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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正也睡不著啊……」

果然，過了一會兒，李婭楠的電話打了過來。

時代發展這些東西，楊飛雖然知道未來哪些會火，但是，如果科技沒有發展到那一步，就靠楊飛一個人的力量，也提前不了。

「你方便用座機嗎？可以的話，我打給你，那我們今天晚上可以練一個晚上了。」

「聽出來了，李姐這是在責備我沒有給你打過電話呢！」

「可以嗎？」

那麼，提前幾個月實現，應該也不難吧？

楊飛一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

「嗯，在畫畫呢，我們還真是心有感應，我剛還在想，你六一沒有回來，估計要等到中秋才回村了。結果，你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兩人一邊通話，一邊練習。

「我請了幾個裝裱師傅在裱呢！裱畫老費錢了。」

「李姐，你在忙嗎？」

「這？我不知道我說得清不清楚。我試試看吧。怕要講許久，電話費很貴的啊。」

楊飛沒狂到要螳臂擋車的地步。

「人和。」

楊飛一看自己的手機，電量已經在閃，他估計李婭楠的手機也m.hetubook.com.com沒電了。

「楊飛，剛才手機沒電了。」

「你怎麼忽然想起要練書法了？」

「晚上思維特別清晰，有創造力一些。我現在習慣在晚上畫畫創作了。」

他第一次感受到，原來練書法是可以上癮的！

回家之後，楊飛打電話給李婭楠。

「那是的。三分畫、七分裱。在審美上如此，在價格上也是如此。市面上的書畫作品，買一幅往往只要幾十塊錢，但裱起來卻要花幾百塊錢了。行，半個月後，我回去。那美術館可以趕在暑假前開業了？」

「可以的，我把座機移到桌面上來，我可以一邊和你通電話，一邊畫畫，都不耽誤。」

楊飛道：「的確有個事想求教你。」

「好。」

「呵呵，是的。如果視頻聊天普及了，以後不管我們在哪裡，你想見誰，都可以在電腦里看到對方了。」

「李姐，你這是問道於盲了。我一個俗之又俗的粗人，怎麼敢指導你啊！這不是外行指導內行了嗎？」

「哦，沒事，我也換了塊電板。」

「說ｈｔtｐs://wwｗ.ｈｅｔuｂoｏk.ｃｏｍ•ｃｏm起來容易！」楊飛笑了笑。

楊飛一愕，失笑道：「就是我在尚海，你在桃花村，我們倆可以看到對方。」

「沒事，你說吧，我這裏已經準備好了文房四寶。」

「這算什麼事，你什麼時候要布置展館了，就告訴我一聲，我隨時可以回去。」

「是啊，暑假是旅遊旺季，學生出來遊玩的也多。美術館開起來了，總不能自己一個人欣賞吧？得讓大家參觀，有人氣才好。」

「哎呀，李姐，不好意思，我練過頭了。太晚了，你要休息了吧？」

「楊飛，那你快點開發出來啊。我等著用呢！」

「當然可以了。你的畫都裱好了嗎？」

「呵呵，是這樣的，我想寫兩個字，毛筆字啊。」

「教你寫兩個字啊？可以啊，你回來的時候，我就教。」

「豈敢啊？我只是想你……咳！」

「楊飛，你別謙虛了。你的審美能力，還有運營能力，是獨步天下的。美術館雖然是藝術館，但也是要運營的。說白了，這也是俗之又俗的一個經營場所而已。只不過hｅｔubｏoｋ•cｏm.cｏｍ我們經營的是藝術品，顯得高雅文氣一些。」

楊飛感慨道：「是時候普及視頻聊天了！」

「不會吧？你們搞藝術的，不是應該早睡早起嗎？怎麼也熬夜呢？」

這一寫，楊飛一發不可收拾。

「呵呵，我只是在這麼想而已，還沒有生產出來呢！別說手機了，就是電腦，想實現這個功能，估計也還要等一陣。」

李婭楠把話筒夾在肩膀和腦袋之間，教楊飛寫字，她的雙手卻在畫畫。

「楊飛，你說得太好了。所以，我一定要等你回來再布置。」

「李姐是真正的藝術家，唯有真正的藝術家，才敢說自己的美術館是俗的。正所謂，大俗即大雅。雅到了極致，自然就會被普通民眾所接受。我相信真正美的東西，絕大多數人都是懂得欣賞和讚美的。」

「要不，我換座機打給你吧？那樣不費電。」

在李婭楠的專業指導下，楊飛的「人和」二字，寫得似模像樣了。

「行書吧，筆墨淋漓，線條變化，更富美感。」

他只能盡自己所能，發揮自己所長，利用現在的資源，盡量開hetubook.com.com發出提前于這個時代一點點的產品出來。

兩人換成用座機通話。

「李姐，好啊！」

歷史是巨輪，不被這輪子壓扁碾碎，就是萬幸了！

「現在？在電話里教嗎？」

「沒事，我也經常熬夜。」

「我們公司沒有科技公司啊，不做攝像頭那種玩意。」

「不是請你寫，而是請你教給我寫。我要親自執筆書寫！」

「你能體會到行書之美，懂得欣賞線條筆韻的變化，就已經成功一半了。」

「書法不敢當，只是想寫兩個字。」

李婭楠問道：「你找我，是不是有事啊？」

「這兩個字還行，挺好寫的，《蘭亭序》都有呢。你悟性這麼高，我一教，你準會。寫楷書，還是寫行書呢？」

「啊？愛多有這麼先進的手機嗎？高科技啊！你給我買一部郵寄回來啊！」

李婭楠道：「美術館就要竣工了，我準備布置場館了，想等你回來，給我一些參觀意見呢！」

「嗯，那就半個月後？如何？你能抽出空來嗎？」

聊到手酸，聽到耳朵發熱。

「什麼事？說得這麼嚴重，還求教起來了呢！」

「什麼字？你hetubook.com.com告訴我，我給你寫好了寄過去啊。你不嫌我的字丑就行了。」

只要提前一點點，就能佔盡先機！

楊飛笑道：「我們這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我什麼時候回村，也不一定的啊，說不定什麼時候心血來潮了，就回去看看了。」

兩人忽然都不說話了，只能聽到對方呼吸的聲音。

楊飛忽然想到，她現在是單身。

楊飛壓根就沒想過。

一個女人，單身久了，晚上真的會睡不著吧？

「楊飛！」李婭楠的聲音透著驚喜，「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忽然，通話斷了。

李婭楠笑道：「那太好了！有了你說的那個視頻，那我們任何時候，都可以見面聊天了嗎？」

李婭楠在電話這邊，教楊飛怎麼寫「人和」兩個字。

李婭楠在電話里聽到了，不由得問道：「什麼叫視頻聊天？」

「哪兩個字？」

「那你就開一個科技公司唄！」

「這樣可不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至於憑一己之力，去改變歷史？

「你現在能不能教我寫？」

在楊飛印象中，國內電腦上實現視頻通話，好像是在明年，也就是2002年以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