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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對了，楊，法律就是強者制定的，用來保護他們自己的武器！在和平時代，法律就是最厲害的武器。而一旦進入戰爭年代，這樣的武器，又將毫無用處。」白頭翁一邊吸著雪茄，一邊老神在在地說道。

珍妮一把扯下項鏈，朝楊飛扔過來：「你們都是騙子！騙子！我恨你們！」

楊飛道：「我看到了。」

這也是他永遠無法融入美國的一個重要原因。

楊飛下意識的往旁邊一閃。

不用說一個字，珍妮也明白了，父親的話是真的！

等他們跑過來時，楊飛已經成功的完成了招架動作。

白頭翁擺了擺手：「出去跳會舞吧！來了很多漂亮的名媛小姐，總有一個是你喜歡的。」

「不，你不會給我買的。這種謊言，你已經說過無數次了。」

其它的賓客，都停下了舞步，好奇看著這邊。

白頭翁無可奈何的攤開雙手：「我儘力了，楊。可能是我老了，我的話，已經不具有效力了，我很遺憾。」

「他們不是和_圖_書一般的強盜。你要明白，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搶錢，非但沒有罪，還要受到法律的保護。」

白頭翁看著女兒道：「這很簡單，珍妮，楊飛遇到了事，我幫忙處理。但我沒有成功。」

楊飛這樣的大富翁，不可能去住唐人街。

「不！你還送了花給我！你還送了賀卡給我！你還在賀卡上說了許多愛慕我的話！」珍妮揮舞著雙手，鎖骨因為激動而深深的凸出來，脖子因為太瘦，血管暴突。

那塊蛋糕砸在旁邊的牆壁上，美麗的壁紙被弄得一團糟。

沒辦成？

「飛少！」耗子道，「是珍妮小姐扔的。」

而在美國這邊，他們卻喜歡在晚上舉辦。

楊飛道：「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謝謝你。」

國內的重要宴席，大都是中午舉行。

楊飛苦笑一聲，拿起項鏈，裝進口袋，同時將子彈也拿了起來，自嘲的一笑：「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倒要看看，美國的牛人們，要怎麼對付我？」

白頭和圖書翁道：「楊，我只能說一聲對不起。因為你托辦的事，我並沒有辦成。」

耗子和馬鋒都在不遠處，但他們都來不及做出反應。

聞言，她伸手握住了自己的項鏈：「不，爹地，這是我的。」

「我這次是認真的！」

「你還給楊先生，我以後再給你買。」白頭翁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

美國人對美食的標準和定義，和楊飛的審美背道而弛。

有人要說了，你移民了，可以去唐人街住啊。

在美國的這些天，楊飛天天都有飯局，甭管什麼山珍海味，對他來說，都味同嚼蠟了。

楊飛和珍妮同時吃了一驚。

「恭喜你，你的股票又漲了。」白頭翁笑道，「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追上比爾蓋茨了。我想，你的股票，我買少了。等你增發的時候，一定要提前通知我，我要買很多很多！」

白頭翁對女兒道：「珍妮，把你的項鏈還給楊先生。」

飯後，楊飛被白頭松請到了那間隱秘的書房。

一塊巨大的奶油蛋糕ｈeｔｕｂｏｏk.cｏm.ｃｏｍ，被楊飛躲過了！

因為不了解事件的經過，所以沒有人過來勸解。

他一邊說，一邊把楊飛給他的子彈拿出來，放在桌面上，然後輕輕推到楊飛面前。

「我不相信美國的法律，只保護那些強盜。」

楊飛平靜的道：「珍妮小姐，我並沒有騙過你什麼。我只不過送了一條你並不喜歡的項鏈給你。」

一起進去的，還有珍妮。

「謝謝你。」

看到耗子他們過來，楊飛擺了擺手：「沒事，我們走吧！」

楊飛在國內不怎麼喝酒的人，到了美國，喝的酒比吃的飯菜還要多。

拋開愛國愛家這一層不談，文化、習慣的差異，就使得楊飛不可能移民。

楊飛起身，握了握他肥碩的大手，然後離開。

難道是因為晚宴過後，更方便開跳舞的歡樂派對嗎？

「所以，這和我的項鏈有什麼關係？」

楊飛的衣服上，也粘上了一些蛋糕。

「什麼？」珍妮的情緒，瞬間就爆發了，「我不信！楊先生，我要你親口告訴和圖書我！你送我項鏈，是因為你愛慕我，對不對？這跟你和我父親之間的交易無關，對不對？」

事實上，珍妮就站在楊飛不遠處，正一邊哭，一邊看著他。

楊飛沉吟道：「為什麼要還給我？」

事實上，華人移民過去后，都會自發的形成一個小圈子，因為只有在一起，才能從別人身上感受到一絲家鄉的味道。

珍妮今天一直戴著楊飛送的項鏈，像極了童話里的公主。

楊飛無奈的道：「那一定是珠寶店的職員寫的。我只是請他們送你一張生日賀卡，但我忘記告訴他們應該寫些什麼。這是我的錯。給你造成了麻煩，我很抱歉。我走了。我明天就回國了。我想，我們以後不會再見面了。你很快就會忘掉我，就像忘掉你過去某個夏天遇見的某個男孩。」

楊飛一臉遺憾的聳了聳肩。

楊飛喊道：「珍妮！」

然後，她雙手捂住臉，轉身跑了出去。

白頭翁道：「不用管她。小孩子都要學會成長的！而生活教會我們的，都是痛苦。」和-圖-書

楊飛一怔。

「因為你的項鏈，是楊飛給我的酬勞。」

珍妮一臉迷惑的道：「你們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明白？誰能給我解釋一下？」

「你是個騙子！你欺騙了我的感情！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珍妮歇斯底里地哭道。

走出門來，忽然迎面一個物件飛過來。

「哦，不了，我明天要回國，今天晚上，我想早點休息。這幾天，我沒有工作，每天都在應酬，但我感覺，我比工作還要累。我得好好休息了。」

白頭翁道：「不，楊，你不會想嘗試這種感覺的。最好和解，哪怕他們開出來十分苛刻的條件，你也不要試圖反對他們。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你每次都這麼說。」

楊飛沉默一會兒，說道：「因為規則是他們制定的，法律也是他們制定的。」

「……」

可那是普通移民。

第二天，是白頭翁女兒珍妮的生日派對。

在今天這場珍妮的派對上，楊飛幾乎沒有吃什麼東西。

倒是那酒，和食物比起來，味道簡直美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