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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忘了。」辰看了看天烈身後的妮可，又看了看天烈，也笑了起來：「你倒是挺會做好人。行吧，如果你能保證她不來妨礙我，我可以先解開對她的束縛。」

辰看上去並沒有發力，但就在他的掌心按在橙橙的身上時，兩個人的動作都倏然靜止了下來。

妮可的眉頭皺了起來。

「那就是我！」

「雖然直到你現在在趕時間，但我還是想多嘴問一句，你所謂的『走』，究竟是指什麼意思？」天烈嘆了口氣：「你是一個玩家，原本就生活在上層世界。你還能走到哪兒去？」

「你見過逃跑的獵物會主動告訴獵手自己的去向么？」辰微笑聳肩：「逃離的通道並不是我打開的，通往哪裡，我怎麼知道？」

「加布里大人……？」克里斯喘息著，艱難地張開嘴，低聲道：「辰大人他……不一樣了。」

「抱歉，我現在已經沒興趣知道了。」橙橙冷笑：「我來，只有一個目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橙橙皺著眉頭，望著加布里沖自己伸出的手，寒聲道。

「是啊，辰，你究竟要到哪裡去？告訴我們吧。」

那裡，一片殘破的甲片正在散發出黯淡的光芒。

「缺……缺月五光鎧？！」

「關我屁事。」天烈撇了撇嘴：「我剛才不是就已經說過了？我只是來確認一下你的平安而已。既然你好端端的一點事都沒有，那我還有什麼好管的？」

加布里像是一道電光般從白玉通道中激射而來，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ｈtｔps://m.ｈｅtuｂoｏｋ•ｃｏｍ.ｃom望著正要走入那一片混沌之中的辰，天烈突然開口了。

「橙橙……」辰輕輕嘆息了一聲，但只是喚了一聲她的名字，沒有再說什麼。

「因為你們沒問過。不過——即便你們開口問了，我也沒有回答你們的義務。」零搖頭：「別忘了，你們並沒有命令我的許可權。」

「辰！！」

「怎麼？」辰轉過頭，清澈的目光望著天烈：「該不會……連你都要阻撓我吧？」

「不，是在那個光頭小子的身上。」加布里得意地晃了晃腦袋：「只是小小地設置了一個傳送坐標而已，他根本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我們待會在他面前突然出現的時候，他一定會突然被嚇上一跳吧。」

「我已經說了那不是你！」辰皺眉。

「抱歉，加布里，我沒有別的辦法。」

「辰。」

辰扭過頭，望著加布里，輕輕嘆了一口氣。

……

「加布里……？」辰轉過頭，眉頭一皺，望著眼前的一身朋克裝束，和他身旁的那個紅髮身影。

「只是有一定的可能性而已。但就算用不上，預先做好準備也不是什麼壞事吧。」加布里聳了聳肩：「廢話少說，你到底要不要走？辰現在……說不定已經到了長生殿了哦。」

刀刃在空中劃過的軌跡上，留下了兩道模糊的虛影，就如同存放著奇點的那一片混沌一般。

……

「為什麼要這麼做？那時候你就已經料到了我會答應和你一起離開這裏，去三十m.heｔuboｏk•cｏm•ｃoｍ三天？」橙橙冷冷道。

橙橙的攻擊仍舊沒有絲毫停滯：「為什麼不還手！辰！」

「那不是你。那只是一個分身而已。」辰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夠了，不要玩弄這種無聊的文字遊戲。」橙橙嗤笑一聲：「你已經見過了她，你知道她不只是單純的一個影子。而且，你有更好的辦法通過那個關卡，但你卻沒有那麼做。」

「同伴個屁！那種暴力女……」加布里轉臉看了一眼妮可，翻了翻白眼：「你知道我們在那個副本里一起生活了多久么？煩都早就煩死她了。我沒幫著辰去揍她，已經算是念舊情了好不好！何況……」

橙橙的身體在揮出刀的那一刻起，突然變得柔弱無骨。不像是她的手臂在驅使著次元撕裂刀，而更像是兩柄次元撕裂刀在空中自行地飛舞，而她則是被刀帶動著飄舞在空中一般。

妮可沉默了。辰的回答，似乎也確實合情合理。

「那就好。」辰點了點頭：「我……要走了。你還有什麼話想對我說的么？」

妮可側過頭，看了看天烈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緩緩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對辰道：「你沒有殺光零城裡所有的人，對吧？」

「如果你堅持這麼認為的話……」辰輕輕嘆了一口氣。

「這麼說來的話，你應該知道吧？」天烈突然轉頭望向了零：「不管打開通道的人是誰，但最終都要通過你這個掌控者。」

次元撕裂刀每揮動一次，都留下了一道軌跡，久久沒有消和*圖*書散，布滿了兩人周圍的空間。而辰的身體卻像是失去了所有的骨骼一般，從這些軌跡之中穿了過去，右手按在了橙橙的胸前。

辰的面色比方才對上克里斯之時更為凝重，不僅不敢用手去硬接次元撕裂刀，甚至就連刀刃劃過的軌跡，也都不敢沾染上半點。

「你只認識加布里么？」橙橙冷笑了一聲，眼神死死地盯著辰：「連我的名字都已經忘了？沒弄錯的話，你剛剛還在我的關卡里見過我吧？」

克里斯搖搖晃晃地抬起右臂，輕輕點了點自己的腰間。

「沒有。殺戮本來就不是我的目的。」辰淡淡道。

「那麼，他們現在在哪裡？」

「別問。」辰緩緩搖了搖頭，正要邁步走上前去，眼神卻突然凌厲起來。

「以她的實力，就算想要妨礙你，也做不到吧。」天烈哈哈一笑。

「喂！說動手就動手？！」加布里嚇了一跳，連忙向後跳開了兩步：「你好歹讓辰說兩句話吧！」

加布里雙足在地上一蹬，轉瞬間已經落到了克里斯的面前，蹲下身來：「是辰把你打成這樣的？」

「喂，幹嘛使那麼大力氣！」加布里甩開橙橙的手，誇張地將手舉在面前吹了吹氣：「你捏疼我了。」

聽見辰的名字，橙橙的瞳孔又突然收縮了一下，冷哼一聲，伸手握住了加布里的手。

加布里一臉混不吝：「去找辰啊。你總不會打算先從這個副本里出去，再從羅馬尼亞飛到莫斯科，再從那個房間進去吧？」

「知道你怎麼不早說？」天烈翻了翻白眼和圖書。

但次元撕裂刀在橙橙的手中，卻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緊緊追在辰的身後。

加布里扭過頭去，看見了委頓在那裡的克里斯，面上微微有些錯愕：「咦……他怎麼在這裏？」

一對手拉著手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天烈的身後。

「不想？你剛剛才殺過一個我！現在！你卻！告訴我！你不想？！」橙橙咬牙切齒，每說出一句話，次元撕裂刀便斬出一刀。

橙橙像是沒有看見加布里的搞怪一般，只是安靜地望著辰，目光里滿是冷冽的寒意：「剛才，你殺了我。」

兩柄次元撕裂刀在辰的身周瘋狂地揮動著，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片碎裂的空間。

「……夠了，橙橙，我沒時間再這麼跟你鬧下去！」

「你……不去幫忙？你們不是同伴么？」妮可疑惑地看著加布里置身事外的樣子，小聲道。

「只剩一個問題。」天烈摸了摸光頭，笑了起來：「你打算讓這小妞一直這麼僵著？」

「走吧。」加布里衝著橙橙伸出手：「去看看我們的老朋友，究竟找到了什麼。」

「半斤八兩？」妮可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指了指遠處白玉通道上的那個深坑：「那個人……你認識么？」

光芒流轉中，兩柄虛影凝聚的長刀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雙手中。

「好了。這隻小天使的事情，讓她自己去解決吧。」辰打斷了交談：「那麼，我走了。」

加布里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雙臂抱在胸前，竟然就這麼看起橙橙和辰的戰鬥來。

「殺了你！」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說m.hetubook.com.com的？」橙橙寒聲冷笑，兩柄次元撕裂刀一前一後揮動，斬向了辰。

加布里轉臉掃了一眼正在揮動次元撕裂刀，不停地斬向辰的橙橙：「反正她和辰的實力半斤八兩，誰也殺不掉誰。讓他們先打著吧。等大家都打累了，我再去勸架也不遲。」

下一秒，她的身體猛地拋飛向後，一口鮮血如同噴泉般從口中濺出。

橙橙看了一眼加布里：「你在那柄匕首里做了手腳？」

「是的，我確實知道殘存的零城人被送去了哪裡。」零點頭。

但他卻仍舊只是躲避，沒有出手還擊。

「你以為我想碰你么……」加布里小聲嘟囔了一句，下一刻，兩個人便同時消失在了原地。

「所以呢？」辰嘆了口氣：「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你就要親自再來問我一次？」

「我不想對你出手。」辰的身形像是風中的落葉一般輕巧地飄動，每每在間不容髮之際躲過橙橙的斬擊。

面對著橙橙手中的兩柄次元撕裂刀，辰也不敢伸手去硬接，只能閃身讓開。

加布里仔細端詳了片刻，猛地瞪大了眼睛。

「不一樣？」加布里皺眉：「什麼意思？」

妮可緩緩從地上爬起，還沒有什麼動作，天烈的大手已經拍到了她的肩膀上，重重一按：「小傻妞，別忘了我之前對你說過什麼。」

辰點了點頭，也沒見到有什麼動作，妮可已經覺得全身一松，原本每一根僵硬的肌肉都突然重新恢復了活力。

而橙橙則是低下頭，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脯，與辰平平按在上面的手掌。