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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禮監

作者:傲骨鐵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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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0045章 西李和東李

第一卷

第0045章 西李和東李

「那你到裡屋睡吧,這裏沒蚊子。」
他多麼渴望客印月能主動呼喚他,但現實卻是他在自作多情。
想到王才人,良臣就不由想到了另外一人,他問客印月:「嫂嫂,小爺宮中是不是有個李選侍?」
「噢。」
良臣再次失望,自嘲一笑,無精打採的又倒了下去。剛躺下,他聽到了這輩子可能聽過的最好聽的話。
霎那間,良臣有一種幸福滿滿的感覺,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將席子和被子抱進裏面地上的。
良臣哎了一聲,老實坐了下去,這時才發現客印月身上的衣服是換了的。
房門口滿是燭光,良臣的眼睛一直盯著帘子,想像著客印月在裏面做什麼。是已經脫衣上床了,還是在做什麼。
很聰明,也是本能的反應,良臣這次堅定的沒說嫂子不用了。
良臣一直覺得這內褲不雅觀,總想改成四角褲,奈何一沒有時間,二不會針線活。所以想法還是想法。
早上出門時,客印月https://www.hetubook.com.com穿的是白色的水田衣,現在,則是換的一身紅藍色系的衣服。上身是紅色的比甲,下身則是藍色的襖裙,看著好像後世的韓服。
這打底褲可不是後世的內褲形狀,就是一塊布兜著,前面垂下來。
屋裡,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良臣也躺在那,眼睛想閉都沒法閉上。
客印月輕笑道:「王娘娘是小爺的才人,皇長孫的母親啊。」
客印月在幹什麼?
不知不覺間,良臣已是將衣服脫了個精光,就剩個打底褲。
到底是原生態的香,就是不如後世蚊香效果強。
奈何,人真是慫,一肚子想法活活憋在那,半天都不敢呼大氣。
「嫂嫂,我不餓。」良臣違心說道,他其實是餓的,上頓還是中午時在二叔那裡吃的。
想到客印月在宮中的差事,良臣眼睛一亮:莫非?
客印月說著從盒中取出一塊點心,送到良臣面前。
和圖書西李的事迹,良臣自是知道的,東李卻不甚了解,史書上也沒有這個東李的詳細記載,想來和王才人一樣,都是苦命女人吧。
良臣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手指無意觸摸到客印月的縴手,心裏沒來由的就是一熱。
裏面,客印月的聲音說的很小,卻保證外面的少年能聽得清楚。
「嗯。」
耳朵一直豎著,等著客印月的呼喚。
「餓不餓都要吃東西。」
「你來的正好,這是貴妃娘娘賞給皇長孫的,皇長孫吃不完,放著又怕壞,所以王娘娘便讓我們幾個下人分了。」
良臣暗罵了一句死蚊子,裡間卻有聲音傳來:「外面有蚊子?」
蠟燭是宮裡發的,客印月是乳母,每月都可以從主管燈油柴炭的惜薪司領取。
「你怎麼知道?」客印月有些驚訝的看著良臣。
「我是你嫂嫂,怕什麼,再說,你才多大的人,有什麼怕丑的。」客印月笑了笑,搖了搖頭,不再管良臣,進了裡間和*圖*書屋子。
沒動靜了?
今天晚上,也是悶熱異常。
良臣應了一聲,直接吹滅了蠟燭,客印月在裡間點上了蠟燭。
不想,客印月問完之後,卻不吭聲了。
「給嫂嫂添麻煩了。」良臣真心感激客印月,這女人現在可一點也不毒辣。
吃了一口點心后,良臣隨口問道:「嫂嫂,王娘娘是誰啊?」
「嫂子,你今年多大啊?」
又過了很久,良臣終是咬牙決定還是主動一點吧,因為再這樣下去,只怕客印月都睡熟了。
良臣要多難受有多難受,輾轉難眠,也不知過了多久,腿上一癢,良臣下意識去打。
「噢,對了,你晚飯吃了沒?」收拾好碗筷后,客印月才想起還沒問良臣有沒有吃呢。
水滴碗中的聲音越來越響,聽著好像拿著被戳了眼的礦泉水瓶在往外擠水般。
「叭」的一聲,也不知有沒有打中那該死的蚊子。
裏面,聲音漸漸消失了。
裡間一直沒有動靜,約摸半炷香后,裡間卻傳來了m.hetubook•com.com水滴在碗中的聲音。
良臣忙道:「我聽二叔說的。」
洗完,回屋后,客印月見良臣還是穿著衣服睡在那,不由笑道:「這麼熱的天,也不怕捂痱子。」
良臣訕笑,不好意思的去看客印月。
客印月沒有多心,道:「小爺宮中是有李選侍,不過卻有兩個,所以我們平時私下叫兩位娘娘為東李和西李。」
燭光讓漆黑的屋裡一下光明起來。
客印月的聲音讓良臣如溺水之人抓到稻草般,一下激動起來,心頭撲通猛跳。
「站著幹什麼,坐吧。」
良臣的心也如落進無底洞般,失落一片。
魏良臣進了裡屋后,客印月背過身子,不再吭聲。
「睡之前,把外面的蠟燭吹了。」
他口乾舌燥,很想進去對客印月說:「嫂嫂,讓小弟幫你擠吧。」
現在的小爺,日後的泰昌皇帝朱常洛的母親也姓王,跟兒媳王才人一樣,也是沒有等到兒子出頭那天,就早早的病死了。
然後,蠟燭被吹滅。
客印月回頭示意和-圖-書良臣坐下,然後自顧自的收拾起桌上的碗筷。
客印月笑了笑,自己去打水洗漱,不過是直接在廚房洗漱,想來也是怕被良臣偷看。
「歇著吧。」
進屋之後,客印月點上了蠟燭。
客印月發現良臣臉色有些燙人,有些意外,旋即想到什麼,也是一紅,不過很快就掩飾了過去,將從宮裡帶回的食盒打開,裏面是幾樣精緻的小點心。
良臣有些奇怪,卻是不敢去偷看。他的心痒痒得很,可人家就在裏面,他卻是怎麼也不敢主動進攻。
良臣很識趣的沒有問侯巴兒幾時走的,這個時候談人家男人,很是有傷風化啊。
良臣已經坐了起來,靜靜的坐在那。
良臣點了點頭,想起朱由校的母親好像就是王才人,不過命苦,沒活到兒子當皇帝。
良臣不便向客印月多打聽宮中的事,客印月又遞給他兩塊點心,吃飽之後,他抹了抹嘴,對客印月說到院子里洗漱一下。等良臣回來時,客印月已經席子和被子鋪在地上,熏蚊子的香也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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