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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練拿著一瓶本地產的羅馬尼亞啤酒，喝了兩口，然後開始打量周圍，那個女服務員倒是似乎對陳小練和秀秀這一大一小的組合有點好奇，對了幾個眼神后，走過來搭訕。

夜晚的時候，隱形后的潮汐戰機降落，懸浮在了樓頂平台上后，陳小練和羅迪秀秀先後跳下飛機，將潮汐戰機收回了儲物裝備里。

這條大街顯然是一個比較繁華的地段，街道比較寬闊和乾淨，兩邊商鋪林立，雖然是半夜，都已經歇業了，但是也能看到一兩家24小時的小超市依然開著門。

羅迪拿出手機來，GPS了一下后，很快列出了六個旅館的地址。

陳小練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既然傘先生似乎是想把我們這群人集中在一起，那麼我就把人手聚集起來，看看會發生些什麼。

陳小練站在路邊看了一分鐘后，走進了這座幾乎被拆掉了大半的樓房裡。

眼前這座四層的建築已經被徹底阻攔了起來，四周都是鋼筋水泥以及腳手架。

羅迪那邊也是一無所獲，連找了兩家店都沒有收穫，羅迪說正在趕往第三家店：路途有點遠，在幾乎離開市區的郊外某個旅遊勝地。

「遊客？」

看著女服務員走出店門，陳小練忽然心中一動，總覺得哪裡不太對，他走到吧台，對吧台里的酒保問道：「你們的老闆在不在？」

陳小練找了個靠窗戶的地方坐下，然後對走來的穿著圍兜的女服務生說：「啤酒。」

說到這裏，女服務員笑道：「好了，你的一百美元的服務時間結束了，我還有事情要做，有什麼需要的碎石叫我。」

在一家喀斯特爾兄弟旅館的連鎖店裡，陳小練花了一百美金買通了一個旅館門口的門童。

陳小練帶著秀秀在路邊等著，而羅迪去找車。幾分鐘后，羅迪跑了回來。

女服務員想了想，放鬆了警惕：「你是黑幫？」

陳小練想了想：「先不忙，我總覺得你現在去的那個地方未必是對的，畢竟那個地方hｔｔｐs://ｗwｗ•hetubｏｏk•ｃom•cｏｍ距離市區太遠，已經是郊區了，傘先生提示的地址明明寫的是布加勒斯特。」

鳳凰！

陳小練盯著這個女服務生看了幾眼，對方應該年紀不大，但也不會太年輕，身材雖然還沒有走樣，但是眼角已經有了皺紋，只是化妝很濃。

陳小練想了想：「我對這幅畫有點興趣，能找到這幅畫的畫家么？」

陳小練毫不費力的就打聽到了在路口有一個通宵營業的酒館。

拆掉了？

「有點麻煩。」羅迪苦笑。

尋找的過程比預想的要艱難。

陳小練的視力非常好，一眼就看見了畫的左下角，有炭筆留下的署名。

女服務生卻似乎性格很大大咧咧：「小孩子也不該來酒館的，不過……無所謂了。」

「她看到這粒子彈，應該就會相信你了。靈力子彈不罕見，但是她贈送我靈力手槍的事情，只有我們雙方知道。」

喀斯特爾兄弟旅館。

陳小練，羅迪，秀秀，這就是這次布加勒斯特之行的全部人員名單了。

「我問了這裏的計程車司機，你說的這個喀斯特爾兄弟旅館，一共有六家。」

畫上是一個年輕女孩的背影，坐在畫布前，面對一片向日葵田。

「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吧。」陳小練帶著秀秀沿著馬路走。

陳小練扭頭看了看身邊的秀秀，秀秀依然是那個樣子，冷漠的站在身邊，頭上戴著一個兔子耳朵的耳機，垂著眼皮聽著音樂。

女服務員依然很鎮定，絲毫不見慌張：「我們的老闆是一個喜歡藝術的傢伙。他認識很多這裏的畫家，出名的，不出名的，有錢的，窮的。當然，以我們老闆的財力，也買不起什麼出名畫家的作品，所以他買了一些不出名畫家的作品，掛在這裏。要我說，其實他根本就不懂藝術。」

陳小練乾脆將耳機沒收了：「少聽這個，對你沒好處。」

「她在撒謊。」旁邊一直咬著吸管喝果汁的秀秀，忽然冷不丁wwｗ•hｅｔｕｂoｏk.ｃom•com的說了這麼一句。

帶秀秀出來，是陳小練的意思，此行純粹是尋找鳳凰——以大家的交情，見面應該不會發生什麼打打殺殺的事情。而把秀秀放在家裡的話，以秀秀最近的特殊狀態，陳小練實在有些不放心，就當是帶她出來散散心了吧。

而布加勒斯特，羅馬尼亞首都，則是此行的目的地。

機艙里，陳小練和秀秀兩人並肩而坐。

女服務員笑了，瞥了一眼秀秀：「你需要女人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電話。」

以三人的本事，區區國會大廈里的安保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三人很輕鬆的就離開了國會大廈，來到了外面的那條著名的統一大道上。

第一家店如此，第二家店，也是如此。

羅迪想了想：「倫敦副本我沒有參加，如果我遇到鳳凰的話，我怕對方不信我。」

陳小練有些失望，他和羅迪聯繫了一下，羅迪表示自己還在前往第三個目標的路上，預計還有半個小時才能到達。

兩人走了過去，找到了這個酒館，推開門，迎面而來的是濃郁的煙草也酒精混合的氣味。

「沒有。」女服務員很乾脆的搖頭：「你說的這種人，如果我見過，一定會記得。」

「你聽這個？」陳小練看著秀秀：「死亡金屬？」

說完，她轉身離開，臨走的時候，還故意對陳小練拋了個媚眼。

「不會的。」女服務生笑道：「能在這裏開店，警察不會找我們的麻煩。」

陳小練有些失望，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眼神下意識的掃過酒館里的牆壁，忽然被一幅畫吸引了。

「也好，那我先去了地方打聽清楚，然後咱們再聯繫。」

「好吧，你想打聽什麼。」女服務員笑了，伸手在桌上一抹，一百美元的鈔票就已經消失，動作很是嫻熟。

「你看我的年紀像嗎？黑幫成員辦事情，會帶著一個小女孩。」

不大的酒館里，只有四五張桌子，吧台側面則是一個小舞台，有一個中年人正在低聲唱著和*圖*書歌，他唱的羅馬尼亞語陳小練聽著沒有什麼感覺。

他忽然笑了起來，認真的看了一眼這個女服務員：「你真的很會說話。」

陳小練笑了笑，拍了一下她的腦袋：「你才幾歲，什麼女人不女人的，你只是一個小孩子。」

樓房的主體建築框架還是保留了，只是裏面幾乎被拆光。依然可以看出原本的酒店大廳和餐廳的位置輪廓，樓上幾層則是客房。

「女孩，和我年紀相仿，很……很漂亮。」陳小練緩緩道：「身邊還有同伴，其中有一個應該是身材很高大魁梧的男人，看上去有點嚇人的那種。啊對了，也許肩膀上還有一隻猴子。」

潮汐戰機內，羅迪坐在駕駛座位上，說完這句話后，撥動了某個開關：「開啟隱形模式。」

「你帶著她來酒館可不太好，被警察看到了會找你麻煩。」

「不，不是這種問題。」陳小練搖頭：「就是簡單的幾件事情。」

陳小練笑了笑：「你是怕給你們帶來麻煩么？」

他在桌上放了一百美元：「和你打聽幾件事情。」

「怎麼了？」

「所以歐巴還是喜歡另外一個我的樣子，是么？」

「我們這裏見過不少亞洲來的遊客，東方面孔的人不多，但也不算少。我不知道你想問什麼。」

陳小練頭皮有點發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看著這個一臉平淡的小女孩，乾脆心一橫，行使起大人的權利來：捏著她的耳朵，把她帶到路邊，攔了輛計程車。

「和他一樣。」秀秀也淡淡道。

陳小練眼睛一亮！

輪胎備胎看家，同時還要分出一個人手來看管身為俘虜的夢魘。夏小雷和旗木西兩人坐鎮基地。

那個「喀斯特爾兄弟旅館」的招牌，被遮擋住了大半。

「路邊那家喀斯特爾兄弟旅館，為什麼關門了？」

女孩的背影很苗條，而且，是黑色的頭髮。

「這裡是布加勒斯特。」女服務員笑了：「這裡有那麼多風格濃烈的建築，也有無數跑來畫畫的畫家，在這條街的附近和圖書有超過二十家大大小小的畫廊，你白天到臨街的咖啡館里去，隨便一桌上坐的都可能是一個落魄畫家。」

「分兩路吧。」陳小練到：「你一路，我帶秀秀一路。」

打聽到的結果讓他失望。

被陳小練在腦袋上打了一下后，秀秀皺眉抬頭看陳小練。

「女人的直覺。」

根據夢魘提供的那張紙條，咖啡館戰隊的鳳凰，會在明天下午的某個時間，出現在這座城市裡的某個特定地點。

這種充滿了東歐蘇聯風格的建築，被譽為全世界第二大單獨建築，僅次於美國的五角大樓，頂樓的空間還是很大的。

「為什麼這麼說？」

幾分鐘后，那個女服務員脫下了身上的圍兜，在牆壁上摘下一件掛著的大衣穿上，然後對陳小練丟了個飛吻：「我下班了，有什麼需要請和店裡的服務員說吧，再見，親愛的。」

陳小練不說話。

英文菲尼克斯。

陳小練點頭：「那麼，你最近有見過一些奇怪的客人么？比如說像我這樣的，東方面孔的。」

大約距離晚上十二點還有幾分鐘的時候，陳小練和秀秀來到了目的地。

「據說老闆是兄弟兩人，原本就開了一家旅館，不過這幾年生意好，又開了幾家連鎖的。」羅迪聳聳肩膀：「你的紙條上有準確地址么？」

陳小練只好交代羅迪注意安全保持聯繫，然後帶著秀秀前往自己分配到的第三個地點。

酒館里只坐了兩桌客人，吧台上還有一個客人顯然已經喝醉了，趴在那兒睡覺。

陳小練立刻轉身，衝出了酒館大門！

酒保一愣：「老闆？她不是剛剛走么？我還看她對你飛吻，你們不是朋友么？」

旅館里並沒有入住一個「東方面孔年紀不大但是很美貌的姑娘」，同時身邊也沒有跟著什麼「身材魁梧看上去很不好惹的同伴」。

「你怎麼知道？」

通話完畢后，陳小練看了看秀秀。

「小孩子喝什麼酒！給她一杯果汁。」

「抱歉，只有老闆才知道，我只是一個打工的。」女服務hetubook.com.com員搖頭，似乎知道陳小練要問什麼：「老闆今天沒有來，上周他去了布達佩斯，可能還要過些天才能回來。」

不過倒是不太嘈雜。

然而眼前的場景，讓陳小練有些無語。

陳小練皺眉，伸手將她頭上的耳機摘下來，自己聽了一下，忍不住皺眉。

聽到了陳小練這裏的情況，羅迪想了想，道：「既然你哪裡全部落空了，也許我現在前往的正是鳳凰會出現的地點。要不，你現在也過來和我回合吧。」

陳小練愣住了。

「預計兩分鐘后抵達布加勒斯特上空，正在尋找合適的降落地點。」

也就是說……

好吧，黑暗化的蘿莉，不能用尋常的道理來衡量。

「黃皮膚黑頭髮的警察？」陳小練笑了。

女服務員笑道：「裝修，聽說老闆準備把這裏的店重新整修，弄成旗艦店。已經動工快半年了。」

因為是夜晚，所以也沒有看到任何工人的身影。

女服務員臉色一變：「你是警察？」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女服務員搖頭。

陳小練想了想，摸出了一粒子彈來地給羅迪。

然後陳小練扭頭又看了一眼那個女服務員，皺起眉頭來：「我也覺得她在撒謊，只不過，她為什麼要撒謊呢……」

陳小練搖頭：「那就麻煩了，一家家找吧。」

時間是當地晚上十點，羅迪選擇的降落地點非常的惡趣味：國會大廈，也就是當地著名的議會宮的頂樓。

雖然有了目標地點，但是要想在一個兩百多萬人的城市裡找一個人，其實遠沒有以為的那麼容易。

這是紙條上寫的鳳凰等人會出現的坐標。

羅迪的笑容有些古怪，收起了子彈后，吹了聲口哨，離開了。

那是一幅油畫，看上去應該不是什麼年代久遠的作品。

「那幅畫。」陳小練伸手一指：「那幅畫是哪裡來的？」

這是一枚特殊的靈力子彈，是在倫敦副本的時候，鳳凰贈送給自己的：連著那把靈力左輪手槍一起送給自己的。

秀秀平靜的和陳小練對視：「聽了覺得很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