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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呢？最高許可權，和我……」

「這是對你的保護機制。」零城回答道：「我的意識里計算節點過多，而你的意識無法承載龐大的信息量，一旦對接，你的意識會被徹底擊潰，然後失去你的自我意志。」

長衫，白衣如雪，獨立山頂，孤亭，棋盤，茶壺……

你被允許打開冰箱，不等於你可以打開主人的保險柜。

「比如呢？」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儲備。」

古色古香的亭子，方桌，茶盤，棋盤，古琴……一切都消失了。

「好像就差一方古琴……嗯？！」

「……」陳小練苦笑：「算我沒問，你繼續說。」

就像是一塊大蛋糕里切出來的一小塊。

零城沉默了幾秒種后，回答讓陳小練有些抓狂。

陳小練仔細品味了一下這些話后：「那麼，我現在是不是該點做什麼？」

「這是極簡模式。」零城的聲音響起：「符合你意識之中的標準。」

陳小練想了想：「創造者……是誰？開發組？」

「……」陳小練忽然就站了起來：「好了，收掉這些吧。你已經讓我足夠震驚了。」

「就……這麼點？」陳小練忍不住抓狂：「你說的這些，我大部分都已經自己猜測到了！就沒點更有價值的情報或者線索？」

零城。

傘先生那批漏洞者，盜取了這個世界主程序的一部分，主程序的一部分被他們奪取后，掌控，利用，並建造出了零城。

「是的，你需要通過甄別，就可以獲得次高許可權。」

陳小練精神一振！

「次級創造者……你的意思是，創造零城的創始人？」陳小練心中怦怦狂跳。

「……那還是算了吧。」陳小練挑了挑眉毛：「現在，我是不是可以問你一些問題了？比如說，我現在需要做些什麼？」

「因為你這是更高許可權，卻並不是最高許可權。」

媽的……陳小練再次翻了個白眼。

「是的。」

「不僅如此，你還可以獲得和傘先生他們一樣的許可權。意思是，凡是和*圖*書傘先生他們可以要求我做的事情，你獲得許可權后都可以辦到。」

但是你只是一個『親戚』，或者說是『客人』。

這個比喻符合你意識中的習慣，希望你能聽懂。」

他意識到，自己……可能這一次，真的觸摸到了某些問題的答案了！

「……聽不懂！」陳小練惱火道。

頓了頓，陳小練問道：「那麼，我想一定有辦法讓我可以得到次高級許可權吧？既然我的模板相同，被你認可了，那麼，接下來應該是我需要做什麼事情，可以獲得這些許可權吧？」

「最後刪除信息者，是傘先生。」

傘先生他們……居然……

陳小練沉默……然後幾秒鐘都沒等到零城繼續說話，他忍不住問道：「說完了？」

這種墜落的速度，讓他眼前彷彿只看到了一片光芒后，就陡然墜落到了某一個星球的地表。

「……所以不用我開口，你也知道我想問什麼，對吧。」

常規模式中止……陳小練仔細品味著這個詞兒，然後忽然大聲問道：「我在零城裡，房間斷電，一切能源都關閉了，還被鎖在房間里，通風也斷了，這些都是……」

陳小練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麼之前自己幾次遭遇，得到的從傘先生那兒收穫的情報，基本拼湊出了一個線索：

第三個問題，你現在還不能對我發布指令。」

他自然是不會彈奏古琴的，但是此刻，隨著他手指隨意的在琴弦上波動后，古琴卻發出了一陣悠揚悅耳的琴音……

「最高許可權空置狀態下，我根據常規模式自動運行。」零城回答的聲音非常平淡，聽不出任何的語氣：「而現在，發現更高許可權后，常規模式被自動終止。」

「比如你現在意識之中所想的念頭。」零城的話音剛落。

「說完了。」

「也是根據你的意識自動生成的。」零城回答。

他意識到，這次……事情搞大了！

「需要做什麼，取決於你的目標，根據目標動機而決定行為。」零城緩緩道：和_圖_書「根據讀取你的意識，你現在迫切要做的，是對某些存在於你意識之中的問題，尋求答案。」

陳小練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走過去，看見桌上的棋盤，熱氣騰騰的茶杯，旁邊還有一隻小爐，上面一個紅泥壺正在騰騰的冒著熱氣。

「你已經取得了一些許可權，但是無法對我發布太重要的命令。」

「刪除？誰乾的？」陳小練瞪眼。

「根據你的記憶讀取，開發組這個名詞所代表的意思，符合條件，所以，是的，最高許可權屬於開發組，也就是創造我的存在。」

而自己站在一塊平坦的山頂上，身處在一個古色古香的亭子里，面前是一張方桌，一方軟榻。

程序的創造者是開發組。

「最高許可權，屬於我的創造者。」零城回答：「然而你不是。」

根據你心中的疑問，他們如何將我切割，並如何得到次高許可權，這個問題已經被次高許可權者刪除，所以不予回答。」

果然，零城……也是開發組創造的。

避難所建立后，獲得次高許可權者，一共有七個存在。

陳小練心中默然。

「這是我從你的意識中讀取的某個你描繪過，刻錄在意識中的場景。」零城回答道：「根據你的意識，這個場景在你心中喜好的場景，屬於優先順序。所以我幫你將它複製了出來。」

傘先生，果然是零城創始人之一！

此後，次高許可權者全部進入靜默，直到你的出現。」

陳小練表情震撼，緩緩低頭，卻發現自己的身上的衣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一襲白衣長衫，衣袂飄飄，摸了摸腦袋上，也如同古人一般結了個髮髻。

你可以在房間里休息，可以打開冰箱吃東西，可以操控一些簡單的家用電器……

整個零城！！

「在某一個時間節點后，次高許可權者先後靜默……靜默的意思就是長時間不再對我發布指令。

陳小練翻了個白眼。

「聽懂了。」陳小練有氣無力的回答：「你這個比喻，還真的很符合https://m.hetubook.com.com我的習慣。」

當他定睛一看的時候，周圍高山流水，遠處霧氣蒙蒙。

「在某一個你們所謂的時間節點，發生了一件事情，我被從主世界之中割裂出來，成為了單獨的程序，然後有人將我和主世界的連接埠徹底切斷並損毀，這樣的做法等於封閉的最高許可權對我的一切影響，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最高許可權對我而言已經不存在了，因為根據我的計算和判斷，重新連接埠的可能性無限小，所以最高許可權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陳小練心中一動：「比如呢？」

「這個要求無法做到。」零城的回答讓陳小練有些意外：「從進入的那一刻開始，你的意識已經融入，所以現在，可以說，我可以洞悉你的一切意識，已經不分彼此。」

「為什麼要刪除？」

根據讀取你的意識記憶，其中一個被你記憶中命名為『傘先生』以及『簦』的，符合條件，判斷識別為，次高許可權者之一。」

「比如要求我進入某種工作狀態，或者是運行某種模式，這些指令暫時你沒有獲得許可權。但是……有些許可權你已經獲得。」

「都是常規模式中止，我停止了常規模式的工作運行狀態。」零城的回答很清晰。

「那麼……你就回答吧。」

也就是說，零城原來是這個世界主程序的一部分，也是開發組創造出來的。

「那還等什麼！來吧！我需要做什麼？」

零城的回答卻依然一板一眼：「根據你意識的讀取，根據你的習慣做出比喻：如果說我是一棟房子，傘先生他們是房子的主人。而你，因為模板的相同，可以比喻為和主人有相同血緣的親戚，所以你被許可進入了房子里。

「然後我就可以讀取傘先生的留言了？」

陳小練揉了揉眉心：「你……能不能說得詳細一些，這信息量有點大，我一下子消化不了。什麼叫我符合更高許可權的模板標準，但是卻還不能對你發布指令？」

「……讀取！」陳小練毫不猶豫，說完和_圖_書后卻有些擔心：「我……可以讀取吧？」

這場景，是陳小練從小看武俠小說后，就腦海里一直幻想過的畫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還真的是搞大了！

「我被次高許可權者改造成單獨程序，並模擬出主世界程序的大部分功能，建造了零城，根據次高許可權者的標註名為『避難所』。這是我最早的名字。

陳小練發現自己站在了一個虛無的大地上，周圍三百六十度放眼看去都是無邊無際的虛無，頭頂也是。

陳小練驚呆了：「這是……」

「這是？」

「你所提問的問題，答案是肯定的。」零城一板一眼的回答：「零城的創始人，擁有和你同樣的模板，而同樣的模板被我辨識為次高級許可權。而按照你的時間標準，在很久一段時間以來，次高級許可權並沒有對我發布任何指令。所以根據初始程序，我進入常規自動工作模式，而當我辨識到你的模板后，根據程序，我自動關閉常規模式，進入休眠待命狀態……情況大體如此。」

世界初始模板……的一部分。

手指輕輕觸碰琴弦后，琴弦做龍吟，低沉的聲音，讓陳小練心中一顫。

「好了。」陳小練嘆了口氣：「你可以不要再讀取我的意識么？」

「此外，六位次高許可權者信息不予公布，因為訊息已經被刪除。」

「不能讀取。」零城的回答讓陳小練恨不得當場拿刀劈人了！

忽然之間，陳小練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咻的一下從太空宇宙之中墜落！

他確定，斷了能源的恐怕不僅僅是自己的房間，而恐怕是……

「……你！」陳小練忍住了罵人的衝動。

「可以這麼理解。」

「……有的，傘先生最後留下了一段語音，系統標示為，只有次高許可權者，才可以讀取。」

陳小練才自言自語完，就看見面前的方桌上，不知道何時就多了一方古琴！

陳小練收回了手。

這樣的說法，讓陳小練心中凜然！

陳小練想了想：「常規模式……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就像汽車的自動駕和_圖_書駛巡航模式？」

「這還真是……不公平啊。」陳小練苦笑：「我卻沒法讀取你的意識。」

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問道：「那麼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就是你說的更高的許可權？那麼是不是，我……可以對你發出指令？」

「是你。」零城的回答讓陳小練毛骨悚然：「發現更高許可權模板后，我將自動接入模板，根據更高許可權的意志進行運轉，與此同時，常規模式中止，等待更高許可權的指令。」

陳小練苦笑：「那麼……現在這樣，算是怎麼一回事？」

陳小練呆了一呆，坐了過去，雙手按在琴弦上。

將我割裂出來的存在，得到了對我發布指令的許可權，可以對我進行控制以及操作。我稱之為，次高許可權。

「第一個問題，現在的情況，我處於停擺狀態，常規模式被中止后，取消一切運行工作，進入休眠狀態。

第二個問題，你的確符合更高許可權的模板標準。

「那麼，更高許可權，你……不會說的是我吧？」

零城的語氣依然是那麼不帶任何情緒：「最高許可權已經被鎖死，埠也被毀壞切斷，所以最高許可權無限期空缺，目前我所能辨識的只有相對高的許可權，而你符合這種條件。你符合我的次級創造者模板。」

而最後一個對我發布指令的是傘先生，他刪除了一些信息后，並將我切換到了自動常規模式。

咻的一下，眼前的畫面徹底消失。

陳小練的心熱了起來！

但是零城的創造者，卻是傘先生那些人。

而腳下，則是死一般的白色地面，平坦，絲毫沒有縫隙，如同鏡子一般光滑。

這可是……零城的最高許可權啊！！！

「可以。」零城那索然無味的聲音似乎停頓了一下后，開始了講述：

他想了想，開口問道：「這麼說，你就是零城的主程序？你……是一個生命么？有自我意識的生命？」

「不，我只是一個程序。」回答很平靜：「我沒有自我意志，只服從於最高許可權擁有者，負責計算，解答，以及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