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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輕巧，有些人送禮，可以拒收，有些人怎麼拒絕呢？」

「是的。」陳純道，「在臨床醫學上，大多數病人都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楊飛對寧馨道：「你去拿一下吧！」

程蝶道：「我為母報仇，有錯嗎？我又沒有殺他，只是讓他嘗一下那些毒洗髮水的味道！」

「算了！以後不管是誰送禮，都不要接受！」

「這？老闆，事情都結束了，都過去那麼久了，還有必要談嗎？」

楊飛掐滅了煙：「這分明就是假的！誰送的禮？」

陳沫道：「這是魏總親自跟的。」

不一會兒，陳純來了。

陳沫愣住，沒想到程蝶會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這是我們公司留的底。」寧馨遞給楊飛。

魏新源老臉一紅，說道：「老闆，這個事，說來話長。」

楊飛吸了兩口煙，皺了皺眉，說道：「這煙哪裡買的？怎麼味道不對？」

楊飛對安然道：「你去請陳純來一下。」

他沒想到，程蝶居然會辦假身份證https://www.hetubook.com.com，來到自己身邊，替母報仇！

楊飛道：「沒什麼，請他過來再說！」

寧馨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楊飛問道：「你還記得吧？這是你親自跟進的。」

程蝶怔了怔：「我沒有。我年輕啊！」

程蝶抿緊嘴唇，說道：「可是，我媽做化療以前，就開始脫髮了！」

楊飛道：「你娘的口供，難道也有假嗎？」

「這還怎麼查？送禮的人那麼多！」

「陳純。」楊飛道，「你是學醫的，你來解答一下我的疑惑。化療，會導致脫髮的副作用嗎？」

楊飛道：「請魏總來一趟。」

她不知道楊飛為什麼有此一問，便盡量詳細的回答：「另外，患者的體質不同，脫髮情況也不同，比如不同的病人用相同的藥物，脫髮的程度也會有差別，但是或多或少都會脫髮。如果化療后出現脫髮也不用擔心，一般在化療結束後頭發就會逐漸長出來。」

楊飛對程蝶和*圖*書道：「你聽到了嗎？你來公司有一段時間了，應該認識陳總吧？她可是復大醫學院的博士畢業生！她說的話，不會有錯的！」

程蝶道：「美絲啊！難道不是你生產的嗎？」

程蝶接過來材料，低頭看了起來。

楊飛忽然想到一事，問道：「當初跟這個案子的人呢？」

他看了一遍材料，沉吟不語。

程蝶冷冷的道：「陳秘書，你剛才還說，洗髮水有毒，現在又說沒毒了？」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程蝶一邊看，一邊搖頭。

楊飛道：「美絲的確是我們的品牌。可是，我們賣了那麼多的洗髮水，從來沒有人出現過你娘那樣的情況。你也用了吧？你有脫髮的情況嗎？」

安然沒有多言，點點頭，便出去了。

楊飛道：「你是不是買通了鄰居？讓他們做了假證？魏總，你不是個擅長說謊的人！你不要再瞞我！」

程蝶用力的搖頭：「不可能！怎麼可能？這都是謊言！謊言！一定是你們花錢和圖書買通了他們，讓他們做的假供！」

楊飛打開來看了一眼，然後給程蝶看：「你看看吧！這裏面有你娘的供詞，還有法院的判決。她是受了別人的收買，所以才誣告訴我們公司的！」

魏新源道：「是的。我還記得。」

楊飛卻敏銳的觀察到，魏新源的眼神，明顯有一絲閃爍。

楊飛道：「這可是你娘的口供！還有，裏面還有你鄰居的證詞，說你家從來沒有用過我們的產品。」

陳純道：「化療后一般會出現脫髮。由於患者的病情不同、病種不同，使用化療藥物和化療方案不同，所以患者脫髮的程度也不同。例如紫杉醇類等藥物導致脫髮比較明顯，也有一些化療藥物，對頭髮、毛囊損傷比較小，不會造成嚴重脫髮。」

陳沫道：「楊飛，你別跟她廢話了！她就是個不講理的人！趕她出去就行了！」

房間里，只剩下楊飛和魏新源了。

陳沫道：「什麼有毒的洗髮水？洗髮水又沒有毒！」

陳沫道：「還有什麼好看和*圖*書的？法院都判了的事！還能有錯？」

楊飛道：「魏總，你看下這個案卷，你還有印象嗎？」

程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你們都是騙子，你們都是壞人！我家裡用什麼洗髮水，難道我還不知道嗎？你們都是騙子！我告不了你們，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們！」

這時，寧馨拿著一份材料進來了。

楊飛緩緩問道：「魏總，你說實話！裏面鄰居的證詞，是真實的嗎？」

魏新源很快就過來了，一進門，便笑道：「喲，這麼多人在開會呢？」

楊飛道：「這上面所寫的，句句屬實嗎？」

陳沫道：「這是上次有人送禮送的。我一看是好煙，就給你留在辦公室里了。」

魏新源尷尬的摸了摸下巴，笑道：「老闆，這？」

「你們都出去吧！魏總留下來，我還有事單獨談。」楊飛說道，「程蝶，暫時不許離開公司。也不會再打她。」

陳沫道：「你這個人，真的是無理取鬧，叫保安來，帶她出去！結算工資，以後不準再錄用！hetubook.com.com」

楊飛目瞪口呆！

而她在自己茶杯里放的並不是毒藥，只是洗髮水！

陳沫想說什麼，但見楊飛臉色冷冷的，便不再多說，和其它人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魏新源笑道：「法院都判了，當然是屬實的了。」

陳沫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個人真的是無語了！你簡直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當時的案子，是怎麼判的，難道你不知道嗎？法院還能冤枉你們不成？你媽媽是自殺死的，又不是誰害的！所以你沒有仇人！沒有仇人，你報的哪門子仇？」

楊飛道：「等等，陳沫，你先去把那個案卷調出來，我看看。」

陳沫道：「你不會懷疑魏總吧？」

魏新源道：「什麼案子？」

「那你就慢慢說，我有時間聽你說。」

楊飛道：「也就是說，一般的人，化療都會有脫髮的副作用？」

楊飛緩緩坐了下來，點著了一支煙，慢慢的吸著，說道：「程蝶，我現在再問你一句，你們家裡，真的用過我們公司的洗髮水？」

「我需要知道真相！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