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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騎砍

作者: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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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又見斷髮

第二百零一章 又見斷髮

田信攙著張溫走到路邊遠一點的地方:「先生可是又有……噩耗?」
「無礙,我見見他。」
他抬頭一雙淚眼看田信:「可……可孫權為收攬張氏、顧氏奴僕之心,將我二妹強嫁於丁氏,婚禮當日我那二妹自害……溫為兄長,上不能保全家業,下不能庇護諸妹,實在憤恨。」
蒙多、白兔跟在戎車邊,還多了一匹劉備賜下的青驄母馬,因為這匹大宛良駒是鶴頸,故名叫青雀。
論關係,夏侯尚這一支與夏侯淵系最為親近。
張溫以袖擦拭淚水:「欲投筆從戎,故辭別陛下,來投君侯,還望君侯不棄。」
田信所造的七十里甬道已被張遼焚燒殆盡,故這七十里荊豫馳道顯得非常荒蕪。
因為生母是孫堅的妾室丁氏,孫權厭惡,所以孫朗一系改孫氏為丁氏,以示嫡庶區別。
難道復讎就要剪頭髮的風潮,就從自己身上開始了?
可第三代中誰的兒子最適合?
如今的夏侯家可以分為三支,一支是夏侯淵系,一支是夏侯惇系,一支是夏侯尚、夏侯儒這對以軍功而起的堂兄弟。
道路邊,原關羽大營所在的遺址邊上m.hetubook•com.com,張溫盤坐在一卷草席上,垂眉,面色垮著。
見張溫扎掙要跪拜施禮,田信拉住:「先生大可不必,你我為漢室效力,報仇只在早晚。此公私兩全之事,不必屈身。」
夏侯尚將一疊帛書遞出:「這是田孝先成婚時所作,多為其平日所作,婚禮時為人逼迫拿出來應景。觀其詩,可以明其心志。」
田信抬手輕拍張溫的肩背,不由想起初次見面時的場景,當時與張溫的同來的那個人叫周魴。
田信稍稍整理儀容,從行進的戎車上一躍而下,抓住蒙多翻身而上,護衛戎車的無當騎分出兩班隨他加速前進。
「是,溫系家中長子,有二弟三妹。二位弟弟得君侯庇護,自虎口逃生。三位妹妹俱已出嫁,皆遭孫權屠戮。」
而且,以劉備的眼界,肯定不會在意嫡子、庶子,在意的是資質才器。
張溫執意要拜:「能誅孫權、丁氏者,唯有主公一人。」
無關張遼的能力不能力,也跟忠誠無關。
張溫說著淌淚:「遭難時為免屈辱,大妹懸樑,三妹投水。二妹所嫁顧氏自恃強盛,不想和_圖_書突遭孫權屠戮,本以為二妹也不幸遭難。」
一種被信任的幸福感充斥在心田,張溫更感到報仇有望,渾身充滿力量,雙目也綻放光彩:「是,吳縣張溫拜見主公。」
途徑當陽時,虞忠策馬來報,細說:「張惠恕已辭官,面有哀色,恐非喜事。」
公主的婚禮不能說嫁就嫁,不然就成了和親。
夏侯氏可以送一個兒子去劉備那裡效力,曹家、大魏朝廷也需要這樣一個培養情報線路的機會。
夏侯尚說著苦笑:「本以為此人封侯拜將尚公主會安享富貴美人,會生惜身之意,竟未想勇猛不減。劉玄德、關雲長慧眼識人,此人不死,國家難安。」
「先生須知,我軍意在北伐中原。三五年內,不會與江東交戰。」
夏侯霸摺疊帛書遞還,也是愁眉不展:「兄長可是要遣死間?」
其他人今後會注意影響,不會下死手;田信可不會留手。
夏侯尚也為難,不是夏侯家第三代沒人才,可要看跟誰比。
反正家臣任職,職務追責的第一責任人是田信。
暫時沒有合適人選不重要,實在不行從近親中過繼一個。
聽到和_圖_書急促馬蹄聲,他才起身來迎:「喪家之犬張溫拜見君侯,懇請君侯收留,某願為君侯門下走犬。」
夏侯霸親自來迎接,夏侯尚提起劉備準備還夏侯家一個女兒的事情。
以夏侯尚對曹丕的了解,曹丕沒有反對的理由。
張遼宛口大營,夏侯尚回到這裏后才鬆一口氣。
田信矯健下馬,攙起張溫,不解:「先生何出此言?」
以現在的身份,養一批家臣是合情合理的,用家臣出任公職也不刺眼。
田信總覺得劉備專門賜一匹馬給蒙多作伴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肯定另有深意。
「君侯,從事祭酒張溫張惠恕在路邊等候。」
「對,不論漢軍主力出宛口進犯中原逼我決戰,還是佯攻中原,我軍都十分被動。」
劉備的眼界肯定被田信抬高了,普通的郡國、將才已很難入眼,即便勉強成婚,曹家、朝廷安插了姦細,可受苦的是夏侯家子弟。
這是雙刃劍,雙方都可以這麼做。
堂堂江東高門子弟說這樣的話……這像話么?
「應會贊同。」
意動之餘,夏侯霸更關心曹家的態度:「兄長,陛下如何看?」
該有和*圖*書的求親禮儀要有,雙方人員往來,自能見縫插針,將棋子布置到位。
「是,溫自詡也有上乘劍術,願與虞世方一樣,追隨君侯尾翼,至死方休!」
說著他抬手抹掉頭上青巾,露出參差碎發,惡狠狠:「不報此仇,某九泉之下無顏見父母、諸妹!」
高陽公主正是及笄之年,夏侯氏三代子嗣中歲數比高陽公主大的沒幾個。
田信自然是相信張溫的,感應之下,察覺張溫只有一個健步天賦,不動聲色間給張溫加持一個『鐵骨』天賦:「好,先生若不嫌委屈,可在我麾下擔任將府司直。」
夏侯霸意動,張飛的女兒是自己的堂外甥女,是夏侯氏當代的外甥女;又是劉備的養女,受封高陽公主。
一時之間,夏侯霸竟然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問:「兄長以為當遣誰去?」
夏侯尚重申說:「我家男兒焉能做間?只是婚禮前後人員往來,利於安插死間,能勾連劉備左右近臣而已。」
張溫這才講述丁氏的來源,也不是什麼大族,而是孫堅的幼子,也是唯一庶子孫朗。
「非是死間,劉玄德還我夏侯氏一個女兒,我家就送他一個女婿。」
和_圖_書青雀也被感染,體型迎來二次發育,是不亞於白兔的神駒。
田信也就不再勸,待張溫叩首施禮后才攙起,為張溫拍打身上泥塵,詢問:「丁氏何人?」
孫策一系留後代可以,孫權一系殺與不殺……田信做了決定,誰能反對?
前線指揮大權可以給張遼,但戰略方面如何布置……這是曹家、夏侯家、中樞的機密,張遼這樣的外將不適合參与。
另一邊田信也不好意思在睡在橘林館里,領著所部無當飛騎,駕馭戎車領了關姬等大小百余個孩子朝襄陽進發。
張溫用紅腫眼睛看田信,滿是哀求:「復讎大業非旦夕可成,溫百死無悔,祈望君侯成全。」
夏侯尚與張遼並未交流明年的戰略……總的來說張遼的級別有點不夠,哪怕曹丕不斷拔高張遼地位,封張遼其他兒子、兄長為侯,也改變不了張遼的實際地位。
「正因此為難。」
張溫想跪又跪不下去,張張口哽咽說:「君侯對我家門有大恩,救我二弟于孫權虎口。溫久懷報恩之心,只恨才疏學淺,不及君侯萬一,故無所舉動。」
夏侯霸細細審視,眼眸睜圓:「嘶……這是破釜沉舟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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