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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半。」羅迪看了看手錶：「怎麼了？」

在一桌打聽的時候，陳小練打聽這兩個人，明顯感覺到了那一桌客人的警覺，尤其是一個傢伙，瞪著眼睛很兇狠的反問陳小練：「你什麼人！打聽他們幹什麼？」

「段老大……段老大是做大買賣的。」這個傢伙盯著陳小練手裡那根扭成麻花的鋼管，只感覺到自己快崩潰了。

但是敗就敗在，他昨晚喝多了。

幾分鐘后，這個飯館里已經一片狼藉。

這少年就站在渣土車旁，仰著臉正巧和段老大自己對視著。

他的公司叫做「金馬房地產開發公司」。據說段老大是屬馬的。

這些業務包括：拆遷，以及給工地運送渣土。

段老大的公司就在一個工地旁。

「做事？」羅迪眉毛一挑：「你想怎麼做？」

嘩啦一聲！

……

幸好自己昨晚沒去，這事情說破天，最後自己也可以脫了關係。

「沒什麼。」陳小練搖頭，他站了起來：「現在幾點？」

至於事後怎麼收尾，段老大已經想好了，小棉花和肥膘這兩個蠢貨肯定被人認出來了，跑是很難跑掉的。警察如果追到這裏來，自己只能一推二五六，把這兩個人踢出去了。

身穿著一件土了吧唧的白綠相間的校服，手裡還提著一個……可能是從自己工地里順手拿來的榔頭。

至於會不會連累到自己的公司，這一點段老大還是有把握的。

酒一喝多，那種喜歡扮演江湖老大的衝動就上來了。他在酒桌上大包大攬，擺出了那種「老子的小弟也有人敢欺負！」的派頭來。

他還沒那麼大的本事。

一棟簡易樓旁，停了一溜排的渣土車。

陳小練把這個傢伙踩在地上，然後當著他的面，把一根鋼管扭成了麻花：「我只給你三秒鐘考慮時間，你不說，那麼你的腿就會變成這樣。」

「這個簡單。」羅迪點頭：「那你呢？」

尤其是小棉花和肥膘兩個傢伙，更是被段老大讓人按在地上，自己踹了好幾腳。

簡易樓里養著三十多個人，一樓里擺了幾張檯球桌，還有一些人聚在角落和圖書裡打撲克牌，地上還有一些作為賭資的錢。

這種喜歡染頭髮的小混混，相貌特徵很明顯。

找這種人並不會太難。

……

「做事！」陳小練咬了咬牙：「上次算是我沒把事情處理好，既然來了，就把該做的事情做一做吧。」

「噓。」陳小練微微一笑：「你能幫我這個忙么？」

昨晚喝酒喝到天亮，然後無意之中得知了一個事情。

看出了陳小練的眼神不對，羅迪猶豫了一下：「你……和喬喬是出了什麼問題了？」

媽的，以後看來酒這東西是真不能多喝了！

這兩個傢伙名字的名字分別叫做「小棉花」和「肥膘」。

「呃？」

去教訓一個學校里的傢伙，嚇唬嚇唬就算了！然後訛一筆錢回來，不就挺好的么？

指的是《天龍八部》里的惡貫滿盈段延慶。意思是這個傢伙做事情比小說里的段延慶更狠辣。

想辦法找苦主，軟硬兼施一下，對方不追究就好了。

……

這不是自找的么？

實在不行，花點錢，或者丟出那兩個傢伙去背鍋就是了。

做這種生意的，大部分都是有些不良背景才能玩得轉。

「我早上給公司打過電話，他們告訴我先不要和警方說任何話，公司請的律師和我的司機都已經在趕來。所以……你放心，我知道怎麼說的。」余佳佳深深吸了口氣：「我就說……我不認識那些兇手，從來沒見過。」

他的手下的一群嘍啰里，有兩個叫做肥膘和小棉花的傢伙。

「啊哈！沒有瓜葛，人家一見面就撲到你懷裡去了。」羅迪笑道：「剛才我真應該拍個照片，然後發給喬喬看。」

當然了，陳小練沒有忘記丟給了飯館老闆一些錢用來賠償砸壞的東西。

「這種心態的轉變，讓我有些不太適應。」陳小練皺眉，他似乎在努力的思考：「心態，還有些彆扭。總感覺是有股火，但是不知道怎麼發出來。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此外，隨著勢力的壯大，段老大的公司也發展到了做建築材料買賣。

他自己當然沒有去，喝完酒之和圖書後，他就去了自己一個情婦的家裡摟著女人睡覺了。

而今天，段老大的脾氣就有些不好。

顯然這是兩個外號，不過有外號就好辦多了。

陳小練先自己叫了一些吃的，找了個角落的桌子坐著吃了一會兒，觀察了一會兒周圍的情況。

「我知道，你是故意想逗我開心。」陳小練笑了笑，他揉了揉自己的臉，忽然道：「你知道么，其實我現在一點都不傷心。」

這種社會上的混混，專門做拆遷生意的，陳小練一聽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可一旦出了人命……那真的是壓不住！

從這個角度來說，段老大的生意也算是做得不小了。

……

羅迪走了過來，坐在了他的身邊，把一瓶水遞給了陳小練。

他很後悔昨晚喝酒誤事，只顧著擺老大派頭，話說過頭了。

幾個傢伙已經被揍得趴在了地上，尤其是那個對陳小練瞪眼的傢伙，被他拽出了飯館拖到了後面的一條巷子里。

然後藉著酒意，就招呼了自己手下的一群混混去幫著兩人找回場子！

簡單的來說就是給一些工地供應黃沙和水泥，運輸渣土之類。

「你在醫院里盯著，我本來想現在給他用治療獸血，但是想想這麼做不妥。警方還在辦案，會再來找他。而且他剛剛搶救完畢，傷的這麼重，如果忽然康復了，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不管是對醫院和對警方，我們都說不通。所以你在這裏盯著，只要他的病情穩定，就暫時不用給他用藥，如果他一旦出現什麼危險……那就顧不得那麼許多了，給他用藥，然後想辦法把人立刻帶走！」

……

聽說這兩個傢伙前幾天遇到了事情，被人狠狠教訓了一頓。

無非就是做一些幫助不良開發商收地收樓，威脅住戶拆遷之類的勾當，所以手下養活了一些社會閑散人員，也就是所謂的打手混混。

陳小練擰開喝了一口。

聽著名頭很高大上……其實根本就是一個做外包小業務的。

依然聯繫不上喬喬，讓陳小練心中有些逃避這個問題。

然而大剛沒有家屬，就只有陳小和_圖_書練這麼一個朋友。

一群沒腦子的蠢貨！

陳小練笑了一下：「別胡說八道。這個女孩……嗯，她叫余佳佳，和我沒什麼瓜葛的。」

陳小練得到了消息之後，打了個電話給留在醫院里的羅迪，詢問了一下大剛的情況，得知大綱一切安好后，陳小練告訴羅迪：

他的語氣有些嚴肅：「你不會做出對不起喬喬的事情吧？」

陳小練扭頭看著羅迪：「謝謝你。」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才知道那些傢伙把事情鬧大了。

而且……陳小練還付錢了。

都是一群腦殘的蠢貨！

雖然陳小練不知道他們的名字。

段老大正在公司里發火。這些傻瓜最後還算沒傻到家，一個個全跑回來了，沒當場給抓住。

聽說被打的那個傢伙可能重傷，還被汽車撞了。生死不知，段老大頭就大了。

終於把余佳佳勸得離開了之後，陳小練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

「把那個小美女哄走了？」羅迪的語氣有些戲謔：「你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吧，小臉？嗯……不聲不響的在杭安勾搭上一個小美女。啊對了，你居然還用了我的名字來騙人！！你這個魂淡！！欠了風流債，還留我的名字，太黑了吧。」

「我出去找人。」陳小練淡淡道：「找兇手。」

根據提供的線索，這兩人經常會在附近的一個夜市大排檔燒烤店出沒，那裡有很多人認識他們。

段老大正在自己的公司里對著一幫手下發火。

那我段老大是在附近開了一家房地產公司。

「段老大是什麼人？」

所謂的大買賣，陳小練很快就問出來了。

他覺得可能是惹了個麻煩。

至於業務範圍……開發房地產是不可能的，他沒那麼大的能力。

陳小練在學校附近走了幾個網吧，他描述了這兩個傢伙的相貌，穿著。

提起喬喬，陳小練的眼神里有些陰霾。

「我會回去的晚一點。」

段老大還很是飄飄然的，連幹了三杯。

這兩個傢伙原本在段老大的公司里就是跟著混的，需要恐嚇拆遷戶的時候，出面做一些臟活兒。

晚飯的時和_圖_書候，陳小練直接去了查到的那家大排檔燒烤店。雖然夜市還沒有開始，但是晚飯點的時候，生意還是很不錯的。

他的真姓是什麼已經很少人知道了。「段老大」其實只是一個外號。因為這個傢伙之前很喜歡看武俠電影，而且聽說還在南方做過幾年龍虎武師。十年前回到杭安后，夥同一群人開了這家公司。

「你能這麼想就好。」羅迪鬆了口氣。

說著，她用力抓住陳小練的手臂：「但是你要答應我！你不能做什麼太危險的事情！如果……如果你做什麼衝動的事情，那麼我寧願把一切告訴警察！」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外面傳來了一聲巨響。

這個傢伙明顯嚇傻了。

警察沒有再來過問陳小練……在最初詢問了他一些基本的問題后，警察就放棄了再找陳小練詢問了。他是一個外地人，和傷者只是朋友關係。

「我操！！」段老大頓時就怒了：「哪裡來的小|逼崽子！！媽的你們是死人嗎！快過去！！」

他很清楚，自己有很大的可能是找到正主了。

聽見玻璃碎裂的聲音，段老大第一個衝出了自己辦公室，他站在二樓的圍欄上往下看。

陳小練笑了。

段老大其實本名不姓段。

這個女孩彷彿才下定了什麼決心。

在某個網吧里，陳小練花了一千塊錢，就從一個網管和一個網吧的客人那裡得到了線索。

因為他喜歡武俠電影，又做過龍虎武師，所以江湖上的不少人就給他取了個外號，叫四大惡人之首。

「我說！我說！我其實和他們不是很熟！就一起喝過幾次酒！！他們是跟著段老大混的！！！」

然後他去了旁邊的幾桌看上去比較充滿了「社會氣息」的客人那兒。

他的眼神有些迷離：「或許在來的路上，我有些緊張，有些焦急。可真的來到這裏，看著躺在裏面的大剛，我忽然心裏很踏實。

是玻璃碎裂的聲音。

昨晚喝酒的時候無意中多問了一句，才知道這兩個蠢貨居然是被學校里的小子給教訓了，還斷了兩隻手。

這件案子表面上看起來和他沒有半點關係。hetubook.com.com

媽的，老子就講義氣了這麼一次而已，看來以後還是不能太講義氣了。

「蠢貨！捅人有什麼意思！訛點錢回來不就行了？！給我找麻煩！」

羅迪一點都沒有擔心，東京都大鬧過的了，一群打打殺殺的流氓混混，他絲毫不會為陳小練擔心。

其實當初警方打他的電話，除了了解案件之外，還有一個用意就是醫院的要求。這麼重的傷，醫院也需要有傷者家屬來出面的。

但是，他清楚一點，這種喜歡跑網吧的人，往往是固定地點活動的。

摸著良心說，段老大其實並不是一個很講義氣的人。

陳小練很快離開了醫院，他乘車來到了學校附近的那家網吧里，開始尋找線索。

就看見在一排渣土車旁，一個瘦弱的少年，站在那兒。

這年頭，弄點小事情，自己關係也不軟，擺平不難。而且找上苦主嚇唬嚇唬就過去了。

當時手下一片叫好，人人稱讚段老大義薄雲天。

「我這個人平時很好說話，但是現在我的心情不太好，脾氣就很難說了。」

「我剛才問過了，醫院的治療費，那個女孩已經全部都付了。」羅迪看著陳小練：「這個女孩到底是什麼人？和你什麼關係啊？」

「大買賣？」陳小練笑了笑：「我就喜歡做大買賣的人。說，這位段老大是做什麼買賣的？」

跟著去報復的那幫小子也是喝了酒的，頭腦不清醒，把事情鬧大了！

看著余佳佳擔憂的眼神，陳小練輕輕道：「我有分寸的。」

為了手下兩個屁都不算的嘍啰，捅出這麼個簍子來。說不定自己後面還得花錢來擺平。

至於那些麻煩……我覺得，對於我們來說，要想解決也應該不是太大的問題吧。」

……

余佳佳瞪大了眼睛：「你……不會是想……做什麼違法的……」

余佳佳猶豫了一下，用力咬了咬嘴唇。

踏實的原因，大概是因為，如今的我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們了。大剛受傷是很重，但是只要他沒死，我就可以用系統里得到的治療獸血來讓他恢復。

在少年的身邊，渣土車的車窗玻璃已經被砸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