名！

甚至被迫執行，也只是陽奉陰違。

事實讓老劉覺著自己被打臉了，而且還是掄起來反手七八個大嘴巴子的。

且四省受災必然需減免稅賦，現在口袋裡有錢的弘治皇帝倒是大手一揮直接給他們全免了。

還得給濟世安民慈善總會捐贈，這特么真是大出血了。

他們只是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了堤壩上，在危險的區域裡帶著人用自己的馬車堵住了缺口。

似乎是在這一刻，他堅定了自己的方向！

一直以來，熊孩子對於民心、對於治國總是一個模糊的概念。

那麼，百姓們知道他們做了什麼嗎？！

君失其德，民怨而天取之！

太子克繼大統之下，天下百姓何其幸甚啊！

「樂以天下，憂以天下，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當年的科舉舞弊案早已平息，程敏政日前已獲內閣允任吏部尚書。

懸劍不落心方慎，隱而不知畏懼深。

也是這一刻，朱厚照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麼叫民心、什麼叫民意。

「也唯有如此了……」

這幢幡在朝陽烈風之下，被吹的獵獵作響。

張小公爺一番騰挪躲閃，反轉跳躍還帶R閃滴告訴了老劉：

此時已是午後，已然褪去了燥熱的陽光輕柔的灑在了陽台上。

是以亞聖于《盡心章句下》復曰「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他不再對聖人先賢所言的那些道理，在他的腦中浮現。

望著百姓們自發的跪送太子、行小公爺，劉大夏默默的抬首望去。

弘治皇帝也沒啥好辦法，內庫這回抽血也是抽的快乾了。

弘治皇帝說著，緩緩從龍椅上起身走了下來。

「因民之欲，西鄉為百姓請命，則天下風走而響應矣，孰敢不聽！！」

原文是：

眼見幾位老者一抬手，一副幢幡「呼啦~」一聲被展開！

劉健一退，他本就有資格問鼎內閣之位。

戶部糧庫如今計算下來，頂多能再撐三個月。

「天有時，地有財，能與人共之者，仁也！」

是他最尊敬、也是最親近的虎哥兒，他遠遠的看著自己……

水師總督郭鋐郭彥和年紀漸大，雖說是依舊能食斗米升肉可畢竟老了。

大朝會雖然減少了，可處理事務卻變得更加快捷。

這一刻，他深切的感受到了聖人之言中的那些蘊含的道理。

勛貴們這回也沒少出血，外面糧價高漲他們不僅得平價賣糧。

接下來就是戚景通幾乎事無巨細的，把自己所見所聞和猜測都說了一遍。

再多，打死也拿不出來了。

戶部尚書已經被他逼得上疏奏請辭告老了，說國庫、糧庫就這麼多東西。

朱厚照緩緩的吐出一口，他昂然目視遠方。

「殿下活命恩德，永世不忘吶！！」

這前後一算，那費糜……謝遷只需要想想心尖兒就發顫。

「由此至殿下回京，便由我等苦命人……為殿下抬輦罷！」

怎知隨著下面的官員上奏，久歷宦海的老劉也傻眼了。

四省受災，這就意味著和_圖_書四省今年秋收是全泡湯了。

劉大夏皓首窮經可不是白說的，當時就聽出來張小公爺所言的典故。

他麵皮漲紅，嘴唇不住的哆嗦。

聽弘治皇帝說到這個，謝遷的臉就垮了。

當時劉大夏雖然知道出處，但卻對張小公爺的話感到有些雲山霧罩不甚明了。

「恭送殿下！拜殿下活命恩德！！」

「國以為命，君以為命，吏以為命！……聞之於政也，民無不為功也！」

我老張家給你朱家打工幾輩人沒錯，可也不能當牛做馬的使喚啊！

這若是換了其他人，估計就得心生惡感了。

直至此番水患退去的現在，老劉也沒搞明白為何軍伍進入不曾成害卻還能救民平災。

為了這些他不僅花光了小公爺給他的資金，甚至把祖傳的莊園都抵押出去了。

要實實在在的、真真切切的走在百姓身邊，體恤民苦、憫民之疾。

「災苦人得幸！生於大明，陛下仁德，殿下慈憫……」

日常事務接見臣屬，弘治皇帝多選於此。

經安南等三國一役，戚景通表現出色自然是被軍部提拔了。

這座「御書樓」的布置他很喜歡，一樓是接待于多數大臣所用。

第五倫，字伯魚。

「唉……這事兒，等痴虎兒回來再想想辦法罷！」

「范蔚宗公所作《第五倫傳》『其身不正，雖令不從。以身教者從，以言教者訟。』之言，殿下當謹記！」

弘治皇帝除了大朝會之外，每日只會在這裏聽取內閣及各部尚書的彙報。

當今日這些百姓們恭敬的送他上輦，當他看著這些百姓們自發的為他送行的時候。

如此而行之，自能聚民心、凝民意。

張小公爺所選的，乃是《後漢書·第五倫傳》。

他，不再是一個孩子了。

「故國以為功，君以為功，吏以為功！……故夫戰之勝也，民欲勝也！」

為君者、為臣責，當以民為本！

亦是這一刻，他無比的感激自己那位沉默的少年恩師。

張小公爺所說的這句，便是第五伯魚公上疏漢肅宗奏所言。

「樂民之樂者，民亦樂其樂；憂民之憂者，民亦憂其憂……」

他現在正在看軍部轉交給他的奏報，是戚景通發來的。

一時間那激蕩的血氣從心中升起，充盈布滿了他全身上下。

「起輦！！」

「……來者自稱為張小公爺座下水師校尉，然其金髮碧眼乃如色目人所屬……」

「此番危情，亦滿是機遇！」

「太子與痴虎兒，此番艱辛吶！」

結合之前郭彥和所著，成為了皇家軍事學院新設水師部初級教材。

「其艦船竟有數十艘之多，下官上其艦船仔細觀摩，多見其與我大明戰船不同之處……」

他緩緩的吐出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了一些。

回過神來的他眼眶發紅，渾身的每一寸肌膚都在顫慄。

這段時間負責處理政務的是謝遷，老劉基本就是半退休狀態。

「朕有甚天威啊！不過是得天幸，代天巡牧而已。」

「仁之所在，天下歸之！」

可如今玉螭虎https://m.hetubook.com.com不在此，他只能是按下心頭疑惑。

東漢明臣，官至蜀郡太守、司空等。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一股血氣由心間凝起，從胸腔直衝入腦中。

可如果仔細去看的話，會發現那些絲線似乎帶著一股血氣！

「朕若有天威，何至於會有水患傷我百姓？！」

便聽得這一聲沉喝，這些個漢子們呼喝著抬起了這座輦駕。

若是往年必然出現白蓮妖人作亂，甚至流民彙集動搖國本。

「陛下，臣無能……」

這聲浪轟然炸響，卻不僅僅是限於此一地。

即便是洪澇成害，卻民心不失、民心不敗。

「免人之死、解人之難、救人之患、濟人之急者，德也！德之所在，天下歸之！！」

「聞之於政也，民無不為本也！……聞之於政也，民無不為命也！」

望向不遠處面帶欣慰的少年恩師虎哥兒，再回首望向了那絲絲心血所綉之幡幢。

劉大夏緩緩的站起身來，輕聲的吟誦起《賈誼新書·卷九·大政上》中的章節。

即便是遠遠趕來的劉大夏聽得此長嘯，亦是震驚的心頭髮顫！

練出精兵作戰可矣，練出精兵居然還能賓士水患？！

我能！無限可能！

接著，便是那無數跪倒的百姓抱拳抬首望著那輦駕上的太子聲浪如雷！

劉大夏不由得想起，張小公爺在營帳里給太子上的課。

再仔細瞧去，那些絲線竟是用血所染就！

戚景通辦事還真是一絲不苟，沒有給他信反而是給了軍部。

弘治皇帝擺手走到了門前，眼見他「吱呀~」一聲親自推開了大門。

謝遷是真的麵皮漲紅吶吶無言，好在劉健這老傢伙臉皮很厚。

「此幡乃是托殿下回京，獻與陛下的！」

如何是一個好皇帝、如何做一個好皇帝，他思考過卻沒有確切的答案。

衣裝讓他看起來很是寒酸，然而他含胸拔背昂首凝目之姿卻又讓他整個人顯得極為肅穆。

「是啊！有賴陛下天威，此番水患總算是退去了。」

隨即老頭子一時間淚溢滿眶，對著那昂首長嘯的太子殿下便是正冠撣衫而躬身拜下……

立身不正哪怕是有權下令，哪怕是下面執行了也難免懈怠「令從」。

可憐的玉螭虎不知道，他人還沒回京師任務已經安排下來了。

這些都不是先生們能教授的，亦不是書本上能學來的。

陛下如此，何愁百姓不從？！

「願我大明，日月同輝！吾皇陛下，萬壽無疆！！」

可這一次內庫里有錢的弘治皇帝大手一揮，太后、皇后宴會舉辦了幾次。

說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話，不如實實在在的為百姓們做點事情。

張小公爺提出這件事情的時候，老傢伙實際上是不以為然的。

好在海因里希確實是張小公爺下屬，所以也沒拒絕戚景通的參觀。

便是把他宗族全抄了，也拿不出謝閣老要的數量。

畢竟這是百萬人的口糧啊，還得是支撐數個月之久。

是實實在在的在堤壩上，一點一滴做出來的。

唯有如此，才能和圖書真正的懂得為君者讓如何處之。

內閣及六部重臣被單獨召見的時候，幾乎都是在此見皇帝。

上下用句囊括了《尚書·夏書》、《荀子·大略》、《史記·淮陰侯列傳》……等等。

「天之生民，非為君也；天之立君，以為民也！！」

太子、勛貴重臣不惜以身犯險，親赴抗災！

而「言傳身教」這個詞，則是由此而出。

「攻之得也，民欲得也！守之存也，民欲存也！……」

都知道老程只是過渡一下，若非是當年的舞弊案或許他早已高陞內閣了。

他知道虎哥兒這一禮的意思，他長大了！

他們只是默默的吃著跟災民一樣的飯菜，然後跟其他的軍漢、青壯一般扛起沙袋。

是以《荀子·王制》曰：「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

故曰：「其身不正，雖令下從。」以身教者從，以言教者訟。

「……故率民而戰，民不欲勝，則莫能以勝矣！」

說著，弘治皇帝轉過身來。

那些課並沒有避諱他們，只是劉大夏自己聽的有些雲里霧裡。

百姓們是知道的，這自發組織起來的、延綿數十里甚至可能延綿至四省的災民送行隊伍……

戚景通按照新規領軍部之命到京師報備，同時撰寫自己的海戰、登陸戰經驗為教材。

不需他們自己去說什麼，百姓們自會分辨。

洪災是危，危及百姓、危及國本。

「嗚呼，戒之戒之！夫士民之志，不可不要也！嗚呼，戒之！戒之！！」

一群衣衫襤褸的漢子默默的站了出來，他們神情肅穆猶如要奔赴戰場的軍漢。

劉健也很是感慨，這一次水患波及四省、災民百萬有餘。

不過這些都不讓劉健意外，最讓劉健意外的是動用軍伍入災區負責遏制水患。

「百姓或許不曾進學，但他們並不愚笨！」

所以才有了那一句：「其身不正，雖令下從。以身教者從，以言教者訟。」

一番長嘯下，這位太子殿下的聰慧博學盡展無疑。

這些人全都是拿了安家費，隨著他到大明來的……

這特么江山是你朱家的啊！

琉璃在這裏被大量的使用，屋內更有隔間、茶室及綠植。

內殿御書房，這裏被設置在了二樓。

范曄范蔚宗乃南宋時史學大家，其立言之作便是《後漢書》。

是他力排眾議甚至不惜與自己的父皇衝突，也要保自己救災一行。

但同時亦是機，危中護持、險中衛之！

相當於一次小朝會，且幾乎時間都不長。

且沒有了四個省的歲入，但還得養活四個省百萬的災民啊！

要知道，舞弊案之前老臣可就是禮部右侍郎了。

夫陰陽和歲乃豐，君臣同心化乃成也。

抽的老劉麵皮「啪啪~」作響，臉上一頓火辣辣的。

百姓們不傻，他們有眼睛、有耳朵、有腦子。

並有各珍本善集可供選閱，還藏有他每月所批複的奏本可隨時查閱。

「……故夫菑與福也，非粹在天也，必在士民也！」

而如果沒有身體力行僅僅是口頭上去說的話，那麼產生的只是爭執和辯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