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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騎砍

作者: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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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三章 拒絕

第六百三十三章 拒絕

何況,幫了張飛一個忙,給足了關羽面子,真要追責,又能追多少責?
孟光實屬隨風倒的角色,無關大礙。
仗著田信到來,也不想獨力承擔問責,所以鄧芝站出來反對;孟光也跟著反對……如果其他人強行推動,通過,那出了事情,責任就跟鄧芝、孟光無關。
自然不能真的把田信拒在門外,就連日常辦公理政的前廳都不適合招待,田信被引入了中門以內的外廳。
關平闖下的窟窿實在是太大了,這個要拿錢來彌補。
年齡還不到四十歲的益陽君,見到面前十二個兩尺長,寬高一尺的小木箱,自然能想象到裏面的珠寶肯定比同體積的金銀更為寶貴、稀缺。
趙氏不快埋怨一聲,解釋說:「今日尚書台聽聞孝先即將入朝,駁回了翼德公所請表封遼東公孫氏之事,夫君正為此惱怒。唉,他又是項強、護前之人,怎肯自屈?」
「進來。」
不止是鄧芝察覺招撫公孫氏存在https://m.hetubook.com.com風險,其他人都有一定看法,覺得有張飛一廂情願的主觀因素在影響;可出於制衡北府的朝廷大略來說,為附庸公孫氏而冒險發詔,屬於一種行為正確。
她缺么?
「竟有此事?」
尚書令、尚書僕射的責任不好細分,但絕對會落在兵部尚書鄧芝,禮部尚書孟光這兩個人尚書頭上,或者一輕一重,誰都難跑。
關羽失望之色浮現,問:「難道鄧芝不知道今後去向?」
關羽有心懲戒鄧芝,但現在也非良機,鄧芝這回算主動跳出來反對,所以肯定會在明年大朝會時外放,躲開朝中紛爭。
關羽當即囑咐,見親衛將離去,又對郭睦說:「朝廷上計即將舉行,我與孝先不便私下相見。」
聽到這話,關羽臉上不再猶豫:「今推脫言語已然出口,哪能再改?」
內庭走廊,得到召見的尚書僕射郭睦趨步而行,略帶輕微喘息來到暖閣和-圖-書門外,拱手:「公上。」
老一輩元勛舊臣如孟達那樣的耍耍脾氣還能理解,可你鄧芝算怎麼一回事?
關羽手裡抓一枚玉環細細把玩:「可是孝先之故?」
大將軍府,關羽悶悶不樂,在內庭暖閣里撫琴,食指反覆撥動幾根琴弦,聲樂一起一伏,也斷斷續續。
可現在情況已經劣勢,再為張飛計劃去下注,怎麼看怎麼虧?
如果鄧芝明年還留在尚書台,那追責跑不了,該多少懲罰就多少懲罰。
郭睦直言:「陳公若在北,不問朝中事務,我等自能聲援大司馬,助力此事,冒險發布詔書。」
可兵部尚書鄧芝,下放為某郡郡守,那追責也就形式為主。
可偏偏,田信翻越南山出現在南陽,正向江都進發……如果尚書台在這個時候發布這個詔書,引發損失,那必須要有人負責。
這不僅不給面子,還有意使自己難堪!
不缺,可江都士戶遷到江東后,因漢口戰敗的折和-圖-書損需要各種撫恤……所以她缺錢。
甚至,想犧牲自己的前途為張飛做擔保,也是沒有資格的,他們無法單獨決定自己的仕途,或拿擅自拿這個做賭注。
關羽心緒複雜,不時長嘆,也就是自己女婿,自己又做不來金日磾那樣的大義滅親的事情。
「孝先,來的未免太急。」
「那究竟是何緣故?」
夫人益陽君趙氏也聽聞田信到了門外的事情,匆匆來到暖閣,就見關羽神色頹敗,似在猶豫就勸:「夫君,孝先越武關之險惡,此來必有目的,何不相見?」
為了正確而正確,所以朝議順利通過,尚書台也能通過。
「公上,與陳公雖有緣故,可具體事在問責。」
終究是自己老了,對未來缺乏信心,若年青十年,哪會這樣寬厚、慈善?
丈母娘來時,田信正端著一杯暖茶看廳外墨綠色庭園布置,江都很少落雪,城中園林冬日里多呈現墨綠、枯黃相雜的景象,耐寒植物並不會凋零https://www•hetubook•com•com、乾枯。
田信詫異,微微皺眉:「我來,本就有向大人請罪之意。如今看來,確不合適。」
即無退路,又來看自己做什麼?
所以說的再直白點,在這一輪的抉擇中,鄧芝還是堅定的站到了北府立場。
思索間,內庭走廊上有急促腳步聲,關羽更是不快,就見府內親衛將疾步而來,面帶驚容:「公上,陳公仗其馬快,突至江都,正往大將軍府來!」
關羽心中擁堵,越發的不痛快。
郭睦也起身,拱手長拜:「職下明白,會向陳公訴說明白。」
說著田信側身,帶來的隨從親騎紛紛抱著懷裡的小箱子上前擺在廳中,田信接住陸延遞來的禮單,上前交給丈母娘:「母親,吳質此人喜好奢靡,此戰繳獲許多金銀珠寶。青華也不喜愛這些,特意讓我送與母親享用。」
「亦有所知。」
即便搞事,你鄧芝也沒有資格擅自挑頭。
很簡單的事情,沒人肯主動擔責任,為張飛的計劃做籌碼和圖書、擔保。
郭睦回答時垂頭,鄧芝會在明年正月的大朝會時被外放為郡守,所以現在尚書台的詔令簽發即便追究責任,一時半會兒追不到鄧芝頭上。
關羽起身來到暖閣中間,也不作色,直問:「今日尚書台之中,何故生變?」
尚書台九個人,除了孟光是個添頭,餘下八個人都很重要,誰肯犧牲?
關羽疲憊擺手,也目送郭睦離去,只覺得這個女婿咄咄逼人,不似以往謙和。
「我今日在蘭台受涼,頗為不適,不便見他。」
如果沒有魏國大破鮮卑的事件,那張飛促成公孫氏內附,是有一定把握的,自然有人願意冒險,跟著張飛賭一把。
郭睦愕然,先是坐穩,回憶事端前後,回答:「公上,尚書台中兵部尚書鄧伯苗以為不妥,我等亦深以為然。」
特別是關中決戰,幾乎是賭上了一切,至今已無退路可言。
說的很明白了,就是簡單的擔心問責。
益陽君唯有長嘆,接過侍女遞來的外袍,轉身就往外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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