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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工廠火災的同一天，是不是還有一幢樓房發生了火災？不是別墅，是一幢老式的居民樓，三層樓，住了一家人。」

「我們當公安的不拚命，你能安享幸福和平安？」

安然正好也在場，她說道：「楊飛，你說的這兩場火災，我都聽說過，我爸也是警察，當時他出了警，正好是居民樓那戶。他回來跟我們講了，說那家人那可憐。我當時聽說人都燒成炭了，小心靈受傷不輕呢！所以對這事特別有印象。」

「哥，我打電話給你，就是希望你幫我查證一下真假，這麼大的火災，當時肯定有人報案，你們局裡也會有備案，當時是怎麼查的案，也會有記錄吧？」

楊飛還真不敢說價格，他要是告訴父親，這煙是特供的，好幾千一條，估計父親就直接把煙供起來，不敢再抽了。

「不然呢？去問誰？在場的人都死光了！去問那些燒成焦炭的工人？」

「哦，那煙啊，一般小賣部肯定沒有賣。回頭我給你捎一箱回去。」

「老硯現在是我hetuｂｏｏk.ｃｏm•ｃom部下。」

「……」

「人為？當時那場面，人都燒成油渣子了，你說還有什麼證據留下來？這也無從查起啊！」

「沒有什麼，查無實證，結論是化學品引發的火災。至於是不是外面的人縱火，或者是工廠的人不小心引起的火災，那就不得而知了，死無對症，查不出來。」

楊飛掛斷電話，沉思良久，他是省城長大的，十年前，他雖然年少，但也懂事了，可是，在他記憶裏面，並沒有這場大火的任何印象。

「啊？這世事，可真是湊巧啊！」

「哎哎哎，你們兩兄弟，好久不見面，怎麼一見面就吵架呢？十年前的一場火災了，管它那麼多做什麼呢？」吳素英往兩人嘴裏夾雞腿，「多吃，少說！」

「得看什麼人了，對我來說就不貴了。」

「到底多少錢一包？」

楊飛道：「我覺得，刑警最重要的東西是腦子，而不是看證據的眼睛。」

晚餐，楊飛和父兄喝了兩杯酒，很自然和*圖*書的就談到了光輝葯業的火災。

楊立遠瞪著大眼睛道：「有這麼巧的事？」

「不貴呢，你抽就是了，沒了我就給你買。」

楊立遠一聽十年前的火災，馬上問道：「小飛，你怎麼知道光輝葯業公司火災這件事？」

「是嗎？爸，那你知不知道，這場火災的起因？」

掛斷電話，楊飛怕到時一忙就忘記了這事，便當即吩咐耗子，叫他去買兩箱好煙好酒來。

「是，是，我代表廣大市民群眾，向戰鬥在一線的公安幹警同志們致以最崇高的問候！」

楊軍道：「我是刑警，我們講究證據。」

「小飛，我還得提醒你，這生產安全，責任重大，你請了人幫你打工，你就得為他們的人身安全著想。」

「今天聽一個朋友談起來，我覺得很好奇，就多問幾句。難道就不是人為縱的火嗎？」

「是不是叫老硯？」

巧得很，因為明天是周末，母親和嫂子他們正好從桃花村回來。

楊立遠也是公安，十年前，他應該聽到過這場火災的相關事情https://www.hetubook.com.com吧？

「我放心不了！這火災，是人為可以控制的嗎？它要起的時候，誰能阻止啊？這水火無情啊！」

「好像是化學原料爆炸引起來的，那傢伙，整個廠房和辦公樓，全部燒成了灰燼，那場面，簡直是不忍卒睹啊！唉——現在回想起來，我這心啊肝啊，都是打顫的。小飛啊，你開的也是化學品公司，一定要做好防火措施啊！上次南化廠也起了火災吧？還好火勢不大！這樣的事故，千萬不可以再發生了！」

楊飛並不知道老硯以前的公司叫光輝葯業，聞言便道：「爸，你知道這場火災？」

「哥，我覺得你們這案子辦得不地道！」

「爸，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嘿，一家人，說兩家話！這麼大的火災？嘖嘖，這真要是人為的，那可真的是沒有天良了！」

「……」

「好了，爸，我知道了。你身體還好吧？」

「是啊——怎麼了？這陳年爛芝麻，你怎麼撿起來問了？」

「那就麻煩你了。」

「嘿，你這https://www.hetubook.com.com小子，你以為你爸是廳里的領導呢？管著整個市區呢？如果不是發生在本轄區，我哪裡能出警？」

楊飛道：「你爸出了警？那他還記不記得當時的情況？」

也許因為太過慘烈，也許因為當時信息閉塞，所以沒有傳播出來吧？

「行了，我等你小子的煙！」

「我好著呢！我還年青！」

「這麼大的事故，難道就這麼不了了之？」

「爸，你們當時查證，那場火災就是因為化學品爆炸引發來的火災嗎？」

「好啦，我知道，我幫你查一下檔案吧！現在局裡正準備查辦積案陳案呢！」

楊軍聽弟弟說了十年前的這段案件，不由得大為驚訝。

「嘿，你怎麼亂噴人？這案子又不是我經辦的！」

「那天就沒有人報警，說是人為縱火？」

楊飛道：「行，吃完飯，我送你回家，順便和叔叔談談。」

「是，是，你還年青！不過呢，我家生活這麼好，你也知道的，以後有的是福享，做事千萬別太拚命了啊！」

「哥，檔案里怎麼說的？」

安然道：「那你m.hetubook.com.com得去問我爸。」

晚上，楊飛帶著煙酒回到家裡。

「這煙，是不是很貴啊？」

「居民樓起火？好像有吧，我記不太清了，救火是消防官兵的責任。」

楊飛告訴父親，光輝葯業的火災，以及同一天發生火災的居民樓，都是同一個人的產業，這個人在一夜之間，失去了公司、失去了家人。

「報了，報案人的名字很奇怪。」

楊飛道：「老硯的房子也在同一天夜裡著火，難道也是巧合？而且，他的家人全部燒死在裏面，連一個活口都沒有留！如果把這兩件火災案合在一起研究，你是不是還覺得，這火災是工人不小心引發的？」

「對啊！你又知道？」

「小飛，你說的這是真的嗎？一家工廠，全燒死了嗎？」

「知道，我當時還出了警，去了現場。」

楊飛打電話給父親。

楊飛道：「哥，你查過沒有？當時有沒有報案？」

楊軍道：「那這事有蹊蹺啊！」

「少貧嘴了！就你？能代表誰呢？對了，你上次給我買的那煙，挺好抽的，哪裡有賣的？我在小賣部怎麼沒看到有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