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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這樣了，你覺得還有誰會在他身邊？」

楊飛道：「魏總，你留在這裏接待代理商，所有的代理商，都要求跟他們有聯繫的業務員帶到會議廳去。」

魏新源道：「好的，老闆。」

不一會兒，鍾楚就來接聽電話。

「馬知夏，你怎麼在這裏？」楊飛沉聲問道。

楊飛道：「什麼標王？」

「誰拿下了標王！」

楊飛大聲道：「請你們幫我講出來！我們拿下了什麼榮譽？」

「想！」這次不用他說第二遍，聲音比之前還要大。

「唉！」鍾楚發出一聲幽怨的長嘆，說道，「這就是報應！報應！」

蘇桐問道：「楊飛，你說怎麼辦？要不，我打個電話給鍾老師？」

楊飛帶著蘇桐，追上馬知夏，拍了拍他的肩膀。

楊飛什麼也懶得講。

「我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雖然你們已經知道了，但我還是忍不住想再宣布一遍，因為這個消息，實在是太振奮人心了！」楊飛的開場白，頓時招來一片大笑聲。

曾經，魏新源是老總，馬知夏也是副總，那個時候，https://m.hetubook.com.com有自己的秘書、專車和司機，拿著不菲的薪水，享受著高等福利，日子過得多麼美好啊！

楊飛緩步走進會場，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認識。」楊飛道。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頭。

鍾楚怔了怔，問道：「他一個人？」

除了已有的代理商，還有很多有意向的代理商前來，他們都是事先登記過了的。

魏新源也看到了馬知夏，皺起眉頭道：「他怎麼來了？我去趕走他！」

鍾楚道了一聲：「罷了！」

「賺到了！」

「美麗日化廠！潔白！」

楊飛和蘇桐默默的相視一眼。

馬知夏顯得十分的落魄，身上的衣服又臟又舊，頭髮膩結在一起，長得蓋過了耳朵，鬍子也留了出來，不仔細看的話，還真難把他和曾經的美麗日化廠研發副總聯繫在一起。

上午九點鐘，第二屆經銷商大會準時召開。

全場吼聲如雷：「標王！」

蘇桐道：「鍾老師，他好像真的失憶了，人也變得痴獃了。要和圖書不，你通知他的家人來領人吧？我反正只知道你的電話。」

「央視廣告標王！」

「一念之差，天淵之別！」蘇桐看看志得意滿、意氣風發的魏新源，再想想一身襤褸、沉淪不堪的馬知夏，感嘆了一句。

代理商陸續到來。

蘇桐咬著嘴唇道：「人這一生，一步也不能走錯。」

「他的事，關我什麼事？他死了最好！」鍾楚一聽就火大了，「叫他那個野狐狸管他啊！」

「楊老闆肯定要講標王的事。」

「不，是我們！」楊飛張開雙臂，「這份榮譽，是屬於我們的！這份收穫，也將屬於在座的每一位！」

楊飛道：「告訴鍾老師吧，要不要帶他回去，由鍾老師決定。這個人渣，我真的想看著他就這麼凍死在大街上！」

「好！」代理商們，瞬間融入到楊飛這煽情的演講中。

楊飛攔住他：「你看他現在的樣子，像是能給我們搗亂的人嗎？」

「這個人偷東西，被人拿椅子砸中了頭部，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就是傻，反正從那以後就變傻了，什麼都不記得，身上www.hetubook.com.com也沒有身份證和工作證，問他叫什麼、住在哪裡，他也說不出來。一天到晚，就在這附近轉，晚上就在橋洞下過夜。」

馬知夏愕然回顧，茫然的看著楊飛和蘇桐。

蘇桐看得眼睛一熱，心想楊飛真的太有感染力了！

他真的認不出兩人了。

「裝什麼？你就是馬知夏！」蘇桐生氣的道，「你為什麼在這裏？」

蘇桐打了省化校校長辦公室的電話，和顧謙校長聊了幾句，請他喊鍾楚過來接電話。

楊飛道：「請大聲告訴我，過去的一年，你們賺到錢了嗎？」

魏新源道：「這傢伙，自作自受！」

楊飛沉吟道：「我感覺，他好像這裏不對勁。」

魏新源和蘇桐面面相覷，楊飛這是鬧哪出？

「怎麼回事？」

「哈哈哈！」

「不錯，但我們更是一個集體！」楊飛向前走兩步，右手握著話筒，對著整個會場，180度躹躬，「謝謝大家一年來的支持！這一年，如果沒有大家，就沒有我的今天，也沒有潔白品牌的今天！為了感謝大家，我要做一件瘋狂的事！——和*圖*書魏總，蘇總，你們誰也別攔著我！」

「有半個多月了。民警不知道他家在哪裡，也不好送他走。帶他到派出所，待不了半天他又跑了。這麼大個人，總不能鎖起來吧？你們要是認識他，那就最好了，快叫他家人來把他領走吧！這麼傻的人在外面流浪，遲早出事。這大冬天馬上就來了呢！」

「蘇桐啊！你好啊！」鍾楚笑道，「好久不見你回學校看看了。」

馬知夏嘴角一扯一扯的，從酒店門前走過去，偏著頭，看著酒店金碧輝煌的門柱，發出嗬嗬的笑聲，自言自語，不知道在講些什麼。

「好像有點。」蘇桐道，「給人感覺怪怪的。」

「他沒認出我們來？」魏新源冷笑道，「他這是故意的吧！」

「標王！」

「明年想不想更加賺錢？」

這時，酒店的一個保安走過來，問楊飛道：「先生，你認識他？」

顧謙吩咐人去喊鍾楚，他對蘇桐和楊飛這兩個得意門徒，那自然是滿意得很，又和蘇桐聊了聊工作上的事。

潔白的產品，行銷全國各地，但還有些地區還沒有代理。

「他和*圖*書這樣子，有多久了？」

「賺到了！賺到了！」

蘇桐訝道：「他怎麼變成這樣子了？」

蘇桐把偶遇馬知夏的事說了。

掛斷電話，蘇桐叫過一個人來，請他把馬知夏送到派出所去。

「你、在、和、我、說、話？」馬知夏的聲音也變了，以前流利的普通話，變得結結巴巴。

鍾楚還在南方省化校教書，離婚之後，一個人帶著孩子，也沒有再婚。

楊飛很滿意的拍了拍手：「我在這裏向大家承諾，明年，大家賺的錢，絕對要翻倍！因為，我們是——」

馬知夏流露出茫然的表情，搖了搖頭，雙手捧著頭，痛苦的蹲了下來，像在極力回想什麼事情，但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

「不夠大聲！賺到錢了嗎？用你們喝酒吃肉的力氣喊出來！」

他們只認識馬知夏以前的老婆鍾楚。

不是這個劇本啊！

保安道：「哎呀，可算找到認識他的人了。派出所的民警一直在找他的家人呢！」

蘇桐把這邊的地址告訴她，說道：「他就在這一帶，你們來了找當地派出所。我叫人把他送到派出所，讓民警看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