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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練卻絲毫沒有打探的興趣。

「喂！」

陳小練已經想好了，如果他白天找不到人，就打定主意晚上在潛進學校里去翻學生檔案就是了。

看著這個瘦弱傢伙的背影在雨中，陳小練忽然心中生出了一股奇怪的感覺。

「啊，我不是在罵你。」余佳佳有些不好意思，晃了晃手裡的手機：「我在說一個作家。這傢伙寫的小說又斷更了！這次斷了好幾天都沒露面啦！上次說拉肚子身體不舒服，就斷更了三天呢！這次又不知道會編什麼理由出來！」

「你住在學校里？」

畢竟是B級的體質，不僅僅強化的是身體素質，還有眼力耳力什麼的都得到了強化。

「……謝謝。」說話的語氣依然很木然，很僵硬。

「哎！」余佳佳似乎有些意外，不過很快，汽車追了上來，就沿著路邊緩緩行駛，和陳小練并行。

……

韓必已經是覺醒者了，所以他很有可能以後都不會再來學校。

是的，這赫然是他自己寫的小說！

「那些人總欺負你么？」

沒有回答。

一路上，陳小練似乎都在無聊的看著窗外，沒有興趣和余佳佳說話。

陳小練搖頭：「剛才有人告訴我了，你們那群女孩里有人是韓必的同伴同學，但不是你，是那個短頭髮的。」

嗯……是在自己的書評區發言的。

「魂淡！」余佳佳忽然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

陳小練的目光嚴肅了一些。

準確的來說，因為剛才的事情，他對這個女孩沒什麼和_圖_書好感。

「你叫什麼名字？」

「你是什麼人？」

陳小練就當是空氣，繼續往前走。

「哎！我在和你說話。」

至於這是不是一群中學生想報復自己，故意派人來引誘自己然後把自己帶到一個地方找人來報復……

「遊戲？網路遊戲那種遊戲？」

這人沒說話，默默點了點頭。

「嗯。」

陳小練看了她一眼：「遊戲。」

「你多大年紀？」

陳小練心中一動：「韓必，你認識么？在你們學校上學的學生，喜歡玩航模的。」

這一絲古怪的感覺從內心深處升了起來，然後……

「……」這人默默搖頭。

「走吧，去XXX街。」余佳佳故作鎮定說道。

這種女孩在這個世界上很多，在陳小練自己的學校里也有這種角色存在。

余佳佳用力咬了一下嘴唇：「你上車吧，我帶你去韓必的家。」

自己都敢開車坦克車在大街上和特殊急襲部隊的裝甲車對轟，這種中學生的打架鬥毆的事情，幾乎就可以無視了。

「看不過去，就出手了。你就當我是喜歡管閑事的爛好人就好了。」陳小練語氣很平靜。

「我……不是想為難你。」余佳佳忽然心中有些緊張，低聲道：「我剛才出校門，看見你在給那個人錢，你為什麼這麼做？你認識他么？為什麼要幫他出頭？」

通過車窗的倒映，陳小練看見余佳佳正在拿著手機飛快的輸入一行字。

而且，她打開的恰好是一本陳小練再熟悉不過和_圖_書的小說的界面！那個醒目的小說封面，還是陳小練自己挑選的！

「……」陳小練依然沒搭理。

陳小練苦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說，我剛才可是為了你打抱不平的，你好歹說一聲謝謝吧。」

他看著車窗里的女孩：「你……」

「我……不是傻子。」這人木木的丟下這麼一句，然後轉身離開。

那種地下的防備森嚴的尖端技術研究所都能闖進去，一個小小的普通中學，陳小練相信還攔不住自己。

他轉過身，就看見路邊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

「剛才你怎麼還威脅女孩子？」

呃，想起來了……自己之前是有一次斷更。不過那次自己的確是拉肚子啊，被羅迪那個傢伙拉去吃燒烤，結果就食物中毒，上吐下瀉了兩天呢。

從裏面露出一個女孩的臉龐。

儘管她很漂亮，不過陳小練對這個女孩並沒有任何的興趣。

這……

這人的目光稍微有了些活氣，指著學校里的方向。

不過，既然眼前有人知道韓必的住處……

找韓必這件事情，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

這次余佳佳終於生氣了。她哼了一聲，也不再搭理陳小練，掏出了一個套著粉紅色手機殼的蘋果6來，拿出手機玩了起來。

陳小練沒敢搭話，繼續假裝看著車窗外，但是……

「你住在哪裡？」

「沒錯。」余佳佳故意笑了笑，她大概真的拍過什麼廣告，所以很懂得如何微笑，如m.hetubook.com.com何用微笑來展示自己的美麗，不過陳小練對這種刻意做出來的魅惑微笑沒有任何的興趣，余佳佳笑道：「我的確不是和韓必同班。但是，我和他是小學同學，我知道他住在哪裡。」

黑色的馬尾辮，白色的羽絨衫，模樣很清純可人，眸子靈動，正是那種標準的青春美少女的形象。

「嗯。」

「……」陳小練這次乾脆連嗯都懶得嗯了。

余佳佳看著陳小練，她發現這個男孩的眼神很鎮定，很透徹，絲毫沒有其他男孩子看自己時候的那種炙熱——那種眼神她看多了，即便是很多表面上故作鎮定的傢伙，眼神也難免偶爾會暴露出一些企圖心來。

陳小練嘆了口氣：「我沒興趣和你玩小孩子的遊戲，你說吧，怎麼才能告訴我？」

站在學校門口，陳小練看著面前這個瘦弱的小子。

「哎！你……」余佳佳似乎有些慌亂。

「你叫什麼名字？」

這人沒動，他看了看手裡的錢，用力捏成了一團，然後抬起眼皮看了看陳小練：「你……找人？」

陳小練沒搭理她，轉身沿著路邊離開。

「你很能打架，你是不是練武的？」

陳小練毫不扭捏，直接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

余佳佳的身世顯然很好……能有這種私家車和司機接送，顯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而且這台進口轎車也價值不低。

他的頭髮很稀疏，下巴有些消瘦，還有一點稀疏的胡茬子，總之整個人看上去很髒兮兮的感覺。

赫然是和*圖*書某一個很知名的手機讀書的APP軟體的界面。

陳小練站住了腳步，汽車也停了下來。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打斷了陳小練的思緒。

陳小練額頭有些冷汗。

「唉。」陳小練嘆了口氣：「算了，你回去吧，身上濕透了，去洗個熱水澡，不然會生病的。以後記住看見那些足球隊的人，躲遠點，熬過一段時間，等他們畢業了，你就輕鬆了。」

陳小練心中一喜：「那你知道他的聯繫方式么？或者他住在哪裡？」

「你真的知道？」陳小練眯起了眼睛。

至少，剛才那些球員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而去欺負一個無辜，她卻始終在一旁沉默的旁觀，這種舉動就讓陳小練不抱好感。

陳小練不理會。

他穿著厚厚的工作服，不過滿身都是泥水。

不過這個傢伙看自己的眼神，似乎隱隱的還有一絲惡劣。

「斷更沒人品！作者沒有小丁丁！」

陳小練擠進後排，女孩立刻往裡縮了縮，狹小的車廂里，顯得有些局促，她的臉也有一些泛紅。

「你想不想找韓必？」

「當然。」余佳佳想了想，卻故意眨巴了一下眼睛：「可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拉肚子？

沒有回答。

「我認識他。」

陳小練立刻不淡定了。

汽車的司機扭過頭看了一眼陳小練，眼神里有些警告的味道，不過陳小練沒理會。

陳小練開始沒打算搭理這個女孩，不過他扭頭看著車窗外的時候，很巧的，車窗上倒映出了余佳佳的身影，尤其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她手機閃亮的屏幕，那熟悉的界面一下就吸引了陳小練的注意。

這人轉過身正要走，忽然又轉回來了，他用力把自己手裡的那一卷鈔票重新塞回給了陳小練。

主要是因為陳小練拉開的是後排的車門——她原本的意思，陳小練應該是坐到前排副駕駛去。

陳小練相信了，這個傢伙果然如同之前那個微胖女孩說的一樣，恐怕是腦子有些問題。

「你和韓必怎麼認識的？」

車窗搖了下來。

「？」陳小練扭頭。

「嗯。」

「小姐？」

「知道。」這人僵硬的點了點頭。

這種無聊的猜測陳小練連想都懶得想。

這正是那個在球場旁見到過的，那個叫余佳佳的校花女孩。

大體上來說，這個女孩大概就是那種常見的所謂的被身邊人奉承出來的「女神」吧，仗著自己的美貌，被身邊人哄著捧著，然後故意吸引雄性的目光，讓雄性為她爭鬥，而她卻樂此不疲。

這人看著陳小練，目光很木然，就好像沒什麼反應一樣。

陳小練掏出錢包來，把裏面所有的紅色大鈔都拿了出來，然後塞進了他的手裡：「你走吧。」

「你練的是武術？還是搏擊？跆拳道？看你很瘦弱的樣子啊，不想很會打架的人。」

倒是十分鐘后，余佳佳有些沉不住氣了：「你……是韓必的朋友？」

這更讓余佳佳有些尷尬——但凡有男人和自己單獨相處的時候，都會費盡心機的找話題和自己聊，只為了博取自己一笑。這傢伙卻簡直就把自己當做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