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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啊，匡秘書，就算沒有你們寶潔，我們也會促銷回饋消費者。」

「你不說，我還沒有感覺到，嗯，好像真是的。尚海有什麼好玩的啊？」

楊飛摸摸鼻子，笑道：「你說的，叫我回來收購百雀羚公司啊。所以我就回國嘍。你們在逛街啊？」

車子駛過外灘，楊飛看著外面的景色，問道：「你來尚海很多次了吧？每次都是陪著我，行色匆匆，都沒有好好瀏覽尚海的夜景吧？」

楊飛偏過頭來，看著她。

但1996年之後，川省的長虹就一技獨秀，成為了國內的彩電大王。

楊飛豎起食指，輕輕搖了搖，示意暫時不聽電話，由寧馨自行回答。

寧馨嫣然一笑：「跟在你身邊這麼久了，我要是還學不會一點什麼，豈不是太辜負你的栽培了？」

「寧秘書，我們老總覺得，價格戰是兩敗俱傷的行為，幾個月打下來，我們雙方都沒有落到好處。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兩家公司的高層，可以坐下來談判，商量出一個對雙方都有利的解決辦法。」

「寧秘書，楊先生不在嗎ｈtｔｐs://ｍ•ｈｅｔｕboｏｋ.ｃｏｍ.ｃｏｍ？」

楊飛笑道：「真知卓見啊！你這話，說到了企業經營的精髓和軟肋！就像兩個國家，如果是美國和一個小國家，那就像你說的，美國自身有競爭力，而對手相對落後，這種情況下，不用打，小國家也不敢和美國硬碰硬。你敢碰我，我就敢滅你。可是，如果是俄國和美國這樣的大國對壘呢？誰也不服誰，除了打，還是打。」

在長虹大降價之後，大多數品牌因不適應慘烈的市場競爭而凋零，在幾年內銷聲匿跡。

「那就是東方明珠，看到沒有，三個球。」楊飛指給她看，「漂亮吧？」

楊飛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

「匡秘書，沒其它事，掛了啊，再見。」

就像國內的彩電大戰一樣，誰能笑到最後，誰才是真正的王者。

寧馨抬頭，輕聲道：「是啊，轉眼間，五年過去了，時間過得好快啊！」

楊飛一轉頭，就看到陳純那張純純真真的笑臉，在她身邊還有兩個女生。

「匡秘書，我剛才想起來，我們老和-圖-書闆最近比較忙，行程都安排滿了。你們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我再轉告老闆。」

「對不起，寧秘書，是我說錯話了。是這樣的，我們老總想見見楊先生。你看什麼時候方便見面？還請你安排一下。」

楊飛道：「這場戰火，是寶潔主動挑起來的，我們如果不應戰，只就有死路一條。幸運的是，我們擁有絕對的成本優勢，以及價格優勢，不然的話，我們早被打趴下，甚至關門大吉了。」

寧馨穿著商務正裝——職業套裙，嫩白的手臂和長腿，被涼嗖嗖的江風一吹，寒意頓生。

楊飛和寧馨並肩散步，耗子不遠不近的跟著。

「所以，我現在就可以代替老闆回復你：這個會議，可以不開，開了也是浪費大家的時間。你們撐不住就恢複原價吧！」

晚上的外灘人格外的多，江上的輪船來往穿梭。

想休戰？

晚風習習，涼爽宜人。

1996年之前，我國彩電有如意、黃河、青島、環宇、孔雀、金鳳、三元、飛躍、凱歌、西湖、長城、崑崙、菊花、贛新、星海、華日m•heｔuboｏk.ｃｏm•com、鶯歌、韶峰、春筍、雙喜、山茶等60多個品牌。

「……」

楊飛道：「所有的談判，都是為了下一場戰鬥做準備。寧馨，你也成長起來了，學會自己思考問題了，這是好事。」

楊飛道：「過去那麼久了，你還記得呢？」

楊飛笑道：「別等，一等又成空。耗子，靠邊停車。」

楊飛饒有興趣的道：「哦，你說來聽聽。」

寧馨一番話，無比霸氣！居然說得對話啞口無言！

寧馨也望著他，然後羞澀的低下頭去。

「……」

楊飛道：「這是未知之數。」

寧馨道：「我知道競爭是肯定存在的，而且也是企業經營中必不可少的。可是，我有一些想法，也不知道對不對？」

「……」

價格戰是行業洗牌最犀利的武器。

楊飛微微沉吟，在這個節骨眼，對方忽然提出來見面，難道是對方認慫了嗎？

「……」

「在我印象中，世間最漂亮的東西，是那一年除夕夜，你為我燃放的煙花。」寧馨抿嘴微笑，陷入回憶中。

「兩敗俱傷嗎？我沒有覺得啊，我們過得很舒服ｈeｔｕｂoｏｋ•coｍ•cｏm啊。怎麼了？你們寶潔很受傷？打不起就退出嘛，這麼簡單的事，還用得著兩家商量？」

我國彩電業早期領頭者是金陵城的熊貓，很多國內的彩電生產線都請熊貓作技術指導。

「謝謝。」寧馨也沒有客氣，穿上了他的外套。

寧馨道：「在市場經濟條件下，企業必須不斷提高自身的競爭力，思考如何比競爭對手做得更好，而不應老琢磨如何讓競爭對手不能做好。在企業經營中存在投機因素，但我覺得，要在競爭中長盛不衰，主要應該依賴自身競爭力的提高和對手的相對落後。」

「匡秘書，你這話有歧義。我們老闆當然在了。不過，現在是下班時間。我不在他身邊。」

寧馨道：「那就不必談判，也不必妥協？」

「楊飛？真的是你，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呢！你回國了啊？怎麼不聯繫我？」陳純歡快的聲音，像精靈一般跳進楊飛耳朵里。

和熊貓一樣牛氣的，還有北金牡丹、尚海金星等彩電大牌。

寧馨秀眉微動：「怎麼了？」

「你說的這些，我都沒去過。等哪天有空了，我再去逛吧和*圖*書。」

寧馨想了想，笑道：「還是你想得更深入、也更周到。美麗集團和寶潔之間，就是兩個超級日化企業之間的競爭。除了打，還是打。」

寧馨點頭會意，說道：「匡秘書，你好，你有什麼事嗎？」

「你們老總要見我們老闆啊？」寧馨看向楊飛。

寧馨看到這一幕，尷尬的扭過身去，拂了一下被風吹亂的秀髮。

兩人四目相對，都想到了這一路的陪伴，那些歡喜的過往。

沒門！

「外灘啊，東方明珠塔啊，步行街，城隍廟，動物園。」

「走，我帶你去玩。」

寧馨撲哧一笑，問道：「楊飛，你說這場價格戰還能持續多久？」

楊飛哈哈大笑，朝她豎起大拇指：「你太牛了！有霸道總裁的風範！」

想到這裏，楊飛便輕輕搖頭。

「有你，我就不逛了！」陳純很自然上前，跟女兒在爸爸面前撒嬌似的，挽住楊飛的胳膊，半邊身子都擠在他身上，俏皮地笑道，「你就不想我嗎？」

不知道為什麼，她秀麗的雙眼，忽然之間有些酸酸的。

這樣的價格戰，楊飛可以一直打下去，現在休戰，對楊飛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