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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蘭趕緊彎下腰，收拾桌上的文件，匆匆跑了出去。

「啊？」宋小蘭的俏臉，瞬間漲得通紅，期期艾艾的道，「張、總，你、你跟蹤我？」

宋小蘭活了二十幾年，還是第一次過得這麼愜意和舒心。

「我不是問你這些！」

宋小蘭啊了一聲。

「呵呵，可是我只看到，你被人套了情報！以楊飛的聰明才智，你覺得你是他的對手嗎？你還想從他嘴裏套出情報來？」

一分鐘后，她又匆匆跑了過來，將一份新的文件放在張文迪桌面上。

她心不在焉的模樣，終於引起了老闆張文迪的注意。

當她錯把一份文件送進辦公室后，張文迪瞥了她一眼，然後重重的，用力將文件砸在桌面上。

「那、那你怎麼知道的？」宋小蘭糊塗了。

「那是哪些啊？」

聰明如她，當然知道，要保住這份高薪體面的好工作，必須和老闆保持若有若無的距離，既不能成為他的案上肉，也不能讓他覺得毫無機會。

宋小蘭委屈的淚m.ｈetｕｂook•coｍ.ｃｏm水，終於決堤，有如洶湧的洪水，滾滾流下。

宋小蘭在國外留過學，自然聽得出來樂曲的好壞。

那清晰而又沉悶的響聲，將宋小蘭從幻想中拉回現實。

「好走，不送！」張文迪面無表情，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冷冷的從牙縫裡擠出這四個字。

你那甜蜜的眼睛

宋小蘭一陣眩暈，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質：「張總，我……」

「在我最後撕毀臉皮之前，請給自己也留下一點尊重！別讓我說一個滾字！那於你，是不可承受之重！」

快樂無涯的少女。

「談了許多，中外見聞啊，歷史啊，還有書和詩……」

但轉念一想，這還用得著問嗎？

然而，直到楊飛送她回到公司門外，宋小蘭才恍然醒悟過來：他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張文迪冷笑道：「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的，現在我問你，你必須據實回答！」

「呵呵，和首富吃飯，而且是在那樣高檔的餐廳，何和_圖_書況還是包場子！我想，這世間沒有一個女人，會覺得不好了吧？就算是宴請皇后公主，也算得上高規格了！」

「宋小蘭！」張文迪忽然喊住她。

「我是你秘書不假，但我還是有權力決定和誰一起吃飯，和誰一起約會吧？」

整個下午，她時而情緒激動高昂，似乎手裡握著整個世界；時而情緒低落，像是失去了全世界。

你多麼美麗純真。

「張總！」宋小蘭趕緊喊了一聲，卻兀自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對！你說得對！你不過是和人吃了一餐飯，但是，請你注意，你是我的秘書！」

她是張文迪親自招聘進來的，剛進公司時，張文迪喊她宋小蘭，但一個月後，他就親切的稱呼她為小蘭了。

「楊飛為什麼要請你吃飯？」

「啊？好，好著呢！」宋小蘭心懷忐忑，有如小鹿亂撞。

今天，張文迪忽然喊了她的全名，讓她不由得心頭一震。

肯定是被人跟蹤了唄！

「別再說了！」張文迪指著m.ｈｅtubook•com•com門口，沉聲道，「你走吧！」

張文迪道：「我叫你拿上個季度的運營報表！你腦子被驢踢了？」

她本想問你怎麼知道？

只用一場豪華的盛宴，就成功的征服了宋小蘭的心。

楊飛這個高富帥，說話溫柔又好聽，還會逗女人開心呢！

整個午餐，在溫馨、浪漫、夢幻中度過。

「張總，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犯了哪些罪？值得你這些審犯人似的審我？我不就跟楊飛一起吃了餐飯嗎？」

「可是，我……」

就在她離開的這一分鐘里，張文迪接了個電話。

「張總！」宋小蘭緩緩轉過身，臉上掛著職業式的微笑。

透露著薔薇的紅光。

「張總，正因為如此，我和楊飛吃飯，不是更能了解對手的情報嗎？」

不僅有美酒佳肴，還有一支不小的樂隊，現場演奏交響樂。

歡快的樂曲，讓宋小蘭想到了曾經讀過的一首詩，這是德國詩人海涅的《小曲》：

張文迪指著桌面上凌亂的文件：「你怎麼ｍ.ｈetｕｂｏok•com•com了？你看看這是什麼玩意！」

張文迪冷冰冰的道：「你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當初我從人才市場招的你，是我瞎了眼！」

「感謝張總兩年來的信任，我走了。」

宋小蘭注意到，老闆喊的是她的姓名！

我心中覺得小鹿撞撞。

「別說你是無辜的！你和楊飛說過什麼，你心裏清楚！楊飛是我們的敵人！你卻和敵人同桌吃飯、談長論短！你還指望我能留下你嗎？」

張文迪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我還沒無聊到那個地步，去跟蹤一個下屬和誰吃飯！」

「……」宋小蘭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

那可能就是一種愛情。

彷彿他只是為了請她吃一餐讓她終生難忘的飯！

……

張文迪沉著臉道：「你是我的秘書，我很多事情都不曾瞞你，你也知道，我們公司，現在和楊飛的公司之間，有著非常的關係！你可懂？」

「他和你談了什麼？」

宋小蘭見他在通話，一言不發便想退出去。

張文迪看著她，然後慢慢的點了支雪茄，吐和圖書了兩口煙霧，這才緩緩說道：「中午的約會，還好吧？」

楊飛真的是太懂女人的心了！

「張總，我什麼也沒有說啊，他也什麼都沒有問。我和他真的只是單純的吃了餐飯，聊了聊人生和理想。」

閃爍著好比月亮；

「你要問我什麼話？」

看著豪車遠去，宋小蘭久久佇立，悵然若失。

……

「別裝蒜！你知道我想知道什麼！」

可是，從始至終，楊飛什麼事也沒有談。

「對不起，張總，我這就去拿。」

「哎！」宋小蘭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幾步，忽然覺察得不對，回過頭來問道，「張總，你要我走向哪裡去？」

宋小蘭也曾留意到這種稱呼的變化，也曾感知到這背後的巨大含義，但她裝聾作啞，渾渾噩噩，佯裝不解，沒有和張文迪之間發展更深刻的友誼或者其它關係。

「哈哈哈！」張文迪不怒反笑，「有人說，女人一戀愛就變傻瓜，我以前是不相信的，現在看到你這樣子，我不由得不相信了！」

你那紅潤的面龐

「我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